方弼方相二人反出了金殿,出了午門,一條東西大街,二人帶兩皇子向東奪路而逃,穿越城門而過,那些守門的看見是王子和鎮殿的方將軍,哪知原故?平常他兩人就常帶殿下出宮玩耍,今不過是急了些,雖是有些詫異,亦不敢阻攔,反而俱是束手相送。他四人逐漸走遠,方得到了宮中急報,急忙跟着晁田將軍後面追趕了下去。
卻說這方弼方相帶着兩位王子逃出了王宮,那壽王也有些清醒過來了,得到了那姜後的死訊,也不禁傷感,畢竟那姜後陪伴了他那麼長得時間。
而這個時候那方弼方相帶着兩位王子,逃出王宮後很快就被晁田將軍,堵在了朝歌城中,隨着軍隊的檢查四人的蹤跡很快就被發現了。
“大王子,二王子你們快逃!”方弼方相見追兵已至,兩人一把推開兩位王子,讓兩人先跑,自己兩人卻持刀擋在了來兵之前。
殷郊殷洪兩位王子那見過這等世面,慌慌張張的向遠處跑了,而方弼方相卻要面對幾千的兵馬,兩人雖然是黃飛虎的悍將,但也只是體魄強悍一些,非是那修道之人,如何能敵得過這麼多人,更何況那晁田也不是什麼善與之輩。
開始還很勇猛,但是二而衰,三而竭,很快兩人就被亂刀砍死在了那軍中,而這時再去看那殷洪和殷郊兩位王子,卻已失去了蹤影。
當然不是跑丟了,十幾歲的小孩不可能跑的遠,此時兩位王子卻在一個老人的家中,這老人說來也傳奇,與當朝太師聞仲一般,守護了殷商幾代,因爲當年選舉王子的事,告老還鄉,卻是當年的丞相商容。
老商容卻是來京城辦事,剛剛要離開,卻遇到了這檔子事,聽說了壽王竟然追殺自己的親子,便是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帝辛還真不是個東西。
於是乎,商容急忙將殷郊殷洪拉進了府中,可是這商容也只不過是個過了氣的丞相,想要救這兩位殿下,卻是沒有那個能力。
很快那晁田將軍就挨個搜查,找上了那商容的舊府邸,也從附近的百姓口中得到了,兩位王子進了這宅邸。
以防萬一,那晁田將軍立刻就派兵圍住了這府邸。
“府內的人聽着,快點講兩位王子交出來,不然殺無赦!”晁田將軍大聲的向府內喊道。
卻在這時府門被緩緩打開,走出一位渾身正氣的老者,面容蒼老卻威嚴十足,晁田將軍當時就被震住了。
“老丞相!”晁田將軍也是殷商老人了,自然認識這位德高望重的丞相商容了,當年在外,聞仲一言九鼎,在內商容也是一字千金,位極人臣,突然看到晁田將軍還真有些發怵。
“怎麼晁田將軍如今威風,敢再老夫門前叫罵了!”商容怒瞪了那晁田將軍一眼,當年文臣之首的威勢絲毫不減。
晁田被那商容一瞪,也是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老丞相,贖罪,卑職不敢!”可是剛剛說完卻又感覺不對,忽地想起,這老丞相已經辭官告老還鄉,如今五官在身,自己稱什麼卑職啊,想到這裡晁田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商、、老丞相,你還是快些交出兩位王子,不然王令怪罪下來,您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晁田壯起膽子,剛剛向直呼商容名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畢竟常年累計的威勢,不是一時能驅除的。
“哼,你想要捉了兩位王子,卻是休想!”商容雖然如今已經辭官,可是也是處江湖之遠憂其君,如何能讓其帶走兩位王子。
聽此那晁田也是面露狠色,這老頭竟然擋我官路,心中已經發了狠:“搜,不必管這老頭,給我搜,一定要找到兩位殿下!”
商容想要阻攔,可是如何能擋得住那些大頭兵,直接被撥到一邊,闖了進去,可真是秀才遇到兵。
“你、你、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商容被撥到一邊,頓時老臉漲得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很快兩位王子就被捉了出來,晁田獲得了殿下,便要進宮回旨,暗自欣喜成功。卻在這時那老丞相商容也怒哼一聲,也要跟着去王宮,卻是要重回朝堂面見壽王。
這時也有探馬報到武成王黃飛虎帥府來,說:“晁田將軍已捉獲得二位殿下,進宮回旨。”
黃飛虎聽報頓時大怒:“這匹夫!你只想着自己的功利,卻不顧成湯後嗣,今天我便叫你千鍾未享餐刀劍,功未褒封血染衣!”
即刻便令黃明、周紀、龍環、吳炎四位:“你們與我傳請各位老千歲與諸多文武,俱至午門會齊。”
四將領命去了。黃飛虎上了坐騎,徑至午門。方纔下騎,只見紛紛文武,往往官僚,聞捉獲了殿下,俱到午門。不一時,亞相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啓、微子衍、伯夷、叔齊、上大夫膠鬲、趙啓、孫寅、方天爵、李燁、李燧,百官相見。
列位老殿下,諸位大夫,今日安危,俱在列位諫議定奪。吾乃武臣,又非言路,還望衆位快些定計,不然兩位王子的安危就難保了啊!”黃飛虎急忙對着衆多文武大臣說道。
正議論間,只見軍卒簇擁二位殿下來到午門。百官上前,口稱“千歲”。殷郊、殷洪垂淚大叫曰:“列位皇伯、皇叔並衆位大臣!可憐成湯三十一世之孫,一旦身遭屠戮。我自正位東宮,並無失德,縱有過惡,不過貶謫,也不致身首異處。乞列位念社稷爲重,保救餘生,不勝幸甚!”
微子啓拱手道:“殿下,不妨。多官俱有本章保奏,料應無事。”
且言晁田進壽仙宮回旨,紂王此時怒氣本已經消了一些,可奈何一邊有添油加醋之輩,這人正是那九尾狐阿狸,幾句話之下便又挑起了那壽王的怒火。
“既拿了逆子,不須見朕,速斬首午門,收屍埋葬回旨。”壽王見了兩位殿下大怒的說道。
晁田敗奏曰:“臣未得行刑旨意,如何敢處決兩位殿下!”
紂王聽罷即用御筆寫了“行刑”二字付與,卻不看兩位王子一眼,確是讓殷郊殷洪兩位恨意滿腔。晁田將軍捧行刑旨意,速出午門來。黃飛虎一見,火從心上起,怒向膽邊生,站立午門正中,阻住二將,大叫曰:“晁田將軍恭喜你擒太子有功,殺殿下有爵!只怕你官高必險,位重者身危!”
晁田將軍還未及回言,只見一員官,乃上大夫趙啓是也,走上前,劈手一把,將晁田將軍捧的行刑旨扯得紛紛粉碎,厲聲大叫曰:“昏君無道,匹夫助惡,誰敢捧旨擅殺東宮太子!誰敢執寶劍妄斬儲君!似今朝綱常大變,禮義全無!列位老殿下,諸位大臣,午門非議國事之所,齊到大殿,鳴其鐘鼓,請駕臨朝,俱要犯顏直諫,以定國本。”
晁田將軍見衆官激變,那裡還有文臣的樣子,彷彿眼看就要上戰場了,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出。
黃飛虎又命黃明、周紀等四將,守住殿下,以防暗害。這八名奉御官把二位殿下綁縛,只等行刑旨意,孰知衆官阻住。衆官齊上大殿,鳴鑼擊鼓,請天子登殿。紂王在壽仙宮聽見鑼鼓之聲,正欲傳問,只見奉御官奏曰:“合朝文武請陛下登殿。”
如今那殿鍾已碎,而壽王又不讓人重鑄,如今也只能以鑼鼓替之。
“此時來奏無別事,只可能是爲了那兩個逆子,百官欲來保奏。這可如何處治?”壽王卻是有些憂愁。
妲己急忙道,“陛下傳出旨意,明日斬了殿下,再讓百官明日早朝再議,這邊一面傳旨,令一面催晁田將軍行刑回旨。”壽王如今已然糊塗,自然是百事依之。
奉御官旨意下,百官仰聽玉音:“詔曰:君命召,不俟駕;君賜死,不敢生。此萬古之法,天子所不得輕重者也。今日逆子殷郊,助惡殷洪,滅倫藐法,肆行不道,仗劍入宮,擅殺逆賊姜環,希圖無證:復持劍敢殺命官,欲行弒父。悖理逆常,子道盡滅。今擒獲午門,以正祖宗之法。卿等毋得助逆佑惡,明聽朕言。如有國家政事,俟明日臨殿議處。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奉御官讀詔已畢,百官無可奈何,紛紛議論不決,亦不敢散,衆人皆打算明日便是死鑑也要保下兩位王子,卻不知行刑旨已出午門了。
單言上天垂象,定下興衰,二位殿下乃“封神榜”上天定之人,自是不該絕命。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和如今闡教的教主廣成子,只因這修士大劫,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閉了講筵,不闡道德。
兩人皆是無事之人,閒樂三山,興遊五嶽,腳踏雲光,往朝歌徑過,忽被二位殿下頂上兩道紅光把二位大仙足下雲光阻住。二仙乃撥開雲頭觀看,見午門殺氣連綿,愁雲卷結。
兩人一經推算便知了其意。廣成子曰:“師弟,成湯王氣將終,西岐聖主已出。你看那一簇衆生之內,綁縛二人,紅氣沖霄,命不該絕;你我道心,無處不慈悲,何不救他一救,你帶他一個,我帶他一個回山,日後好助姜師弟一臂之力。”
赤精/子想的卻是與那廣成子不同,赤精/子還未收得弟子,如今正想找人擋災,聽了廣成子的話便急忙附和,“此言有理,不可遲誤。”
廣成子忙喚黃巾力士:“與我把那二位殿下抓回本山來聽用!”
黃巾力士領法旨,駕起神風,只見播土揚塵,飛沙走石,地暗天昏,一聲響喨,如崩開華嶽,折倒泰山,嚇得圍宿三軍,執刀士卒,監斬殷破敗用衣掩面,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