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你在考慮考慮,真的不想加入我們騎士團嗎?”距離獸人軍隊圍困庫倫城已經過去三天時間,駐紮在城中的騎士團,經過短暫的休息,等後續部隊趕來,就會開赴前線。
奧德賽圍着艾倫,想要招攬這個強力的傢伙,加入他的騎士團。他是對於艾倫爆發出力量體會最深的人,那凌駕於他之上,可以媲美大劍師的實力,如果能讓他加入騎士團,面對未知的前方戰線,騎士團會多一分優勢與膽量。
“奧德賽,我說了,我沒有想要加入騎士團的想法,現在庫倫城已經安全了,我也要離開這個城鎮回到鄉下去,那裡還有等我回去的人呢!”艾倫想到凱特,這個救回自己的老人,失去記憶他,已經將凱特當成自己的親人。
“鄉下?艾倫,你可要想清楚,如果加入我們騎士團,在這場戰爭中建立功勳,加上你這不俗的實力,法蘭西帝國會給予你厚重的爵位與賞賜!”奧德賽不明白艾倫腦子是怎樣長着,他要是有如同艾倫一般的實力,早已出人頭地(雖然奧德賽現在也不差),爲什麼要待在毫無前途可言的窮鄉僻壤,荒廢自己的一生。
“這個我知道,盧德森也說過類似的話,其實我失憶了,不記得來到這裡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不知道爲什麼,對於我來說,忘卻曾經的所有,或許是一件好事!”艾倫望着蔚藍的天空,感慨道。
“這和你是否失憶,沒有必要關係不是嗎,人生在世,不就爲出人頭地嗎?你真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過去,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呢?到頭來,只能任人欺負,我失去我最愛的女人,在那一刻,我就發誓,要守護我身邊所有的人,擁有不被人輕蔑的權利與力量,現在我做到了,成爲一名高階鬥劍士,同樣也是騎士團的團長,帝國的官員,所有人都對我客氣!
艾倫,沒有人是不同,沒有修習魔法,說明你和我一樣,曾經也是普通人,應該能理解我所走過的艱苦吧!”
“奧德賽,我不想聽你的過去,這種事情與我無關,我現在只想回去,至少,我想見一下他!”
不知爲什麼,在聽到奧德賽說“他失去最愛的女人”時,自己腦子閃過一頭金髮的女孩子,她和村莊裡的珊妮很像,卻不是同一個人,越是努力回想,越是想不起。
這個女孩和自己的關係,應該不一般,要不在空蕩的腦袋中,也不會幾次想起她,可究竟是誰,難道是自己的戀人?又爲何感到心酸?
“那個村莊在哪裡,叫什麼名字?”奧德賽長嘆一口氣,望着艾倫詢問道庫倫城附近的村莊,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鬆水!”
艾倫想起那座村莊的名字,回答道。它臨近一條小溪,這條小河被村民稱之爲鬆水,村子的名字也由此而來。
“是鬆水!既然你想要回去,我可以送你回去……”奧德賽聽到村莊的名字,目光有些驚異,注視着艾倫,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麼。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不需要你送我!”艾倫總覺得奧德賽的面色比起之前,要沉重的多。
“安心……你不需要多想,我也想去看看哪裡,你難道不希望我去?”
“當然不是,你願意去看一看,就隨便你好了,反正我是不會改變自己現在的想法,我欠他一個很大的人情……至少……”艾倫想到凱特,在將這位老人送走之前,他不會去任何地方,那怕到記憶恢復。
午後,奧德賽帶着幾位隨從,騎馬跟隨艾倫,他們朝距離庫倫不遠的鬆水村駕馬而去。
路上,奧德賽看着眼前的景象,總是在嘆氣,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爲何,艾倫感覺他比自己還要熟悉這條路,就像久居在這裡一般,並不陌生。
道路一側兩個巨大的凹地,吸引他的目光,“那是什麼,我們過去看看!”
“好大的一雙腳印,究竟是什麼怪物留下的?”奧德賽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大的腳印,就算他躺在地上,也沒有最小腳趾的一半長,這隻怪物會有多大,實在是難以想象。
“我也不清楚!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艾倫也不知道該怎樣說纔好,巨龍這種生命,近乎於神話,說出來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吧。
“說的也是,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我想再強的人類,在這怪物面前,也不是對手!”
迴歸道路地奧德賽說道。
在庫倫城休整的這些天,他也聽到過有關巨龍的傳聞,像這種可怕的怪物,又有幾個人類能與之抗衡呢?
距離村莊越來越近,艾倫開始放慢腳步,穿過一片又一片麥田,一路上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心中略有不安。往常這個時間,村裡的人們,應該在田野裡勞作,可今天……
“艾倫,你不覺得周圍太過安靜了嗎?”奧德賽注視着四周,望着他說道,不忘拔出腰間的佩劍,以防萬一。
“是很奇怪!這個時間,應該有人才對……”
轉眼,艾倫想到什麼,望着越來越近的村莊,加快步伐,縱馬飛奔到村莊。頓時,他發出淒涼地喊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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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到處都是人,倒在地上全身是血的村民和被燒燬房屋,無論是熟悉還是陌生的人類。同時,他看到獸人的屍體,這些長着狗頭的傢伙,不是獸人是誰?
艾倫發狂的朝凱特就家方向跑去,望着大開的房門,剛踏入,便看到一具老人的屍骨倒在地上,他全身的血水早已乾涸,身體也有些發臭。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艾倫一時間無話可說,“砰”地跪
倒在地,留着淚水。
“艾倫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奧德賽緊跟在他身後,剛一進院,便看到跪在地上的艾倫,想要問什麼,在看到院內的屍骨後,匆忙跑去,翻身察看的一瞬間,喊出“父親”兩個字。
艾倫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父親!”奧德賽竟然喊凱特父親,難道奧德賽是他的兒子?
“爲什麼,爲什麼要如此對我,十幾年了……爲什麼再見到會是這樣……”奧德賽在地上無助地哭泣,“都是這該死的戰爭……”
“你是凱特的兒子?”
艾倫也聽說過,凱特有一個兒子,很多年前就離開了村子,許多年沒有音訊,沒想到眼前這個三十餘歲的人,會是凱特的兒子。
“當然……”
“奧德賽團長,我們發現這個村子已經被獸人洗劫,看上去已經沒有任何活口了……”
奧德賽聽到手下的騎兵從院外跑進來喊道,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扭頭望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的艾倫,看向自己的親衛。
在進村時,他已經料到這個結局,自己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又是爲了什麼?連親人都慘死在自己面前,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艾倫望着久久不語地奧德賽,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心裡一定很難受,比起他自己更加難受,他卻什麼也無法做到。他猶豫着向奧德賽走去,想要安慰他時,聽到屋內傳來“叮鈴”地響聲,大喊一聲“誰,出來!”
並沒有人迴應艾倫,奧德賽走進熟悉的屋子,望着雜亂的空間開口:“快出來,我們是法蘭西帝國騎士團的騎兵!”
依然沒有迴音,奧德賽疑惑着望着同樣走進來的艾倫,見他喊着:“屋裡有人嗎,我是艾倫,我回來了!”
“是艾倫?”耳邊,傳來熟悉地聲音,在衆人的目光下,留着金色直髮女孩從牀底鑽出來,看到艾倫人忍不住發出“嗚嗚嗚”地哭泣聲。
“珊妮,你竟然還活着,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
“是獸人,獸人……”回想起前些天發生的事情,像噩夢一樣留在珊妮的腦中,如果不是躲在凱特家的地窖裡,她根本活不下來。
“……我以爲獸人又回來了,……沒想到是艾倫……你……”珊妮斷斷續續將事情的始末告訴艾倫等人。
“珊妮,我一定會替村裡人報仇的……”艾倫緊攥着雙拳,這一刻,他已經決定繼續參加這場戰爭,明明才決定了的,誰又會想到命運如此捉弄人。
“我也想替爸爸媽媽報仇……”珊妮同樣回答着。
“奧德賽,我已經決定了!”艾倫扭頭望着奧德賽,對方同樣望着自己,“啪”地相互擊掌,這一刻彼此間有了共同的目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