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冬流吃驚道:“藥王谷藥王神篇獨步天下,其中更有衆多古方,包含衆多奇難雜症,只是兩谷一向不相往來,藥王神篇又是他們鎮派之寶,怎麼可能讓我一觀。”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我能借得藥王神篇在手,但希望萬師傅能借觀毒論。”
萬冬流看他半晌道:“平素你的爲人倒也老實,工作也還賣力,好吧,如果你能拿到藥王神篇,我就與你交換。”
韓雨澤點點道:“那就多謝萬師傅了。”
韓雨澤出得谷來,心神說不出的寧靜,辛苦這麼多天,把萬冬流的醫書看個精光,對藥物的認識再也不是剛來時的一無所知,自己已幾乎將整個惡人谷的花花草草認得一乾二淨,將萬老頭的識物之法也學得差不離,也該是行動的時候了,我等得已經很久了呢。
他來到一名酒販賣場高價買得若干好東西,又買得一絕佳陳年女兒紅,然後,直奔此行目的地,毒谷。
與惡人谷不遑多讓的遮天毒霧,讓谷前幾乎是寸草不生,毒谷之內倒也是奇花異草遍步,一路前行,渺無人煙,韓雨澤在毒谷裡左右晃盪。不多時,已見得兩間草屋,又有兩男一女,正圍着幾根奇花異草,爭吵着什麼。
其中一個看來輩分略高,頭髮微白,面帶狠毒之色,對其他兩人採取訓斥的口氣,另兩個一個眉目略黑,年紀略青,長得不錯,就是面帶奸詐之色,那女人滿頭珠翠,很是有些風騷,那面帶狠毒之色之人,眼睛瞟得微笑的韓雨澤,口中喝道:“不知死活的家活,竟然硬闖毒谷。”
旁邊的一男一女,立時躍得韓雨澤身前,那男的看得一看道:“原來是個不會武功的娃兒,竟能闖進我毒谷中來,你是何人門下。”
韓雨澤微一拱手道:“在下惡人谷萬冬流門下,韓雨澤,今日想一會厲剎漠石前輩,挑戰毒道。”
後面那人倨傲道:“我是何等身分,你在識毒方面,贏了我兩個徒弟在說。”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雨澤願爲領教。
前面那男人道:“你這娃兒,不知天高地厚,在下姜鐵山,挑戰可以,你若輸了怎樣。”韓雨澤微笑道:“久聞姜先生對珍珠猶爲喜愛,我這有顆珍品,願爲一博。”
韓雨澤從懷是取出一顆比雞蛋略小的珍珠在手,果然是珠圓玉潤,隱現毫光,姜鐵山看得眼睛都直了,喝聲道:“好,就以此珠相搏。”
韓雨澤微笑道:“姜先生出題。”
姜鐵山眼睛好不容易從寶珠上移下,轉到地上的奇花異草,掃來掃去,一指其中一根枝莖略白,花朵粉紅的植物道:“此花何名。”
韓雨澤看得一看,輕笑道:“此花白裡透紅,看似美不可言,實則毒辣異棠,其根莖處汁液當真令人聞之色變,正是世間奇毒,女人心,俱我所知,此花中原難得一見,卻是苗疆爲多。”
姜鐵山皺皺眉,瞧瞧韓雨澤手中寶珠,目現貪婪之色,眼睛掃得半晌,指着一枝看似毫不出奇的小草說道:“此物又如何。”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藥王谷果然不愧爲藥王谷,僅生於沼澤之地的腐骨草,竟然也能一現,果然不同凡晌。”
姜鐵山連折兩陣,憤恨的回到草蘆中,取得一小玉瓶來,遞給韓雨澤道:“瞧瞧這是啥。”
韓雨澤聞得一聞,一股極爲奇怪的香氣,倒是印象不深,他微一思忖,眼睛一亮道:“想不到毒谷還擅混毒之法,此乃斷腸草加青竹絲,並配上三分千里斷魂而就。”
姜鐵山聞得韓雨澤言語,悻悻道:“算你運氣,闖下關吧。”他眼睛卻是緊盯着韓雨澤手中珍珠,一幅貪婪之色。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一分薄禮請姜先生笑納。”他竟將手中珍珠遞得過去。
姜鐵山慌不迭接過,嘿嘿笑道:“你小子到乖巧。”一旁那婦人,風騷一笑道:“薛鵲向小兄弟討教討教。”這婦人眉目一蕩道:“我也懶得考來考去了,要是你能送我點什麼開心的,我就。”
韓雨澤輕笑道:“薛夫人雅緻高潔,在下這裡一支翡翠玉簪,絕對珍口,就此贈給夫人,願夫人青春永駐。”
他從懷是取一支晶瑩剔透,翠綠絕倫的玉簪來,那婦人喜孜孜的拿去。後面那面帶狠毒之色的老者,哼得一聲道:“拍馬溜鬚之輩。”
韓雨澤拱手道:“久聞石前輩乃毒中之王,名震大江南北,小生其實班門弄斧,指望從前輩這裡學得一二招呢。”
厲剎漠一聲梟笑道:“你小子果然牙尖嘴厲,你想比什麼。”
韓雨澤輕笑道:“厲前輩釀杯毒酒,我也釀杯毒酒,互飲即可。”
厲剎漠哼聲道:“小子,你不要命啦,老夫配的毒你也敢喝。”
韓雨澤微笑道:“用毒之道,首得嘗毒,在下早已舍卻身家性命,欲一嘗天下奇毒,雖死無憾。”
厲剎漠狂笑道:“你倒是個用毒癡人,倒是有點對老夫胃口,好吧,老夫就爲你配上一柄絕對,讓你如登極樂。”
韓雨澤一幅大喜過望神情道:“還請厲前輩一展身手,讓在下一睹毒王風采。”
厲剎漠從草蘆中取得一杯酒過來,酒色碧綠,微微盪漾,
他看着手中之酒,自得的道:“毒在精,而不在多,用毒是一門藝術,世間之毒,若是能讓人含笑而沒,纔不辱我毒王聖名,我此毒上取天下飛禽之冠,下取海底游魚之髒,當真是一杯。”那酒傾得一兩滴,地上憑生幾個窟窿,果然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