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官錦華家裡出來,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沒想到這一聊就是這麼長時間,本來上官錦華還想留兩人吃飯的,但是鄭強擔心凌風一個人,上官錦華聽鄭強這麼說,也擔心自己的兒子,所以也沒怎麼留兩人。回到酒店,鄭強趕緊跑到凌風的房間去。 當凌風打開房間門的時候,鄭強看到凌風乾乾淨淨的臉,和已經恢復成以前那種神情的凌風,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有些吃驚,本來想問凌風怎麼樣,但孫華拉了拉鄭強的手,對鄭強搖了搖頭。 鄭強本來想說的話,也沒說出口,只是交代了一下凌風關於明天比賽的事情,就拉着孫華回房間了。 “你剛纔怎麼不讓我問啊,我覺得凌風雖然跟以前一樣了,但這明顯不對勁,在說明天就比賽了。” 孫華沒好氣的錘了鄭強一下,這纔開口說道。 “今天你去人家媽家裡是白去了,人家說了那麼多你沒用心聽啊,在說了,凌風能恢復成以前那種正常的樣子,我也知道有問題,可這也說明他已經將他的情緒調整好了,不會耽誤明天的比賽,既然他已經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你又爲什麼還要多問,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整理好心態去應對明天新一輪的比賽,只要過了半決賽,我們有名次的機率就更大了。” 鄭強這才點了點頭,果然還是女孩子心細,要是自己今天真的問了自己想問的話,那凌風好不容易調整過來的心情就又會不好,勢必會影響明天的比賽,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自從讀取了凌風這一部分記憶以後,鄭強就對凌風挺佩服的,從家出來,一個人照顧父親,雖然說有父親雄厚的資金鍊做基礎,但也和凌風聰明的經商頭腦分不開,依自己瞭解的凌風,他對於經商是絲毫沒有興趣的,但會走上這條路,還是因爲自己的父親,父親躺在醫院裡,幾乎每個月都需要高額的醫藥費,而這筆錢不能單靠吃老本。所以凌風才必須想辦法錢生錢。 早上六點整,凌風就敲開了鄭強的房門,他今天穿着很正式,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而鄭強因爲沒有那些正式場合的衣服,所以依舊是一些隨身的,孫華看了看凌風,又看了看鄭強,打趣的說道。 “果然是人靠衣裝,看來今天比賽結束以後,也要給你買一身西裝穿着了。” 凌風看了看自己的西裝,又看了看鄭強的牛仔衣,笑了笑。 “嫂子說的是,趕緊把強哥打扮打扮吧,這男人沒幾身像樣的西裝怎麼能行。” 三人有說有笑的上了去比賽路上的車,原定的時間是早上九點鐘,但三人誰都在酒店呆不住,所以索性早點過來,還能熟悉熟悉比賽現場呢。 按照上面的通知,三人來到的地方是一個郊區的醫院,這個建築之所以稱之爲醫院,是因爲它的頂上寫着英文,和市中心的醫院相比,這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型建築,一共三層,每層不超過五個房間,醫療設施各種匱乏。
“我說強哥,組委會不是瘋了吧,給咱們安排這種地方?” 鄭強倒是顯得很淡定,反正自從比賽開始,組委會想出的法子簡直是層出不窮,習慣就好。孫華在四處看了看,有些鬱悶的回來,對兩人說道。 “這個地方環境真差,雖然我還沒進這間醫院,但是想都能想到,這家醫院的條件有多差,這個地方的範圍好像是貧民區,如果真是這樣,來的病人多,而我們所能用到的設備肯定也是少之又少,我們自己又什麼都沒帶,這可真是個大問題。” 鄭強沒說話,但是他卻注意到了周圍雜草叢生,定睛一看,在這些草叢裡,有很多草藥是能用的上的,只是這個時空的人似乎缺乏對眼前這些藥材的利用,都一味的尋求現成的藥材。 “估計內容跟這家醫院八九不離十,裡面的藥肯定是不夠的,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會讓我們治療多少病人,但沒有藥材顯然是無法繼續進行的,所以我們在周邊看看,有什麼草藥是我們能用得上的,給身上多備一點總是好的。” 凌風和孫華聽了鄭強的話,都是一愣。 “不是把,你還懂草藥?” 鄭強聳了聳肩幫。 “一點點,至少能分得清哪些有毒,哪些沒毒,你們再不快點,等下組委會的人來了,咱們可就沒時間折騰這些了。” “來來來,那趕緊吧,現在都快八點了。” 鄭強帶着兩人跑到醫院後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米國人根本不懂得中醫的療效,所以對於這些真正的中草藥,還是純天然形成的草藥都當作雜草處理了,但這會兒讓鄭強看到了,卻發揮了大用處。一邊帶着孫華和凌風采摘,一邊唏噓感嘆。 “這羣人的腦子都放空了吧,放着這麼好的草藥都沒人要,這要放以前,我採回去這麼多,至少能換一件不錯的魔法器具呢,煉金術士可是很喜歡這類東西的。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多。” 由於鄭強是在自己嘀咕,所以聲音不大,凌風也只聽到了前半句,跟着附和。 “就是說,要不是強哥在,這玩意兒我鐵定也當雜草處理了,沒想到這種東西還能止血化瘀,這像小樹苗的東西居然還有麻醉效果,咱們的中醫真是博大精深啊,我看我回學校是不是應該輔修一下中醫了,感覺學問很多的樣子。” 鄭強看着凌風,撇了撇嘴,“單學一樣就夠嗆了,還輔修,西醫還好,都是特效藥,學中醫,坑死你!” 凌風一聽鄭強這麼說,頓時砸了砸嘴,不說話了,西醫都沒學精,再學箇中醫,確實是有點那個了,自己這腦子先專攻一個得了。孫華跟在鄭強身後也在嘀咕。 “這傢伙到底什麼不會,怎麼連草藥都能認識,太可怕了。這年頭的人都這麼變態嗎?” 鄭強的耳朵很靈敏,孫華的話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被鄭強聽到了。一邊拔着手上的草藥,一邊笑嘻嘻的對鄭強說道。 “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是個巫醫,巫醫的話,
這些技能都是必須具備的,否則,你以爲人人都能做巫醫?怎麼樣,採多少了,夠不夠咱們一上午用的?” 凌風看了看自己手上滿滿一袋子草藥、“我的夠了,估計能用挺久的。” 鄭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又看了看孫華袋子裡的,點了點頭,對兩人大手一揮。 “得,這些夠咱們喝一壺的了,收工了。” 三人重新回到集合地點,組委會的人已經到了。鄭強他們組依舊算是來的最早的。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陸陸續續人就到齊了。組委會裡走出來一個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掛着聽診器的醫生。 “正如大家所看見的,今天我們的內容就是在這家醫療設備匱乏的醫院對傷員進行治療,你們可以攜帶所有和治療有關的東西進去。今天我們的評分標準,不是按照組委會的評審員,而是按照這裡所有接受治療的病患的意願來決定的,所以說,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去治療,病人最終會決定你們誰會晉級。時間截止到今天晚上十點。” 鄭強一聽,頓時就明白了。看來今天的內容和他猜測的差不多,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評分標準居然是讓所有接受治療過的病患來決定,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這裡,做不了假。只要盡責的治療每一個人,最終別人也會給你相同的回報。 這個醫生緊接着又說了一番需要注意的事項,所有人在早上八點五十八分,一起進入了這家小的可憐的醫院,而醫院正常上班的時間,就是早上九點鐘。 進去之後,所有人就領到了一套屬於他們的白大褂和聽診器,這樣打扮也標誌着他們醫生的身份。剛將衣服穿好,醫院門口就進來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他的臉上有着讓人作嘔的凍瘡。應該是這附近的流浪漢之類的。 因爲米國的公民,看病都是政府給報銷,所以即便身無分文的人也可以走進醫院,這一點至少比國內做的要好。但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而在於,這個流浪漢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惡臭,凡是肌膚裸露的地方。只要能看到的,全部都被凍瘡佔滿了。 當這個流浪漢一進來的時候,立刻讓很多女孩子捂住了鼻子,甚至有很多男生也都站在了一邊。那暗黃色的膿瘡看了都讓人反胃,更何況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有一個女生試着走上前,想去醫治他,流浪漢還沒開口,女孩就捂着嘴巴跑來了。 鄭強能清晰的看到流浪漢臉上那由期望變成失望的情緒轉變,這種人是很需要別人的關心的,他們沒有高人一等的出身。也沒有富裕的生活,就像是被社會遺棄的人一樣。現在他走進醫院,將自己最難堪的部分暴漏在衆人面前,是想尋求幫助,留下一絲尊嚴,但留給他的,卻只是無盡的失望。 “您好,麻煩這邊坐,我想爲您做個檢查,看看您的病應該如何醫治。” 一個溫柔的女性嗓音,讓這個都準備轉身離開的流浪漢欣喜的轉過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