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的方向太準了,瞄準好的都沒這麼準,直接把那人撲倒壓在他身上,把那人給壓的幾乎要背過氣去。
我趕緊要向那人道歉,這才發現被我壓趴騎在身上的是個短頭髮一身灰衣服的女孩子,她被我壓的幾乎要休克了,我滿臉通紅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瞪着我,兩眼要冒出火來:“滾開!”
我忙不迭地爬起來想伸手拉她,她單手一撐地一掌身站了起來,掛在耳朵上的耳機也掉了下來,我又鞠躬又是道歉,她伸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和草屑,看了看我:“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條道這麼寬,你帶瞄準鏡的?你哪個隊的?你們隊長是誰?”
面對她機關炮一樣的問題我瞠目結舌,看着她直髮愣,這小妞什麼人啊,口氣牛上天了。她見我看着發愣,惱火的吼了聲:“問你呢,你哪個隊的?隊長叫什麼名字?”
我還真不知道我是哪個隊的,但隊長是孟慶瀚我知道,忙下意識地站的溜直,眼觀鼻鼻問心:“報告首長,我隊長叫孟慶瀚。”
她點頭:“哦,是七隊的啊,跟我回去,我看看你們孟隊長是怎麼教你!”
次奧,這妞太霸氣了,我是不是又闖禍了?媽蛋的,回去得算上一卦,最近點兒好象有點背啊,怎麼盡遇上倒黴事呢。
我扶起自行車焉頭搭腦地跟在她後面往回走,我離她離的遠遠的,看這女孩子一招一式都是名符其實的練家子,被她揍了也是白揍,看這陣式她比孟慶瀚官大啊,你說我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我姨夫的上司?這回算是死定了,我闖禍也就算了,順便還把孟慶瀚給捎上了。
這女孩子渾身長滿了滲人毛,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到了,到她近前我就覺得身上的刺也搭拉着了,小尾巴也趕緊夾在褲襠裡了,這女孩子誰要是娶回家,保險誰會連吃飯都咽不下去。
走到大門邊,那站崗的哥們老遠就站的畢恭畢敬,跟個竹竿似的溜直,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這女孩子帶着我進了一座小紅樓,經過一條走廊,推開一間門拿起電話按了幾下:“讓孟慶瀚過來領人!”
我低着頭站在一邊,等待着決定我命運的時刻,那女孩子轉身出去了,我動也不敢亂動,好奇地打量着屋子裡的陳設,屋子裡陳設十分簡潔,牆上掛着一幅字,就一個字:道,題跋很草,我揣摩了半天,大概能看出好象是一個叫林散之的傢伙寫的,林散之是幹嘛的?上款好象是贈:範?倫?汀?娜?丫的還是一外國人?不知道。
我正東張西望瞎想呢,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接着就看見孟慶瀚慌慌張張進來,一眼就看見我站的象樹樁一樣,左右看了看,沒見那女的就問我:“宋海平,你怎麼又惹上範總教了?”
我見了孟慶瀚這樣子,心裡更是忐忑,“那小妞是總教?”
我剛說完,孟慶瀚的手就擡起來了,對着我的臉比劃了一下,才懊惱地放下:“你惹誰不行,偏偏要惹上她?她是個女閻羅你知道嗎?從來不講情面,連我都沒面子給的,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心裡暗暗叫苦,連孟慶瀚都這麼怵她,她一定是月經不調外加大姨媽不正常,否則怎麼會讓孟慶瀚氣的要打我呢,我訥訥道:“我回去的時候騎着車把她撞倒了……”
“你騎車把她撞倒了?”孟慶瀚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見他一幅不相信的樣子,分辨道:“真的,不信她來你問問她。”
孟慶瀚剛想要說話,就聽到門外有人說話:“到了啊,這是你的人吧?”範倫汀娜可能是剛洗了澡,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便裝,頭髮還有點溼,小臉紅撲撲的,若不是在這種場合見到她我一定會認爲她白領。
孟慶瀚忙站好,行了個標準禮:“報告範總教,這小子是我的人。”
範倫汀娜看了看,又看了看孟慶瀚:“你教的人怎麼毛裡毛糙的?”
孟慶瀚低着頭說:“這小子才進來沒多少日子,不太懂規矩,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
範倫汀娜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掌十指並了一起,打量着我:“你叫什麼名字?來多長時間了?”
我雙腳並排,向她行了個禮:“報告長官,我叫宋海平,來了才一月。”
孟慶瀚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哪裡說錯了,正納悶兒,範倫汀娜看了看我:“宋海平?”仰臉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她就一撐座椅身子飛越桌子來到我的面前擡手就是一掌,我吃了一驚,幾乎在十分之一秒內伸出手去格擋她的手。
但她的手速實在是快的驚人,我還沒擋上,她的手就變幻了方式,並排食指,化掌爲刀如同釘耙一樣擊打在我的胸口上,其實在我伸手格擋她的手掌時我的腳下就開始動了,向後滑了一步,站了個前後步,見她手掌擊打過來,舌尖一抵上牙膛“嗨!”地一聲身子開始的向後倒去。
我沒法分辨她用了多少力量,雖然只是堪堪閃開了她的攻擊,但胸口還是一陣火燒火燎的的疼痛和氣悶感。
我身子身後倒的時候,她已經我可能會來個空心翻,跳躍逃開,所以就在我身子翻倒之前飛起一腳踢在我的腰背上,我只覺得身子突然變輕,身子橫着就要掉在地上了。我使勁地一擰腰眼上半身立了起來,勉強站在地上,特麼這臭女人三招之內就能廢了我,尼瑪,這得多牛的本事。
這連驚帶嚇的,我已經面無人色了,全身汗透!孟慶瀚在一旁急的真跺腳,可就是不敢來救我,眼睜睜看着我被這個女人蹂躪。
我勉強站在那兒,兩眼緊盯着那個女人,生怕她還來那麼一下,我就掛定了。
可範倫汀娜拍拍手,還仔細看了看手上是不是沾了什麼髒東西了,然後氣定神閒地走回座位上,“孟慶瀚,把這小子交給我,你可以走了。”
孟慶瀚面無人色,訥訥道:“範總教,這不太好吧……”
範倫汀娜發繼續研究手上,好象剛剛她剛剛拍死了一隻蒼蠅,沾了一手的噁心東西,連眼皮都沒撩起:“不太好?你的意思是說我教不了他?”
孟慶瀚臉上汗流了下來:“不是,不是這個意思……”看了看我,那眼神就好象我馬上要上斷頭臺似的,“我是說這小子剛來,怎麼敢勞您大駕。”
範倫汀娜一指門,孟慶瀚還想再說什麼,又忍住了,對着範倫汀娜敬禮,然後纔跟抽了骨頭一樣軟趴趴的往外挪,一點也沒有往日的氣勢。
我雖然剛纔也驚懼出一身冷汗,但並沒有被她嚇倒,總教有啥子了不起?她難道長了三頭六臂不成?我剛纔那樣子估計是孟慶瀚這種樣子影響了我的心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狼狽,她就是再牛,終究是個人,是人就會有破綻,今天我打不過她,並不代表以後我還打不過她,若是落在我手裡了,嘿嘿,看小爺怎麼整治你!
這女人肯定是腦子不好使,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就突然攻擊我呢?太不講規矩了,我要是突然攻擊她,料想她肯定也會很狼狽的。
範倫汀娜看了看我:“你叫宋海平?”
我點頭,這陣子連禮也不想敬她了,氣她呢。
範倫汀娜問道:“你認識張大勇嗎?”
“張大勇?是誰?”我納悶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過是撞了她,她就突然要打我,然後把孟慶瀚給嚇跑了,再然後問我張大勇,我沒好氣地嘟囔了句:“你當我十萬個爲什麼啊?”
範倫汀娜柳眉豎了豎,我立即感覺到她的異樣,下意識做好防守準備,尼瑪又要捱揍嗎?太不進道理了吧,我不認識也要捱打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範倫汀娜站起來向外走:“跟我走!”
不容一點置疑,霸道的跟我是她的小狗一樣,召喚我一聲我就得跟着她,呃,算了,我不跟大姨媽不正常的女人治氣,我乖乖地跟着她出了小紅樓穿過一遍樹林來到一所房子面前。
那門自動就開了,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或許是電子感應門之類的設備。
我跟着她進了屋子,這下面是一個向下的通道,沿着臺階一直向下,等到了下面,裡面的燈光依次一盞盞打開,等裡面的燈光全亮起來,我才發現這地方真大呀,裡面的訓練設備跟曹意他們練的設備真是天壤懸隔,差別也太大了點。
範倫汀娜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着,就覺得這真是一個地下極品訓練場,一排排訓練設備都是嶄新的,並且這些設備都是可以操作的,因爲好象有電視屏手工鍵盤之類的東西。
我雖然沒見過這麼好的設備,但也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上的,這個基地太神秘了,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如果是爲了訓練,爲什麼不讓曹意他們用這些設備,而是天天讓他們在那些古舊破爛的東西上折騰?
範倫汀娜走過一排排敞開式的屋子,我才注意到最裡面的靶子,臥槽,這是射擊場嗎?呃,我立刻就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了,除了x方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排場在地下弄出這麼大的規模的射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