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衝進來的身影不小心撞上了她的胳膊。
撞上了也就罷了,還不給她道歉,而且還打算不理睬她,就想那麼的走人。她又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哪能讓撞她的人就那麼一走了之呢。
“要死了,急着去投胎麼?眼睛亮瞎了……”許悠悠高調的怒罵着,拽着撞她的人不放手。當看清撞上她胳膊的人時,聲音頓時焉了下去,趕緊鬆手,微帶吃驚:“呃,鳳行歌??”
這鳳行歌已經有半個月沒來學校,今天前來,有事發生麼?
鳳行歌冷冷地剜了許悠悠一眼,抿嘴用力地推開她後,沉默着走到自己位置,將桌面上的書一骨腦的掃進書包。
他沒看任何人一眼,收拾完桌面後,他拎着書包大大咧咧地往門口走去。
就在走到門口時,他停頓了一下,隨後,轉身又折了回來。班上的喧鬧因爲他的轉身,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同學們看到,鳳行歌是向唐靜初的方向走去。
燕簫然與唐靜初以及鳳行歌的事情,同學們多數都是知道一點點隱情,所以,見鳳行歌往唐靜初走去,大家都好奇地擡眼,目不轉睛地望着他們三人。
鳳行歌臉上很淡定,目不斜視,從容的挑起唐靜初的下巴,微微俯身,低頭在她耳邊緩慢地說:“我不會放棄你,他沒有能力保護你!”
聞言,唐靜初身子微顫,雙手握得老緊。不喜歡鳳行歌的親密舉動,微微偏頭,想甩掉他的手。
只是鳳行歌不讓她如意,輕輕地痞笑一聲,眼中盡是戲謔與玩味。
燕簫然一掌拍掉鳳行歌那隻輕浮的手,冷聲:“鳳行歌,夠了。要走就趕緊走!”
“簫然,你等着,別得意。”鳳行歌指着燕簫然,嘴角含着抹別有深意的冷笑,疾步退出了教室。
“靜初,別怕,他不敢對你亂來。”燕簫然握上唐靜初肩膀,安慰道:“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
唐靜初覆上他寬大的手背,點了點頭。到晚上的時候,她從齊樂天口中才得知,鳳行歌轉班了,而且新班級就是他所在的那個班。
一絲夜風緩緩地吹過,展望只覺得無比的涼爽。陽春三月,天氣遂漸的變得暖和了起來。這樣的夜晚,他並不覺得寒冷,只是覺得涼爽。
凝望着前面那道清瘦的身影,展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緊緊地追隨着。剛纔與燕簫然將唐靜初護送回家,現在他們正往鳳家趕去。
“展望,有沒感覺到異樣?”走着走着的燕簫然忽然就停下了腳步,微微側目,望向跟隨在身側的展望,疑惑地詢問。
他總感覺到不對勁,好像有人跟蹤着似的。而且以他多年來的經驗,敏銳地察覺到,暗中隱藏着有什麼危險的分子,正蠢蠢欲動。
展望神經比較大條,環顧着這條幽深的小巷,他納悶地搖頭:“九哥,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啊,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怎麼可能?他第六感向來很準,察覺到有危險潛伏在身邊,那就一定會有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