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2. 25
這幾天,我們一直都糾結在家庭矛盾中,矛盾的挑起者正是耀兒奶奶。而她的內心很複雜,想的比誰都多,不僅僅是因爲生活陷入窘迫感到煩躁不安。
她要麼躺牀,要麼反覆嘮叨,想讓我們知道她付出了很多,耀兒爺爺便每每覺得對不起她,
每一個女人嫁作他人,成爲妻子和母親,必然是會付出很多,無可厚非。可是我卻無從感受到她曾經對這個家庭的付出。
我畢竟只是兒媳婦,嫁給肖後,我們一直在外地過着獨立生活。耀兒是我一手帶大,沒有麻煩過耀兒奶奶一絲一毫。
三年前,和我們相連的因果事件爆發,我和肖互相守護着渡過無數個煎熬日夜,沒有告訴耀兒奶奶,怕她擔驚受怕。
隨着事件升級,我和肖的上古身份被揭露。西方神系覬覦東方神系,天地大劫正式啓動,而我和肖正是應劫之人。
我既是應劫之人,亦是可保護三界之人。
因此所有事件圍繞着我而展開,三界爲了迎接我回歸,付出了無法估算的代價,在所不辭。
肖是白澤,他除了是上古燭九陰的夫君,亦是我今世的丈夫,他默默的守護着我,哪怕是放棄自己的生命。
耀兒爺爺和奶奶一開始都不相信,但是當我們選擇回來生活的時候,他們還是開心的。畢竟肖是獨子,耀兒是獨孫。
耀兒奶奶顯得尤爲高興,幾乎每天都安排出門或是回老家呆着,意思是把所有家務丟給我。
可是我們回到老家生活不僅僅是生活,而是爲了執行任務。肖的任務是協助三界化解一切障礙,讓我順利迴歸,成就後以保三界。
事情的推進屢屢受阻,我的迴歸期不斷被推移。和耀兒爺爺、奶奶的因果相連的事件相繼爆發,件件要命。
但是有我們在,必然都得到了解決。而解決問題意味着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我們的經濟狀況出現很大問題。
事事相關,事事有因必有果。
我們在壓力重重中迎戰每一天,在我和肖感到無力承受的時候,耀兒爺爺和奶奶接手了,我和肖的負重感減少了很多,又可以堅持下去。
上個月底,一直被封印在耀兒奶奶體內的邪神又開始活動,推波助瀾的幫助耀兒奶奶放大心裡的邪念。
因此,耀兒奶奶開始以身體不舒服折騰着耀兒爺爺。
我可以感受到邪神的存在,所以對他的行爲很是反感。
邪神影響着耀兒奶奶,以致她無論是看人的眼神或是說話的表情都透露出一股邪氣。
但是如果耀兒奶奶的意志足夠堅定,邪神對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畢竟和我們生活在一起,邪神是不敢太囂張的。
前幾日,邪神被我訓斥一頓後,乖了幾天,耀兒奶奶也正常了幾天,但是昨天又開始興風作浪的感覺。
但是我不吃耀兒奶奶那一套,她越是這樣無法自控的引起家庭矛盾,我越是無法接受她。
而耀兒爺爺也看出來,所以在我的面前拼命爲耀兒奶奶表功,他或許擔心我以後不認耀兒奶奶。
其實我也沒有答案,如果說耀兒奶奶不能加以收斂堅持到最後,我們將來或許只能是陌路人。
凌晨兩點多,我正要睡覺,聽到樓下發出“哐”的聲音,像是玻璃瓶掉到地上。
我趕緊下牀披衣下樓,耀兒爺爺抱歉的說是在給肖煮夜宵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瓶子。
“嘿嘿,沒事就好了,我只是下來看看。”我笑了。
我重新躺到耀兒身邊,感覺腦袋裡的神經有點小崩,心裡不由得警惕起來,擔心有事發生。
我睡着了,“覺林菩薩”四個字總是在腦海裡晃動着,一直晃動着。
燭九陰的人魂於上古被佛界雙聖搶走,在佛家安排之下前往輪迴,成就了覺林菩薩。
覺林菩薩在佛界的地位不低,一直在修煉成佛。而我的今世是覺林菩薩的分身輪迴轉世,所以我是他,他不是我。
而我在2000年首次離開家鄉去外地打拼的時候,請老家的佛家居士給我取了一個法號,正是覺林。
一切於冥冥中早就註定好,安排好,燭九陰於今世了結一切因果,要回歸。
凌享做爲我今世長子,雖未得以出世,但是我們通過一場超度將他送回了冥界,希望他好好生活,等我百年後得以相聚。
於大前年的五月份,凌享腳踏七星痣,是天生帝王命格的秘密很快被發現。於是他拜師呂祖,被敕封東帝城帝君。
凌享知道我是覺林菩薩的分身輪迴轉世,百年後必然是迴歸佛界。他不想再次失去我,便和覺林菩薩進行談判,讓我們分離,讓我成爲獨立的自己。
覺林菩薩最終同意了,凌享安排了很多香火以彌補他。
至於覺林菩薩還有沒有得到其他好處,我沒有再問凌享。只知道自己從此脫離佛界,百年後可以和親人在冥界生活,永不分離。
往事太多,回憶無盡。
可是覺林菩薩的名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呢?而且是反覆出現。
我隱隱感覺不安,或許是覺林菩薩出了什麼事?雖說我和他是分離了,但我們畢竟是同本同源的存在。
我突然驚醒,聽到白煞在狂吠。
已經是凌晨四點多,我睡了兩個小時,而覺林菩薩的名字在腦海裡也晃了兩個小時。
真的太蹊蹺了。
“怎麼滿腦子都是覺林菩薩的名字?”我發出信息。
“狗一直在叫。”肖回覆。
“現在不叫了。”我回復。
“爲什麼突然叫呢?”肖又發來。
“不知道哦,估計是有邪物進屋吧。”我回復。
“全身痛,兩腳發麻得厲害。”肖發來。
“哭……你真的是活着受罪呀!”我回復。
我繼續睡,肖的痛無人可以理解,我也體會不到,他只能是默默的承受。
肖於上午九點進房睡覺,我於上午十點醒來,如常的喂白煞、倉鼠,收拾書房。
想起耀兒奶奶這兩天又作妖,我不想再搭理她。因爲只要我不理她,她就會有所收斂。
耀兒爺爺不知道哪來的精神氣,從凌晨兩點守着肖,這會也不去睡覺,坐在小房間裡看電視。
耀兒下樓彈鋼琴,讓我中午給他訂漢堡套餐,我答應了。
耀兒奶奶看到我下樓,心情竟然很好,完全沒有了一絲病態。我覺得她不去當演員是太可惜了,變臉太快。
耀兒奶奶問我中午吃什麼,我就說自己會安排,讓她不用管了。
或許是耀兒奶奶看出我的態度冷淡,便又追着我說幫我煮。
“不用了,我自己會煮的。”我說到。
我回樓上寫文,打算等餓了再下樓弄吃的。
半個小時後,耀兒奶奶再次上樓問我想吃什麼,給我煮。我乾脆說還沒有想好,她只好離去。
我真的無法接受她那種反覆無常的態度,一會火,一會冰的感覺。她自顧自娛樂得開心,但是我很不欣賞呀。
我給自己煮了一碗餃子加一個荷包蛋,耀兒吃漢堡套餐。
午飯後,我回房靠在肖的身邊寫文,他一直睡到下午四點。
餵過白煞,我下樓走進小房間拿咖啡,肖騰了位置讓我坐在他的身邊。可是我看到耀兒奶奶也在,便拿起咖啡逃之夭夭。
耀兒在書房看電視,我泡好咖啡,坐在按摩椅上寫文,很喜歡這種安靜。
“娘娘,元神會在夜裡十一點返回肉體,剩下的一點本源精華,聖人再解決。”廟祝髮來。
“好的。”我回復。
我的心情於瞬間變好了,拿起手機快步下樓,只見耀兒奶奶把被子矇頭蓋着躺在小沙發上,估計又是生病了。
我的好心情並沒有被影響,趕緊把消息告訴肖和耀兒爺爺。
“今天是25日哦,元神果然要回來了,一切如之前的夢境提示。如此說來一切都在安排中,即使想提前達成,好像也是不可以的哦。”我說到。
耀兒爺爺微微點頭,他也算是見識了我的預知。
我坐下,說起凌晨在夢裡看到覺林菩薩的名字,但是一直無法理解。
耀兒爺爺聽不太明白,我便把自己和覺林菩薩之間的關係告訴他。
“本源和本源精華有什麼區別嗎?之前一直沒有聽過本源精華這個說法。”我看着肖。
“我也不懂,顧名思義應該是指本源的核心部分吧。”肖說到。
我點頭認同。
“昨天,廟祝來信說無法給我的元神補充本源精華。今日凌晨,我的大腦裡就反覆出現覺林菩薩的名字,難道是讓他給我補充了本源精華?”我提出疑問。
“也有可能的,你們算是同源了。”耀兒爺爺說到。
肖也點頭認同。
“是呀,不然我真就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了。”我說到。
晚上吃臘肉豬腳火鍋,但是臘肉吃起來感覺味道怪怪的,耀兒一點都不肯吃,我勉強吃了兩塊。
我一直沒怎麼和耀兒奶奶說話,不知道說什麼好,說不好了又會引起矛盾,我真的是害怕和她相處了。
夜裡七點半,我忙完樓上的事,洗澡後就下樓守着肖。讓耀兒爺爺先去睡覺,凌晨兩點準時替換我。
“鼓,現在都什麼情況呀?”我發出。
“白澤的香火不夠,在想辦法。”鼓回覆。
又是頭痛的事,我且先不管了,便安靜的寫文。
九點半的時候上樓餵過白煞,然後帶白煞下樓和我們呆在一起。 Www• TтkΛ n• ¢ ○
肖覺得好睏,讓我給他沖泡了兩包速溶咖啡,喝完又去後院呆一會。我擔心他受涼,沒過多久就把他喊進小房間呆着。
白煞把頭枕在肖的腿上看電視,好象很認真的樣子。我和肖一直都喜歡小動物,所以自從認識後就開始養狗狗和貓貓。
我們的第一隻狗狗才養了幾天,就得細小死了。我們便又去抱養了嘟嘟,第一眼看見嘟嘟的時候,我就愛不釋手。
養了十二年,嘟嘟在我們的身邊走了,算是很幸福的狗狗。卻沒想到他和我的淵源頗深,他竟然是上古第一犬吞月的後代。
嘟嘟被送進冥界的第二天便恢復了本體,用回上古的名字黑玄。後來就有了無數妻子,兒女更是多到數不清。
可是黑玄於上個月27日,爲選擇了打破地球天道設下的壁壘,和溟魚一起自爆。好在他們的元神逃離本體及時,現在不知道跌入哪個異度空間,暫時還活着。
黑玄和溟魚,你們要堅持住,等我回歸後立刻救你們。
我邊回憶,邊寫文。
肖突然挺直腰,迅速擡起右手橫在我和他之間,似乎是要擋住什麼。
“我的元神回來了?”我頓時反應。
“是的,我的天眼被她強大的能量衝開了。”肖作答。
我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好準時。
“你看到她了?”我又問到。
“沒有看到,只看到一道金光閃過。”肖做到。
“嘿嘿,猛女回來了。”我笑了。
肖揉着眼睛,估計是不舒服。
“娘娘早睡,先融合適應。”廟祝髮來。
“好的。”我回復。
元神離體已經有二十八天,回來後需要和人魂進行融合,但是需要我好好睡覺。
“廟祝通知我現去睡覺,只能把耀兒爺爺叫醒了。”我說到。
肖點頭,拿起電話撥打耀兒爺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