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3. 07
0點十分，我讓肖點了整隻的蜜汁烤雞，他需要補充能量，我也順便吃了點。
耀兒爺爺十二點前才睡着，平時都是凌晨兩點和我換班守着肖。我考慮到他的睡眠不足，打算讓他多睡一個小時。
凌晨一點四十分，肖突然捂着心臟部位斜倒在沙發上，臉色難看。
“肖，肖，你怎麼啦？”我小聲問到。
“娘娘，楚江大人的心臟有點承受不住，你讓他睡1個小時。2點40分叫醒他，我們這邊給他調整下。”廟祝髮來。
我趕緊讓肖躺在沙發上，給他蓋好被子，而他成昏迷狀態迅速入睡。
屋外偶爾發出響聲，是夜貓子從屋頂上跑過，還有風穿過後院的聲音。我通過手機上的攝像頭軟件，看到白煞舒服的睡在大沙發上。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我只好把肖拍醒，他的雙眼通紅，哭笑不得的坐起來。
“心臟現在感覺如何？”我問到。
“嗯，沒那麼痛了。”肖按了按心臟部位。
“本源開始補充了嗎？”我問到。
“應該還沒有。”肖作答。
我繼續寫文。
“你去睡吧，三點了。”肖說到。
“再陪你一個小時，讓爺爺多睡一會。”我說到。
凌晨四點，肖讓我去睡，沒有打算叫醒爺爺。我看他的狀態也不是很差，而且爺爺一般六點就起牀，便放心上樓睡覺。
“我的元神現在如何？”我發出。
“道長說心血傳送完畢，血有些小損，影響不大。”肖回覆。
“元神完美了嗎？小損是什麼意思？”我再發出。
“好像是傳送過程中的損耗，至於是否完美，要問祖師。”肖回覆。
“問問祖師哦。”我發出。
“道長說中午再問，現在沒法力了。”肖回覆。
“好吧。”我回復。
我想了想，乾脆直接寫信問鼓。
“鼓，孃的元神完美了嗎？”我發出。
我放下手機，想睡覺，腦神經卻很活躍，估計是之前說話太多太激烈所造成。
五點多的時候，我通過手機攝像頭拍了白煞睡覺的照片發給肖，他回覆問我怎麼還沒有睡。
上午十點的鬧鐘響起，我滿打滿算睡了四個小時。
“你睡了？”我發出。
“九點就醒了，睡了三個小時。”肖回覆。
“嗯，好點沒？”我發出。
“沒有，狀態很不好。”肖回覆。
“沒有補充到本源嗎？”我感到吃驚。
“補了，感覺進入身體不到一分鐘就沒了。”肖回覆。
“又被吸？”我再發出。
“感覺像。”肖回覆。
“怎麼回事？問問道長，地府破陣的法事啓動沒？”我發出。
“道長說還在擺貢品，法金還差點。”肖回覆。
我去書房裝好糧，帶白煞下樓去後院。
肖坐在小房間裡，耀兒爺爺早上送耀兒上學的時候順便給我買了一份粉，我坐下很快吃完。
“你自己先呆着，我上樓忙活了。”我說到。
大概十一點，耀兒爺爺和奶奶從外面回來，我很快收到肖的信息。
“老媽去神婆那裡了，說是有兩個跟着她。一個是她體內那個邪神，另一個是外婆以前供的佛，而且她被人下咒了。”
“放狗屁，她自導自演不累嗎？不過是在給自己找藉口。”我沒好氣發出。
“神婆說的。”肖回覆。
“神婆是什麼材料你不知道嗎？那就讓神婆給她解。如果說還有其他邪物跟着她，道長難道看不出來嗎？”我發出。
“神婆幫她解，給她個安慰也好，最好是不要出事。”肖回覆。
“她能出什麼事？她自己不折騰就好了。她是因爲交代不了昨天的行爲，所以今天又自導自演了。
其實只要臺下沒有觀衆，她也就演不下去了。可是你和爺爺偏偏喜歡當她的觀衆，有意思嗎？現在是玩這些的時候嗎？真的是要瘋了。”我生氣發出。
我和肖不再溝通。關於耀兒奶奶的奇葩行爲，她得爲自己負責，不僅會破壞親情，還會自損功德。
“老孃，還差一些本源，白澤的供應不夠。要想辦法繼續找本源，雙修太慢。”鼓發來。
也就是說我的元神吸收了盤古心血後，還是沒有達到完美狀態，自然是會影響迴歸。
“鼓，你說我還能等下去嗎？雞飛狗跳的，有意思嗎？”我發出。
“娘是說昨晚發生的事嗎？有印度教的影子。陳體內的上古邪神本來就和印度教有關係。
是當初和佛家一起叛出印度教的，但是沒有得到相應的地位。”鼓回覆。
如此說來，我昨晚的判斷分析是對的。
耀兒奶奶體內的邪神源自印度教，當年叛歸佛家，但是沒有得到相應的待遇，便惱羞成怒。
可是卻被佛家壓制捆綁在耀兒奶奶的靈魂了，讓她成爲人類的守護，從而卑微的活着。所以在二十年前，她就折騰過一次，以至耀兒奶奶失心瘋長達兩年多。
而今三界和印度教開戰，結果自然是印度教被打敗。她着急了，所以又開始折騰，她想得到某種利益。
我猜測她知道我的身份，想讓我幫助她轉爲正神，從此可以脫離印度教，也爲自己的將來能夠生存於三界做打算。
可是，邪神想多了，我燭九陰是不受威脅的。再說她也沒有資格提要求，如果說她好好保護耀兒奶奶直至壽終，或許到時候可以考慮優待她。
而我的心裡雪亮，邪神固然是利用了耀兒奶奶。但是耀兒奶奶本身也是有問題的。她在質疑一切，甚至想讓我們放棄一切。
所以她在邪神的助力之下，裝瘋賣傻長達一個月了。搞得耀兒爺爺精疲力盡，也搞得家庭不和諧。
但是她的種種行爲都被我寫了下來，所以她很擔心，便問我是不是每天都要寫。我就回答說事事必寫，點點滴滴都會記錄下來。
她聞聽後臉色大變，可見她的大腦足夠清醒，還知道難堪。所以說，若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
我下樓把肖的情況告訴耀兒爺爺，讓他明白給肖補充入體的本源又沒有了，而大道聖人不得不又在尋找新的本源。
耀兒爺爺滿臉茫然的坐着，知道又要做籌備了，隨即情緒有點激動。
“可是補了又要被吸走。”耀兒爺爺不高興。
“是的，如果不被吸走的話，也不需要重複着給肖做補充。其實我們能夠堅持到現在，也是因爲他做了重大貢獻。
西方神系衆多，他們大部分集合而入侵東方神系，大道聖人和大道下的聖人多達上百個。
他們自前年十二月十日抵達三界節點，開始大規模入侵。而三界內僅有七位聖人，佛界兩聖卻叛逃西方被滅。
我們打得很辛苦，但是並沒有放棄。期間，兩位大道聖人應運而出，也僅僅只有兩個，就是鼓和雷神。
東方神系的底蘊深厚，但是如果沒有燭九陰的大時間法術，沒有白澤的特殊存在，讓衆多大能不斷的死而復活，這一場戰確實很難打下去。
所以我有理由認爲，東方神系能夠堅持下去是有必然的原因，甚至可以打敗西方邪魔，把三界保護周全。”我說到。
耀兒爺爺被我說的感動了，假如三界不保，何來的地球？衆仙衆神何以是家？
我返回樓上，路過樓下的臥室，和肖打了聲招呼，讓他上樓。
肖跟着我上樓，渾身虛脫的躺在沙發上，拉過被子蓋上，身子時不時顫抖一下，是發冷的表現。
我把暖爐打開對着他，然後坐在他的腳邊，時不時喊他的名字，不讓他陷入睡眠中。
“老孃，我在尋找本源。白澤的本源被老孃吸光啦，不能說，不然影響尋找本源。”鼓發來。
“那也要讓七煞知道呀，不然他怎麼配合？娘到底需要幾份本源補充，不要這樣滴滴答答的做事，會磨掉所有人的耐性。”我回復。
肖一直躺着翻白眼，他在和死神對抗，不能睡，否則就會魂飛魄散。
我偶爾捏捏他的腿部，讓他有所反應。
“嗯……嗯……”肖突然發出聲音。
“怎麼啦？”我問到。
“你的身後有一個虛影。”肖說到。
“看清楚是誰嗎？”我問到。
“是透明的，看不清楚。而且我只要一閉眼睛，上古戰場的片段就會浮現出來，很慘烈。”肖作答。
“嗯，儘量不要去覺醒，你的大腦裝不下那麼多。”我說到。
“嗯，那些片段是自己跑出來的。”肖說到。
我給肖按摩腿部。
耀兒奶奶像幽靈般上樓，走到門口看到我陪着肖，又一聲不吭的趕緊下樓去了。
她的狀態很好，完全沒有了昨晚要尋死覓活的樣子。所以說她是戲精，但是我不會欣賞那樣的鬧劇。
耀兒爺爺很擔心肖，也上樓，我讓肖下樓去喝點茶，一直躺着很容易就睡着了。
耀兒奶奶給肖煮了一碗湯圓，問我要不要吃點。我直接拒絕，受不了她那種虛情假意。
我坐在邊上陪肖吃完湯圓。
“奶奶今天去問神婆，神婆找出她的問題所在，幫她都解了。還讓她把滾過的雞蛋拿回來煮了吃，只花了20元。神婆還倒過來給她200元，讓她吃點營養的，沒事了。”耀兒爺爺說到。
我聽後不吭聲，覺得很滑稽，不知道耀兒爺爺說出如此沒有智商的話是什麼感受。耀兒奶奶這是在打我們的臉呀，讓我們這些大神情何以堪呀！
她僅僅花了20元就把棘手的事情解決了，順便鎮壓了體內的邪神，還把別人給她下的詛咒解除了。
“解了就好，不用再說了。”肖不耐煩。
不過這樣也好，耀兒奶奶以後就有人保護了，挺好，果真是人外有人呀！今天也算是看懂了，三界大能不算什麼，一個神婆就可以力擋千軍。
我感覺疲倦，上樓靠在牀上。
“李愔，你嫂子很難熬呀！你去落實清楚，地府此番破陣解放後，我是不是就可以立刻迴歸。
如果不行，我就得考慮是否要繼續堅持下去。家裡現在很糟糕，並不是我一個人所能決定的。”我發出。
“地府的問題解決了，肯定就可以迴歸。有些道長被下了詛咒，起壇的時候會出事，我在考慮怎麼尋找本源。
不夠嫂子吸，或者說不夠你吸，找來也沒有意義，找太多了又無力承擔。”李愔回覆。
我隱約覺得李愔有點力不從心。
“鼓說了，靠我和嫂子雙修太慢，而且嫂子的身子現在也不適合雙修。鼓去找本源了，我讓他算好還需要多少，最好一次性搞定。”我發出。
我起身穿上厚衣服下樓，肖躺在大客廳的沙發上，還是昏昏欲睡，耀兒爺爺坐在邊上看着他。
“有消息嗎？”耀兒爺爺看着我。
“嗯，李愔來信了，說是要解決本源問題，還說只要地府破陣解放，我就可以迴歸。”我作答。
“本源落實了嗎？”耀兒爺爺又問。
“大道聖人去找了，我讓他最好一次性找齊。”我作答。
耀兒爺爺點了點頭，我感覺他想要出門一趟。
“爺爺，你守着肖嗎？”我問到。
“呃……我本來想出去一趟，但是不放心肖，他老是要睡要睡的。”耀兒爺爺作答。
“你有事就去辦吧，我來守着肖。”我說到。
耀兒奶奶在旁邊晃來晃去，也沒有主動提出守着肖。耀兒爺爺知道我有睡午覺的習慣，而且我還正穿着睡衣。
“你守着肖吧。”耀兒爺爺看着奶奶。
耀兒奶奶不吭聲。
耀兒爺爺又說了一次，她勉強答應。
“老爸，你去吧，我不會睡着了，不用管我。”肖說着站起來往後院走。
我看出肖不願意和耀兒奶奶呆在一起，因爲他感受不到奶奶身上的愛。
“爺爺，我陪着肖就好了。”我說到。
耀兒奶奶像一個孤獨者站在客廳中間，手足無措的感覺，真的是自找呀。
我跟着肖走進後院小房間，他疲憊的坐在沙發上。
“我上樓換衣服，然後睡這裡陪着你。”我說到。
“好的。”肖露出笑容。
其實我感到很疲倦，畢竟是凌晨五點多才睡，上午十點就醒來。但是我得守着肖，因爲他也守着我。
我換好衣服下樓，耀兒爺爺說要帶奶奶出去。而奶奶似乎怕我阻攔她，躲躲閃閃的站在爺爺的身後。
我才懶得說她，便去和肖呆在一起。
“爺爺是出去辦事，奶奶跟着去不好吧。”我說到。
“你剛纔又說要陪我，不然爺爺就會叫奶奶陪着我。”肖說到。
“爺爺根本叫不動她呀，你沒看出來嗎？但是她也不能跟着爺爺出去辦事呀，身上邪氣那麼重，小心壞事哦。”我說到。
肖一時未語。
“打電話讓她回來守着你，我去睡覺。”我說到。
“可是我不想和她呆在一起。”肖衝口而出。
我愣了一下，這纔是肖的真實話。
“其實我是看出你不想和她呆在一起，所以才說要陪着你，我是你的老婆呀，連這點都看不出嗎？”我說到。
“嗯，隨她吧。”肖說到。
“她吃了神婆的滾雞蛋，估計就都恢復了，應該也不會折騰了。看來神婆很厲害嘛，一下子就把她的疑難雜症全部解決了。
之前奶奶又是昏又不是自己的狀態哦，還說三個月前被一個男人下了詛咒，她是惹到別人了嗎？
家裡一直有這麼多大能守着，她自己也有護法，怎麼會被下詛咒呢？就算是被下了，滾個雞蛋就能解的嗎？
她是不是想把咱們都當白癡呀？現在是演不下去了，就找臺階下。下就下吧，別回頭又再折騰就好了。
我可不吃她那一套的，沒意思透頂了，不知道她想幹嗎。就算知道她想幹嗎，我也管不着。在我回歸之前，一切都是次要的。”我說到。
肖又昏昏欲睡，我都喊累了，主要是怕他一下睡過去。
“你坐起來看手機，讓我睡一會，困。”我說到。
肖頓時有了精神，坐直身子看手機。其實我哪裡睡得着，但是也只能用這個方法促使他自我提神了。
我躺了一個小時，到了喂白煞吃糧的時間，耀兒爺爺和奶奶也剛好回來。
“我本來是想和一個朋友溝通一下，找他幫忙，但是卻開不了口。有新的消息嗎？”耀兒爺爺說到。
我搖了搖頭，起身準備上樓。
“老孃，找到五份本源，所需法事籌備已經通知李愔。”鼓發來。
鼓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一下子就搞到了五份本源，不愧爲大道聖人。
“鼓，這些本源就足夠孃的元神恢復了嗎？可以剩點給白澤嗎？”我發出。
耀兒爺爺知道找到五份本源，感到既開心又擔憂，因爲又要籌備了。
“已經知道需要多少籌備，看李愔怎麼分配吧。”我說到。
“大哥，我解決百分之八十五籌備，剩下的你們解決。”愔發來。
壓力不算大，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壓力。但是解決這些就等於是救命，所以再有壓力也得面對。
李愔是我的弟弟，既然主動承擔了大部分籌備，耀兒爺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但是耀兒奶奶的自私再次被顯現出來。
耀兒奶奶經過神婆處理，精神恢復正常。一直嘗試和我說話，但是我從內心深處抗拒她，緣分盡了。
肖下午有了點精神，又在手機上忙着工作。他和李愔本是搭檔，而李愔於昨日回來，他果然又有事做了。
看到耀兒回來後，我的心情很好。吃飯的時候，大家說了很多話，可是耀兒奶奶竟然一句都插不上。
其實，如果耀兒奶奶把心放在家庭上，放在我們的身上，就不會沒有話說。哪怕是千萬種困難，也抵不過心中的愛呀！
直到夜裡九點，耀兒爺爺才費勁的把籌備解決了，但願是最後一次吧，其實他也是盡心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