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3. 31
今天是本月的最後一天,從11日開始執行破陣,已耗去二十天沒有結果,而三界大能損失無數。
圍困冥界的陣法有雙重陣眼,會移動,由七個異族輸入能量守護着。因爲無法鎖定陣眼,只好啓用我的大定位符將其鎖定。
雖然鎖定了陣眼,卻不易攻破。由於泰坦王子選擇自爆,第一個陣眼被破,剩下的第二個陣眼由六個異族守護,他們均達聖人修爲。
我們及時搭建通道,將鼓的高級分身接入三界,和三聖及其他大能聯手攻擊第二個陣眼,僅用了一天時間就滅掉四個異種。
而剩下的兩個異族尤爲強大,其中一個在能量耗盡之前選擇自爆,所維護的部分陣法被毀。但是鼓的分身也被炸致傷,吸收大量香火以恢復。
這二十天以來,我的睡眠時間由祖師安排,什麼時候睡,睡幾個小時都有要求。
我最長熬了四天四夜不得睡覺,那種感覺非常痛苦。腦袋裡像是被灌了鉛,很沉重。四肢痠痛,眼皮恨不得拿牙籤撐住。
陣法不破,我無法迴歸。而我的凡胎肉體無法承受不眠不休,於是李愔鋌而走險的守護着我睡覺。
我得以一口氣睡了八個小時,但是李愔爲了守護我的魂魄不被攻擊,受了點小傷,好在吸收香火後很快得以恢復。
昨日,再戰最後一個異族,只要將其摧毀,陣眼即毀,陣法將破。可是鼓的分身魂力盡失,難以支撐。
所以需要搭建通道,讓鼓將魂力輸送下來以補充分身,於是又需要解決籌備。
好在我們所承擔的籌備不算大,所以於昨日下午便解決了。但是道觀的壓力比較大,直到現在還在籌備中。
我感到又累又困,但是又不能睡覺,所以感到搖搖欲墜。
“愔,我困,想睡覺。”我發出。
凌晨0十分,肖又躺在小沙發上睡着了,他的右眼還是不舒服,一直在跳,而看東西還是花的。
肖昨日還出現便血,吐了一口血,問過道長卻沒有答案,我判斷他是因爲魂力被抽光而造成。
我坐在沙發上,感到睏乏,看着肖睡覺,更是想睡。於是上樓走進臥室裡刷視頻,努力支撐着。
接近兩點三十分,肖醒來發信息讓我下樓。我坐下想寫文,但是腦子像是轉不動了,只好又刷視頻,看有關熊貓丫丫的報道。
其實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關注,每次都忍不住流眼淚。熊貓是國寶,出使各個國家,一般要呆滿二十年纔可以結束旅程,有一些甚至還會延續時間。
可是丫丫受苦了,美香一家也受苦了,激起了所有國人的憤怒。大家紛紛在網絡上轉播,呼籲把受苦的國寶接回故土。
而我每看一個視頻,就留下一句話。
“接回家。”
熊貓於上古是蚩尤的坐騎,除了外形可愛,萌萌噠,卻是驍勇善戰的。最早以食肉爲生,但是後來逐漸轉爲食用雜食,包括竹子。
肖接到道長的電話,讓他聯繫另外一個道觀落實一個法器後,定於四點五十分啓動法事。
因此我得以去睡兩個小時,四點五十分就得醒來。這樣也已經是很好了,我感覺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趕緊上樓躺下睡覺。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鬧鐘響了,我只能堅強的起牀,有一個夢境浮現在腦域裡。
夢裡,我和一個女人在公用廁所裡相遇,然後一起說話一起離開,而守在廁所門口的工作人員讓我們交費。
一個人收1元,於是我交了1元,而女人卻交了11元,說是和她一起進廁所的總共有11個人。
夢裡出現了1和11,我覺得有點奇怪,便拿出手機看日曆。明天是四月1日,農曆閏二月11。
看來此夢有所提示,或許明天就可以攻破陣法,也該破了。
肖還呆在小房間裡工作,答應了客戶上午之前要交稿。
我走進小房間坐下,感覺腦袋昏沉沉的,犯困厲害。可是刷手機視頻,嗑瓜子都無法驅趕睏意。
我只好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伸手彎腰卻又感覺到累,只好又坐下靠着沙發,真的是如坐鍼氈。
接近六點,我縮在沙發上閉目休息。
房間內出現輕微的腳步聲,我猛然睜開眼睛,是耀兒爺爺走進小房間。
我看了看落地鍾,再過十分鐘就是七點了,好像是睡了一個小時。
“暈,我睡着了?”我問到。
“是的,我在趕稿子,沒空盯着你。”肖作答。
呃,我只要睡着,印度邪教就會猛烈攻擊我的魂魄,而保護我的鬼神必然就會奮起反抗,肯定就會出現傷亡。
可是我又不能不睡,一整天只安排睡了兩個小時,肉體上根本扛不住。令我感到煎熬無比,只盼着快快死去。
“法事已經啓動幾個小時,有什麼反饋嗎?”我問到。
“沒有。”肖應答。
耀兒奶奶好像是恢復了正常,竟然做了午飯。我搞不懂她是裝的,還是意識到自身問題後有所改正。
吃午飯期間,我們很少說話。
“我明天要去鄰近的一個外省城市,有一個老朋友搞了一個項目,想讓我過去幫忙。我過去和他溝通一下,合適的話就留在那邊了。”耀兒爺爺說到。
我看了看肖,他沒有說話,似乎早就知道。
“嗯,好的。”我應答。
“破陣的情況如何?”耀兒爺爺問到。
“明天應該就可以破了。”我作答。
“哦,那我明天還去不?”
耀兒爺爺猶豫了一下,他知道一旦破陣後,我隨時會迴歸。
“沒事,你先去吧,等我確定了迴歸時間,你再趕回來一趟。”我說到。
“呃,也好。也就幾百公里。”耀兒爺爺說到。
耀兒爺爺一直挺緊張的看着我,他是擔心我會反對。而我對他的此行感覺不是太差,所以也就沒有反對。
再說他離開家裡一段時間,對耀兒奶奶或許是有利的。起碼她不會再嬌滴滴的什麼都做不了,或許就不會再折騰,家裡也就會安靜一些。
肖吃飽後離開。
“耀兒的一些同學坐公交車去上學,門口就有車站。”耀兒奶奶說到。
我不吭聲,這個問題已經討論過多次,沒有討論的必要。耀兒的情況和其他同學不一樣,而我們的家庭情況也是特殊的。
“肖可以接送。”我說到。
“都這把年齡了還出門打工,人家會笑的。”耀兒奶奶說到。
“那要看做什麼,爺爺也才六十一歲,對於男人來說不算太老。而且他此次要做的是管理方面,還得邊學邊做,具有挑戰性,可以考慮的。”我說到。
“是呀,我又不是去替人守門口。”耀兒爺爺不高興了。
耀兒奶奶自感無趣的閉上嘴巴。
“希望爺爺過去後,很快就中個幾百萬,然後就快點回來。”耀兒奶奶突然又說到。
我和耀兒爺爺面面相覷。
“我過去是做事,又沒有買彩票,怎麼一下子就賺個幾百萬?”耀兒爺爺不解。
所以說耀兒奶奶瘋勁十足,想到哪說到哪。
我們都不再說話,耀兒爺爺離開小房間,,奶奶覺得無趣也離開,肖返回。 wWW ☢тtkan ☢¢ ○
“爺爺此次的遠行計劃和你溝通過嗎?你覺得可行嗎?”我問到。
“溝通過,可行。”肖應答。
“如果真的要留在那邊發展,估計好幾個月纔回家一趟,奶奶能否承受哦?”我又問。
“沒問題的。”肖應答。
“奶奶又提出讓耀兒獨自坐公交車上學,你覺得呢?”我問到。
“早上讓奶奶送,下午我去接。”肖應答。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不能讓耀兒出事。”我說到。
肖讓我陪他上樓睡覺,其實我不能擅自睡覺,只能是陪在他的身邊。
肖很快就睡着了,我靠在牀上修改文章。心裡時刻牽掛着破陣之事,實在是困了就眯瞪一下。
“廟祝,聖人現在什麼狀態?”我發出。
“愔,鼓老大補好魂力沒?我有夢感,明天是關鍵日。”我接着發出。
等了許久都沒有收到回信,但是我開始感覺到頭痛胸悶,像是和破陣有關,或許又開始了猛烈的攻擊。
下午四點,我餵過白煞,陪他呆在書房裡。他這幾天發瘋般總要舔我的手腳,溼答答的很不舒服,搞得我一坐下就拿被子蓋住兩條腿。
五點的時候,我的頭痛感加重,而且偏左側痛,肚子也感到不舒服。我先吃了止痛藥,然後又吃藿香正氣丸調整腸胃。
今天是週五,耀兒放學後就和幾個同學去一個公開球場打球,六點的時候纔打電話讓爺爺去接他。
肖醒了,感覺渾身不舒服。右眼還是沒有恢復,像是被什麼夾住了,幾乎都是靠左眼看東西。
他雖然已經將情況反饋給道長,但是估計還沒有查找到原因,或者說找到原因也暫時無法解決。
“我記得白澤作戰的時候會使用眼睛發射,是不是前兩天去破陣現場的時候,你過度使用了右眼呢?”我問到。
“不是。”肖應答。
我算好耀兒回到家的時間,提前十分鐘下樓把火鍋湯煮上。晚餐是魚火鍋,爺爺和奶奶準備的食材看上去不錯。
耀兒吃飽後,便去上編程課,然後洗澡,玩一個小時手機遊戲,再就是閱讀課外書,足見他的好習慣已經培養出來。
夜裡九點半,肖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睡着了,白煞吃過糧後隨我下樓。我依舊是感到頭暈目眩,胸悶氣壓,卻沒有收到有關破陣的任何消息。
“愔,七煞明天去外地發展,那邊適合他嗎?”我發出。
“西出可以,不可東進。”愔回覆。
耀兒爺爺此次是西出,希望他如願吧。
“我感到又暈又困又累,又不能死,究竟要怎樣呀?明天能破陣嗎?”我帶着情緒發出。
李愔沒有回覆我,廟祝也沒有回覆我,他們似乎都商量好了,關於破陣不做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