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年後的天氣還是很冷,夜晚都在零下十多度,甚至二十度左右。
欲之旺門口。
“哥,他們還出來不?!”二板頭往手裡哈着氣,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在等會兒!”大板頭把伸手的衣服往緊裹了裹,回了一句。
凌晨三點左右。
老鄭從欲之旺走了出來。
“哥,那不是柴家現在的的當家人嗎?!”二板頭看着老鄭走下臺階,說道。
“跟上!”大板頭站起身,帶着二板頭縮頭縮腦的跟在老鄭身後。
欲之旺的門店是開在鬧市區,所以裡邊幹活的人,大部分都是在附近的小區找的房子,這樣上班也方便。
老鄭的房子就是在馬路對面的一個居民樓裡,不過這棟居民樓,八十年代就建起來了,馬上面臨着拆遷,裡邊沒有任何安保,監控。
老鄭滿腦袋的事兒,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大板頭跟二板頭,自顧自的朝着進了小區。
大板頭跟二板頭疾走幾步,與老鄭的距離越來越近。
老鄭此時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大板頭和二板頭只顧着往前走,但是社會上多年的經驗讓老鄭提起了一絲警覺。
當大板頭跟二板頭經過老鄭身邊的時候,相互對視了一眼,大板頭抽出袖筒裡的鐵棍兒,朝着老鄭的腦袋上抽去。
老鄭也是由於剛纔的那一絲警覺,一直關注着大板頭跟二板頭的動作,當大板頭抽出鐵棍兒的時候,老鄭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危險了,老鄭往前搶了一步,躲過大板頭的這一棍子。
“呦,身手還不錯嘛!”大板頭看着老鄭的動作,戲虐的看着老鄭,說了一句。
“你們是誰?!”老鄭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你說他是不是傻?!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了,問我們是誰,我們能告訴他我們是嘎嘎,老彭家的人不?!”大板頭玩味的看着老鄭,扭過頭掃了二板頭一眼,說道。
“不能!”二板頭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從衣服裡頭掏出來一把榔頭,繼續說道,“哥,剛纔你把咱底子露給他了,不能讓他走了!”
“你覺得你們兩人能夠留下我?!”老鄭斜眼瞅着大板頭跟二板頭,不屑的說了一句。
“老二,上了!”大板頭邊喊邊掄圓了鐵棍兒朝着老鄭砸去。
二板頭看着大板頭的動作,揚起手裡頭的榔頭也衝了上去。
“……”
大板頭跟二板頭突然停下了攻勢,看着老鄭,緩緩的後退着。
“不是要留下我?!艹你媽,來啊!”老鄭手裡頭握着仿六四,瞪着眼珠子朝着大板頭跟二板頭吼道。
“……”
大板頭跟二板頭看着老鄭手裡頭的仿六四,把牙咬的“嘎嘣,嘎嘣”作響,沒敢吭聲。
“把東西扔嘍!”老鄭皺着眉頭,厲聲喝道。
“鐺啷!”
“鐺啷!”
大板頭跟二板頭將手裡的傢伙事兒扔到了地上。
“跟我玩兒陰的?!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爹媽還在做活塞運動的年紀,電影兒看多了?!覺得殺了大哥就能上位了?!你他媽不知道那是電影兒嗎?!還是他媽的小說看多了?!覺得自己有超能力了,能拯救世界了?!”老鄭走到大板頭跟二板頭身邊,用槍口不停的懟着大板頭跟二板頭的臉頰,厲聲喝道。
“今天我他媽就是栽了,要殺要剮隨你,但我告訴你,你他媽再敢說一句老子爹媽如何,絕對殺了你!”二板頭眼珠子發紅的盯着老鄭,語氣冰冷的說道。
“呵呵,說你爸媽咋了?!一個**,一個老鴇,生下來你這麼一個操.蛋玩意兒,還他媽的殺了我,你殺一個給我看看!”老鄭用槍口不停的杵着二板頭的腦門兒,不屑的說了一句。
“你再說一次?!”二板頭已經接近暴走,紅着眼珠子,咬着牙,死死地盯着老鄭,低聲吼道。
“說你咋的了?!你媽是個**,你爹是個老鴇,你就是個操.蛋玩兒意。”老鄭有些被僵住了,開口再一次罵道。
社會人,要的是面兒,如果老鄭不說,大板頭跟二板頭在事後有了炫耀的資本,一談起這事兒,便可以說,“老鄭他球也不是,拿着槍頂着我弟兄二人的腦袋,還被我二人給嚇住了,他就是裝,不是柴旺死,他就是個JB,上不了檯面兒的狗籃子。”
老鄭受不了社會人的看法,即使他現在發現了二板頭的狀態有些不對,但是他也不能說被二板頭給唬住了,不說這句話了。
二板頭和大板頭同樣知道,老鄭手裡的槍絕對敢響,但是會不會響他們不知道,所以挺忌憚老鄭手裡的槍。
同樣老鄭不知道二板頭有這個一個毛病,那就是容不得任何人說自己已經去世的父母,他親哥哥不小心罵上一句他都會跟他親哥哥幹仗,還咬他親哥哥的籃子,更不要說外人了,老鄭的槍現在在二板頭眼裡就是一個擺設。
“艹你媽!”二板頭毫無預兆的一拳掄在了老鄭的眼睛上。
老鄭吃痛,直接扣動扳機。
“亢!”
槍響了。
二板頭愣了一下神兒,看着用手握住仿六四槍口,往上微微擡了一下傷口的大板頭,徹底暴走,一個點炮磕在老鄭肚子上。
老鄭吃痛,一彎腰,二板頭一胳膊肘磕在了老鄭的脊柱上,“開槍是不?!艹你媽!”
“啊!”
捱了那麼多下的老鄭沒吭一聲,但這下老鄭實在是扛不住了。
只見二板頭抓住老鄭剛纔握槍的胳膊,直接咬了下去,老鄭外邊的羽絨服直接被二板頭一口咬穿,結結實實的咬在老鄭的胳膊上,往外一撕,二板頭的嘴脣跟牙齒上還帶着血肉。
“罵我爹媽,開槍打我哥!艹你媽!”二板頭吐了一口嘴裡頭的血,再一次再一次朝着老鄭的胳膊上咬去。
老鄭用另一隻手,努力的想要推開二板頭卻沒有多大的成效,老鄭側頭看見剛纔二板頭扔下來的榔頭掉落在不遠處,伸手握住榔頭,朝着二板頭腦袋上砸去。
“老二!”正握着右手胳膊的大板頭,見狀急忙喊了一聲。
二板頭還沒等反應過來感覺腦袋嗡的一下,二板頭放開老鄭,坐在地上搖了搖頭,努力的恢復着。
“艹你媽!”大板頭站起身朝着老鄭的褲襠一腳踹了上去。
老鄭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捂着褲襠蜷縮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滾兒。
大板頭見狀,扶起二板頭直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