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人則氣歪了嘴:“寒聲,一會你來魚塘找我一下,我有事想單獨跟你說!”
董寒聲拍了拍樑諾的手背,暗暗掃了一眼laurel:“我很喜歡樑諾,準備跟她結婚,媽,如果你是勸我放棄,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你不來怎麼知道我一定要你放棄跟她在一起?”董母冷笑,目光如炬。
“寒聲,適可而止。”董父適時說,董寒聲略一思索,點頭,對樑諾說:“好,一會你跟服務員去房間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
說完,董寒聲忽然伸出手撫上樑諾的發,她有一瞬間想躲開,但顧忌場合又生生忍住了。
這番動作落在其他人眼底,變成了現場版的打情罵俏。
……
簡單地吃過午飯,下午一行人的安排是釣魚,傍晚爬爬山,第二天休息,第三天回去。
樑諾和laurel是女性,安排的房間也要近一點,都在二樓向陽的兩間房。
董寒聲則跟其他男性捱得近,住在度假屋一樓。
樑諾簡單地衝了個澡,頭髮尚未來得及擦乾,房門就被人敲響。
“沒有鎖,直接進來就好了。”
董寒聲雙手插兜裡,快步走進來,往四周瞥了一眼:“住的還習慣麼?”
“挺好的,這邊蠻高檔的。”
“一會去釣魚,喜歡麼?”
“釣魚?”樑諾其實不太喜歡釣魚,但這時候絕對要找機會去試探董父,索性點頭:“很喜歡,不過我每次都釣不上來。”
“耐性不好?”
“呃……差不多吧!”
樑諾隨意將剛做的捲髮披散在身後,覺得腳後跟有些痛,低頭看了看,發現新鞋磨腳,後跟破了一大片的皮。
再加上穿的是高跟鞋,格外的不舒服。
董寒聲上前,蹲在她面前,倏忽將她的小腳握住:“腳痛?”
樑諾下意識想抽回來,但董寒聲卻伸出一隻手指,在她腳背上寫了一句“門外有人”,她登時沒再掙扎了。
董寒聲輕柔地揉了好一會,才緩緩放開。
“小姐姐!你怎麼了……”剛放開,laurel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是不是腳受傷了啊?我有幾雙平底鞋,尺碼都大了,你要穿麼?”
董寒聲不動聲色地觀察laurel,拒絕道:“不用了,是我沒考慮好,不過已經讓人去買鞋了。”
laurel咬脣,眼底似乎開始泛紅。
樑諾也笑眯眯地將laurel拉到身邊,故作嬌羞的說:“寒聲都爲我準備好了,不用你費心了,今天天氣還不錯,待會我們一起去釣魚?我不太會,你教我好不好?”
laurel委屈地說:“你爲什麼不穿我的鞋子?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是的,寒聲真的已經、”
“董少爺。”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捧着一個鞋盒突然走進來:“您剛吩咐的球鞋,平底、新款,穿上非常舒服。”
樑諾順勢接過,在laurel面前晃了晃。
“看吧,真的已經買好了。”
laurel驀地起身,衝兩人做了個鬼臉,又跺腳說:“你們就知道秀恩愛,秀恩愛分得快!”
說完就跑了。
……
釣魚區是這個度假村的核心休閒場所,建得非常有特色,後面是一些草地,前方便是魚塘,魚塘邊緣還有木凳。
董寒聲一行人都是常客,董父隨便坐下來就開始垂釣。
董寒聲先慢慢的擦了釣魚,不急不緩地問樑諾:“真會釣魚?”
“呃……”
樑諾摸摸頭:“當然,我以前也跟我朋友去釣過。”
說着,她拿起一旁的釣具,準備整理一下魚線然後放下水,卻發現魚線繞在一起了,怎麼分都分不開。
“線繞住了?”耳邊,董寒聲的聲音近了些。
樑諾擡頭就看到董寒聲過來了,索性把魚線往他面前一塞:“解不開。”
laurel換了一套休閒裝,黑白配,扎着馬尾蹬蹬地跑了過來,望着董寒聲:“寒聲哥哥,小姐姐怎麼了?”
“沒事,魚線而已。”
解開魚線之後,所有人開始釣魚,樑諾覺得好睏,董寒聲又讓人拿來躺椅,她往上面一坐,舒服得直接睡着了……
董父往這邊瞥了一眼:“寒聲,她的規矩不太好。”
董寒聲笑:“有時候被規矩壓制地緊了,偶爾鬆一鬆也沒事。”
董父眸光沉下來,沒有說話了。
午後陽光燦爛,董寒聲忽然讓服務員拿來一把這樣的大黑傘,他一隻手握着魚竿站在那裡,另一隻手撐着大傘,穩如泰山。
那把傘不止給他擋住了陽光,還遮住了原本打在樑諾臉上的陽光。
laurel和董夫人緊緊攥着手中的魚竿,力道之大讓骨節都開始泛白,目光時不時往這邊落,甚至當有魚咬住魚鉤也忘記動魚竿。
董父輕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別太執念顧此失彼,丟了自己的分寸。”
董夫人又悻悻的收回目光。
……
樑諾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躺椅上睡着了,周圍的幾個人腳邊的簍子裡都放着不少魚,頓時又囧又惱。
“你怎麼不叫我?”
“一會還要爬山,我怕現在叫你傍晚就沒有力氣爬。”
樑諾尷尬地從躺椅上爬起來,略帶生氣地瞪了董寒聲一眼,然後從他的簍子裡檢出兩條魚。
“這算是我釣的,誰讓你不叫我來着……”
也不知道這麼睡有沒有流口水。
要真流了……那纔是窘的三次方!
一行人烤了魚,填了肚子纔去爬山,樑諾穿着平底球鞋又睡過一覺,精神十足,跟着幾個男人興沖沖的往上爬。
laurel有些中氣不足,爬了一會就走不動了,但還是拼命跟着樑諾,不讓自己掉隊。
爬到半山腰,董父大手一揮:“先休息一下再往上爬。”
大家各自坐下來休息,樑諾和laurel靠在一邊,其他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
“我去下洗手間。”樑諾說完就去了一旁的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董父端坐在一旁的石椅上,手裡拿着手機,似乎在翻看什麼。
“伯父,你怎麼來了?”
董父指了指對面的石凳,說:“坐。”
她剛坐下,董父就將手機遞了過來,樑諾一愣,接着接過手機,卻看到那一頁都是屬於她的不雅新聞。
樑諾心想: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