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e國。
晴空萬里,微風徐徐,整座城市,安然得一片祥和。
奢侈華麗的宮殿,大牀上,安靜的躺着一個女孩兒。
不,那應該算是一個小女人了。
眼眸鬆動,微微泛開,眼前,由模糊逐漸清晰,清晰的場景,卻變得一片陌生。
陌生的傢俱,陌生的裝潢,陌生的壞境,陌生的大牀。
這裡,是哪兒?
遲早早坐起身來,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卻又忽然發現,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她是誰?
怎麼會在這裡?
忽而,聽到人走路的腳步聲,她擡起頭來……
只見一個一身黑衣勁裝的女子,端着托盤走了過來。
她看着她,依然是陌生的面孔。
可她,卻友好的詢問自己,“頭還痛嗎?”
遲早早麻木的點了點頭。
女子將藥物塗抹在她的太陽穴處,開口說道,“一會兒就不痛了,起牀吧,我帶你去用餐,一會兒還有很多禮儀要學。”
她乖巧的坐到牀邊來,由着她給自己穿鞋。
默了片刻,她問黑衣女子,“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穿好鞋,女子擡頭看她,“你叫早早,是e國皇室貴族的後裔,你舅舅是e國公爵大人,你外婆是e國女王,我是你的禮儀訓練導師,我叫柏伶。”
遲早早,“……”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出奇的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的話。
乖巧的點了點頭,她喊她,“柏伶姐姐,你好。”
一句柏伶姐姐,莫名讓柏伶的動作頓了下來。
姐姐?
爲什麼她失憶了,還會叫她姐姐?
她恍惚了下,掩飾掉內心深處的一抹痛處,冷着臉站起身來,牽着她離開。
“走吧,跟我去用餐。”
“嗯!”
遲早早一身華麗服飾,雍容而貴氣,慢步跟在柏伶身後,像個任人擺佈的木偶。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只知道柏伶剛纔對她說的話。
與此同時,另一間偏殿。
男子坐在上位,優雅的品着茶水,舉手投足間,都顯雅俊之氣,好不尊貴。
“立刻讓承治回來,這一次,他若再敢違揹我的命令,我會讓他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
本不想再找金承治的,可只有那個男人,才能受他控制。
也只有他,纔會一心一意的對待失憶的遲早早。
他縱然想要利用遲早早達成自己的目的,但畢竟他是舅舅,無論在哪一方面,都從未想過要傷害她半分。
金承治這個人,溫文爾雅,先前,又對遲早早一往情深,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誰都阻止不了他們倆成爲一對真正的夫妻。
“殿下,您這麼做,可否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承治他已經跟我斷絕關係了,我再也找不回他了。”金泉伊極力阻礙他的行爲。
她不想把弟弟拉進這個大家族來,不想他捲入皇室的內部爭鬥。
“無礙。”南宮弋卻雲淡風輕的告訴她,“你只要說,早早回來了,他自然便會回來。”
運籌帷幄這麼多年,他什麼不瞭解?
就是太瞭解,所以才如此狂妄大膽的瞞着女王陛下,操控一切。
只要金承治回來,只要遲早早受他控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