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牀頭櫃有放了一套女式運動裝,還有明顯是拆了標籤的內衣內褲,尋思着應該是蔣臨風爲自己準備的,她拿過衣服和自己的包,步伐放輕地走出房間。
在樓下衛生間換衣服的時候,輕冬免不了嘀咕:“內衣選的剛剛好,那小子到底怎麼知道我罩杯多少的?”
雖有疑惑,她一換好便朝玄關走去。
突然聽到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她佯作淡定地去拿自己的鞋。
“捨得走呀?”
蔣臨風過來,靠在鞋櫃那邊。
輕冬回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身上很隨意地披着浴袍,腰帶搖搖欲墜的感覺,他一腿微微曲起的緣故,她這個角度能隱約見到他大腿!
不知是否自己看錯了,總覺得他大腿那裡有抓痕……
想到自己昨晚被他折磨得疲憊,情急之下好似在他身上又撓又抓,她面色發紅,匆忙穿好鞋,拿出平時待人的冷靜範兒,朝他笑了笑:“男歡女愛,無非各取所需,當真你就輸了。”
他也笑:“我一直輸給你啊。”
這樣一個晨光微曦的時候,共度一夜的男人頭髮凌亂氣質慵懶地朝自己暖暖一笑,輕冬莫名有種腿軟的感覺。
看他走過來,她下意識後退:“蔣臨風,昨晚那事,都忘了吧。”
“可你睡了我,不是嗎?”
啊!?
輕冬擰眉,沒好氣地說:“行呀,就當做是這樣,所以你是不是打算收過夜費?”
“睡我很貴,你似乎付不起。”他走到她面前,隔了一米多的距離,他擡手比了一個“六”,朝她壞壞地笑起來:“尤其昨晚我們進行的次數,大概會讓你終生難忘。”
“能不能彆強調那個?”
“這個成績你不滿意?”他一臉無辜。
輕冬嘴角微顫,“別廢話,價格多少?”
“給你折扣價,一億美元。”
“蔣臨風你好了啊在美利堅留學了幾年,開口就跟我要美金?愚人節已經過了!”
“所以不打算付款?”
輕冬乾笑:“呵呵,我就一窮人,付不起!再見!”
轉身之前,他突然過來,伸手挑起她下巴:“歡迎唐輕冬小姐以身相許,用餘生時間償還。”
“蔣臨風,滾兒一邊去!我趕着回我公寓換職業裝回公司!”
她轉身,快步想去開門。
走着覺得腿軟,她這才發覺自己走路時候雙腿都在發酸發抖。
“昨晚運動太劇烈,你應該在牀上躺着。”蔣臨風過來,說話時候一手攬住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需要!”
“畢竟我現在算你的債主。”他說着攬她出門。
不過穿的太少緣故,一出去風兒一吹他就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想起這人免疫力比較弱,容易感冒發燒,輕冬示意:“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車……”沒說完就感覺他臉湊過來,嚇得她後退了好一大步,有點氣急:“蔣臨風注意影響!”
“大清早的就我和你,我們就算摟摟抱抱也沒人看到。”
“誰要跟你摟摟抱抱了!”輕冬快步出了院子。
臨風尾隨,然後拉着她上自己的車。
從這兒到自己那裡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所以輕冬一坐好便閉上眼打算休息。
本想用這個方法避開與某人的交談,不過蔣臨風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口吻隨意,時不時蹦出一句——
“你覺得我技術如何?”
“昨天滿意嗎?”
“你在我身上抓了好多下,特別可愛。”
……
輕冬只好捂住耳朵,開始哼歌。
不過他的話還是若有若無地傳入耳,當聽到他說“下次繼續”的時候,她抓起抱枕丟過去。
車子稍微地開偏了,她有些嚇到,不過蔣臨風很快轉方向盤,一副沒事樣兒。
“等咱下車了,你隨便揍我。”
“蔣少爺,我今時今日才知道原來你骨子裡欠虐!”
“在你面前。”他強調:“此外,我認爲在牀上掌握主動權,就足夠了。”
輕冬翻白眼,不打算再搭理他。
車子快到自己小區附近的時候,她看到了藥店,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她立即握住他的手腕,大喊:“停車!”
蔣臨風剎車,擔心地看着她:“你怎麼了?”看輕冬要下車,他更不解了,伸手環住她的腰:“還沒到。”
“我要去藥店買藥。”
“買什麼……”蔣臨風說着想起什麼,手臂收得更緊了:“要是中彩蛋了,我會負責。”
輕冬一個手肘撞向他,乘着他避開的時候她拿包下車,快步過了馬路。
後面蔣臨風跟着,仗着腿長,直接擋在她前面。
“蔣臨風,你想當爹可以找其他女人!”她沒好氣地說。
他微微皺眉,捏住她手臂:“買藥可以,但不許總想着將我推給其他女人。”
從他眼裡讀出一絲失落,輕冬一時無言,任他拉着自己進藥店。
買好事後藥,輕冬本想幹吃,蔣臨風不許,非要跟店員拿了杯溫水。
男店員估計也沒怎麼睡醒,歪頭盯着他看,輕冬怕他認出蔣臨風的身份,吃好藥趕忙拽過他離開這裡。
“你主動牽我手了。”身後,某人笑起來。
“別多想,我就是怕別人認出你來。”
雖是這樣說,蔣臨風卻不這麼認爲,車子開到小區的一段路都格外得瑟。
很像一直吃不到甜食的小孩突然得到了糖果。
輕冬這樣想着,發覺他在看自己,只好閉上眼裝睡,不過車子一停下來她就下車。
“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下如何付款給我。”過馬路時候聽到他這樣說。
誰管你呢!
輕冬恍若未聞,甩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