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若的手機掉落在自己的腳下,那些卻更加厲害地來推她的車。
言傾若本來想先報警,纔將車開走,可是腳下一滑,本來想踩剎車的,這些人卻反應很大,言傾若錯踩下了油門。
正在推她車的人,一下子被撞倒在地。
不過因爲言傾若的車,本來車速就很慢,現在忽然踩到了油門,將那個人撞倒之後,那個人也沒有傷到很厲害,反而是爬起來了。
正在這些人還要繼續推言傾若的車的時候,不遠處也駛來了一輛車。
這夥人本來還耀武揚威的,不過看到目前只有的情況,大約是覺得知道多停留下去十分不妙,便一起做鳥獸散,散入了周圍的大雨之中。
遠處的那輛車是辰老爺子的,他的下屬沒有救到秦巧玲,現在他正帶着下屬一起離開。
他們的車沒有停留,也沒有靠近,直接行使走了。
言傾若這纔敢停車,下車到了剛纔那個被圍住的年輕女孩子面前,問道:“你沒事吧?”
那個女孩子在雨中冷得瑟瑟發抖,即便是看不太清楚她的臉色,言傾若也能感覺到,她對自己是感激的。
自己剛纔的到來,和剛纔那一會兒的僵持,才讓這些壞人跑掉了。
言傾若覺得有些愧對她的感激,因爲言傾若最初本開始,只是想打電話報警而已,並沒有想過自己親自來救她。
“你叫什麼名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言傾若大聲問道。
那個女孩子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衝着言傾若大聲說了一句“謝謝”,便在大雨之中跑開了。
言傾若也沒有想到她會跑開,也許她也是很害怕吧,害怕言傾若是什麼壞人。
不過言傾若此刻已經不想追究這些了,她也擔心那些壞人會回來,她必須要馬上離開。
言傾若上車,沒有再去追那個女孩子,而是駕着車,馬上離開這裡,去尋找辰千墨。
她不知道秦巧玲已經跟着外公外婆一起回去了,以爲秦巧玲肯定和秦麗一起在醫院裡,所以馬上要趕去醫院,趕在辰千墨去找秦巧玲的麻煩之前找到辰千墨。
不是想要保護秦巧玲,只是因爲不想辰千墨做出過激的事情,讓辰千墨本人身陷囹圄。
言傾若的車,剛剛開到路口的時候,便看到另外一輛車,好像撞上了一個人。
她看得不是特別清楚,放緩了車速。
另外那輛車的車窗放下來,她看到車裡的人,跟自己有幾分相似,言傾若眉頭微微地皺了皺,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多事情?
而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言傾若努力想要看清楚,她努力地睜大眼睛,但是雨勢過大,她只能看到那個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女人臉上,貼着藥膏。
難道是楚安靜?言傾若的心裡閃過一絲疑惑。
言傾若沒有想錯,她看到的人,就是楚安靜。
而且就是剛剛撞倒了秦巧玲的楚安靜,楚安靜那個時候剛剛撞了秦巧玲,還稍微停留了一小會兒,來消化這個可怕的事實。
楚安靜開着車,從最開始沉浸在解決了秦巧玲的喜悅之中,到後來陷入害怕地失魂落魄之中,不敢再多停留,關上車窗開着車離去。
她因爲情緒太過緊張,竟然沒有發現言傾若的車子,就停留在她不遠處的路口。
言傾若見那輛車遠遠地開走,不由想到剛纔被那輛車撞到的人,言傾若心裡一個咯噔。
她緩緩地將車開過來,便看到密集的大雨裡,躺着的確實似乎是一個人。
雨很大,要是再來一輛車,看不清楚路,撞上了地上的人的話,地上的人一定會被撞死的。
言傾若忙抓起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她剛剛下車的時候,淋了一點雨,現在聲音有些顫抖。
打完了電話,言傾若纔將車開過去,準備下車來看看。
路邊偶爾有車輛路過,道路兩旁的居民樓裡,亮着燈,在大雨中,閃現出朦朧的亮光,看得不甚分明。
窗內的人也許在享受溫暖,可窗外現在的人,卻在雨天裡奔波。
就在言傾若要下車的時候,警車已經呼嘯着趕來,而另外一隊車隊也趕過來了。
警車是因爲接到言傾若的報警而趕來的,另外一隊車隊,則是辰千墨。
辰千墨本來是想找秦巧玲,他本身是爲了處理秦巧玲的事情的,中途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秦巧玲是被辰老爺子帶走的,所以馬上定位了辰老爺子的方向。
但是沒有想到辰老爺子的車,中途的時候卻被楚皓哲給劫了,所以辰千墨真正追蹤到辰老爺子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秦巧玲人到底在何方。
所以他馬上重新追蹤,卻在這裡的時候,遇到了言傾若的車。
辰千墨大步下車,拉開了言傾若的車門,上了他的車。
言傾若也正在找辰千墨,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剎那,言傾若不由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千墨!你去哪裡了,我一直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我好擔心你。”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邊嗎?不要擔心。”辰千墨身上還帶着雨水,將言傾若攬入自己的懷抱裡。
隨即,他擡起頭來,逼視着言傾若的眼睛,說道:“你半夜開車去哪裡?”
辰千墨最爲擔心的就是,言傾若因爲秦巧玲和孩子的事情,離開自己的身邊。
言傾若善良,想要孩子,加上長輩們逼得緊,辰千墨真的擔心她會因此而默認認可秦巧玲懷孕孩子的事情,而自己逃離開他的身邊。
他的語氣帶着幾許的嚴肅,掐住言傾若腰的手,重重的加了力道上去。
“啊?”言傾若還有點在狀況之外,看到他臉色陰沉,不由有點奇怪,“什麼?”
“你出來幹什麼?”辰千墨厲聲問道。
言傾若卻只在他的懷抱裡呆了一下,馬上擡起頭來,看着辰千墨說道:“你是不是去找秦巧玲去了?”
“若若!”辰千墨有些嚴肅,他以爲言傾若心裡,他是在乎秦巧玲和孩子的,他鄭重地說道,“我說過了不會要那樣而來的孩子,就絕對不會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