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你跟千墨一起吃飯,走吧走吧,上車。”楚皓軒拉着言傾若的衣袖,將她往車裡拖。
說起來,當初楚安靜也是楚皓軒的堂妹,可是楚皓軒跟那個堂妹的接觸反倒不是很多。
言傾若被他拉上了車,楚皓軒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那個叫初夏的朋友呢?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她嗎?我也有一陣子沒有見了。”言傾若最近剛剛從H市回來,連簡書瑤也沒有見過,林初夏工作一直很忙,自然也是沒有見過了。
“讓她出來一起吃飯吧?”楚皓軒提議道。
言傾若見他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回味過他的意思來,不由笑起來:“你本來就是想請初夏吃飯對不對?我只不過纔是附屬品對吧?”
“對什麼對啊?我是見她一個人呆在B市可憐兮兮的,才讓你叫她出來的。”楚皓軒死鴨子嘴硬地說道。
“那不用你可憐她了,她一向是樂天派,過得很好的。”言傾若笑着打趣楚皓軒。
楚皓軒臉色一變:“別別別,你現在好歹是我妹妹了,連幫哥哥這麼一點小事都不行嗎?”
言傾若本來也沒有打算拒絕他,只是逗着他玩玩兒,不由說道:“軒少,說真的,你要喜歡初夏的話,不用這樣轉彎抹角……反正你們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話不好直接說的?”
“什麼?本少爺喜歡她?纔沒有!”楚皓軒一臉的鄙視。
言傾若見他口是心非,知道他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從未吃過什麼苦,該他承擔的一切,都有他父母大哥承擔了。
感情方面,一向也是別的女人主動着貼上他,要是讓他拉下臉來,估計還是他生平從未有過的事情。
加上初夏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要讓他服軟去做什麼,真的是不容易的事情吧。
她說道:“算了,那我約初夏一起出來吃飯吧。”
電話打過去,初夏卻沒空,說道:“我最近一直在忙着加班,抽不出時間來,下次我請你啊。”
言傾若放下電話,對着楚皓軒說道:“這真不是不幫你……”
楚皓軒明顯有些失望,說道:“好吧,那算了。”
他有些無情無緒起來,似乎頗爲的失落。
言傾若不由說道:“軒少,你要是還有事情的話,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吃飯就好了。”
“那怎麼能行?既然說了請你,林初夏不來,我也得請你,走吧,叫上辰千墨,咱們一起。”楚皓軒本來就是灑脫人,林初夏不來,也沒有影響他的興致。
到了酒店,言傾若和楚皓軒坐下,看着辰千墨遠遠地走過來,言傾若心裡有些忐忑。
辰千墨臉上沒有笑容,他本來就冷硬的五官,此刻就顯得有些嚴肅。
言傾若看到他走近,忙站起來:“千墨。”
辰千墨看到她,心裡已經柔化成一片水,不過今天言傾若真的讓他的心裡升起了濃濃的不適,他的態度不由又有些冷。
爲了秦麗,他可以什麼都做,付出多少金錢精力都可以,但是卻捨不得若若爲她再冒任何險。
如果說秦麗曾經對言傾若有很深厚的感情的話,言傾若這樣做,辰千墨也許還會爲難,到底是不是同意。
可是秦麗對於言傾若,從未有過付出,反倒只有索取,這樣的母親,試想辰千墨怎麼可能會同意若若再爲了她不停地付出,甚至傷害自己的身體呢?
辰千墨神色冷硬地坐下,言傾若扯了扯他的衣袖:“千墨……”
辰千墨沒有應聲,言傾若軟了聲氣,低聲說道:“千墨,你還在生氣嗎?”
辰千墨確實是生氣,真的是氣死了他這個小女人,什麼事情都不爲自己考慮,卻偏偏要爲了那個女人付出。
言傾若見他冷着臉不說話,嬌聲說道:“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楚皓軒見到這樣的狀況,不由大皺眉頭,拍了拍辰千墨的肩膀說道:“喂,辰千墨,你幹嘛,人家若若都給你道歉了,你還在怎麼樣啊?”
辰千墨偏頭看着他,眼底帶着冷冰冰的情緒,“跟你無關!”
“什麼叫跟我無關啊?若若是我妹妹好麼?”楚皓軒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要爲若若出頭。
言傾若拉住他:“好了好了,軒少,我們沒事了,謝謝你。”
楚皓軒見言傾若維護着辰千墨,不由說道:“你還護着他幹嘛?冷冰冰的這個樣子,能有女孩子喜歡他就不錯了!”
“不是啦,本來就是我的錯,軒少,你別說了。”言傾若生怕激化矛盾,所以一直都在勸說楚皓軒。
她拿了菜單,塞到楚皓軒的手中:“軒少,你點愛吃的東西,別說了。”
楚皓軒無奈,只好翻着菜單,翻看着去點菜。
言傾若扯着辰千墨的衣袖,將另外一份菜單給他,說道:“你也點好不好?”
辰千墨拿過菜單來,臉上的神色還是很有些不好看,避開了言傾若的眼神。
他翻開菜單,瞥眼看到言傾若弱弱的樣子,心頭一軟,點了好幾個言傾若最愛吃的菜,纔將菜單放回去。
言傾若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大掌裡,低聲說道:“全部都是點的我愛吃的菜,你自己不要吃飯啦?”
“我已經被你氣飽了,還吃什麼飯?”辰千墨有些發脾氣地說道。
相處這麼久以來,言傾若還從未見過他這樣孩子氣的時候,不由有些好笑,低頭抿脣,笑了笑,自己在菜單上勾選了幾個辰千墨愛吃的菜。
就算是置氣的時候,也無法將對方從自己在乎的範圍內劃去,還是會爲了對方付出,彼此真心爲對方考慮。
點菜這樣一個小小的細節,其實已經完全看出來了。
辰千墨將她裹入自己的懷抱裡,言傾若脣角上帶上了笑容,不由笑起來,就知道辰千墨不會真正生自己的氣的。
知道他最氣的,也就是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願意去爲了秦麗做那樣糟糕的事情。
楚皓軒不由愕然,剛剛看着他們兩個人一個還氣鼓鼓的,另外一個賠着小心。
現在忽然一下兩個人怎麼就好得蜜裡調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