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低眉順眼,一改剛纔張狂地脾性,所謂狗脾氣,打一打就沒有了……
“放我下去”安雨馨清冷的開口,冷少凨頓了下腳,沒有理會安雨馨的請求,繼續往前走,
暗沉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之上,瞬間變得犀利凜冽,那裡竟然又開始往下滴血水了,很明顯這個丫頭在做無聲的抗議,他捏緊了雙拳,手指青筋爆出,幽深的眸底捲起了似毀天滅地的暴戾。
冷少凨不得已之下只能把安雨馨放在了路邊的石凳子上,修長韌勁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顎,手指想去扳開對方緊咬着地牙齒關節,深邃如墨的狹長眸子漸漸眯起,
目光銳利了幾分,緊緊地鎖在她臉上,彷彿要將她看穿似的,他的目光越來越鋒利,如同一把開了封的利劍,能刺破人的心扉,菲薄之脣輕啓,聲音都有點打着顫:“鬆開。”聲音裡,隱隱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小雨下的密如牛毛,染溼了冷少凨的頭髮,染溼了他的肩膀,就連眉毛上都沾染上了碎碎的雨滴,就如一顆顆金燦燦的破碎碎耀石似的,散發着亮晃晃的小光芒,
安雨馨整個身子悲痛不已地劇烈顫抖,蜷縮成一團,雙手環上了腳膝蓋兩邊,腦海中一片空白,彷彿墜入地獄一般,被淚水沖模糊地視線輕擡,雙眸紅腫不堪,喉嚨一緊,呼吸就像被人踩住了似的不順暢,
淚水再次滑落,她卻緊咬着下脣,沒有哭出聲,口腔中瀰漫開了一陣陣的血腥味,鹹鹹的淚水混合着血流入口腔嚥下了肚子。
“沒有下次了,相信我,明天我們就去登記結婚。”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話語,在冷少凨口中說出,卻有一種不怒自威難以抗拒的力量,似低喃,似誓言的話語要安雨馨地心跳漏了一拍,這是第二次了,他救了她。
接到情報人員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外地出差,得知她被天福茗茶的室友欺負,一個人拉着行李出來喝悶酒的時候,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在外面會被欺負,所以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怕自己路上堵車,就通知了光頭佬他們先去看看,趕了三個鐘頭纔到,光頭佬他們也找了很久纔在酒吧附近的草叢裡找到她們,幸好一切還來得及。
“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
先拋開她表姐的事不談,衝他教唆玫芳說自己剋死未婚夫的事,她對他就心生厭惡,她不覺得一個用這種手段來得到她的男人,會給得了她什麼幸福,破壞她名聲,要她被衆人唾萬人罵,她當時就說了,對他的好感,在那一瞬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帶你去看樣東西,你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了,不然錯過了看那樣東西,李雪芬會對你失望地,我抱着你走的會比較快,不然你樂意自己春光外露嗎?”
冷少凨以爲她是爲了表姐的事而排斥自己,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小呆瓜,能同意嫁給那花老頭肯定是想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