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一身黑的中年男人冒着磅礴大雨,打開了鐵門,恭敬鞠躬。
車子緩緩開入,開到正大門後,又竄出來一個黑衣男子,把冷少凨的車給停到了地下庫去,白飛飛看着這幾年沒回來的家,一陣感觸,除了變舊了一些,其他地方都沒變。
一起走入了房內,白飛飛自動拉住了冷少凨插在口袋裡的手肘子,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慌亂之意,就像是一頭受了驚嚇的小鹿似的,她打心裡還是有點畏懼她爸的,
冷少凨發覺到她的異樣,把手從褲袋子裡拿出來輕拍了幾下她白皙的小手,抽過了手肘子,伸手環上了她的小肩膀,推着她往二樓走去。
別墅裡面的空間大的驚人,擡頭望去,層層疊疊約有四層,目之所及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無數房間,大廳更是奢華至極,兩根白色巨柱彷彿撐起整個建築,
柱子上刻着浮雕圖案,旁邊有豎立的一架鋼琴,奢華之中還透着一股子清雅味道,不知道的人,哪能想到這種環境,竟然是走黑的人的家,未免也太文雅了一點。
二樓有一個獨立房間,房間很大,只有一張巨大的天然流金石茶几,圍繞在桌子旁邊有幾根藤條小矮凳子,牆壁上只掛着一副清明上河圖,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點綴之物,卻也不顯得空曠,只覺得有一陣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在充斥着自己的視覺。
白玉堂穿着一身跆拳道服,腰間綁着一根鬆鬆垮垮黑色系帶,(好吧!作爲一個黑勢力老大有這麼文雅的一個名字也是醉了。)面色巋然不動,眼睛小小的,臉瘦瘦的,是放在人羣中找都找不出來的一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但那兩隻特別大的招風耳,非常的顯眼,剃着一個寸頭,很精神,面色雖然和藹,但眼眸中不小心溢出來的陰鶩精光,要看到的人,不覺精神一怔,瞬間氣勢就拔高了很多。
他都已經坐在了天然流金石茶几旁等待多時了,他後面立着一個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貼身侍衛,這個是他最好的兄弟,豹子,
他的絕技是彈無虛發,是A城出了名的神槍手,白玉堂最得力的助手,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的跟着他。
白玉堂身子前面的三個杯子裡已經倒好了冒着白色熱氣的上好紅茶,大晚上的喝綠茶對胃不好,還是來一杯金駿眉比較對口,養胃,養心,更養氣。
“爸”白飛飛小心翼翼的擡頭覷了眼白玉堂的臉部變化。
“乾爹”冷少凨順勢把白飛飛給推向了前幾步。
“你這個臭丫頭還知道回來啊!報道上你是怎麼說的混賬話,你爹殺豬的,你爹我是殺豬的嗎?”白玉堂聲音極低,根本分不清他是喜是怒。
“噗嗤。”白飛飛自己聽着都笑出了聲來,那難道要自己和他們說她有個混黑的老爹?那還有粉絲敢喜歡她嗎?
不過現在想想當時可以說是公務員,做生意都可以,不知道當時是中了什麼邪了,脫口而出,就是殺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