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別這樣……”季詩晴被他逗弄得有些受不了,輕輕地哼吟出聲。
她的聲音一下子就激起了他高昂的慾望,大手掐住她的另一邊的一團柔軟,邪笑道:“要不再來一次。”
“不要!住手!”
“晚了!”
於是半個小時後,季詩晴已經累得無力喘氣了,她光着身子趴在南宮帝皇健壯的身子上,手無力地攀着他的肩膀,輕聲說:“帝皇,如果敘醫生治好了,你就不用去法國了。”
“嗯,你不想去法國麼?”南宮帝皇輕輕地摩擦着她的秀髮,輕聲說:“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們就不去了,等我的身體一好,我們就回國舉行婚禮。”
“舉行婚禮?”
“嗯,到時候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過門,也一定讓全世界知道你就是我南宮帝皇的女人。”
“呵呵,真好。”季詩晴趴着,伸出手悄悄地抹去眼淚。
舉行婚禮!
同時居然有兩個男人跟她說要跟她舉行婚禮,可是她只是保住他而答應另一個,可是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切都等他的身體好了,然後再跟他說清楚吧。
回到塔諾城堡的時候已經是正午12點正了,季詩晴拿着x光圖就走進了敘言的房間。
“敘醫生……你看……”
季詩晴頭也沒擡地走了進去,眼睛正注視着那張x光圖片,在擡起頭的時候卻看到小寧端着飯菜,愣在了桌子旁邊。
“小寧,你怎麼會在這兒?”
小寧好像被人捉住了一樣,眼神閃爍,臉紅得不行,“我……我來給言哥哥送飯。”
“哦?”季詩晴挑了挑眉頭,走過去靠在她的耳邊說:“言哥哥?叫得這麼親密?什麼時候的事情呀?”
“哎呀,晴姐姐你壞死了,哪有的事,這只是我自己叫的啦。”
“是嗎?”
“當然,你不要亂說啦。”
正說着,就看到敘言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他看到季詩晴的時候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小寧,便輕聲說:“詩晴,你來了。”
“嗯。”季詩晴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上的x光圖片遞到他的面前,輕聲說:“這是帝皇腦部的x光圖片。”
敘言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頸部一片片青紫的痕跡,臨出門前,他當然也沒有漏掉那一幕,他將她捲進懷裡,熱切地吻上她的脣。
想到這裡,敘言的心臟就有些抽搐,顫抖着手接過圖片,說:“好了,我看一下,你先坐一下,呆會我就配藥給你。”
小寧在一旁看得很疑惑,便問:“晴姐姐,這是什麼東西啊?”
“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趕緊去吃飯吧。”季詩晴剛想回答,敘言就伸手拍拍她的腦袋,輕聲說道。
“討厭,人家纔不是小孩子呢。”小寧語氣上不情願,可還是衝敘言吐了吐舌頭,然後小跑了出去。
待她一走,季詩晴便急急地問道;“敘言,帝皇的腦部有沒有什麼問題?”
她的稱呼讓敘言一愣,擡起頭就怔怔地看着她,認識這麼久,她一直客氣地喚他敘醫生,這會兒居然就直呼他的名字了,他不可以否認,他的名字從她的嘴裡叫出來,真好聽!
如果她也願意跟小寧一樣喚他一聲言哥哥,那該多好!
“敘醫生?”季詩晴看他怔忡的樣子,便出聲再叫了一聲。
敘言回過神來,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對不起,我剛纔走神了。”
“哦,沒事,你趕緊看一下,帝皇的腦部圖片。”
“嗯。”敘言點點頭,然後便認真查看起來。
他盯着圖片看了半晌,眉頭越皺越緊,看得季詩晴也提心吊膽的,他擡起頭來時,就看了季詩晴的臉上滿是焦急。
“到底怎麼樣了?帝皇他的情況,還好嗎?”
“情況很糟糕。”敘言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很凝重,“他的中樞神經受到了強大的刺激,可能真的會有那種情況出現。”
“什麼情況?”
“植物人!”
“什麼?”季詩晴一聽就懵了,“連你也沒有辦法麼?”
“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方法比較冒險一點,變成植物人可以鍼灸,但是意識恢復過來的機率並不高,所以必須在他變成植物人之前先做好準備,但是……這要冒很大的風險。”
“什麼風險?”
“如果失敗……那他就會失明失聰,更或者永遠變成一個植物人。”
聽言,季詩晴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她扶住椅子,不可置信地問:“連你也沒有辦法了?那到底要怎麼做?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失明,更不能讓他變成植物人。”
“按照我今天去醫院他的狀態來看,他的心態是極好的,如果真的要提前做鍼灸的話,那麼他需要勇氣,需要你去幫助他,鍼灸過後他會沉睡一陣子,如果醒得過來,就是他的運氣,我所做的只有這些了,到底要不要賭一把,你自己想清楚,或者找夫人商量商量。”
季詩晴只能慘白着臉點了點頭。
從敘言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小寧,小寧見她臉色慘白得可怕,便扶住了她,輕聲問道:“晴姐姐,你怎麼了?”
季詩晴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徑自朝前面走去,她此時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醫院找南宮帝皇的媽媽商量。
“晴姐姐……”
“別叫她了。”
小寧回過頭,不解地看着敘言,問:“言哥哥,晴姐姐她怎麼了?”
言哥哥?晴姐姐?呵呵,聽起來倒好像一對,可惜……
“唉!”敘言嘆了一口氣,輕聲說:“你晴姐姐的愛人出了事情,所以她很擔心,她的身體一向不好,你如果有空的話就給她煲些補湯喝喝。”
“嗯,可是晴姐姐的愛人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小孩子就不要問太多了。”
醫院花園
季詩晴將敘言所告訴她的情況全部告訴了他媽媽,餘展麗聽了以後臉上也出現不可置信的表情,說:“真的非要冒這麼大的險?”
“嗯。”
“不行,我不能拿自己兒子開玩笑,我馬上就去辦理轉院手續,我們馬上就去法國。”說着,餘展麗迅速轉身想離開。
“伯母……”季詩晴叫住她,“沒用的,敘醫生說了,他的大腦中樞神經受到了強大的刺激,就算去哪家醫院都一樣,變成植物人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鍼灸,而他這種情況,輕者則是失明,重者則是變成植物人,也不併一定會變啊,所以……我們要懷着好的心態,與其讓他變成植物人,不如先替他治療。”
“可是那樣太冒險了。”
“如果我們不冒這次險,那萬一以後……”
聽言,餘展麗突然就捂住臉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子啊,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個該死的素素,居然把我的兒子害成這樣,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伯母,您這個時候別想她了,她以後一定會自食惡果的,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想想怎麼辦?您要冒這個險嗎?如果你確定的話,那我明天就讓敘醫生過來。”
“不!”餘展麗擺起手,伸手撫去臉上的眼淚,又恢復了女王的風範,“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有什麼事情,我怎麼活?”
“伯母,您別太激動了,先好好想想清楚。”
“嗯,我會考慮的,但是郭素素,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那我去看看他。”
“去吧。”
季詩晴推開病房的門,病房裡靜悄悄的,南宮帝皇正閉着眼睛休息,季詩晴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在牀沿坐了下來。
看着他睡覺的樣子,季詩晴想哭的感覺如此強烈,爲什麼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始終躲不過那些害人的東西,爲什麼?
想着,季詩晴輕輕地將臉趴在南宮帝皇的胸膛上,輕輕地哭了起來。
睡夢中的南宮帝皇,似乎感覺自己的胸膛上有些溼潤感,擰了擰眉頭睜開眼睛來,看到了趴在他胸膛上的哭泣的季詩晴,心裡一緊,便坐起身來。
“怎麼了這是?”
季詩晴哭得特別傷心,眼淚都打溼了他的衣裳。
南宮帝皇心疼地捧着她的臉蛋,擰着眉頭。“到底怎麼了?哭成這樣?是不是我媽欺負你了?還是怎麼了?”
“皇……”季詩晴突然伸出手緊緊勒住他的腰,將他抱得很緊很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悶悶地說:“你會好好的,你一定會好好的,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別瞎想!”南宮帝皇伸手揉揉她的頭髮,輕聲安慰。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好,隨時會失明,會出現問題,可是現在能有她陪在身邊,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感動和幸福,好像真的不奢求什麼了。
“可是……我就是擔心你啊,萬一……萬一你要是有事怎麼辦?”
“笨蛋!我不會有事,而且就算我有事,我也不會難過,因爲我還有你啊。”
聽言,季詩晴一愣,擡起頭怔忡地看着他。
南宮帝皇盯着她白皙的臉龐,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頰,輕聲問道:“告訴我,如果我哪一天真的失明瞭,或者變成了植物人,你會不會離開我?”
季詩晴的心裡咯噔一響,眼神有些閃爍,但是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我絕對不會讓你變成植物人的,敘醫生說了,只要在變成植物人之前對你實行鍼灸,就會有大大的好轉,但是,你答應我,你要有信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