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什麼我來說!”錢諾思突然燦爛的笑着,“你以爲有很多女人給你投懷送抱所以我錢諾思也一定會在其中?你以爲你所謂的能力會讓我欲罷不能?”錢諾思諷刺的看着司徒昊,“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了!更不要提原先那些微薄的感情,是你親手葬送了我的感情,現在對於我來說你就是個陌生人,我不想和你有什麼交集,更不希望你的家人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次我說的夠清楚嗎?”司徒昊都不怕撕破臉,她錢諾思也不怕了,一點也不閃躲的遇上司徒昊的目光,她站在原地冷冷的對着。
莫一航伸出手擁着錢諾思的肩膀,帶她離開了。“你還好嗎?”直到走進宴會廳,莫一航才輕聲的問道。
“很好啊,你以爲我有什麼事情嗎?”錢諾思淡然一笑,“對不起,我一直隱瞞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吁了一口氣,錢諾思坐在一張轉椅上,“我和他發生過關係,不止一次!”錢諾思說着這些的時候平靜的讓人感覺她說的事情與她無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對他動了心,不過感情不是一個人單方面付出就可以的,這一點我很清楚,他的行爲讓我看清楚了一切,對於他來說我不過就是在他寂寞需要的時候陪他玩的性玩具,他沒有愛過我,雖然我也有過迷惑,但是我現在很清楚!”
“不能接受我,也是因爲你心裡有他對嗎?”莫一航慘然一笑,“我不在乎你愛過誰和誰在一起,我在乎的是我愛你!”深邃的眼眸含情的看着錢諾思,“不想給你任何壓力,就像現在這樣在你的身邊我就覺得很不錯!”陷入感情漩渦的人,總是會無比的感傷,錢諾思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看着莫一航深情的眼神,錢諾思強撐起嘴角的一絲笑意,“如果我在遇見他前遇見你,我的心真的就會完全被你佔有了!”她沒有辦法去改變自己的心,也不可能欺騙自己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愛情原本該是那麼美好的事情,如今呢?這般不堪!
“給我時間也給自己時間!”莫一航輕柔的吻上她的額頭,寵溺的看着錢諾思,“我想要成爲你身邊的唯一!”
“我……”錢諾思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纔好,看着莫一航有些不好意思。能遇上一個一直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好的人的確很不容易,可是對這個人錢諾思偏偏就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做朋友可以,可是進一步她卻不敢想象!
有些人提前佔據了她心裡的位置,至今也沒有從那個位置上離開。助興的人很多錢諾思靠在椅背上,“現在好像能體會到你們每天過的是什麼生活!”對於工作上的事情她有興趣,但是讓她經常面對這麼多人,她多少有些牴觸。
不過誰讓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呢?“慢慢就會習慣了!”莫一航坐在錢諾思的對面,“每天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是你會經常遇到的事情,身邊有個可靠的助手非常關鍵!”
“喏,那邊那個女孩,我很看好她!”錢諾思嘴角一揚,指向菲文,“她觀察能力很強,做事很踏實!”
“很多事情沒有必要親自出馬,助手就派上用場了!”莫一航順着錢諾思的目光看去,菲文正在和一些老闆商討着什麼,“看來你的助手是個老公關了!”
“聰明!”錢諾思一拍手,“果然眼光很好!菲文幹這行三年了!”
清瘦的背影給莫一航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清靈的眸子就如清澈的湖水一般,那麼透亮!
“司徒昊,我好好和你說話你是不是不會聽?”沈易鳳扯着嗓子對着司徒昊大聲道,她現在完全顧不了自己平時的形象,想到自己的兒子這樣讓自己傷心她都快暈厥了,考公又不在國內了,好在當時她留下來了,否則現在還不一定要發生什麼事情。“你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你知道嗎?”她只要一想到錢諾思,自己就快要瘋了,居然還有人敢和自己那麼說話,“你花錢給她開公司我不管,只要你們兩個能一刀兩斷了,那樣沒有修養的女人到底哪裡把你迷城這樣?”
“我的事情能不能就讓我自己處理好了!”相對比沈易鳳的憤怒,司徒昊明顯淡定很多,“我想要和什麼樣的人接觸式我的事情,這點你完全不需要擔心!如果你一定要把這件事和董卓然聯繫在一起,那麼我告訴你完全沒有必要,我爲什麼會答應和她訂婚,你不知道原因嗎?我們之間有愛嗎?”司徒昊冷冷的看着茶几上的報紙,各大媒體都再爭先報道錢諾思和莫一航的事情,那束玫瑰花還真的是特別刺眼,“我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有可能去愛誰?”苦笑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這麼多年來我不就像是一個工具嗎?”
這是司徒昊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的母親說話,他藏在心裡很多年的話第一次就這樣毫無遮掩的說出口了,“爲了你所謂的門當戶對,我就必須和那個我一直就把她當做朋友的女人訂婚,無論她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是你滿意的我就必須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我做的這些難道不是爲了你好嗎?”沈易鳳一直是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說什麼做什麼都要求別人一定要順從她的意思,這麼多年她的丈夫也一直這樣寵着她,導致她對所有人都是有這樣的要求。“小然哪一點不比外面的那些女人強?你也不看看你找的那個女人是什麼樣子,和她說話都降低了我的身份!”
“你到底有完沒完?”司徒昊抓起茶几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到地上,“每天和我嘮叨這些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我很忙沒有時間和你討論這些廢話!”完全不考慮這會和他說話的是誰,司徒昊凌冽的目光掃過沈易鳳,“你最好不要一直挑戰我的底線,我的生活不需要你來操心,你要是那麼想決定別人的事情你大可去決定我爸爸的事。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你要氣死我了!”沈易鳳大聲的咆哮着,看着司徒昊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決定別人的事情有什麼錯,何況那個人還是她的兒子,她不過是替他選一個能和他匹配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錯。
雷聲轟鳴,一陣的功夫大雨就沖刷着地面,司徒昊坐在車裡煩躁的看着路面的情況。只要母親一說到錢諾思的問題他就會格外的煩躁,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會想要噴發出來,鬼使神差的將車子開到錢諾思的公司門前,他停好車徑直的朝錢諾思的辦公室走去。
員工都已經下班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確定錢諾思一定在。他渾身都散發着酒味,喝了不少酒的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是沸騰的。
燈果真還亮着,司徒昊將門退開。錢諾思原本還低着頭看着文件一聽門被打開了,連忙擡起頭。
“你怎麼來了!”錢諾思沒好氣的對着司徒昊道。他一進來錢諾思就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喝了酒準備到我這裡撒潑?”
“外面下雨了!”司徒昊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也不管錢諾思臉上的表情在沙發上坐下,“雨很大,你怎麼還不下班?”
“我下不下班和你有關係嗎?”錢諾思本來不想理會,但是不知道怎麼了手腳還是不聽使喚的給他泡了一杯濃茶,重重的將茶放在茶几上,沒有多說什麼。
司徒昊倒也是不客氣的端起杯子就要喝,看他的樣子錢諾思忍不住開口道,“你傻了嗎?那是開水那麼燙你不怕燙死啊!”雖然故意說的很刻薄,但是明顯感覺到她錢諾思還是很在意司徒昊的。
臉頰有些紅,錢諾思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醉還是假醉,總覺得他是和平常不太一樣的。
“謝謝!”司徒昊將杯子重新放在茶几上,“真冷!”他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子縮在一起,靠在沙發上。
他身上沒有淋過雨的跡象,錢諾思皺着眉頭看着他,“你是不是感冒了?”錢諾思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撫摸着他的額頭。誰曾想司徒昊順勢將錢諾思拉在自己懷裡緊緊的環着,讓她動彈不得。
“你快放開我,少裝病了!”錢諾思扭動着身子想要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可是那個男人就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讓錢諾思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剛纔還擔心他做什麼,他不是最擅長用這種伎倆嗎?
身上的溫度火熱的,錢諾思被司徒昊擁在懷裡也感覺渾身的火熱。而司徒昊即便是被錢諾思罵了也還是不說一句話,錢諾思發現他的眼睛是閉着的,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額頭湊到他的額頭上,白癡發燒了自己都不知道嗎?錢諾思在心裡罵着司徒昊。
伸出手用力的將司徒昊推開,將他扶着躺在沙發上,拿出自己在辦公室備用的毛巾走向衛生間。將毛巾打溼,擰到半乾放在司徒昊的額頭上,靜靜的看着他的臉。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臉,眼睛漲漲的眼淚就那麼流出眼眶。總是以爲自己足夠堅強,可以很自然的去面對這一切,可是當再次親密相對時才發現自己所有的堅強在現實面前不過是一張薄紙,隨時都會崩塌。僞裝的堅強始終抵不過四目相對時的深情,還會懷念這個男人的懷抱,還是會想起兩人相對時他的容顏。錢諾思在心裡暗罵自己沒有出息,爲什麼被這樣傷害還是忘不了?爲什麼一再的說自己要放棄還是會那麼不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