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期待,失去了那些之後她少了很多原本那些不切實際的期待,公主和王子的故事並不常見,哪裡有那麼多幸福完美的愛情故事?是因爲她的心滄桑了嗎?
我希望我能夠是你希望的那個人,看着錢諾思的臉他在心裡暗暗的道。“其實是你太過於在意自己臉上的疤痕罷了,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司徒昊想讓錢諾思改變對自己的看法,她該有的自信不應該被臉上的那道疤所磨滅,“換一個不同的角度去看,你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深深的凝視着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錢諾思彷彿失了魂,手不自覺的摸着司徒昊的側臉,細細的鬍渣有些扎手,眼睛漲漲的淚水瞬間就流出眼眶,那雙眸子莫名的讓她感傷,“司徒昊,爲什麼我看見你的時候眼睛酸酸的,突然就模糊了!”如水的眸子被淚水模糊了,止不住的淚水簌簌的落下,“到底我是不是真的認識你?”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司徒昊擁住瑟瑟發抖的錢諾思,“什麼事都沒有!”
不受控制的落淚,錢諾思迷濛的看着司徒昊,“爲什麼我的腦袋裡什麼都想不出來,有那麼一段的空白。遇見你之前我沒有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情況!”
“我會慢慢的把你的空白填滿,把空白的記憶都填上我好不好?”司徒昊深情的凝視着錢諾思水汪汪的眼睛,“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原本沒想這麼快就讓錢諾思有這麼大的壓力,但是看見錢諾思此刻的樣子他恨不得把曾經那段回憶都告訴錢諾思。認錯也需要勇氣的對嗎?司徒昊想要承認自己犯的錯,讓她受的傷他想要去彌補!
哭的有些累了,錢諾思閉着眼睛靠在司徒昊的懷裡,感受着他的心跳,那樣平穩而有力的心跳像是催眠一般的讓她沉沉的睡着了。
“傻瓜!”司徒昊輕撫着錢諾思的長髮,“對不起,當你記起所有的事情,還能夠這麼安穩的躺在我的懷裡嗎?”
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司徒昊似乎怎麼也看不夠,看着陽光褪去,看來又有一場雨要來了。天陰的很快,司徒昊抱起錢諾思朝別墅走去,將她放進自己的臥室裡,改好被子,他看看手錶,果斷的走下樓去!
翻了個身子,錢諾思將手壓在枕頭下,睡夢裡的她不安的皺着眉頭,眉心緊緊的蹙在一起,拽着被子的手也緊緊拽着不放鬆,
眼前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錢諾思雙手扶着石頭往前走着,身後有一個穿着打扮時尚的女人緊緊的追着,笑的那樣張揚,“哈哈,錢諾思,你是跑不掉的!”
“你是誰,到底想要幹嘛!”錢諾思雙手撐在牆上,眼前是懸崖峭壁,這樣高的懸崖萬一失足可真的是沒救了。雙腿不住的發抖,站在那時不時的朝懸崖下看,心懸一線,那人的長相一直看不清楚,恐懼佔據了她的思想!
“哈哈,我就是來要你的命,錢諾思你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那人突然靠近,可是無論錢諾思多麼努力都看不見那人的臉,“你等死吧!”
“不要啊,不要啊!”錢諾思的手撲騰着,可是已經被推如懸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嘴裡發出驚叫聲,錢諾思一機靈倏地睜開眼睛。
嚇出一聲的冷汗,錢諾思看了看四周,穿上鞋子往樓下走去,“司徒昊,你還在嗎?”夜,來的悄無聲息,因爲一個夢她開始害怕這樣的黑夜!
“怎麼了?”司徒昊從廚房走出來,身上還繫着圍裙,“怎麼一頭汗!”
“做噩夢了!”錢諾思嚥了口唾沫,一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你在做飯?”看着他繫着圍裙的滑稽樣子,錢諾思笑了。
“你不餓嗎?”司徒昊倒是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湯就快好了,你坐着等上一會!”
“不需要我幫忙嗎?”錢諾思似乎沒有感覺到她和司徒昊才認識沒有多長時間,失去的記憶也沒能讓她離司徒昊遠一些。
“不用了,你坐着就行!”司徒昊轉身走進廚房,鍋裡的湯在翻滾着,錢諾思坐在餐桌邊上還能聽見裡面的聲音。無聊的翻出手機,上面有好多的未接,全都來自王雲的。
“媽!”錢諾思撥通電話。“怎麼打那麼多電話!”
“你在哪呢?要我派車去接你嗎?”王雲緊張的對着電話道,錢諾思和司徒昊在一起怎麼樣她也是不放心的!
“不用了,我吃晚飯就回去了,剛纔睡着了所以沒有聽見!”錢諾思靠在椅背上,手拽着桌布上的流蘇,“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能告訴媽媽,你現在在哪嗎?”不放心錢諾思和司徒昊獨處,她害怕再次見到錢諾思崩潰的樣子,哪個母親能容忍自己的女兒這樣受傷害?
“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麼地方,放心我一會就回家了!我準備吃飯了!”看見司徒昊端着飯菜出來,錢諾思掛斷了電話,“你的手藝不錯啊!”三菜一湯,準備的的確不賴。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了點!”司徒昊將菜都放在餐桌上,轉身進廚房盛出兩碗米飯,“睡好了嗎?”
“做了噩夢好不到哪去!”錢諾思拿起筷子,“我不客氣了!”她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夾氣一大筷子的紅燒茄子就放進嘴裡。
一頓飯下來,司徒昊都在專注着錢諾思吃了什麼,直到錢諾思將筷子放下,他才滿意的笑了笑。
“能送我回家嗎?我出來一天我媽媽有點着急了!”錢諾思從紙盒裡抽出紙巾擦擦嘴,“這裡我不知道是哪裡所以……”
“當然,我現在送你回去!”只是沒想這麼早就和錢諾思分開,所以難免有些失落!
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司徒昊坐在車裡看着錢諾思沉默的樣子有點着急,“我臉上有什麼嗎?”感受到一道目光一直盯着她,錢諾思擡起頭看向司徒昊。
“以後能經常聯繫你嗎?”司徒昊這個情場老手什麼時候在感情上遇到這樣的問題,這句話對他來說有些難以啓齒!
“可以!”那兩個字不知道怎麼的就從嘴裡蹦出來,錢諾思看着司徒昊的側臉,努力的想要回憶起這個人的一點一滴,還是無果!
“要是冷的話車後座上有衣服,你拿來披着!”司徒昊看錢諾思穿的少,擔心的道,“別凍感冒了!”
“哦,沒事我不冷!”錢諾思讓他覺得靠近了,但是又隔着一條跨不過的鴻溝。
沉默佔據了他們在車裡的大部分時間,下午的默契都消失了,兩人之間的尷尬都瀰漫在空氣之中。
車緩緩的停在錢家的大門外,這是司徒昊第一次來到錢諾思的家,他從來不知道錢諾思的家裡是什麼樣的情況!
夜,越來越靜!靠在窗戶邊上的錢文起點燃一支雪茄,“還是讓思思出國吧,在國內我不放心!”深邃的眼窩迷濛的看着院子裡的樹,“司徒昊繼續這樣和思思接觸,總有一天會出問題!”錢文起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
“怕是她不同意!”王雲坐在榻上雙腿盤着看着錢文起,“思思這還是頭一天出門,現在讓她出國遊點困難!”錢諾思好不容易纔答應能出門走走,要是現在讓她出國真的是可能性很小。
“司徒昊到底想怎麼樣?這也太欺負我們家思思了!”錢文起將手中的雪茄掐滅,“我是絕對不能把我的女兒交到他的手裡!”鷹隼的黑眸在夜空裡格外的明顯,像是璀璨繁星下的黑幕,即便是襯托也讓很難讓人忘記。如黑曜石一般的閃着光芒,“思思的性格太僵了,哎,和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的女兒可不就像你嗎?你們這一老一小的都夠讓我受的了!”王雲慘淡一笑,“只要想到沈易鳳這樣對我的女兒我的心裡就難受的說不出話了!”
滴答滴答的時鐘慢慢的走着,時間悄然。
漸漸的接受臉上的傷疤,錢諾思不以爲然的將頭髮高高的紮起,“我去公司了!”手裡還抓着髮帶朝坐在餐桌前吃飯的二人道,“菲文已經開車來接我了!”
“再吃點東西,你還沒吃呢!”王雲看着錢諾思跑出去的背影着急的叫道。一溜煙就鑽進車裡,錢諾思並不理會王雲在身後的呼喚。
“走吧!”錢諾思繫上安全帶衝菲文笑了笑,“別這樣看着我,我沒事!”
“嗯,沒事,早點在後座上放着呢,你不打算吃了?”菲文伸手到後座上給錢諾思取來早點,“知道你早上起得晚了又不吃早點,提前給你準備上了!”
“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準備上,所以不吃了!”錢諾思臉上的笑總帶着些許的疏離,不似從前那般開朗,明媚的雙眼蒙着一層薄薄的水霧似得。
“今天有個合作項目得你親自出馬了!”菲文發動車子慢悠悠的道,“要是你感覺不到適應我就讓他們改期!”
“不用了,就今天好了!”錢諾思打開飯盒取出三明治,大大的咬了一口,“我怎麼着也得出來見人,在家躲了半個來月是時候面對!”
“要是還不適應就不用太勉強,我試着和他們再商量一次!”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栗色的短髮顯得她很精神,趁等紅燈的空檔,菲文仔細的打量着錢諾思,“有沒有打算出國待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