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洗陽光浴了?誰又是在享受了?小姑娘,沒事不要亂給人扣帽子好嗎?
全場就數雪陌顏最淡定,知道她在故作姿態,他也不揭穿,反而還順着她的話,挑眉道;“你說,現在是大白天?”
伊若涵點點頭,理所當然地昂首挺胸:“當然啊,那麼大的太陽,你難道瞧不見?”
雪陌顏擡眼看了她口中那所謂的太陽一眼,又沒什麼表情的看她一眼:“據我所知,那個應該叫月亮。”
伊若涵滿臉疑惑,又盯着那輪玉盤看了好久,半響才揉了揉眉心:“哎呀,頭疼死了,我怎麼這麼傻呢,月亮都能看成太陽。”
擡頭偷瞄了雪陌顏一眼,見他面色平靜,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更沒有想要多說什麼的意思。
抱歉的朝他笑笑,“一定是剛纔喝多了酒,怪不得一直暈暈乎乎的有些找不着北,讓您見笑了。”
“你確定是喝多了酒?”
“恩恩,都怪我,這麼嚴肅的場合,沒出什麼笑話吧?”
雪陌顏沒有回答,徑自向着伊若涵方纔的位置走去,擺弄了下桌上的茶杯器皿。
知道他在查看什麼,伊若涵腦筋也算轉得快,立馬給予合理的解釋:“先前可能是大意了,將酒當茶給喝了。”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酒杯是嶄新的,她卻說喝多了酒。
原本以爲極好的掩飾了過去,卻不想雪陌顏並不想輕易放過她這回,當他拿過一旁的酒壺放在手中掂量着時,伊若涵的心也爲之一沉。
媽蛋,這丫的是存了心跟她過不去是嗎?
“既然將酒當茶喝了,酒壺理應少了量纔是。”手中的酒壺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後,一滴不灑的穩穩落入伊若涵手中,“然這酒壺裡的酒卻一滴不少,這又是何故?”
敢詛咒自己斷子絕孫,還咒他討不到媳婦,各種難聽的話更是毫不吝嗇的往他身上招呼,讓他想睜隻眼閉隻眼放她這一回都不行。
不懲罰懲罰她,難平他心頭之怒。
伊若涵終於無話可說了,卻遲遲不肯繳械投降,仍徒勞無功的做着垂死掙扎:“額……這個……那個……”
這個那個了半天,也沒能那個個所以然來,半響才石破天驚地天外飛來一句:“我茶醉了不行啊?要知道,茶喝多了也是會醉的好不?”
茶醉這一新鮮詞還是在那個前衛的二十一世紀聽人說起過,記得有一回去茶樓開/房打麻將,其中有一油滿肥腸之輩對一年輕服務員動手動腳。
服務員是既羞又怒,可是仍秉持着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很含蓄的警告那客人:“先生,想必您一定是茶醉了,需要我聯繫您的家人來接您回去嗎?”
這話一說,那客人面上雖然有些掛不住,但也只能不情不願的放那服務員離去,見此一幕,伊若涵在心中爲那機靈的服務員豎起了大拇指。
時隔多年,沒想到自己遇上危難,正好可以借來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