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現在的霧隱可真是差勁,居然和砂隱村一起當了木葉的小弟,想當初,霧之七刀衆在的時候,縱橫忍界,可絲毫不輸給木葉八色啊。”
趕路期間,這已經是水月不知道第多少次談到這個話題了。佐助明白這個奸猾的小子在想些什麼,皺了皺眉頭:“用不着一直強調,有機會的話會給你找把好刀的,現在,閉嘴!”
果然,聽到佐助的許諾,水月馬上閉上了嘴巴。當小船途徑一塊被炸碎的青石的時候,香菱仔細觀察後沉聲說道:“戰鬥痕跡,引爆符留下的,應該有好幾天了!”
“看來鳴人他們已經來了,難怪這幾天後面沒有了尾隨。”
一旁的重吾翁聲問道:“佐助,他們追了你這麼久,應該是想讓你回去。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一行人之中,雖然香菱變現的對佐助最爲癡迷,但在忠誠度上來說,佐助無疑更爲看重他,所以他纔敢開口詢問。
“不知道,一切要等見了鼬才能決定。”佐助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把腦中的繁瑣事情甩出去,“所以暫時還不想面對他們。”
.......
Wωω¤ TTkan¤ C O 小船順流而下,不遠處的懸崖高處,鼬和鬼鮫正在休息。大概是因爲即將到來的事情,讓鼬的心神沒有了以前的平靜,看了眼身邊一轉眼已經許多年的同伴。
“鬼鮫。”
“啊,”沒想到一向話少的同伴會突然開口,鬼鮫摸了摸腦袋,轉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看着這張在一般人眼中有些兇惡醜陋的面容,鼬的心思很複雜,自己幾天後的做的事情會嚴重的影響到這個傢伙,一時之間心情有些低沉。
“以前的你,從來不把後背交給別人的。”鼬面無表情的說道,面前的這個男人也是一位有很多故事的人,從叛出霧隱後,即使是看似再親近的關係,他也不會把後背交給他人,這個習慣已經保存了很多年,似乎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纔會忽略。
“咦,是啊,唔,是什麼時候開始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你的啊,算了,不想了。”鬼鮫仰着頭看着天上的白雲,有些無所謂的說道。“反正,鼬的話,是不會害我的吧。”
“說不準,過幾天,我的一些決定可能影響到你。”
鬼鮫並不是本人,鼬只是稍微露了一點口風,他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這個男人並不是話多的人,也不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
想起自己當初和他組隊時收到的命令,他本來就蒼青色的皮膚一瞬間變成了蒼白。
“你打算回木葉了?”鬼鮫低下頭,語氣凝重的問道。
“既然你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被完全信任過,那麼也應該知道我只組織派來監視你的。”
“知道。”鼬表情平靜,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簡單的回答了知道兩個字。
知道你是組織派來監視對付我的,知道你和我不是一路人,可你既然已經把我當成了同伴,那麼我又如何能在你背後捅刀子?
“必須要回去?組織未必會輸的。”鬼鮫沉聲問道,卻依舊沒有回頭,雙手撐在你上,上身後仰,絲毫沒有防備的意思。
鼬的眼睛裡出現一絲笑意,點頭說道:“啊,必須回去,正因爲組織未必會輸,所以我才必須要回去。”
聽出了同伴的堅決,鬼鮫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在思考着到底如何處理這個問題,說道:“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吧。”
“宇智波一族沒有被全滅,死的只是那些堅定的抱着篡權想法的,一小部分族人,被我以爲朋友庇護了下來。”
猜出了這位朋友是誰的鬼鮫點點頭:“能夠瞞着木葉上層庇護一族,這麼長時間沒有傳出一點風聲,不愧是暗部長。”
“親手屠滅全族,是被組織裡那位所逼迫,也是奉了村子高層的命令,包括加入曉,成爲間諜。”
“死不留屍,死不留名,忘了你也曾經是木葉暗部,難怪會願意接受這樣的身份和結局。”鬼鮫繼續感嘆。“繼續。”
“當初這些事情是瞞着我弟弟的,本來打算一直不告訴他,靠仇恨鞭策着他長大。不過那位朋友認爲這樣是不對的,所以把真相告訴了他。”
“多年的仇恨一招化爲烏有,他想必承擔了很大的心裡壓力,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更狠我了,還是已經原諒了。”鼬緩緩道來,回憶着自己多年的人生。
兩個男人坐在綠色的草地上,身前是參天大樹,身後有一方青石,石後山崖天空白雲萬里,風光極好,一人默默陳述,毫無保留,一人認真傾聽,偶爾感嘆一句。
“不管你弟弟是怎麼想的,你們之間的戰鬥不可避免。”鬼鮫把大刀抱在了胸前,緩緩撫摸,順便下了自己的結論。
“如果他痛恨你私自以這種殘酷的方式安排自己和他的人生,那麼就要打敗你,泄了心裡這麼多年的恨。”
“如果他原諒了你,依舊要打敗你,證明自己已經長大,不需要你再爲他擋風遮雨,順便了結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對你的愧疚,重新接納你這個哥哥。”
“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鼬站起身來,看着懸崖下方空闊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石像軍團,眼神望向了未知的遠方。
可惜他不是鬼之國的巫女,那雙眼睛可招天火,可放幻術,卻不能預見未來。
高處不勝寒,因爲高處的風很大,冷冽的山風吹動着鼬寬大的衣袍,不知道何時,鬼鮫站在了他的身邊。
鼬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再過幾天就是敵人了,你不走?”
“別說的你好像放我一條生路一樣,雖然打不過你,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啊。”鬼鮫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似乎做了人生中最大的決定。
“我跟你走。”
“謝謝!”
“不用謝,混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放心交出後背的同伴,對於冷血的鯊魚來說,我可捨不得失去啊。”鬼鮫笑了笑,說出這句話後,沒有什麼負擔,反而感覺身心前所未有的放鬆了下來。
摘下了手上帶了多年的戒指,毫不可惜一把扔下了山崖。鼬笑了笑,同樣把手中的戒指扔了下去。
曉之朱雀宇智波鼬,曉之南鬥幹柿鬼鮫,今日叛出組織,迴歸自由身!
嗖嗖嗖!嗖嗖嗖嗖!
十多道身影奔跑在鬼之國複雜的地形上,隊伍的陣型嚴密,不分散也不過分的經湊,保持着警惕高速前進着。
鬼之國的巫女殿下紫苑被蓮瞳背在背後,神態平靜喜悅,絲毫不覺的顛簸難受。
耐心等待了兩天依舊沒什麼曉的情報,面對越來越逼近的石像軍團,木葉一行人終於決定了出擊計劃。
“停!”在最前面的卡卡西右手升起,挺在了一根粗大的石柱上,其他人也減緩了速度,紛紛落下。
“情況有些不對啊,地圖拿來。”
一旁的佐井急忙拿出了懷中的卷軸地圖,打開後鋪展到了地上。一行人圍繞着地圖研究了起來。
“的確,是有些不對勁。”
這次的行動終點,自然是封印着魔物魍魎的地方,行動路線是根據佐井這些天坐着飛鳥畫出來的地圖和鬼之國提供的情報制定的。
所有的路線都避開了石像軍團,選擇了一處較爲薄弱的地方作爲了突破口,幾人的現在的地勢屬於高處,放眼望去,卻可以隱約開到一條黑線,那是石像軍團!
“他們在移動,隨着我們的移動而移動,果然,應該是那個黃泉在暗地裡操控這些傀儡石像。”卡卡西語氣沉重的說道。
“啊,這些大塊頭移動這麼慢,怎麼跟上我的。”鳴人撓着頭問道。
“雖然移動速度慢,但勝在數量都,所以只需要做出一些調整,就能達到效果。”一邊的玄武解釋道。
“分兵兩路呢?”蓮瞳皺了皺眉,提了建議。
“不行,無論如何,巫女殿下肯定是時重點監控的對象,即使能引開這些傢伙,我們成功到達目的地,沒有巫女殿下也沒什麼用。”卡卡西否決道。
“用影分身加上變身術呢,也許可以騙過他們呢。”風舞看了一眼鳴人,突然眼中一亮。
“咦?”
“可以一試!”
“好主意。”
鳴人的影分身術如今已經越來越數量,眨眼功夫,就變出了五十來個個分身,一個變化成紫苑的模樣,剩下的變成其他人模樣,向不同的方向趕去。
加上一行人的本體,一共六組,按照不同的方向開始重新前進。
這個方法果然管用,石像兵團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不過很快就中心調整了過來,不過卻已經被分散了兵力,衆人的壓力瞬間減少了很多。
不過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成功的持續多久,在過了外圍後,石像軍團開始改變了策略,不再一味的往外擴張,開始了收縮。
如此一來,隨着範圍的縮小,密度自然提升了無數倍,衆人的行動再次陷入干擾中。
“真是討厭的傢伙們啊,密密麻麻的像蒼蠅一樣。”剛剛從一條狹窄想笑道穿過,躲避開了一隊石像後,碧牙抱怨道。
“卡卡西老師,我們不能直接飛過去嗎?”
“不行,那樣的話我們就再也辦法隱藏蹤跡,而且我們人數太多,消耗太大了。”卡卡西拒絕了試圖偷懶的鳴人的提議。
“封印魍魎的作戰行動不知道需要多久,一旦開戰,外面無數的傀儡兵團一定會全部回援,我們不知道要在外面阻擋多久,必須珍惜每一分體力和查克拉!”
“果然,數量多了也夠恐怖啊,蘇日安只是些死物,但一眼望去根本數不清,大哥說蟻多咬死象,真是有道理!”蓮瞳揹着巫女,想着一路遇到的石像傀儡數量,有些心悸的說道。
我了節省查克拉,飛行過去的可能被派出,一行人只能繼續在地面潛伏着前進。
這次帶頭的是影子,他的存在感本來就很弱,整個身子周圍彷彿有一個無形的黑洞,有時候從石像面前堂皇而過,那些石像都不會有所反應。
看着前面的幾道身影,揹着巫女殿下的蓮瞳加快了一點速度,和鳴人並肩前進着。
“怎麼樣,想好見了佐助要說些什麼了嗎?”看鳴人走神兒的樣子,蓮瞳就知道他又想起了佐助,所以才直達主題的問道。
“沒有,唉,本來的話是有很多很多話要說的,這個傢伙當初什麼也不說就拋下了小櫻離開,我想着見了面怎麼也得恨恨的罵他一頓。”有些喪氣的嘆息了一聲,鳴人臉色頹廢,說道:“可是走之前大哥告訴了我關於佐助當初離開的真相,我現在卻又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蓮瞳剛要打算伸出手拍一拍這個傢伙的肩膀,突然聽到啊的一聲驚叫,急忙收回了手。這一回神,這纔想起自己背上還揹着以爲女孩子,感受着身後談談的體香,蓮瞳一時之間感覺身體有些發熱。
身後的巫女紫苑也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說什麼,身體卻也彷彿越來越燙。
鳴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異樣,繼續自顧自的說道:“說起來,當初剛見面的時候是很討厭按個傢伙的,一點也不和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自認爲天才,總是和本大爺作對。”
“吊車尾怎麼了,吊車尾管他什麼事兒,非要顯得自己這個天才有多麼了不起,路過我課桌的時候還非要斜着撇我一眼,好像不這樣不能顯示他瞧不起我一樣。”
“唔,卻是是個討厭的傢伙。”蓮瞳支支吾吾的迴應着鳴人,“說來我和他也是一直不怎麼對頭呢。”
鳴人點了點頭,又種找到知音的感覺:“對對對,就是這樣,蓮瞳你也是天才嘛,就沒那傢伙那麼大的架子,整天板着一張臉。”
“唉,可是後來把,一起進了第七班,成爲了同伴,一起戰鬥,一起生活,一起執行任務,我救過他,他也救過我,不知不覺就算不清了,雖然依舊不對付,之間的羈絆卻再也斬不斷了啊。”
“要是.......”
鳴人的神色突然一陣,身體停滯了一下,眼瞳瞪大,表情複雜的看了眼後方,自語道:“這個傢伙,還是那樣的冷酷呢。”
一分鐘前,佐助冷漠揮刀,將偶遇的鳴人分身斬成了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