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着一陣輕煙瀰漫,水門還來不及看清自己通靈出的蛤蟆是什麼模樣,便是癱坐了下去。
剛纔的一瞬間,他近乎釋放了全身所有的查克拉,但是即便如此,按照他的預計,如今的自己肯定無法通靈出什麼像樣的通靈獸。
像這種一般只有上忍纔有資格掌握的高等忍術,以他現在的實力來施展,太過勉強了一些。
他擡起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體型極爲奇怪的蛤蟆...
水門面前的蛤蟆身子極長,就像是一個捲起來的長卷軸般。
“蛤蟆寅?”自來也見到這個卷軸蛤蟆時,面色也是一跳。
那隻卷軸蛤蟆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並沒有注意水門,看向自來也,道:“你既然在村子裡,應該不需要我來傳遞什麼情報,那你將我召喚出來做什麼?”
蛤蟆寅看起來略微的有些不耐煩,但是水門在見到它時,湛藍色的瞳孔竟是下意識的倒縮。
“鑰匙...鑰匙...”他下意識的口中不知在呢喃着什麼,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就在自來也與蛤蟆寅解釋的時刻,水門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大,也有些急促的道:“蛤蟆寅,你能不能將身體的卷軸張開讓我看看?!!”
蛤蟆寅自來也皆是被水門如此的語氣驚了一下,都是望向了水門。
“水門,你這是怎麼了?”自來也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喂,小鬼,你誰啊?”蛤蟆寅則是有些不厭其煩,尤其是被水門這麼一個小孩子直呼其名。
水門的神情則是看起來有些魔怔,他拖着有些發軟的身子走到蛤蟆寅面前,也立馬注意到了剛纔的語氣不妥,但神色還是有些急促。
“不好意思,能否讓我看看你身體中的卷軸上記着些什麼?”水門懇求道。
蛤蟆寅卻依舊不予理睬。
這時自來也出現在水門身邊,望着蛤蟆寅,道:“你是他通靈出來的,按照契約,你必須遵從他的命令。”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蛤蟆寅嗤之以鼻,面前的水門只是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它雖然不算是什麼實力強勁的通靈獸,但是沒有中忍的實力,還是不太可能將它通靈出來的。
“我有沒有和你開玩笑,你自己驗證一下不就好了?”
自來也說道,通靈獸因爲契約的緣故,實際上被通靈出來的它們身上也都附着着一絲通靈者的查克拉。
蛤蟆寅將信將疑的感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一絲查克拉,發現並不是自來也的,而卻與面前的金髮小鬼如出一轍。
也就是說,他的確是面前這小子召喚出來的!
“求你了,讓我看看吧。”
水門的神情依舊是有些奇怪,對於身旁自來也的詢問,都惘然不顧。
蛤蟆寅不爽的撇了撇嘴,但是它也無法違抗契約的規定,旋即雙手結印,他那猶如卷軸一般的身體張開,只不過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
他並不是戰鬥的類型,而是卷軸蛤蟆,被用來傳遞情報,上一次傳遞的情報,則是在自來也的示意下被消除了。
水門呆呆的看着面前空白的卷軸,腦海裡似乎有着什麼涌出來。
他蹲下身子,手掌穿過劉海,扶着自己的額頭,那紅髮女子再一次出現在他的意識之中,這一次,她那纖薄的嘴角上掛着殷紅的血跡。
而不單單是她一人,在她的身後,似乎還有着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影則是更爲模糊。
水門只能看到,那似乎是個男子,他的嘴角也噙着血跡,不僅如此,還有着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
不捨?釋懷?悲傷?
水門分不清那是什麼樣的神情,只是這忍不住的讓他身體顫抖着。
“鑰匙...”他的口中則是不斷地呢喃着這個詞。
逐漸地,腦海中的影像才漸漸淡去,他那掙扎的神色這才鬆緩下來。
“老師。”水門這才注意到自來也一直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
“你沒事吧?”自來也詢問道。
“嗯,讓您擔心了。”
剛纔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但似乎身體在顫抖,表現出極爲痛苦的模樣。
他擡起眸子,發現自己通靈出來的卷軸蛤蟆已經不見了蹤影。
“蛤蟆寅呢?”
自來也聞言,略微有些尷尬的一笑,道:“他有點不爽被你通靈出來,所以自己解除了通靈,回妙木山去了。”
雖然通靈有着契約的限制,使得通靈獸要遵從施術者的命令,但通靈獸同樣也是具有選擇的權利的,蛤蟆寅還算好的,一些實力更強的通靈獸不服施術者的話,那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畢竟一般通靈的時刻都是在戰鬥,戰鬥中,則是出不得任何的差錯。
“我剛纔的確是失禮了。”水門也知道剛纔自己的那副樣子有些不對勁。
自來也說道:“比起這個,你究竟是怎麼了?”
水門見到老師擔憂的神情,便想將自己最近發生的怪事都告訴他,然而似乎有着力量束縛了他的內心,不讓他說出。
那是一種極爲陰森的感覺,發自水門的心底。
鬼使神差的,水門卻是脫口而出,道:“沒事,可能是今天修行太過勉強,再加上過度使用查克拉導致的吧。”
然而這種略微有些敷衍的話語,又如何瞞得過自來也,只是他看到了水門神情之中的那些無奈,便沒有追問下去。
“那你就是早些回家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吧。”自來也說道。
“至於我指導你修行的事,最好不要告訴外人...畢竟這也算三代下的密令。”
水門聞言,點了點頭。
“現階段我能夠教你的也就這麼多,以後的練習則需要你自己的毅力,每天最少圍繞着木葉跑二十圈,至於時間你自己分配,我會不定時與地點的爲你造成阻礙,你也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是,老師!”水門點了點頭,自來也回給他一個笑容,然後便是目送水門離開。
只是水門走後,自來也的神情漸漸沉了下來,望着水門離開的方向,心中想到。
“這孩子,究竟會有什麼事要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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