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到來，迦勒底的御主。”
還沒等李太初做出什麼反應，阿蒂拉就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面無表情地說道。
“在等我？”李太初下意識地驚呼出聲，“難道，是你把我召喚來這裡的？”
阿蒂拉一皺眉，說道：“你的感觀比之前差多了，我無法斷言，但多少能推測出來——這裡，是我的內部！”
內部？
李太初不由得想起了某些不需要的知識。
幸好，阿蒂拉及時說道：“不是物理意義上的內部，是精神方面的……是我的內心。”
“雖然無法斷言，但應該是我的記憶，作爲匈人王而戰的我……身爲英雄的我的記憶中。”
李太初冷笑：“我不覺得只會破壞的匈奴首領算什麼英雄。”
……聽起來很像作死，畢竟藍條都空了的李太初，對付頂級從者阿蒂拉，怎麼看都是輸。
李太初居然還敢挑釁？
當真是好膽量！
但也不得不說，寧折不彎本來就是習武之人所需要的，如果因爲害怕而忍氣吞聲，那跟鍵盤俠又有什麼區別？
阿蒂拉沒有發怒，也不多做解釋，在她的印象裡，那時候的她也的確是——
“猶如沉默不語的機械，猶如沒有思考的機械，只顧一味破壞眼前文明之人。”
“所以這裡，什麼都沒有……”
“我不會像人一樣思考，不會像人一樣感受……無法思考，沒有感受……”
“你眼中映照出的，是什麼樣的景色？”
她是在水字數嗎？李太初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阿蒂拉就繼續說道：
“對我而言，只有眼前平坦的天空與大地，只有無感情無目的地被整平的星球之終結。”
“而你，想必看到的是最與之相近的景色吧！”
“或許視角有所不同，但這昏暗的荒野，正是我。明明正看着記憶，這裡卻什麼都沒有，沒有朋友，沒有家人……”
“沒有任何人的聲音，只有呼嘯的風聲，呵呵……空無一物，我曾率領過那麼多的同伴，可我的記憶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阿蒂拉的聲音停了一下，李太初也找到了擡槓的機會。
“曾經被你殺了的人們，被你的同伴所殺害的人們，他們，也有着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吧……”
李太初心裡沒有絲毫對阿蒂拉的畏懼，明亮的雙眼裡是一種哀愁，看上去是在緬懷那些被阿蒂拉他們所奪去的生命。
阿蒂拉不知道該作何解釋，李太初的神色告訴她——不斷地破壞是錯誤的！
可……
“我從未想過毀壞生命，但我總在不斷破壞着映照在視野中的文明。”
“這很矛盾吧？可我無論如何都只能選擇這條路！”
“我脫離了這顆星球上生命的絕對原則——以生存爲目的的繁衍。”
“！”
李太初心裡咯噔一下，甚至不自覺地退後了兩步。
很明顯，他想歪了——李太初下意識地以爲阿蒂拉是想來找他體驗一次正常式的繁衍。
這可不行，以現在李太初的狀態，阿蒂拉想硬上，李太初還真沒辦法反抗。
幸好，阿蒂拉並沒有這麼多多餘的想法。
“烙印在我根源的嚴規是破壞，不會渴望主動殺戮，但想毀壞。”
“其結果導致人們的死亡，大地總是被染成鮮紅。即便如此，留給我的只有這昏暗的荒涼，以及……”
阿蒂拉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太初腰間的青?就發出了“嗡”的一聲——有敵人來了！
阿蒂拉退後了幾步，說道：“想要活下去的話，就戰鬥吧！以你之前的水準，他們是傷不了你的。”
原本，是阿蒂拉負責跟這些敵人戰鬥的，可是現在的李太初跟阿蒂拉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友好。
甚至，還算是敵對。
阿蒂拉沒有直接出手把李太初的生命破壞了，已經算是不錯了。
李太初看了看阿蒂拉，還沒來得及做選擇，那些亡靈已經朝他衝過來了。
李太初無奈，只能選擇應戰。
就用最普通的物理攻擊，不使用任何魔力的話，多半還是能應付些的。
等到消耗到差不多了的時候，再來一招“影落青光”收場，就這麼辦吧！
李太初下定決心，直接起跳，躲過了亡靈的爪子。
而這時，一個亡靈直接蓄了發光彈打了過來。
李太初在空中沒有辦法借力，乾脆就把青?墊在了腳下，擋住了這一招。
同時，李太初藉着這一招的威力，與其他亡靈拉開了距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草！居然下意識地用了習慣的戰術，忘了自己現在沒有遠程攻擊手段了！
李太初一時懵了，但戰鬥經驗也算豐富的他還是迅速站穩了身形。
漂浮着的亡靈們又來了，每一隻都蓄力發出了一發光彈，朝着李太初的位置射了過來。
“嘭嘭嘭……”
光彈落空的聲音響個不停。
李太初身法敏捷，自然不會被這些光彈打到。
甚至，李太初還趁着他們蓄力的空隙，快速地朝他們靠近。
很快，當領頭的那隻亡靈已經可以跟李太初擦肩而過了的時候，李太初當機立斷，一揮手中的青?。
“哇……”
亡靈化作烏有。
青?的基礎傷害也很高，哪怕沒有李太初的魔力，也可以隨便把一個亡靈解決。
“唰——”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邊上的亡靈朝李太初飛襲而來的時候，李太初並沒有躲。
一直被當做遠程攻擊的護體劍氣終於名副其實了一次。
在亡靈即將接觸到李太初的瞬間，直接把他碾成了飛灰。
這裡要說明一下，李太初的護體劍氣是跟他的劍心共存的。
只要他的心臟還是那顆劍心，護體劍氣就會一直圍繞在他周圍。
平常把劍氣當王之財寶投擲全是因爲李太初對劍的一切都只需要消耗微乎其微的劍氣，才能夠這麼浪費，把他們從自己的護體劍氣剝離出來。
可現在不同了，現在李太初是屬於魔力透支的情況下，哪怕再怎麼微乎其微，那也用不出了。
李太初又不是某六代目火影，一邊說着自己藍不夠，一邊還神威雷切隨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