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是陳觀陽本尊嗎？”
“應該不是吧……陳老怎麼會來這？”
伴隨着這條彈幕發出，直播間飄來滿屏的問號。
不少人都持懷疑態度，畢竟陳老德高望重，是魔都字畫一行，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
林晨也不免有些意外。
沒想到居然惹出來這尊大神。
緊跟着，直播間忽然發來一條連線請求。
林晨點了一下。
畫面一分爲二。
一個留着鬍鬚的老者，坐在紅木椅子上。
不是陳觀陽，還能是誰？
“臥槽，牛逼了，居然真的是陳觀陽！”
“本尊，絕對是本尊。”
“嘶……陳老剛纔說了句什麼？我腦子有點發懵。”
“他居然求主播放過？這……這怎麼可能？”
寶友們都倒吸冷氣，難以置信。
更令他們感到驚奇的是，陳觀陽對林晨的態度……
不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態度，反倒帶着一絲絲同輩之間的恭敬……
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啊。
“陳老客氣了。”
林晨客氣地拱了拱手。
陳觀陽倒也沒有自傲。
這幅畫，確實是他親自鑑定過的，應該是一幅真跡。
若是其他人，敢說這幅畫不值錢，他自然嗤之以鼻，甚至懶得跳出來反對。
因爲，在字畫這個領域，他就是權威人士。
但林晨不一樣啊……
楚劍之前找過他，專門試探了一波林晨，甚至他還拿出一幅當年自己看走眼的半真半假的一幅畫……
可即便是這樣，林晨也精準的指出了那幅畫的問題所在。
雖說一次試探證明不了什麼，但至少也說明了，這個年輕人在書畫這方面有着不淺的造詣。
而今天。
千百度舉辦民間古玩交流會，整個魔都的古玩界都震動了。
他也是打開林晨的直播間，看了有一會了。
不得不說，這小夥子還是很有能力啊，眼力很準。
本以爲會繼續當個聽衆，沒想到，居然把自己也牽扯進來了。
所以他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林大師，既然你說這幅畫是贗品，可有什麼依據嗎？”
林晨點了點頭。
“當然有依據，這幅畫是民國時期的高仿。”
“倒也值一些錢，但總體價值不大。”
陳觀陽拱了拱手，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
“那勞煩小友指出來。”
話音落下，直播間又是滿屏的問號飄過。
“？？？”
“？？？”
“這是真的嗎？陳老居然向主播請教？”
“虧我們之前還爲主播擔憂……”
“主播到底在第幾層啊，該不會是大氣層吧！”
“這波草率了。”
“早就說了主播知識淵博，不是你們這羣井底之蛙能夠揣摩透的。”
一條條彈幕刷個不停。
陳觀陽的話，也傳入了場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花襯衫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萬萬沒想到，陳老居然也連線了林晨的直播間……
更令他心虛的是，陳老對林晨居然是這種態度？
要知道，現場可是有着不少人看着，還是直播當中……
陳老此舉，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林晨也沒賣關子，微微一笑。
“陳老彆着急，這幅畫畢竟是這位寶友的，我必須先徵得他的同意。”
說完，看向花襯衫，“我可以把畫拆開一部分嗎？”
“拆畫？”
花襯衫先是一愣，隨後斷然拒絕。
“我這可是價值八十萬的名畫，不是你家糊牆的破報紙！”
“你拆了我還怎麼賣？”
林晨靜靜說道：“一幅假畫，拆壞了，又能怎麼樣？”
“你！”
花襯衫死死地盯着他，冷哼一聲，“你要拆那就拆，但有一說一，如果事後證明是真品，你怎麼補償我？”
“我賠你一百萬。”
林晨補充一句，“而且，我也不是大面積的破壞，只需要在畫卷留白處拆開，就能證明我說的話。”
“好，就這麼定了！”
花襯衫也不磨嘰，當即點了點頭。
隨後，林晨回了大廳，撕下一張溼紙巾，團成一團，摁在畫卷的右下角。
畫面很快潤溼，他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裁紙刀。
用鋒銳的刀尖，挑開那層花邊紙。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很快便掀到拇指大小。
而就在這時。
四個蠅頭小字，赫然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譁！
場上頓時爆發一陣騷亂。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畫里居然還藏了四個字。
“多金畫人……”
“這個名字好奇怪啊。”
“誰啊這是？爲什麼要留這四個字在畫裡？”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此時，唐鼎也是一臉茫然。
但陳觀陽卻悚然一震，眉頭緊緊地皺成個疙瘩，彷彿在苦思冥想。
林晨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大家再看這紙的顏色。”
衆人紛紛湊過去。
只見，那被掀開的宣紙顏色雖說有些泛黃，但比起原作來，還差了好幾個檔次。
明顯，這幅畫是用造假技術處理過。
贗品，絕對的贗品。
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如石化了似的站在原地，腦子都不轉過了。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林大師啊，實不相瞞，我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要不是看到這個名字，我……唉……”
陳觀陽嘆了口氣，一臉複雜。
怪不得他會看走眼……
怪不得這幅畫從運筆到個人風格都和原作一般無二……
原來是他畫的。
只是，林晨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沒有揭開這幅畫之前，他怎麼知道內有乾坤的？
難道，他真的是鑑寶天才？
嘶……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了。
陳觀陽說這番話已經算是承認自己看走眼了……
連他都對林晨自愧不如，那……
“主播，你快告訴我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啊！”
“在線等，挺急的！”
“倒是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林晨見寶友都急了，微微一笑，“想必陳老已經看出來了，他說出來的話，更有信服力。”
“感謝林大師給我這個機會。”
陳觀陽遞過一個感激的眼神。
他自然能看出，林晨是想讓他彌補一下，撿回點面子。
“多寶畫人這四個字，實際上是一個外號。”
“這人還有一個稱謂，叫做贗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