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走出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顯然是得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之後是一名男子走了進去。
喬飛宇發現那大巫師也並不說話,看着那男子走進去之後也只是閉目養神。,
他桌上放着一個很大的水缸,人看不到裡面的樣子,不過在喬飛宇神識之力下,卻是無所遁形,裡面都是些銀子,只不過大大小小都有。
那男子走進來之後把擡起來在那大水缸之中扔進了一些銀子,這纔在大巫師面前坐好。
“大巫師,我想請問……”之後男子講述他的情況,和說明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大巫師也果然靈驗沒多久就把一切都告訴了那男子,之後那男子站起來欣喜的離開了小屋。
在這男子之後,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小小身影走進了小屋之中,這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一身衣服都是補丁累累,看起來便是極爲窮苦。
她大概也知道大巫師的規矩,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大巫師桌前,她伸出小手,裡面露出了大概十幾個銅錢。
“大巫師,我只有這點錢了,但我很想知道我哥哥的情況,您能發發慈悲嗎?”小女孩聲音顫抖,說不出的悲切。
那修士沒有睜眼,卻是眉頭緊皺,這樣的人對他來說,不少見,要是人人都發慈悲,誰來發他的慈悲呢,就要直接轟人出去的時候,卻斜眼看了那小姑娘一眼。
這一睜眼,他可就呆住了,這個小女孩臉上也不是很乾淨,全身更是破破爛爛,不過在這修士眼光之下,外表之下清麗還是遮掩不住。
他頓時來了精神,故作正經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小姑娘,你可懂規矩?”
大巫師如此開口,那小女孩臉上馬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她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而這個時候大巫師卻在她身後開口說道,“嗯,西北,一家後院一塊空地上,綁着一個十九歲的男娃娃,頭髮剛過肩,左肩上,有快指甲蓋大小的胎記,哎呀不好……”
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巫師聲音戛然而止,卻只是閉眼不斷搖頭。
這話聽在了那小姑娘耳中,如同晴天霹靂,她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轉身的時候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大巫師,我哥哥他怎麼了,怎麼了,你救救他。”
大巫師沒有睜開眼睛,甚至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那小女孩也只是哭,卻呆在原地不動,她自然知道大巫師想要的是什麼,但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時間過了很久,大巫師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趕這小女孩離開,不過此刻外面倒是傳來了喧囂聲。
“裡面的人能不能快點,我們可還等着,別耽擱大家的時間。”
這樣的言論馬上在很多人口中說出,因爲大家知道,如果是因爲大巫師需要耗費時間的話,他會通知。
現在大巫師既然還沒有開口說話,那就表示,是去求見的人出了問題,他們當然要催。
“唉,孩子,不是我不幫你,你看,外面的人不能等啊,你好自爲之。”大巫師到底還是開口了。
這小女孩到底還是揪心自己兄長生死問題,終於含淚站了起來,開始解開自己衣衫,而大巫師也不可察覺的邪邪一笑。
這一切就發生在喬飛宇眼前,他神識之力看的一清二楚,想不到的是,修士之中竟然會有這種敗類。
他原本就是有求於這個修士,如果現在出現壞人家好事的話,那多半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但如果讓喬飛宇看着這種事情在眼前發生,那絕對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於是喬飛宇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他抓住了那小姑娘的手。
而那小姑娘以爲是自己的末日來了,以爲那手是大巫師的,除了哭出聲來,並沒有反抗。
喬飛宇拉着小姑娘的手,只是輕輕幫她把衣服穿好,又爲她擦去了眼淚。
這小姑娘睜開了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她眼神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喬飛宇來到這裡,只有這小姑娘知道,那煉氣的修士,還沒有那本事能夠感知到喬飛宇的存在。
他只知道那小姑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當即就有點不喜。
睜開眼就要自己動手的時候,卻猛然發現房間之中多了一個人,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
大巫師自然不會想到是一個金丹修士站在了這裡,只道是跑進來搗亂的小孩,馬上就要開口喝斥,而他剛一開口,之間一道流光迎面而來。
他只是能看到,自己舌頭已經掉了半截在自己手中。
“如此衣冠禽獸,小爺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身爲修士,卻倒行天心,行此喪盡天良之事,今日撞在了我手中,不教你身首異處,簡直對不起腰間的三尺青鋒,簡直對不起修士二字。”喬飛宇字字鏗鏘,說的毫不留情,即便不能從他口中得知想要的消息,喬飛宇今天也不會輕饒了他。
那修士看着喬飛宇,眼中盡是驚恐,喬飛宇三月修爲只是對他完整的釋放了出來,他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住,馬上癱軟在地不斷磕頭。
他知道對面站的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只求磕頭求饒能夠換來一線生機。
實際上也是他想多了,對於這樣的人,喬飛宇並沒有打算取他性命。
生命是上天最大的造化,如果有可能,喬飛宇不願意輕易奪人性命,想要懲罰他的話,活着永遠比死了有用。
喬飛宇擡手一指,隔空點在了他丹田位置,這修士一生苦求全都付諸東流,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如此行事,只怕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來到這大陸極北的邊緣地帶,只怕沒想到還能遇上懲治他的修士,一切的一切,或許冥冥之中,早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