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這是少爺寫的,他要我一定要轉交給你。”李白琴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染了血的紙。
凌莉顫抖着手,打開,這——這是用鮮血寫的字!上面寫着:【凌莉,來世,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命裡。因爲,我不配。——花易冷絕筆】
一滴眼淚滑落,在血字上暈開,凌莉傻傻地問:“李嫂,你在騙我,對不對?”
李嫂不再多說什麼,臨走前,她說:“小姐,少爺在等你。”
凌莉腦子彷彿被掏空似的,坐在牀上發呆,等她的七魂六魄拉回來時,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她慌慌張張地下了牀,連鞋都還沒有穿就跑了出去,護士小姐根本來不及攔住她,她乘坐一輛出租車,直奔舊故里!
四十分鐘之後,出租車才抵達舊故里,凌莉二話不說就下了車,衝了進去,出租車司機大喊:“喂,還沒有付錢呢!”
站崗士兵安立跑了過來,替她付了錢纔將司機打發走了。
凌莉看到大門旁停着一輛車,車門還是開着的,她沒有半點猶豫就坐了進去,幸好,車鑰匙還在。她猛踩油門,一路飆車直達別墅前,可是她剛下車,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一樣,動彈不得!因爲大門上掛滿了白綾,門口還擺放着花圈,十幾名傭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門口,低着頭。
李白琴抹了抹眼淚,擡起頭看到凌莉,朝她走過來,紅着眼眶說:“小姐,你來晚了,就在十分鐘前,少爺他……他……”
“不!!!”凌莉推開她,跌跌撞撞地衝上二樓,由於力氣過大,傷口被扯裂開了,血染紅了她的病服。
可是,他的房間裡沒有人!她又調頭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牀上躺着一個人,他渾身被白布蓋上了。凌莉拖着沉重的軀體,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牀前,激烈顫抖的手擡了起來,掀開白布,先是露出他的頭髮、額頭、緊閉着的眼睛……她用力掀開白布,花易冷筆直地躺着,他裸着胸膛,右胸口還纏着繃帶,繃帶被血染透了!
凌莉的身體重重地往後跌了一下,搖晃了兩步才站穩,一邊哭一邊笑着說:“別以爲這樣就能騙到我!”
“……”零迴應。
她再次拖着身體靠了過去,擡起手,抽動的食指在他的鼻尖下探了探,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
凌莉瞬間崩潰了,眼淚嘩啦啦直下,激動地連連悲吼幾聲,跌倒在地上,抱着頭嘴裡一直叨唸着:“是我殺了你!是我!是我!”
她連滾帶爬地冒到牀邊,幾乎使勁力氣纔將整個身體的重量支撐起來,坐在牀沿,抓住他的手不停地搖晃着他的身體,苦苦地哀求道:“花易冷……你欠我的還沒有補償,你怎麼可以拋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起來啊!起來再跟我說對不起啊?沒有得到我原諒,你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