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突擊營 454 蕩平咸寧
突擊營偷襲咸寧城門,沒動一槍一彈,所以城中心的日軍警備司令部對此毫不知情。羅毅帶着200名突擊營士兵,在孟連長的引導下,向着警備司令部直撲過去。由於渡邊已經帶走了城裡大多數的部隊,因此羅毅一行在城裡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順利地來到了警備司令部的門前。
“營長,我扮成僞軍,過去把鬼子哨兵幹掉吧。”邵平指着門口站崗的兩名哨兵說道。
羅毅擺擺手:“費這個勁幹什麼,直接打進去就是了。”
跟在羅毅身後的蘇曉峰嘿嘿笑道:“我就喜歡羅子這樣說話的時候,現在整個咸寧城都在咱們的控制下了,還需要跟他們玩什麼心眼嗎。”
羅毅道:“曉峰,交給你了,別留活口。”
“放心吧。”蘇曉峰答道,他從身邊一名士兵的肩上摘下湯姆遜衝鋒槍,拉開槍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十幾名士兵跟在他的背後,一同向着警備司令部的大門衝去。
“什麼人,幹什麼的”兩名日軍哨兵正在百無聊賴地做着白日夢,聽到腳步聲,一下子被驚醒了,忙不迭地端起槍,厲聲喝道。
蘇曉峰根本沒給日軍哨兵留下反應的時間,他平端着衝鋒槍,噠噠噠地掃射起來,兩名日軍哨兵身中數彈,手舞足蹈地栽倒在地。其餘的突擊營士兵紛紛揚起手,把一枚枚手雷隔着院牆扔進了司令部的大院,爆炸聲驟然四起。
這一下,整個咸寧城都被驚動了,平日裡就不太敢出門的老百姓們慌忙關門閉戶,縮到牀底下去了。幾處日僞軍的兵營都炸了鍋,警報聲嗚嗚地響了起來,官兵們抓起槍往外衝,一邊跑一邊互相打聽着:
“兄弟,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莫非是新四軍打進來了?”
“不可能,新四軍插了翅膀了,怎麼可能飛到城裡來?”
“快出去看看。”
“憑什麼讓我去看……”
槍聲就是信號,兵分幾路的突擊營部隊早已按着孟連長的指點包圍了各處兵營,此時一聽到槍炮聲響,同時向着兵營發起了攻擊。羅毅事先已經交代過了,這一輪攻擊要打得猛,速戰速決。突擊營的指揮官們對於這種猛仗從來都不陌生,在第一時間就動用了重武器,擲彈筒和迫擊炮轟轟地響着,間或還有飛雷筒投出的威力巨大的炸藥包發出令人恐怖的轟鳴。
“轟”
“轟”
巨大爆炸把幾個日僞軍的軍營炸成了一片火海,裡面的日僞軍完全被炸懵了,暈頭暈腦地往外逃竄,迎接他們的,是輕重機槍和衝鋒槍的攢射,一條條火線在空中編織成網,所有觸到網上的日僞士兵都被打成了蜂窩。
一些日軍指揮官拼命組織起士兵進行反擊,但無奈軍營中的兵力不足,根本不是突擊營的對手,零星的抵抗持續了不長時間就被撲滅了。一些聰明一點的僞軍知道突擊營的規矩,早早地舉着手等着突擊營過來繳槍,倒是保住了性命。
“怎麼回事,敵人從什麼地方進來的?”在警備司令部裡,淺末和其他幾名參謀正在議事,門外的槍聲,以及隨後的爆炸聲把他們驚得魂飛天外。
“報告淺末參謀,警備司令部被不明來源的敵人包圍了,他們正在向司令部的院裡打*。”一名滿臉鮮血的日軍士兵衝進作戰指揮室向淺末報告道。
“快,快聯繫憲兵隊,讓他們馬上過來救援。”淺末大聲喊道。
一名通信兵報告道:“憲兵隊也遭到了攻擊,憲兵隊的志賀隊長剛剛來電話告急,他們的部隊已經傷亡過半了,敵人的攻擊非常猛烈。”
“快,快組織我們的守衛部隊頂住。”淺末道,“電臺還能用嗎,快向渡邊司令官報告,向武漢報告。”
警備司令部的電報員還真是敬業,在槍林彈雨中愣是堅持着把電報發了出去,但是,不等他接收到渡邊的回電,一枚迫擊炮彈就從窗戶鑽了進來,正砸在電報房的中央,只聽轟隆一聲,幾名電報員和電臺等設備一齊被炸成了碎片。
“各位,司令部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準備突圍吧。”參謀山口建議道。
另一名參謀丹羽道:“現在突圍根本不可能了,從槍炮的密度來看,我判斷肯定是江東突擊營的主力進了城。一般的小部隊不可能有這麼多的迫擊炮,還有……”
“轟”一枚飛雷在院子裡爆炸了,十公斤tnt的威力一下子就把作戰指揮官的牆壁炸飛了,屋頂嘩啦一下塌下來,把幾名喋喋不休的參謀壓在了下面,慘叫聲、呻吟聲不絕於耳。
“司令部已經守不住了,傳我的命令,準備突圍”僥倖未死的淺末從瓦礫堆裡掙出來,對着周圍的日軍士兵喊道。
“全體準備,衝鋒”一名日軍小隊長把司令部裡殘餘的警衛部隊集中起來,舉着指揮刀發出了衝鋒的命令。
“殺給給”日軍士兵端着步槍通過已經被炸塌的院牆衝了出來,他們的眼睛都是血紅的,全都帶着必死的信念。
“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殺式衝鋒啊,成全他們吧”羅毅指着那些殺氣騰騰的日軍士兵對身邊的重機槍手命令道。
兩挺馬克沁重機槍響了起來,一批又一批衝鋒的日軍像被割過的稻子一樣倒下了,但後面的士兵依然在麻木地向前衝鋒着,直到最後一個人也倒了下去,那些噪音一般的衝鋒口號終於停歇了。
“打掃戰場,營長有令,別留活口。”蘇曉峰下令道。
突擊營士兵們端着槍踏進了已經成爲廢墟的警備司令部,見到還在呻吟的日軍官兵,便毫無猶豫地補上一槍。他們沒有興趣活捉日軍士兵,過去和**一起打仗的時候,活捉的日軍士兵也都是送給**的,養着這些日軍俘虜還嫌費糧食呢。
“這個人先別殺。”孟連長喊了一聲,攔住一名突擊營士兵,這名士兵正準備向死人堆裡一名還喘着氣的日軍軍官開槍。
“怎麼啦?”突擊營士兵沒好氣地瞪了孟連長一眼,不過還是把槍口擡了起來。孟連長雖然是個僞軍,但把突擊營帶進城來,也算是立了一功,所以突擊營士兵給了他一點面子。
“營長,這是渡邊的參謀,叫淺末。”孟連長把那名日軍軍官從死人堆里拉出來,指給羅毅看。淺末隨着日軍警衛部隊往外衝,居然沒被打死,身邊的幾名日軍士兵替他擋住了子彈,把他壓在下面了。見到突擊營士兵走過來,淺末慌忙扔了手中的手槍,舉起手錶示投降。
羅毅走上前去,看了淺末一眼,對孟連長說道:“怎麼,他是你親戚?”
孟連長連忙否認:“不不,不是。”
“那留着他幹什麼?”羅毅說道。
孟連長拼命地向羅毅鞠着躬:“羅營長,這個人,他和其他的日本人不太一樣,總的來說,對中國人還不錯。我有一次得罪了渡邊,是淺末太君……啊不,是淺末先生替我說情,渡邊纔沒有殺我。所以,如果可能的話……”
羅毅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淺末,問道:“會說中國話嗎?”
“會一點,說得不好。”淺末答道,他的腿在不斷地打着顫,其餘的日軍官兵都已經死了,他是唯一活着的,不過,他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孟連長在替你求情,你知道嗎?”
“我知道,別,別殺我,我沒有殺過中國人。”淺末哀求道,同時向羅毅反覆地鞠着九十度的躬。
羅毅看着淺末眼睛裡驚恐的神色,倒真有些不忍心了。他畢竟是一個從和平年代穿越過來的人,對於殺人還是有一些心理障礙的。在戰場上,看到窮兇極惡的對手,他會毫不留情地開槍,但看到眼前這個怯懦的俘虜,他實在下不了手。
“戰爭之前,你是幹什麼的?”羅毅問道,他想給自己找一個放過淺末的理由。
“我是東京大學的學生,我學的是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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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果我不殺你,你願意在我們根據地當一名農業技師嗎?”
“願意,我願意,如果不是戰爭,我現在已經是一名農業技師了。”淺末連聲說道。
羅毅回頭喊過蘇曉峰,指着淺末對他說道:“這個鬼子,是個農業技師,留下吧,找個機會送到朱山鎮去,讓他當個技術員啥的,教教鄉親們怎麼種地。”
蘇曉峰一臉不屑:“羅子,你就是心軟,這種小鬼子,留着他幹什麼,一刀劈了就得了。”
“不,不,不要劈我”淺末聽懂了蘇曉峰說的話,他轉過身又拼命地向蘇曉峰鞠躬,“那位羅子長官說得對,我能教中國人種地,日本的農業技術是很先進的。”
“你***的,羅子也是你叫的?”蘇曉峰一腳踢去,“這是我們羅毅營長,你碰上他算是祖墳冒煙了,換了任何一個別人,也不會饒你。聽說你是渡邊的參謀官,那好,你說說看,咸寧的物資倉庫在什麼地方,把物資都交出來,我可以免你一死。”
“我知道,我知道。”淺末連聲道,“我不但知道公開的倉庫在哪裡,我還知道秘密倉庫在哪裡。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這還差不多。”蘇曉峰點點頭,“看你挺合作的樣子,可以留你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