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懷道:“不是,但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
羲和忽然站起來:“什麼叫沒有辦法了?你簡劍首還有無可奈何的事嗎?”
簡言懷跪道:“少主,屬下私自與燕國舊部接觸,已犯鳳羽府大忌,爲澄清態度,表明立場,只好請少主來宛州,當着少主的面,與他們劃清界限,以證清白。”
他說的很誠懇,但是羲和卻不屑地說:“接觸就接觸了,就了,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見過德雲方丈呢,哪又怎麼樣?”
“少主……”簡言懷一時無語,在她看起來這個事情,居然一點都不嚴重,可是她因爲他隱瞞的事情,確實有些不高興,責罰了於盛也是事實。
“我不但之前見過德雲方丈,我現在還要去見燕國故舊,我倒想看看,他們想搞什麼?”羲和說着,喚道:“秦治!”
“屬下在!”
羲和問道:“你祖父現在何處?”
“仍在正廳中,其他各部的人也到差不多了,正等着劍首回去呢。”秦治回道。
羲和說道:“帶我去會會他們。”
“是,少主請!”
“既然你搞不定這幫人,那我可不客氣了。”羲和說着往前走去。
從沒有走到正廳,就聽到裡面人聲鼎沸,一陣陣的喧嚷聲。走進一看,正廳之中已經坐滿了人。除了早上見過的秦氏家族,又多了很多人。
羲和出現在大廳門口,其中一個老夫子正站在廳中,唾沫橫飛地講他的復國大計,長袍的袖子都擼了起來。
睡飽喝足了就是不一樣,羲和覺得看着這些老夫子,也沒有那麼頭疼了,她在簡言懷和秦治的陪同下,進入了大廳中。衆人安靜了下來,正慷慨激昂地說着那個老夫子,也不自覺停下來,驚訝地看着她從身邊走過去。
這次羲和果然不再跟他們客氣,在兩列注視的目光中,徑直走上了主位,端正地坐下來。衆人愣了片刻,那個老夫子先反應過來,跳出來罵道:“哪裡來的野丫頭,竟然如此無禮,這是議事正廳,哪裡有你的位置!”
羲和把手中的劍往旁邊一丟,隨意地說道:“怎麼了?這個地方我來不得了?”
老夫子一看她沒有絲毫悔意,上前道:“這裡都是男人,一個女子,居然登堂入室,混在男人們中間,難道不知道羞恥嗎?”
他說的越來越過分了,罵的越來越難聽,秦府的主人秦儀山也聽不下去了,連忙說道:“陳公,且慢動怒,她是……”
可是陳夫子卻停不下了,大聲說道:“現在廳內有秦公,衆位長者,你居然坐到主位上,如此頑劣,難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禮數嗎?你再看看那個坐姿,哪裡像一個閨閣女子,難道你母親沒有教過你女則嗎?”
簡言懷和秦治都站在她左右兩側,這次他們都沒有動,羲和也只是坐着,用兩個手指一下一下地輕輕敲着案几。
終於,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用手示意陳夫子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