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鐵索橋從腳下一直延伸到了山門錢,兩個身穿紗裙的靚麗女子手持細長的寶劍,看到唐笑他們這一羣人向七秀坊走來,到路口的時候便把他們全部攔住了。
一個說:“你們是誰?來七秀坊作甚?”
他口氣十分不友好,唐笑上次就聽說了這七秀坊根本就不接待男人,這次也不以爲意,而是低聲說道:“不知道你們的掌門傷勢如何了?我就是上次給他治病的丹王唐笑啊。”
他一下子決了這層密文來,那兩女孩面面相覷,這些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呢,其中一個機靈點的說道:“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在這裡等着吧,我去上面通報一聲便可以知道。”說着轉身上山去了,在搖搖晃晃的鐵索橋上面健步如飛。
在唐笑的身體裡面,鷹王卻是幸災樂禍:“哈哈,好一個癡情的少年,千辛萬苦去找了神醫來,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
“就你多嘴。”唐笑不高興地說道:“這些都是最低等級的弟子,哪裡知道那些事情,恐怕就是他們的掌門都不是輕易能夠見到的。”
說話的功夫,前面去報信的那人已經下來了,她看了一眼唐笑說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還有這樣的本事,好了,你們都跟我來吧,不要亂走,七秀坊可不歡迎男人,要是在哪裡吃虧了我們可是不負責任的。”
來到了上面那巍峨的大殿,一羣人早已經在那廣場上面等着了,粗略看去,就有那掌門冰月,還有葉傾城,成天跟在葉傾城身後的黃曉蝶這些認識的人。
“丹王,我們又見面了。”冰月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完全好了,而這一切都是唐笑帶來的,所以她對唐笑還算是尊敬。
唐笑點點頭,笑着說:“看來還真是緣分啊,我偶然間遇到了鬼醫,他能夠救治葉傾城的九煞之體,所以我就將他帶了過來,不知道掌門意下如何?”
聽了他這話,那羣人都看向葉傾城,能夠站在這裡的都是七秀坊的高層了,對於葉傾城的情況自然是瞭解的,這葉傾城能力出衆,而且資質超羣,隱隱已經是門派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了,但是這九煞之體卻似乎是一個魔咒一樣困擾着掌門冰月,也困擾着葉傾城自己。雖說想了那麼多的辦法,卻依舊是一無所獲,曾經也想過去尋找鬼醫,可是後來這事情都沒有得到讓人滿意的答案。
“你……你真的把鬼醫帶來了?”葉傾城似乎是不敢相信,嘴脣蠕動着,一張俏臉都通紅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見了唐笑興奮的緣故。鼻子一酸,就掉下眼淚來。
唐笑指着那老人對她說:“這不就是了麼,哎呀,你怎麼哭了,能夠治好你應該高興纔對啊。”
葉傾城旁邊的黃曉蝶卻是白了唐笑一眼,說道:“她這是感動,哼哼,果然是根木頭,大笨蛋。”
冰月畢竟是掌門,對於這等事情已經有了應對之法,說道:“鬼醫大駕光臨,本派可是蓬蓽生輝,裡邊請。”
鬼醫是什麼人物,這樣的場面也是處之泰然,對冰月的小臉更是宛若未聞,跟着她就進了那寬闊的大殿。
這裡原本就是女人居所,佈置得也是清新典雅,並沒有什麼大氣派的建築。隱隱約約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瀰漫期間,唐笑看着前面葉傾城搖曳生姿的背影,都有些陶醉其中。
“坐。”冰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招呼着衆人,下面那些弟子自然是不用吩咐,端茶倒水,再擺上一些瓜果甜點,用來招待唐笑他們。三個大人雖然無動於衷,不過那小孩卻是興奮異常,也不管其他的,抓起一塊色澤金黃香味誘人的桂花糕就塞進了嘴裡。
“掌門,鬼醫已經起來來,事不宜遲,讓葉傾城過來趕緊給看看吧。”唐笑有些按耐不住,一方面是爲也傾城能夠醫治好而激動,而另一方面卻也是爲了實現鬼醫的承諾,在一天之內把他給送回去,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再耽擱一會兒這時間上面還真是不好說。天知道這治病要多長時間。
冰月看了一眼葉傾城,卻發現葉傾城正直勾勾地盯着唐笑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裡面說,劫數,這一切都是劫數,也罷也罷,只要醫治好了九煞之體,其他的事情都放到後面再說吧。
“傾城,你過去讓鬼醫瞧瞧,要是能夠醫治好的話,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冰月說道。
這時候,久不開口的鬼醫說道:“準備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要採光很好的,再燒一大桶熱水,準備一根金線。”
“快去準備。”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不過那冰月卻也是毫不猶豫地就吩咐了下去。
大家都行動起來,葉傾城是她們的大師姐,同時這葉傾城待人隨和,也積攢了不少人品,只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這一些東西就已經全部準備就緒了。鬼醫站起來說道:“好了,你跟我來吧。”他指的是葉傾城。
然後他回過頭來對唐笑說:“幫我看着這小孩。”
唐笑點頭說:“好的。”
兩人在旁邊弟子的指引下朝空房間走去,此時正是豔陽高照,房間裡面光線十分充足。
冰月這個時候纔算是平靜了下來,對於唐笑她是一點兒也不陌生,不過對於唐笑身邊這獵戶模樣的人卻是一點兒也不認識了,於是問道:“這是……”
唐笑綱要說話,那麒麟說道:“我只是山中的獵戶,因爲要和這年輕小哥談一筆生意,這纔算是走到一起來的,不過剛好遇上了鬼醫,就按照他的意思,先陪鬼醫上來醫治貴門派弟子了。”
果然不愧是老成了精的人物,說起話來滴水不漏,唐笑自然也不會去拆穿了,於是符合道:“是啊是啊,這也算是造化了,能夠遇上鬼醫,葉傾城也就不用擔心了。”
“是是是,不瞞你們說,我們這些年派了大量的人手四處去尋訪鬼醫都沒有結果,都已經處於絕望的境地了,卻沒想到這一次能夠得到貴人相助,真的是峰迴路轉了,或許是我們七秀坊鴻福不夠,我們今後要廣結善緣纔是啊。”
唐笑面不改色繼續編造:“話可不能這麼說,七秀坊與人爲善,這都是人人有目共睹的事情,至於尋訪鬼醫,我不得不說這就是緣分,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有那麼多湊巧,就是那麼剛剛好我從那裡經過,也就是那麼剛剛好鬼醫出現在了那裡,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神秘。”
“不管事情是怎麼樣,能夠請來鬼醫爲傾城治病,這都是她的造化。”冰月說。
就在這時候……
“啊……”一聲撕心裂肺衝痛徹心扉的慘叫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卻不正是那葉傾城還會有誰,她現在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粗重的喘息聲似乎就是坐在這裡也能夠聽得見。
“大師姐……”那些原本伺候在一邊的弟子都是臉色大變,紛紛丟下手中的東西就要往那邊房子衝過去,還是那冰月有理智,她喝止道:“回來。”先前鬼醫就已經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靠近。
大家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黃曉蝶轉過身來對冰月說:“可是掌門,大師姐她……”
冰月寒着臉說:“她怎麼了?你又知道什麼?回來,要是讓鬼醫壞了心情甩手不幹了後果你擔當得起嗎?”
“這……”看她說的這麼嚴重,黃曉蝶自然是不會說其他的了,雖然心裡面萬分擔心,她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
就在此時,比剛纔更加慘烈的叫聲傳了出來,讓人聽着都是心裡面一揪。
唐笑再也忍不住了,他現在就好比是在等待着媳婦臨盆的小男人一眼,他霍地一下站起來,麒麟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往下面一拉,又把他給拉到座位上坐起來,說道:“你呀你,又不是你在裡面,你着急啥呀。”
……
回到剛纔,葉傾城跟隨着鬼醫來到了房間裡面。等小師妹把熱水都放進房間裡面的時候,鬼醫就把她們全部給趕出去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場面,不過葉傾城好歹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料想着好多人都在外面,再加上這鬼醫成名已久,最最主要的是他已經那麼老了,自然不會想到那方面的事情上面去。於是也就放心了下來。按照鬼醫的吩咐躺在了牀上。
鬼醫把那金線一下子穿過了紙質的屏風,葉傾城抓住一個藉口,鬼醫說道:“把衣服脫了,金絲綁在右手脈搏上面。”
“爲什麼要脫衣服?”葉傾城奇怪地問道,號脈而已,有必要嗎?
鬼醫可不管當下是什麼場景,這樣做合不合適,他說道:“隨便你,我只是按照我的辦法來醫治,你按不按照我的辦法來接受治療,以後能不能恢復,我全部不會管。”
葉傾城被他一句話就給嚇住了,這鬼醫果然不愧爲性格古怪,完全不知道怎麼樣和人打交到,對這樣一個還沒出閣的少女也這般粗魯。看來這都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葉傾城嘆了一口氣,把身上薄薄的紗裙給脫掉了。“這樣可以了嗎?”雖然鬼醫看不見,但是葉傾還是問道。
“這和剛纔有什麼區別,我是叫你脫衣服,全部。”鬼醫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搗鼓着自己的藥箱,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來。
“這……”葉傾城有些遲疑,讓一個少女在一個有男人在場的房間裡面寬衣解帶,這有多少人能夠接受?儘管中間有一道屏風,但是中間那也只是薄薄的一張紙而已,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形同虛設。要是被人看了自己的身子,那就等於是失了清白。
但是,葉傾城想起了自己的九煞之體,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那以後就再也休想了,她一咬牙,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下來。渾身上下只留下了一件米黃色的肚兜。那苗條的身段展露無疑,細膩的皮膚如同珍珠一樣潔白,一陣清風從窗戶的縫隙中間吹進來,葉傾城感覺到那似乎是情人的撫摸,不知不覺中,腦海中竟然出現了唐笑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