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盔甲的城衛看了看地上的赤炎馬,雖然被布蓋住了,但是他也大概能看出一個輪廓出來,那非常明顯的傷口,擺明了這種野獸是被一擊致死的。
從傷口來看,應該是赤炎馬在急速奔騰之中,似乎是忽然撞上了那致命的鐵棍一般,完全是赤炎馬巨大的衝擊力造成了它的死亡。
看了看街道之上的凌‘亂’,小攤等翻了一地,按這三個紈絝平常的行事作風來看,領頭的城衛軍在心中已經能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心中對這些紈絝更是厭惡。
街上的羣衆聽到‘綠帽’公子這麼一說,全都發出一聲噓聲,看向呂茂的雙眼之中全都是鄙視之‘色’,不由在心中:“呸,真有臉說出這樣的話,臉皮估計也比城牆還厚!”
當然,街上的百姓們也就是在心中這麼想,卻是打死都不敢說出來的,雖然是這樣,但是一衆人的眼中照樣佈滿了不屑,與鄙夷之‘色’。
“這人偷了本公子東西,在逃跑的時候還撞翻了很多城中小販的攤≯79小說網,m.子,簡直可惡。”呂茂冷哼道,眼神‘陰’毒。
“噗嗤哈哈哈哈”
綠帽公子的這些話,讓秦隨風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現在才知道,人的臉皮能夠厚到這種地步。
呂茂本來就被街上的一衆百姓們鄙視不屑的眼神看的心中大怒,而今聽到秦隨風毫不掩飾的笑聲,更是氣得臉‘色’漲紅,似乎惱羞成怒了。
一雙‘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秦隨風,彷彿要將他活剮了一般!
秦隨風笑了一陣之後,也並不說話,他倒是想要看看,這萬‘花’城城衛軍會如何決斷,再者,他想要走,這些城衛攔不住他。
所以,他只是靜靜的看着,靜觀事態的發展,他很好奇這些所謂的城衛軍,所謂的萬‘花’城執法者,能夠說出些什麼東西。
“呂茂公子,您說這位小兄弟偷了您的東西,不知可否告知到底爲何物?以方便小人作證。”
領頭的城衛大概能猜出當時的場景,恐怕是這貴族少爺想要仗勢欺人,所以他並不先對秦隨風問罪,而是先跟呂姓綠衣少年說了這麼一句。
而且他的話說的很漂亮,點名了我們只是小小的城衛軍,沒有證據也不好拿人,擺明了兩不相幫,也都互不得罪。
他扭頭看了看秦隨風,黑衣少年眸中的那抹淡然,讓他心中很不平靜。
城衛軍不是一般的人,都是戰場上下來的,他們能隱約感覺到,那一身黑衣的少年緊緊抿着的嘴‘脣’下,似乎隱藏着驚天動地的殺氣,若是將其惹怒,則可能有毀滅之災。
若是一般人,或許他會睜隻眼閉隻眼,給三大家族一個面子,但是面前的黑衣少年明顯不凡,因此他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很謹慎。
“看來萬‘花’城中的秩序,倒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不堪。”秦隨風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盔甲大漢,他本以爲這些惡少叫來的都是些城中惡棍,不過是披着城衛軍的皮囊爲非作歹,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像如此。
“我說他偷了我的東西,他就偷了我的東西,你問這麼多幹什麼?難道你們是同黨?”呂茂公子一雙‘陰’冷的雙眼在秦隨風‘欲’城衛軍之間徘徊,從城衛軍的語言上來看,讓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
他也知道,雖然自家家世背景夠大,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城衛軍都會買賬,因爲那種戰場上浴血奮戰下來的軍人,天生就帶着一種寧折不屈的剛烈‘性’子,對他們的作風很是看不慣。
呂茂有些‘陰’毒的看着城衛軍,他此刻已經將這些城衛軍一起給恨上了,一雙眼中閃爍着暴虐‘色’彩。
“對不起呂公子,沒有證據,我們不能抓人。”領頭的城衛軍道。
在他身後,一干城衛軍全都默然的站在原地,並未有任何舉動,意思很明顯,你沒有證據,我就不能抓人。
這幅模樣,讓秦隨風看的暗中點頭。
“你們這支城衛軍隸屬於哪個世家?”正在這時綠帽公子身後的黃衣男子開口了,眼中有些莫名之‘色’,想探清這支城衛軍的來歷!
這人名叫黃廉,其家世在萬‘花’城之中乃是數一數二的,依仗着他的家世,他也在城中爲非作歹習慣了,而此時聽出了城衛軍之中的漠然,心中不忿,想問清來歷,以後報復。
不得不承認,這些惡少們都順風順水習慣了,很難容忍有人違逆他們的意思,心‘胸’極其狹隘,目光短淺!
“怎麼,黃廉公子想要爲難我等嗎?我等身爲城衛,定要秉公執法,否則怎麼對得起正在帝國邊境戰場之上,浴血奮殺的將士們?”
“你要知道,我們能有這樣和平的日子,都是戰士們拿自家的‘性’命換回來的。”領頭的盔甲城衛聽到黃衣少年的話,心中隱隱發寒,但卻絲毫不畏懼,只是覺得心中有些悲哀。
他知道,以對方的家世來說,想要‘弄’死他就跟踩死一個螞蟻一般簡單,但是他一腔熱血保家衛國,難道保衛的是這樣的惡少嗎?
領頭大漢心中慼慼,想到戰友們在戰場上的犧牲,竟然是爲了保護這麼一羣人,心中感覺不值。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知道你們隸屬於哪個世家而已。”黃衣紈絝倒也沒傻到家,雖然他的意思很明顯,但是口頭上肯定不能明說。
黃衣少年最忌憚的,就是城主府的城衛軍,眼前這一隻軍隊,如果是城主府的就不太好辦了,除了城主府,他家族在萬‘花’城中無懼任何勢力。
萬‘花’城佔地巨大,有朝中大臣在此落腳,而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城主府。
傳聞中,萬‘花’城城主乃是修煉者,而且是修煉者中的超級強者,甚至能飛在天上,這對普通人來說無疑是非常恐怖的手段,就跟天上的仙人一般。
而除了城主府之外,萬‘花’城之中還有頂級勢力四家,分別是洪,黃,呂,周這四家!另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不計其數。
當然,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在暗中還有各種黑道勢力不等,其中最強大的甚至能夠抗衡城主府,那等實力之強大,讓城主都忌憚不已。
但是暗中的畢竟是暗中的,永遠上不得檯面!任你勢力再強,在國家的機器運作下,照樣逃不掉灰飛煙滅的結局!
除非你的勢力之大,實力之強,已經可以完全到無視國家法律,那種勢力或許存在,但是卻極少會存在凡人的城池之中。
“城衛軍,此人在大街上盜竊呂兄的寶物還不確定,但是他當街行兇將呂兄的赤炎馬格殺,這件事要怎麼處理?按照帝國的法律又將如何定論?”三大紈絝裡,從始至終一直都沒開口的紅衣少年說話了。
他的表情很平靜,也很淡然,在這一刻根本看不出他是個惡少。
紅衣紈絝的話語很平淡,但是話語中的意思卻猶如一把利劍,輕鬆將秦隨風‘盜寶’一事揭過,將他當街斬殺赤炎馬的事情說了出來,要證據?地上的赤炎馬不就是證據嗎?
“這傢伙,倒是有些心機。”這是秦隨風對紅衣少年的評價。
之前,紅衣紈絝洪古一直不說話,在關鍵時候直指中心,‘欲’讓秦隨風毫無其他辯解之話,心機不可謂不毒。
他這話一出口,就連十幾個城衛軍也是神‘色’一頓,你看我,我看你。
包括領頭的城衛軍在內,全都沒想到,這平常無法無天的惡少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此時,一衆城衛軍都有些無奈了,他們都已經看出來,這幾個惡少絕對是想要將秦隨風‘弄’死,雖然他們有心想要保住這名一身黑衣的少年,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行不通了。
因爲根據國家律法來說,貴族坐騎相當於其族中僕人,除了相關部‘門’的官員和其家族,任何人不得擅自將其買賣或者擊殺,否則就是牢獄之災。
但是,眼前黑衣少年一臉的漠然之‘色’,毫無畏懼,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這些城衛都能看出秦隨風的不凡,但是還是不得不硬起頭皮問道:“小兄弟,這三個都是城中的霸主,他們的身後站着萬‘花’城四大世家中的三家,招惹不得啊!我們也毫無辦法”
城衛軍能‘混’在這個位置,其頭腦絕對不是愚蠢一類,先是跟秦隨風說明了這三個惡少的身世背景,然後再點出了他們的無奈。
現在還未明白這黑衣少年是什麼身份,他們也不好隨便得罪,若是一般人就算了,若不是一般人,恐怕萬‘花’城都會因此而開始動‘蕩’!
“那麼剩下的,你們就不用管了”秦隨風點頭,對領隊者微微一笑,直言讓他們不要再管了。
他也知道,城衛軍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他們也是在人家的地頭上‘混’飯吃,這已經能算是合格了。
“狂妄”這是所有城衛軍心中的想法,秦隨風那有些隨意地語氣之中,霸氣之‘色’盡‘露’無遺,讓他們不可避免的都在心中有些不舒服。
因爲他們都是戰場上下來的,本身就是雙手染血之人,心中剛烈,否則也不會在面對這些太子爺的時候還敢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