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聽得柳白蘇的話,深吸了一口氣,被柳白蘇掐着脖子掐的死死的,苦笑道:“拜託,多少天了,你還記得?而且,我醫治好了你,你總不至於這樣對我吧?”
“的確,按道理來說,你醫治好了我,我是不該這麼對你。但是,你對我不敬,總是要遭到一些懲罰的。”柳白蘇嘴角一翹,露出了一絲滿是殘忍之意的笑容,雖然這笑容看上去彷彿惡魔,但卻讓人忍不住着迷。
“我哪裡對你不敬了?”葉玄愣了愣,問道。
難道是他說柳白蘇不像女人,那幾句話?
“轟!”
柳白蘇猛的鬆開葉玄,隨即又驀地抓住了葉玄的脖頸,朝着山壁上一撞,使得周圍的山壁都隱隱一陣顫動,碎石濺射。
“咳咳!”葉玄即便體修造詣不低,可是被這麼一撞,還是忍不住咳咳了兩聲。
“現在覺得怎麼樣?”柳白蘇笑着問道。
雖然是在笑,但葉玄卻沒怎麼覺得這笑是擁有善意的。
“……”葉玄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身體的疼痛實在是讓他沒有辦法再分心說話。
這個女人,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給你一個選擇。”柳白蘇冷冷的說道。
“什麼選擇?”葉玄艱難的開口說道。
柳白蘇說道:“答應了我,我就放開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想辦法折磨你,一直到你答應爲止。簡單的來說,無論是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最後你的選擇只有答應。別太猶豫!”
“什麼條件?”葉玄疑惑的問道。
柳白蘇寒聲說道:“臣服於我。”
“臣服於你?”葉玄愣了愣,道:“跪在你面前,對你卑躬屈膝,喊你主人?”
“差不多吧。”柳白蘇緩緩說道。
“爲什麼臣服你?”葉玄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
“別人都稱呼我血帝,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臣服於我,得到我的庇護,你如果臣服於我的話,我會讓你得到往日臣服於我之人得不到的一切,他們都會聽命於你,如何?”柳白蘇緩緩說道。
那些主動臣服於她的人,卑躬屈膝,恭恭敬敬,眼神中滿是畏懼之意的神情她實在覺得沒什麼意思和樂趣,如果葉玄願意臣服於她的話,她想,那會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血帝?你達到了帝路?”葉玄問道。
“轟!”
柳白蘇血霧又緊了一分,道:“回答我的問題。別主動岔開話題,我的耐性有限度。”
“咳咳!”葉玄緊咬牙關,連續咳咳了幾聲,隨即眼睛盯着柳白蘇,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不可能的!”
“你難道想要被我折磨?”柳白蘇眼神冷冷的,道:“或者說,你不相信我會折磨你?”
“不,我相信。”葉玄笑道,他又怎麼可能會否認柳白蘇的心狠手辣:“反正你剛纔也說過了,我欠你一次,隨便你怎麼折磨好了。”
柳白蘇冷冷的盯着葉玄,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葉玄問道。
“爲什麼拒絕我?”柳白蘇疑惑的說道:“不過是臣服於我,很多人都會願意,那會得到無窮無盡的好處,而且,我給你他們都得不到的待遇,我給你無窮無盡的好處,你爲什麼會拒絕?”
“你確定要聽?”葉玄思緒片刻,說道。
“你都敢說,我爲什麼不要聽?”柳白蘇嘴角一翹,嗤笑道。
葉玄笑了,道:“我堂堂男兒,臣服於一個女人,又算是怎麼回事?”
他沒想過讓別人臣服於他,卻也沒有想過臣服於別人,即便陰鬼屈服於他,他也從未將陰鬼當成過奴隸,也並未讓陰鬼喊過自己主人,他不可能臣服於別人,無論是男修還是女修——
他雖然活着,但卻始終遵循着自己死去爺爺的教誨。
人爲什麼被稱之爲人?
其中寓意萬千。
人不止是爲了性命而活着。
如果只是爲了活着而活着,那又怎算是活着?
“又是男女之分麼。爲了你臉面,你連性命都不要了?”柳白蘇聲音裡有着不解。“你不怕我殺了你?”
“的確,臉面比起性命,當然是性命更加重要,性命要比臉面重要十倍百倍。可是,如果臉面都丟盡了,性命就不值錢了,如果是不值錢的性命,那麼,不要也罷。”葉玄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葉玄也多了幾分怒氣,咬牙道:“你這麼說,是想故意羞辱我,故意讓我覺得你是可怕的?”
“我說過,你的選擇只有一個!”柳白蘇聲音更冷了一些。
她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
如果這個男人不答應,她就折磨到對方答應。
葉玄笑着沒有說話。
讓他臣服於別人,臣服於柳白蘇,他還做不到。
臣服這個詞很簡單,在修仙者的世界裡更是司空見慣。
雖是神念無法控制靈族修仙者,但是,自己發下血誓臣服於他人,卑躬屈膝,甘願當奴隸卻是不在少數。
喊別人主人,跪在別人面前,他還做不到。
想的此處,葉玄閉上了眼睛。
柳白蘇眼中一閃殺意,隨即血霧握着葉玄的脖頸,更緊了一分,這個時候,柳白蘇用血霧將葉玄的身體纏繞的緊緊的,使得葉玄的身體沒辦法動彈,而且被這血霧纏繞的死死的,葉玄即便體修造詣頗爲厲害,可是血液也沒辦法流通循環,疼痛便會席捲全身。
的確,葉玄全身都在抽搐,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大汗淋漓。
柳白蘇見得此處,驀地抓起葉玄,將葉玄狠狠的撞在了山壁上,雙重疼痛使得葉玄周身的疼痛更甚了一分。
柳白蘇知道葉玄現在很疼,那額頭上滴落的汗水便可以代表着葉玄在忍受着劇烈的疼痛,但看葉玄只是緊皺眉頭,愣是喊都沒喊一下,柳白蘇心中怒氣更甚了一分。
“難道你覺得在我面前疼痛的時候喊出聲來都是一種恥辱?”柳白蘇冷冷的說道。
葉玄沒有說話。
柳白蘇又抓起葉玄,隨即一把甩了出去,整個將葉玄甩到了另外一邊的牆壁上,下一刻,柳白蘇一步踏出,來到了葉玄的面前,再一次用血霧抓住了葉玄,將葉玄抓的死死的——
“你的臉面就這麼重要?臣服於我,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柳白蘇寒聲說道。
“咳咳!”葉玄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個時候,葉玄覺得喉嚨一甜。
“噗嗤!”
一口鮮血忍不住吐出。
柳白蘇見得此處,黛眉微蹙,卻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地一緊,看到葉玄被自己折磨的鮮血吐出,只覺得身子都軟了下來.那一剎那,心中也是有些疼痛,竟是生出了幾分不忍的情緒。
柳白蘇柳眉皺的更緊了一些。
她一直以來都是心狠手辣,殺人時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一下,只是折磨了葉玄一會,怎麼身子都軟了下來,身子軟了下來,下手的慾念也就少了很多。
爲什麼。
柳白蘇瞥了一眼葉玄。
看到葉玄滿臉的痛楚,柳白蘇猶豫了片刻,操控血霧的手微微鬆開了一些,又鬆開了一些,終於,柳白蘇覺得莫名其妙,轉過身去,操縱血霧的手完全收了回來,任由葉玄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咳咳!”
被鬆開的葉玄,血液終於得到流通,呼吸也通常起來,劇烈的咳嗽着,同樣也咳出了不少的鮮血。
緩過神來,葉玄開口問道:“怎麼停了?”
他現在也很生氣。
柳白蘇是故意羞辱他?
柳白蘇負手而立,聽得葉玄此言,心中的怒氣更是多了幾分,想要再回去折磨葉玄,但想了想,卻是停止了下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她早就將她給殺了。
柳眉凝起,旋即,柳白蘇看向了前方呆若木雞的鬼剎。
“看什麼看?沒看到你主子受傷了?”柳白蘇寒聲說道。
“啊——”鬼剎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
它倒是沒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剛纔那會,它還真害怕柳白蘇把葉玄給折磨死了,那血誓之力還在呢,如果柳白蘇真把葉玄給殺了,那它也就死了。可是,這折磨還沒一會,壓根沒入正戲了,怎麼就停了?
鬼剎是知道的,如果是凡人吐一口兩口鮮血那估計是要出事,但是葉玄他是明白的,就葉玄那身板,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別說是一口鮮血,就是在嚴重十倍,那過一會葉玄也會活蹦亂跳的跟個沒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