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郎飛這才點了點頭,回過神來。隨後同青霞仙子並肩走下山去。
“……”
如此又過兩日,浮雲子差來的兩位丹門弟子也以到來,郎飛遂召集起一衆鄉鄰,將二人介紹一番後,又將自己的想法細說一遍。
待衆人聽聞今後有仙門弟子朝夕守護,且以後但凡有靈根的孩子能夠優先進入丹門這一消息後,無不歡欣鼓舞。
過後郎飛又一紙書信,着大漢皇帝派遣學士、武舉前來教導那些不具備靈根的幼童,待日後予以重用。老皇帝連江山都是託郎飛之福才保住的,對於他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不日便派了幾位大儒,以及領兵之將在小鎮上常駐下來,日日傳授學問,或是領兵征戰之道。
至此,對於青牛鎮衆鄰里而言,總算是應了那句“苦盡甘來終有報,守得雲開見月明。”
將這些事安排停當之後,距下山之時已過了七日之久。郎飛自知也是時候迴轉丹門了,於是便安排青霞仙子、小白兒帶着莫鐵、莫夫人、以及小芸先行離去。而他卻轉身來到鎮西燕宅之中。
шшш▪ тTk an▪ c○ 因之前兩個多月都被困在金鐘山上,此時燕家的深宅大院中已是積了厚厚的一層落葉。郎飛走入院子中時,燕南歸正拿着一根火把在將堆積一處的枯葉引燃,而在遠處正房門前的長椅上則坐着神態安詳的燕夫人,一邊手捧香茗,一邊看着旁邊兩個丫鬟做些針線活。
“咦,飛小子?”燕南歸在家丁的提醒下看到門口走入的郎飛,頓時一愣,連忙放下手中的火把,邁步迎了上來。
“燕叔,我這就要回丹門了。”
燕南歸聞言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不早說,我與你嬸子還想給你踐行呢!莫大哥也是的,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郎飛搖了搖頭,說道:“爲避免再發生與之前類似的事情,義父義母也要隨我一同回丹門……”
“什麼?”燕南歸吃了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這樣也好,他們上了丹門可真算是享福去了。想那仙山上什麼沒有?且還有你……”
說到這裡,燕南歸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黯然,後面的話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郎飛知道他是想到了燕墨,不覺也是一嘆,同樣露出幾分唏噓的神色。
“快……快別在這站着,跟我進屋……”察覺到自己的表現同樣影響到了郎飛,燕南歸忙轉換話題,拉着郎飛往屋裡走。一面走,還一面對着燕夫人嚷道:“家裡的,快着人給飛小子看茶……就將我前年出門時帶回的御品大紅袍沏來吧。”
郎飛沒有推辭,任由燕南歸拉着進了前廳。只不過路過燕夫人身旁時,這小子卻微不可查的放出一縷神識向她身上掃了一下。
雙方落座後,不一刻便有小廝奉上香茗。郎飛淺嘗便止,隨後看了燕南歸一眼,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飛小子?”燕南歸見此一愣,隨即皺眉問了一句。
郎飛並未作答,反是對着一旁侍立的小廝掃了一眼。
燕南歸頓時瞭然,隨即向着廳前侍立的小廝說道:“延安,你先下去。”
“是。”小廝答了一聲,走出廳去,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到底是什麼事?如此神秘兮兮的。”看到房門合上,燕南歸扭過頭,,沒好氣的笑了笑,說道。
郎飛沒有急着作答,略帶玩味的看了燕南歸一眼後,卻纔壓低聲音說道:“燕叔,這兩天……你可曾……可曾想過……”
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燕南歸不禁皺了皺眉,一臉不解的說道:“想過什麼?”
“可曾想過再要一子?”說完這句話後,郎飛竟似費了好大氣力般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什麼?”燕南歸不聽則以,這一聽,頓時驚的目瞪口呆。“你……你說什麼?……再要一子?”
郎飛點點頭。“對,就是再要一子?”
“飛小子,我知你對墨兒的事心有愧疚,可……可不只是燕叔我,相信那孩子在九泉下也絕不會怪你的。況且之前你已救過他一次,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你對我燕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這子嗣一事上嘛,就不用操心了吧。”燕南歸一臉苦笑的說道。
燕南歸雖是這般說,可郎飛卻依稀從他的眼底看出幾分言不由衷之意,只怕是這其中有些難言之隱。
“燕叔,你在咱們青牛鎮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難不成就放任這些基業後繼無人?且今後的日子還長,這膝下無子的苦楚……”
“唉,飛小子,你別說了。”燕南歸忽然嘆了一口氣,一臉頹然的說道:“一則你嬸子她自打生過墨兒後身子就留下些頑症,二則你叔我已年逾四旬,這個……就算有心……有時候也力有不逮啊……”
“果然!”郎飛心中一動,忽然咧嘴一笑,拈指劃過,燕南歸只覺眼前一花,桌上忽然多了一對渾然無暇的白玉瓶。
“飛小子,這是?”
“燕叔,這左面的瓶中裝的是九陽丸,至於這右面的一瓶,乃是我之前在丹門閒暇之餘煉製的紫參益母散。”話罷,忽然挑了挑眉,帶着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從這名字上,燕叔總該可以推斷出效用吧。”
“唔……”燕南歸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郎飛此舉的含義,只是一時有些羞色,老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紅暈。
“對了,這裡還有幾瓶長青丹,也請燕叔分發給鄉親們……不用多,一人一顆足已。若他們問起,只說是我留給大家的。”
“長青丹?”看着桌子上再次多出的幾隻玉瓶,燕南歸臉上赧色稍退,不解道:“此物何用?”
郎飛眨了眨眼。“燕叔若是服下它,別說四世同堂,只怕五世同堂都有的瞧哩……”
“什麼?”聽罷郎飛所言,燕南歸哪還坐得住,居然直接從椅子上坐起,震驚看着那安安靜靜立在桌面上的十隻玉瓶,喃喃自語道:“仙丹,這……這可是仙丹啊。”
郎飛佈置可否的一笑,這種丹藥放在以前,他或許還能看得上眼,可自從回憶起了前世的種種,這不過延壽百二十載的丹藥,對他而言早已不算什麼。
看到燕南歸久久不曾回過神來,郎飛忽然又說了一句令他極爲震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