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熊懷疑北美搞了自家潛艇，北美懷疑冰熊射了自家航姆，雙方由“暗鬥“轉爲“明爭“，紛紛向東歐增派人手。
但潛艇沉沒，卻急需打撈。
然而……
不知爲什麼，哪怕有天成投資，冰熊依舊很窮，甚至比另一個時空更窮。
窮的無法對沉沒潛艇展開救援，窮的造不出水下150米大型打撈設備……
而由於和平動力潛艇十分先進，冰熊爲了保密，又不敢讓其它國家幫忙。
也就是說，全母星，包括冰熊在內，全都眼睜睜看着一百多名戰士，被困在距離海面150米的地方，最終因缺氧而死。
當然，這個水下150米，不是說下潛到這深度就能救援，而是需要通過遠程操作控制水下機器人，使用切割、排障等方式，打開被意外炸燬，變得亂七八糟的潛艇頭部，並避開攜帶的和平武備、和平動力系統，救出被困人員，然後再在光禿禿的潛艇表面特定位置，焊接能夠支撐打撈船隻拖拽的掛鉤。
擁有這種能力的國家或者企業，屈指可數。
但天成電器工業就是其一！
事發後，天成第一時間把停留在楚科奇半島建造採油平臺的浮船塢派過去，表示作爲合作伙伴，願意提供無償救援服務。
冰熊肯定拒絕。
送一架地效飛行器，人家搞出大漠運輸機。
推銷稀有金屬，人家研究出全系列冶煉技術。
帶葛老二參觀發射場，人家回頭直接建了21座。
像什麼礦物勘探、航姆鍋爐、戰機設計……
凡是自家有的，天成全都有了。
如果讓天成打撈和平動力潛艇，怕不是明天對方就要滿母星兜售同型號……
“可惜了。”
一大早，葛小天準備啓程前往豐都，收到白令海傳來的消息，心中略有失望。
剛準備放下此事，瞥到從天而降的一號機器人，還有對方對自己獻媚的小眼神，心中一動，示意道十一幫忙聯繫冰熊遠東主管，也就是那位白鬍子老頭兒。
通訊接通，先表達慰問和同情。
隨後語氣沉重的開口道：
“將軍先生，作爲合作伙伴，天成必須做點什麼。”
“葛先生……”
“您先不要拒絕，我打算租借給貴方一臺水下機器人。”
“哦？”
“無償租借。”
“但我們不會操作貴方的遙控儀器。”
“天成只派一個人過去，遠程指揮貴方人員進行操作，絕不窺視潛艇核心技術。”
“這……”
雖然冰熊已經放棄潛艇內部的人員，但白令海不是北冰洋，距離北美僅有數海里。
而六七月份又是冰融期，海底暗流涌動，萬一把潛艇帶到北美……
白鬍子老頭兒不再遲疑，“多謝葛先生在百忙之中伸出援手，我們會牢記雙方友誼。”
“舉手之勞。”
葛小天掛斷通訊器，轉而聯繫鄂霍茨克造船廠主管，讓對方把潛艇搞定。
激光雷達、激光成像等系統，與論噸計算的普通雷達不同，它可以做成幾斤大小，發射望遠鏡的口徑甚至可以做到毫米級。
並且無噪音，低波頻，很難被現有探測設備發覺。
只要水下機器人把巴掌大的小玩意，想辦法丟進潛艇，藉助海底200米以上有光線的特點，傳到航太部，道一等人再彙總收集到的信息，然後通過三維成像展開分析……
哪怕無法完全複製，也能拿到三四成技術。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安排好救援工作，葛小天神清氣爽的走進tua，啓程前往豐都。
…………………
02年，相對另一個時空而言，哪都要修路，尤其是山區。
南都通往豐都的省道，途經多座大山，恰逢雨季，道路又年久失修，哪怕滿足全地形行駛的tua，速度也極爲緩慢。
但這裡的空氣除了潮溼，確實遠非東山能比。
畢竟後者名義上屬於農業，實際上卻是工業型區域。
“怪不得這裡的姑娘全都水靈靈的，好山好水養美人……”
葛小天趴在窗前欣賞許久，回過頭來卻發現逃跑的機器人，正在用“臉“給自己播放妹子照片。
“老闆，漂亮吧？”一號機嘴角，或者說屏幕右下角，浮現出一連串口水。
“……”
我這麼正的人，怎麼就培養出你這麼個色胚。
“你跑出去一天，全都在偷拍？”
“爲了老闆的幸福生活！”
“去你大爺的！”
葛小天擡手就是一巴掌，後者捂着腦袋，在臉上顯示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嘿，越來越人性化了。”
道十一拿出隨身攜帶的專用設備，連接一號機數據庫，清理完相當於機器人“口袋“的存儲，搖頭嘆道：“再人性化，始終沒有自我意識，而它每一個反饋，都只是按照外界以各種形式輸入的信息，選擇對應的“答案“，枯燥且單一。”
“……”
葛小天倒沒什麼感覺，相比未來的siri、小艾、小藝、bixby、小度、小娜等等，這臺母星計算最快的機器人，要聰明無數倍。
因爲它連接的服務器，擁有母星最大、最全、整理最快的資源庫。
至於這貨爲什麼總是計算錯誤……
它沒有計算功能。
給它一道題，它並不會計算，而是從數據庫中挑選答案，再回饋給用戶。
或者說，它採用的是類似“e進制“的進制，目前不支持運算。
石光機、SG設備、智能一卡通等等，之所以具備運算功能，完全得益於道一設計的“編碼器“和“編譯機“。
如果完全使用真正的神龍系統，恐怕……
普通人計算複雜公式，需要藉助紙筆、計算器，它也是如此。
另外，由於光路邏輯不同於二進制，運算不同於二進制，軟件硬件包括存儲，也與二進制不同。
這就造成它支持的文件格式、數據包大小、傳輸速度等等，與外界電子設備屬於兩個概念。
就好比10M大小的圖片包，外界電子設備需要用下載速度爲10M的網絡，傳輸1秒。
放在它身上，耗時的是格式轉換，如果傳輸同樣內容，文件估計論K算，速度也是毫秒級。（1M=1024K）
但它不採用二進制，文件包大小肯定不能比特，而是採用臨時定義的單位。
等自家拿到九所研究出來的光子計算機，補全神龍系統，代表信息內容大小的單位，或許會用微觀粒子的數量表示，比如e的n次方。
那麼問題來了。
一號機不會運算，計算機的本質卻是運算，一號機又如何與人們互動的呢？
選擇。
把問題通過獨有的信息傳輸方式，錄入石光機母體，藉助服務器的強大計算能力，獲得N個答案，然後選擇自身所處的環境，選擇與詢問者身份有關的信息，匹配出最符合當前場景的選項。
如果答案准確率低於90%，它就會選擇開玩笑，或根據所處環境，選擇嘲諷提問者，或者選擇自黑。
這就代表，只要數據庫夠大，人們就不會把它問“卡機“，它反而會源源不斷的吸收信息，誕生更多能夠匹配場景的選項，提高答案准確率。
總得來說，它採用的程序這就像一套十分完善，可以針對任何問題的“調查問卷“。
猶如“性格測試題“、“星座測試題“。
只是這個程序加入了面相學、心理學、統計學、病理學等因素後，一號機讓詢問者察覺不到“過程“，只能感受到開始和結束。
比如“你吃了麼？“
詢問者提問後，一號機先選擇時間，再選擇地點，然後“察言觀色“，如果詢問者很餓，一號機就會拍拍肚皮，回答道：嗝，好飽，我剛剛吃了只叫花雞……
隨後一號機還會通過肢體語言展現吮手指的表情，然後通過代表臉的顯示屏，播放華夏美食叫花雞……
爲此，這貨饞哭了許多小朋友，也給自家餐飲帶來許多顧客。
而二號機、三號機、四號機等等，還會賣車、賣房、推銷保險……
如果綜合在一起，這貨就是“全能業務員“。
只不過，造這一臺機器人的成本，不次於他身上穿的金屬衣服。
短時間內，很難批量生產。
葛小天思索着，環顧外面風景，拍拍一號機腦門，爲難道：“幫我點個外賣。”
“您想吃啥？”
“魯西至尊皇牛，法式牛排，不要辣。”
“已下單。”
“嗯？”
“外賣小哥2333號，已取餐，正在趕來的路上。”
“……”
葛小天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你敢糊弄我，信不信從明天開始，把你關小黑屋？”
一號機沒說話，而是播放一個畫面：
豐都星河灣水上游樂園，某艘戰艦甲板上。
一名頭戴黃帽，身穿黃馬甲的外賣小哥，揹負餐飲工具箱，左手提着打包食物，右手取出胸前智能一卡通，將設備插進身旁一架單人單座的小型旋翼機控制中心，飛身躍進駕駛艙，啓動，升空……
呼呼呼……
十分鐘後，透過tua的前窗，遠處天幕下出現一個黑點，很快靠近。
車載通用電臺開啓：“老闆，您點的外賣到了！”
“……”
一號機舉起拳頭，臉上顯示出大眼睛和圓圓的嘴型，“天成快遞，使命必達。”
“……”
…………………
單人單座旋翼機收起旋翼，停靠在tua的頂部，車隊繼續前往豐都。
外賣小哥坐在車廂內，取下餐飲工具箱，拆開打包食物，十分熟練的開始煎牛排……
葛小天有點迷，“咱家的外賣，都能做到這種服務了？”
“老闆，我是正式白銀級員工。”
“哦？”
葛小天只負責擬訂大方向，出幾個金點子，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家人事安排有什麼流程。
外賣小哥湊空擋，幫忙打開紅酒，猶如紳士般醒酒分酒，“咱家外賣公司，已經有五萬名註冊僱員，爲了提高品牌價值，總部按照委託、實習、正式，再加上天成職稱，區分服務檔次。”
“委託就是負責把物品送到社區安保處，由客戶自取，屬於最普通的“快遞包月“，一般論社區收發快遞的數量給予獎勵。”
“實習就是負責把物品送到客戶住址，一般有時限規定，超出時限扣薪資，分物品大小給予一定提成，一般都是商會會員包年。”
“正式則是負責把物品送到客戶住址，並幫忙安裝、調試、蒸煮、幫客戶頂崗等等。青銅級處理常規業務，白銀級處理稍微複雜的業務，黃金級則是管家服務。”
“另外，委託式送外賣，天成不提供交通工具，實習級提供電動車，正式工青銅級可選擇皮卡、麪包、電動車，白銀級所在區域常備五架旋翼機和N輛……爲您開路的這種摩托，黃金級一般都會開真正直升機。”
“……”
葛小天尚未喝酒，就有點醉了。
這種送外賣方式，怕不是把自家家底都賠進去。
不過，除了人工，似乎又沒啥太大支出。
就像旋翼機，這東西看似精緻，其實跟農用飛機沒什麼區別，量產一批，造價極低，只是很難拿到運營資格。
“老闆，牛排煎好了，您慢用。”
外賣小哥本打算離開，卻發現已經抵達豐都。
“辛苦了。”
葛小天已經沒了吃牛排的心思，打開後備箱走下車，發現遲城等人全都跑來迎接。
也不知道對方腦子裡在想什麼，列隊左右，齊刷刷彎腰行禮。
“老闆！”
“遲董！”
葛小天不打算讓遲城喊自己老闆，今後雙方是同級，猶如他跟梅老闆的關係，“別客氣。”
“葛先生。”
遲城是個聰明人，之所以混的如此落魄，無非是關係不到位，很快反應過來，不再糾結“老闆“倆字，熱情的介紹身後的得力下屬。
葛小天一一握手，等走到胡川等人身前，感覺幾個人有點面生，隨手拿出智能一卡通，調出情報部給出資料。
後者看到這一幕，還有大號顯示屏上自己的半身照……
齊刷刷打個寒戰。
這特麼是登記在冊了！
“葛先生，我們是真心投奔的，不，是洗心革面，鐵了心要做正經生意。”
“哦，我只是忘了名字，別擔心，跟了遲城，咱們就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