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曾聽聞,雙生胎是吉兆,龍鳳胎更是吉兆中的吉兆,皇后娘娘好福氣。”
雖然皇上下旨,不許任何人打擾皇后休息,可連修儀還是找了機會,進到鳳陽宮中。
休養了幾天,顧瑾之的精神,好了許多,正因如此,在鳳陽宮外的連修儀,才能見到她。
“對於本宮來說,是否是吉兆不重要,他們健健康康的,纔是本宮最期盼的。”
幸好,生產時候的插曲,沒有影響到元蓁,她跟哥哥元承一樣,都很健康。
“妾已經瞧過兩位小殿下了,都繼承了娘娘的好相貌,當真是讓人一看,就心中歡喜。”
聽顧瑾之說完,連修儀再度開口,倒是順便,將自己心裡的實話說出來了。
之所以連修儀願意親近皇后,不僅是因爲皇后相貌好看,更因爲皇后對她一直都很溫和。
從小,連修儀所在的環境裡,除了家族中的女性長輩之外,她能接觸到的,都是男人。
祖父是男人,叔父是男人,父親是男人,兄長是男人,弟弟也是男人。
因爲如此,沒有女子願意跟她爲伴,同她做好友。
那些年,她一直都很寂寞。
對於進宮,她沒什麼感覺,反正皇上也是男人,跟家族裡的男人們,應該沒什麼區別。
卻不想,這皇宮之中,有仙子一樣的皇后娘娘在,她心裡實在是歡喜。
她將皇后當做是姐姐,更當做是能說話的好友。
也虧得她眼底清澈,沒什麼別的情緒,不然的話,顧瑾之還真不敢讓她跟自己太親近。
“對了,妾聽說,娘娘生產的時候,曾遭受到危險,可知道是誰要害娘娘嗎?”
跟皇后說了會話,連修儀準備離開,她打聽過,剛生完孩子的女人,要足足休息一個多月,才能夠下牀出門。
既然看到了皇后,也說了話,她一切也都好,她也就能放心了。
起身行過禮之後,連修儀忽然想到了什麼,詢問顧瑾之。
生產時候的事兒,知曉的並不多,連修儀會知道,讓顧瑾之意外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理所應當。
畢竟,連修儀時常在鳳陽宮外徘徊,她對於自己,格外關心,這件事她會知道,倒也不是太難理解。
“本宮剛生產完,不宜太過勞神,此事是由皇上派人處理的。”
聽她說完,連修儀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但神情十分凝重。
顧瑾之沒有多想,只以爲她是擔心,便安慰她幾句,“你看,本宮這不是好好的嗎?孩子們也都安好,你不必太擔心。”
“是,那妾就告退了,娘娘好好休息。”連修儀應了一聲,離開了鳳陽宮。
等出了鳳陽宮之後,她不僅臉色凝重,就連眉頭都皺了起來,跟隨在她身邊的小宮女,對於她如此,有些不知所措。
“你想辦法打聽下,之前爲皇后娘娘接生的產婆,到底都交代過什麼?”
轉頭吩咐一句,連修儀繼續向前走着,小宮女一臉的莫名其妙,卻還是應了下來。
等連修儀回到了倚春閣,小宮女立刻出發,去打聽主子想要知道的事情。
轉眼,衛熠來到邊關,已有五天的時間,他是二月初三那天,到達的邊關。
當晚,他看過了方子,也聽參與了此事的醫者,說了發現疫病並且治療的過程。
不算很詳細,可對於當時的他來說,倒是足夠了。
第二天醒來,他隨着醫者,去了安頓病人的地方,還有少數病人,因爲病情嚴重,沒有完全康復。
京城內的事兒,他並不知曉,有淮北雲氏在,想必任何事,都能迎刃而解,他專心應對邊關內的事兒。
來到這裡五天,除了第一天,他見過顧安之外,之後的幾天,連個人影都沒瞧見過。
他倒是不太在意,畢竟,他是爲了疫病而來,不是爲了顧安之這位駐守邊關的將軍。
“聽說了嗎,最近邊關不太平,顧將軍每天都帶着人,爲邊關城佈防。”
一名醫者的話,傳到了衛熠的耳中,他挑了挑眉,沒想到疫病沒了,又要生出別的事端。
“我聽說,這場疫病,就是有人蓄意爲止,你想想,疫病發生的時候,是什麼季節,按理說,不該發生疫病,可偏偏,就擴散了,還死了人。”
“也虧得是及時發現,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是啊,幸好這種疫病,咱們過去有過經驗,不然還真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樣子。”
不斷有聲音,傳到衛熠耳中,他安靜的聽着,然後爲病人診脈,查看情況。
他發現,對於那位叫做顧安之的將軍,整個邊關的人,都很敬佩他,時常都能聽到人提起。
衛熠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顧安之的樣子,跟皇后娘娘,倒有幾分想象,畢竟是兄妹。
不過,顧將軍更多的,是跟顧夫人像,尤其是側臉。
想到這兒,衛熠不由得甩了甩頭,果然是不能聽人說一個人說多了,不然的話,就容易想到。
他收斂心思,繼續爲病人診治。
之前的方子,確實有效,除了幾位比較嚴重的病人,還沒有完全康復,其餘的早就回家去了。
“哎呦……”被他用手觸及腹部的一位病人,忽然發出了痛呼聲,緊接着,他坐起身來,一偏頭就吐了出來。
酸臭味瀰漫,衛熠卻沒有任何嫌棄,他伸出手來,爲對方輕拍着後背,等他吐完了,將剛纔請人倒的水,遞給了他。
“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好端端的,人不會莫名疼痛,更不會嘔吐,衛熠關切的詢問道。
“大夫,我就是覺得哪兒都不舒服,吃下去的藥,不是管用嗎?怎麼我還是這麼難受?”虛弱的開口,病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衛熠扶着他躺下,爲他診脈,他發現,病人的脈象,跟那些好轉以及快要好了的病人,不太一樣。
他換了隻手,重新診脈,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這個病人,之前不是好轉了嗎?”轉頭,他詢問留在此處負責的大夫。
“是好轉了,他不算太嚴重,這兩天就能好,怎麼了?”被忽然問道,大夫有些莫名其妙。
聽大夫說完,衛熠的眉頭,皺的更深,“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