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他們師父也是有毛病,非得定下什麼除了他們自己的小孩外,不準將其他任何小孩帶進玄門,弄得谷粱鬱悶之極嗎,沒什麼樂子玩。
好在兩年前在倫敦遊歷遇到簡樂這麼一個驚採絕豔的小孩,這才讓他的人生中出現一抹色彩,趕緊把人當掛名弟子記在自己名下,盡心盡力的教導。
瞥見薄修年無名指上的戒指時,谷粱驚叫起來:“師弟你,你訂婚了?”
臥槽,剛剛不是說還沒喜歡的女人嗎?
薄修年隨意往手指上瞟了一眼,神色不變一分,淡然的說道:“不是,一個愛慕我的女人非要戴我手上的,我想取下來,結果卡在手上了。”
“瞧瞧你!”谷粱拿手點了點他,一副‘我很瞭解你’的樣子:“你這自戀又傲嬌的脾氣還是沒有改,真不喜歡哪還會戴着,怕早被捏成粉末了吧?”
這下,薄修年不說話了。
谷粱開懷的笑了好久,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由衷說道:“師弟啊,如果真想安穩的生活就去吧,不要因爲一時的猶豫失去了這好機會。”
薄修年點頭:“我知道。”
沉默了好一會,他捏着茶杯的修長指頭往裡收攏幾分:“向老又來找我了。”
“他還不肯放棄?”谷粱愣了一下,隨後嘆着氣:“你說他都是半隻腳快踏進棺材的人了,非得這麼折騰嗎?”
“他想要我手裡的兵......”薄修年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臉色沉靜:“我告訴他,我永遠都不會參與政事,也不會讓薄家參和進去。”
“你的做法沒錯。”谷粱說,很贊同他的想法:“別看政界平靜無波瀾,其實底下早就暗潮洶涌,光是看國內保護網更新的那麼勤就能猜到。”
薄修年扯了扯薄脣,嘲諷的笑着:“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自己,憑什麼他一句話,我就要賠上整個薄家爲他效命?”
“我不否認向老可能藏有私心,但是他的立場也很堅定的。”谷粱說,“擁有最強兵力的就是薄家,而你又是一個優秀,有領導能力的人才。”
薄修年冷冷一笑:“他就是說再多的話,我也不會爲他效命的!”
谷粱抿了抿脣,沒有說什麼。
薄修年內心的想法很堅定,別人輕易也動搖不了。
兩人坐下一起相談到黃昏時分,然後谷粱送薄修年離開。
把薄修年送到石階那時,谷粱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師弟,你這樣的性子不是每個女孩都受得了,遇到喜歡你的就不要再嫌棄人家了。”
薄修年一腦門斜線。
他要錢有錢,有顏值有顏值,還怕不得女人喜歡?
笑話!
……
從下山到後來回到酒店,簡璐就一直是板着臉的,哪怕簡兮再撒嬌討好她也完全不理會,頭往旁邊一偏,好像看不到她似的。
簡兮委屈:“媽咪真小氣,居然跟我一個小孩賭氣!”
“她是氣你喜歡爸比而把她晾在一邊。”簡樂玩着PSP遊戲,懶懶說道:“本來他們就吵架了,你這舉動不是往裡加把火嗎,都快把你媽咪給燒死了。”
“我,我又不知道嘛!”簡兮小聲辯駁,咬着自己的指頭:“人家就是太久看到爸比想他了而已,又沒有說不喜歡媽咪。”
簡樂撇嘴,不客氣的說:“簡小妞,你可真是牆頭草兩邊倒!幾年不知道你爸是誰都沒想過,這會看見了,捨不得鬆手就算了,還把媽咪給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