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收起臉上的笑意,無情地離開她的身體,冷冷地說:“別告訴我,你剛剛所有的反應都是被我逼的。”
他氣啊!
特別是她剛纔最後咕嚕出的那句“高擡貴手”!
她以爲他沒聽到?
高擡貴手?放了她?
聽聽,她都說的是哪一國的語言?
她可知她的這番話,已經把他們所曾經共享的美妙感覺完全抹煞?
他死死地地盯着她……
心中縱然有再多的氣,可是這樣綁着她總是不好。
他在一番的內心掙扎後,還是決定幫她鬆綁。
剛一解脫,她立即就衝往浴室,打算洗去他所遺留在她身上的屬於他的氣味。
顧西周自信全身連一件遮體衣物也沒有的歐曉燦,不可能躲到什麼地方去,難不成她還躲進浴室睡覺不成!
哦……
不對!
就憑這丫那顆不可思議的腦袋瓜,說不定真的就睡在浴室裡了!
他這一想,趕緊起身追進浴室去。
可是一湊近浴室,往裡一瞅,他的心思又不由自主地改變了……
身體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該死!
他不是一直對她不上心嗎?
可是,爲什麼一面對她的身體,他就顯得像個禽獸呢?
……
此刻正在努力搓洗自己身體的歐曉燦,驚覺有一雙大手竟然從她的身後襲擊而來……
她驚慌的轉過身來,可是她這一轉身,正好讓自己的柔軟完全密合貼上他那壯碩的胸膛。
“放開我,我要洗澡。”
當她的柔軟感受到他那堅硬的胸膛時,竟然又產生了一股戰慄的感覺,這讓她更加心慌,因爲她懼怕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我也要洗,而且我還可以幫你洗。”厚顏無恥的話就這麼輕佻地從他的口中說出,帶着無比煽情的意味。
而且,倚着現在兩人這麼近的距離,他口中所噴灑的熱氣,也全然的被她的鼻息所接收。
“我先洗,然後你再進來單個洗。”
她驚慌失措地想要避開顧西周那熟悉的體味,只因爲她感到自己身上纔剛熄滅的火,在他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之下,再次迅速地被點燃。
而,這是她絕對始料不及的情況。
“可是我不喜歡各自洗,我就喜歡有人陪着洗,怎麼辦?而且我就喜歡爲你服務,怎麼辦?顧太太,你可要知足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被我伺候洗澡的資格喲!”他嬉皮笑臉地說。
特別的無恥,特別的下流!
話說得流裡流氣不說,還做出一副好像有多爲難他的樣子,但是他的那雙大手,卻一點也不見爲難的忙得不亦樂乎……
是不是又要開始抗爭?
再打一架?
哦,不!太累了!
心有餘而力不足!
然而要命的是——
到此刻,歐曉燦不得不承認,她屈服了,甚至是開始沉淪了……
一聲低啞的"shen yin",再次從她的小口中宣泄了出來。
她就這樣再一次敗在了顧西周的“禽獸行爲”下。
……
修長的睫毛緩慢的眨動着,香檳色的眼影近乎肉色,配襯着細薄的眼線,自然而動人;
那擦了點脣彩的紅脣閃亮誘人,淡淡的香水味更添了幾分女人的味道。
今天的歐曉燦跟從前是一樣的,依舊是那麼的淡然清雅,微笑仍掛在臉上,若隱若現的充斥着清純的美。
可是今天的歐曉燦又是很不一樣的,因爲她的臉不再如過去那般的乾淨清爽,抹得有些厚重的脂粉也沒有掩蓋掉那兩團隱隱可見的黑眼圈。
“你和顧西周是不是又吵架了?”夏薇薇盯了她好久,問到。
“沒有。”不知爲什麼,今天的歐曉燦選擇了說謊。
就連她也說不清楚昨晚顧西周對她做的那些,她是該愛還是該恨?
也許顧西周真的只把她當成是“獵物”,可是她這隻落網的獵物卻又是如此依戀着她的獵人。
“這麼大熱的天氣,你爲何還圍着一根圍巾?”夏薇薇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謊話,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她的脖頸,問到。
歐曉燦下意識地用手來擋住了脖子。
夏薇薇說的也是,這樣大熱的天,還往脖子上系一條絲巾,若不是想標新立異,那實在是很不合常理。
可是,她有難言之隱啊。
昨晚與顧西周的那一場戰鬥,使得她的脖頸上種下了兩個很是顯眼的“草莓”,直到今早起牀都沒有散去。
大家猜猜這個“草莓”是什麼?
噓——
羞羞……
她的頸子本來就長,這樣走出去多顯眼啊,於是她想來想去便找了條最輕薄的絲巾來圍在了頸子上。
夏薇薇伸手想要除去她頸上的那條絲巾,歐曉燦趕緊用雙手護住,說到:“別!頸子上——有傷痕。”
“有傷痕!”夏薇薇神情大驚,“他打的?”
“不是!不是!不是!”歐曉燦將頭搖得就像撥浪鼓,“是貓抓的。”
“貓抓的?你不是從來都不養貓嗎?你家老太太不是對毛毛過敏嗎?”夏薇薇不依不饒,堅持要驗傷。
沒辦法,歐曉燦只得尷尬地解開了絲巾,讓她瞅一眼。
果然不是貓抓的,也不像是被打的,夏薇薇這才舒了口氣。
不過她還是對歐曉燦脖子上的那兩小團紅印表示好奇——
“是被蚊子咬的吧?你過敏了?”沒有了戀愛經歷的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那是吻痕的。
“嗯嗯嗯。”歐曉燦只得隨聲附和。
“那我給你擦點清涼油。”夏薇薇說着就開始翻包找清涼油。
“不用,不用,不管用的。”歐曉燦忙擺手。
“都過敏了,那麼大的包!還說不用!虧你還是學醫的——”
“不是!不是蚊子咬的!”
夏薇薇愣住了,有那麼幾秒鐘她靜靜的凝視着好友有些尷尬的表情,心裡閃過千百種想法,最後她貌似總算明白了過來。
“爲了一個不在乎你的男人,真的用得着這麼拼嗎?值得嗎?”她嘆了口氣,表情有點懵懂和無奈。
而且,爲了那個男人,歐曉燦不但學化妝,還學起鋼琴來!她是不是太傻了?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說法,我要改變生活不是因爲他,只是因爲我自己。”彎脣一笑,歐曉燦看向那一臉不相信的好友。
見她一臉的不信,歐曉燦有點無力地一笑,深吸了口氣後纔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