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從前是個很懂權數的人,就算在公司,也講究制衡手段,所以,他從來不會偏重哪個後輩,除了二爺家裡一直被有意忽略,其他的,得到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而現在,突然將所有遺產都留給大爺,這讓律師不得不慎重考慮。
“確定,寫吧,老大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原本,如果沒有意外,繼承家主之位的應該是他,這麼些年,他雖然沒多大能力,卻也沒有過錯,我不能偏心。”
“至於老二,逸曜接手公司,就不需要這些了,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明白,清秋的性格,不會跟他大哥斤斤計較。”
“至於其他的,我搬到這裡這麼久了,除了剛開始過來鬧過兩回,沒人過來看看我,這次逸曜收回股份,也沒人來告訴我一聲,既然他們都不拿我當回事兒了,我又何必在乎他們?各憑本事吧。”
裴老爺子是真的累了,這時候,他突然羨慕起司徒老爺子了。
雖然司徒家人丁不旺,到現在也就一個左左,雖然小瑾兒冠了司徒家的姓,還不是裴家的孩子?
所以,司徒老爺子不用爲這些事情擔心,左左和逸曜還會定期去看望他,待遇可比他這個親爺爺好多了。
裴老爺子立了遺囑之後,裴大伯就直接去了公司,當着律師的面兒,將老爺子名下的股份轉上給了裴逸曜。
其他兄弟侄子知道後又要鬧起來,結果老爺子直接告訴裴逸曜,再有人鬧事,直接報警抓起來,不用客氣,有什麼證據直接交給警方,然後,剛剛還叫囂的裴家子弟,一個人的都蔫了。
不過,背後咒罵兩句老爺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最終,裴逸曜僅僅用了二十四天,就徹底結束了裴氏承襲千年的榮耀,從此,裴氏正式更名爲盛世,和之前的盛世集團合二爲一。
裴逸曜和佑左左的身價,也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隨着裴逸曜和佑左左財產的高調亮相,兩個小傢伙也再次成爲了所有人驚歎的對象。
盛世瑾瑜遊樂城,可以說是一個巨型吸財器,開業短短時間,就以不可比擬的速度,成爲了南城納稅頭號企業,讓南城原來的企業大戶都是一臉抽搐。
而作爲盛世瑾瑜遊樂城的最終收益人,小魚兒和小瑾兒一點都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高不可攀。
自從發生了裴逸曜接小魚兒放學導致的軍區附屬小學堵車事件之後,裴逸曜出資給學校捐贈了六輛校車,小魚兒上下學再也不用家裡人特意去接送了。
有了校車的好處,每天可以在家裡這條路的路口,就能接小魚兒回家,這對小瑾兒來說,是一件特別高興的事情。
每天晚上廚房準備晚餐開始,小瑾兒就自己磨蹭到門口,然後拉着奶奶出去散步,一直溜達到路口,看着姐姐從校車上下來,高興的跑過去,背上姐姐的書包,搖搖晃晃的回家。
還不到兩歲的孩子,揹着小魚兒的書包,書包都快到他小腿了,小傢伙卻很興奮,不讓背還鬧得不行。
江月琴無奈,怕他累壞了,只能從後面提着,拎着小傢伙回家。
這不,又到了放學時間,小瑾兒興致勃勃的站在路口上,歪着小腦袋看着遠處,等着校車過來。
結果,等了半天,校車也沒有過來,小傢伙有些不高興了,江月琴也隱隱有些不安。
“你在哪?”裴清秋的電話來的很及時,也很,嚴肅。
“在等小魚兒放學,怎麼了?你今天又值班嗎?”
身爲軍屬,江月琴已經習慣了不能一起吃飯,也不覺得這有什麼,隨口問了一句。
“嗯,你先回去,小魚兒在我這裡,你們先吃吧,明天我帶小魚兒回去。”
電話另一端的裴清秋說着,朝下邊的人點點頭,臉色只能用鐵青來形容。
“那行,小瑾兒還在等姐姐回家呢,小寶貝,我們先回去了,姐姐今天要晚點纔回來。”
江月琴掛了電話就要帶孩子回去,卻沒想到,小瑾兒非但不跟她回去,還哭鬧起來,而且竟然還要去找姐姐。
“小瑾兒!”這裡是路口,不少車路過,江月琴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小瑾兒。
“姐姐,姐姐……”小瑾兒掙扎得很厲害,一會兒時間,一張小臉已經哭青了,江月琴嚇壞了,只能領着他沿着去軍區小學的路一路過去。
結果,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路邊大熒幕上的時事新聞,前方一千米處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超載貨車壓垮了一輛送學生放學的校車。
“!”看着那輛熟悉的校車被壓的面目全非,江月琴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阿曜,剛剛的新聞你看了沒?小魚兒,小魚兒怎麼樣了?”
江月琴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顫慄,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媽,我已經在往事故地點走了,馬上就到,你現在先回家,不要讓左左看到,你們先吃飯,不要擔心,事情沒有新聞裡那麼嚴重。”
裴逸曜掛了電話,握着方向盤的大手骨節泛白,一雙眼睛裡更是佈滿了血絲。
事發第一時間他就接到了消息,只是,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裴逸曜從公司過來耽誤了不少時間。
“媽,你怎麼了?小瑾兒怎麼了?小魚兒怎麼沒有回來?”
家裡佑左左什麼都不知道,看着回家的奶奶孫子臉色不對,不放心的問。
“我沒事,小魚兒今天留在你爸那裡了,不回家吃飯,你爸打來電話讓我們先吃,小瑾兒沒等到姐姐不肯回來,剛剛哭鬧了一場,沒事的,放心吧。”
心裡擔心的不行,江月琴卻不敢讓佑左左察覺到一絲一毫,努力保持鎮定,等佑左左走過去,才悄悄剪短了家裡網絡線。
在準備開飯之前,裴逸曜打來電話,說他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加班,可能回來的有些晚,讓他們自己吃。
佑左左不知情,還以爲他真的很忙,囑咐他記得吃飯,就安心的哄小瑾兒吃飯了。
這一夜,裴逸曜是快天亮的時候纔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佑左左正不安的做着噩夢,難以掙脫。
“左左,左左,沒事了,醒醒,沒事了……”
看着她深陷夢魘苦痛流涕,裴逸曜心疼不已,一臉疲憊的將佑左左摟進懷裡,小心的安撫。
“曜?發生了什麼事情?”佑左左醒過來,抹了把眼角的淚痕,微微退出裴逸曜的懷抱。
“我沒事,做噩夢了?”眼神暗了暗,裴逸曜耐心的安撫着還在隱隱顫慄的人。
“嗯,我夢到小魚兒被大火圈住了……曜,你的身上爲什麼有火燒過的味道?”
原本只是描述夢境,佑左左卻突然坐起來,緊張的看着裴逸曜,臉上的表情,驚恐而又慌亂。
夢裡,小魚兒被大火圈住,任由她怎麼喊叫,她都聽不見,佑左左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孩子被大火吞噬。
“前面路口發生了車禍,我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可能是那時候沾上的。”
裴逸曜懊惱的脫了衣服,光着上身爬上了牀。
左左太聰明瞭,再加上她這個詭異的夢,裴逸曜不敢掉以輕心。
“曜,我要聽實話。”佑左左徹底退出他的懷抱,目光緊緊盯着裴逸曜的眼睛,不容他有絲毫暫時。
“真的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事故原因已經找到了,貨車司機屬於疲勞駕駛,所以纔會釀成大禍,你不要擔心。”
“你身上火燒過橡膠的味道太重了,不是遠觀就能有的,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佑左左根本就不接受他的解釋,搖着頭,目光銳利,一顆心,卻越來越沉。
只有事關家裡人,有可能會引起她情緒激動的事情,裴逸曜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她。
而今天,小魚兒放學沒有按時回家……
“發生車禍的,是小魚兒的校車……左左!”
裴逸曜剛說完,佑左左整個人一軟,朝着身後跌倒。
“小魚兒呢?我要見小魚兒,我要見我的孩子!”
腦子裡有那麼一瞬間是徹底空白的,就彷彿,時間都停頓了一樣,隨即清醒過來,佑左左掙扎着下牀,要去找小魚兒。
“左左,老婆,你看看我,看着我!小魚兒沒事,司機在最後一刻迅速漂移,貨車壓垮了車頭,司機遇難,車上的孩子們都沒有生命危險。”
“你確定?”茫然的仰着頭,佑左左看着裴逸曜,目光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天亮了我帶你去看小魚兒,孩子沒事,只是一些輕傷,學校已經安排心理學老師安撫他們的情緒了。”
本來,他應該留在醫院裡照顧孩子,可是,裴逸曜擔心家裡江月琴瞞不住佑左左,忙完那邊的事情,確認孩子沒有生命危險後,就直接回家了。
“天亮了,我們去看看小魚兒,她一定害怕極了,我要去看她。”
聽着他說孩子沒事,佑左左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並且越來越多,很快就打溼了衣服前襟。
“好,我們收拾一下就過去,但是,你必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管是小魚兒,還是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能有事,明白嗎?”
“嗯,我知道了。”乖巧的任由裴逸曜伺候着洗臉刷牙,將她包裹嚴實,佑左左纔跟着裴逸曜出門。
“小魚兒……”隔着玻璃窗,佑左左看着無菌病房裡的孩子,看着小魚兒大姐姐一樣安撫着同學,佑左左的眼淚再次氾濫成災。
“別哭,你看,孩子不是好好的嗎?就是情勢太緊張,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磕到了腦袋,起了一個包,小魚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就算到了這時候,裴逸曜心裡的恐慌,也沒有壓下去。
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裴逸曜的心跳都停止了,校車車頭被徹底碾壓,嵌進了貨車車輪下,裴逸曜不敢想象車上的孩子。
直到到了現場,看着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孩子被消防員抱下來,看着小魚兒捂着腦袋眼淚吧嗒,裴逸曜的心,才終於找到了跳動的規矩。
還好,那個司機在危機時刻調轉了車頭,還好,他救了一車孩子。
裴逸曜已經讓人聯繫了司機的家人,並且以他個人的名義饋贈了司機的家人五十萬現金。
司機是一名退伍軍人,在軍隊的時候就是司機,現在駕齡已經超過十五年了,昨晚的情況,他本可以第一時間跳車逃生的,可他卻把生的希望給了孩子們。
“曜,我們應該親自去向那位偉大的司機說聲謝謝。”
眼睛止不住的掉眼淚,脣角僵硬的翹着,佑左左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情緒。
“左左怎麼來了?這裡是醫院,病菌太多了,你們先回去。”
裴清秋拎着一大包的早餐過來,看着病房外面的兩個人,忍不住皺眉,不悅的瞪了眼裴逸曜,說了不許告訴家裡的,怎麼這麼沒輕重。
“爸,我沒事,小魚兒他們現在可以吃東西了?我能進去看看孩子嗎?”
佑左左抹掉眼淚,擡頭祈求的看着裴清秋。
“現在還不行,彼此事關重大,警方要求必須確保每一個孩子都萬無一失,他們還需要做一個系統的檢查,所以現在還不能進去。”
裴清秋說着,將手裡的早餐遞給身後的警衛員,由他拿過去醫生那邊處理,然後送給孩子們,很快,佑左左就看到孩子們接過早餐,熱熱鬧鬧的吃着。
劫後餘生的他們,還不知道,有一個人,爲了他們的生命,放棄了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小魚兒這邊我會安排人過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看着裴清秋眼底的紅血絲,裴逸曜難得的關心他。
昨天事發第一時間,裴清秋就趕到了事故現場,幫着救援、安撫羣衆,等忙完了公事,又在這裡守着小魚兒一夜,畢竟年紀大了,這麼折騰他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嗯,你們也快點回去,左左現在體質弱,最好不要久待在醫院裡。”
“我拍張照片吧,不然回去媽該擔心了。”
佑左左說着,拿手機拍了個小視頻,纔跟着裴逸曜回家。
家裡,江月琴着急的不行,又不能輕易出去,還好左左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怎麼樣,小魚兒呢?小魚兒怎麼了?!”
“媽,小魚兒沒事,只是磕了一下腦袋,醫院那邊還需要做個檢查,就可以回家了。”
佑左左說着,打開手機讓江月琴看了一遍,江月琴哭起來,小瑾兒也嗚嗚的哭了起來。
車禍發生後第三天中午,小魚兒就跟着爺爺回家了,雖然看起來確實臉色不太好,但好在身上沒有受傷。
江月琴高興的拿了幾張報紙在門口點燃,抱着小魚兒來來回回跨了好幾遍,看的裴清秋臉都黑了。
“你知道什麼,跨了火盆,小魚兒以後一定能順順利利、無病無災。”
小孫女突然遭遇車禍,江月琴是真的嚇壞了,就連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事情都相信了。
“小魚兒先進去洗個澡暖和暖和,你跟我上來。”看了眼沙發上無所事事的兒子,裴清秋的臉色很不好。
“已經有媒體指出,這次的校車存在質量問題,警方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你這邊需要配合警方出示所有證件。”
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出事校車還是裴逸曜捐贈的,很多家長已經情緒激動的要求裴逸曜給個說法了,裴清秋也是無奈。
近幾年校車事故頻繁發生,就算國家提高了審覈力度,可還是有很多人渾水摸魚、矇混過關。
“我知道,我已經安排人將所有資料都準備好了,等下我會親自送過去警察局,至於校車的質量問題,我可以保證,經得起國家安全部門的任意檢測。”
他又不是能夠未卜先知,給小魚兒的學校捐贈校車,就是爲了讓他的孩子可以更方便,裴逸曜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作假。
“這件事情一定要儘快解決,不然,一旦學生家長鬧起來,肯定會造成動亂,到時候影響會很嚴重。”
馬上就過年了,各方面都在總結過去一年的政績,發生這樣的事情,交警部門也很暴躁,控制不住肯定會引發大問題。
“我知道了。”
裴逸曜的動作很快,這邊剛有家長提出質疑,他那邊的所有文件,包括國家級校車質量安全檢測表都已經送到了警方。
原本還有人想趁着這個機會鬧事,結果,裴逸曜準備充分,他們叫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只能乖乖閉嘴了。
佑過了三天,是那位英勇的司機師傅的葬禮,裴逸曜拗不過佑左左,帶着老婆孩子參加了葬禮。
葬禮上,年邁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泣不成聲,讓佑左左的歉意更深刻了。
“曜,我們能做點什麼?”那位司機是一名軍人,本來就因爲肩負的責任而與親人聚少離多,現在更是永遠的陰陽相隔,佑左左迫切的想要爲他們做點什麼,才能緩解她內心的愧疚。
“別擔心,我會安排好的。”這個問題,從很久以前他就在考慮了,只是,一直沒有付諸實踐,現在是時候搬上日程了。
而站在他們中間的小魚兒,看着墓碑上那個小小的照片,默默的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車禍發生後,生活再次恢復了平靜。
塞圖雅聽說了小魚兒險些發生意外後,特意從沿海影視城飛過來探望小魚兒。
“你這樣,真的沒事嗎?”佑左左彷彿第一次認識塞圖雅一樣,她整個人比之前更加沉靜了,也,瘦的厲害。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不知道,做藝人其實挺辛苦的,上鏡胖十斤絕對不是開玩笑,很多女明星爲了上鏡漂亮,都不敢吃飯,平時就吃一點清水煮菜之類的,來維持基本的維生素需求。”
伸手摸了摸自己纖細修長的脖子,塞圖雅不以爲意,故意扯開話題。
“可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佑左左很是擔心。
塞圖雅她最近真的是將自己當成機器人了。
短短時間,她已經拍了兩部電影了,幾個月時間,她沒有休息過一天,還要照顧孩子,佑左左很擔心她。
“這樣不是很好嗎?左左,你放心,我現在這樣真的挺好的,從未有過的輕鬆愜意,自從有了小JJ,我感覺自己的人生都圓滿了。”
這一次,倒不是敷衍,她是真的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以前,她喜歡留戀花叢,可以跟很多個男人曖昧,去尋找那種精神上的完美,但是,她不會真的濫情。
自從有了西貝爾,她的生活方方面面都是他,那時候還沒感覺,現在冷靜下來,塞圖雅突然感慨,就算西貝爾沒有選擇逃避,他們還好好的在一起,她和西貝爾之間,也不可能長久。
她是個崇尚自由的人,喜歡天南海北的到處瘋,喜歡自由自在的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採風,喜歡的地方可以停留很久……
可西貝爾不一樣,他是個控制慾很強的人,他的感情,不允許她有一點點的私人空間,這樣的生活,一段時間還行,如果是長久,塞圖雅知道,她會忍不住的。
倒時候,他們的結局依然是一地雞毛。
所以,這樣就很好。
“西貝爾他,有再找過你嗎?”就算心裡明白自己不該提這個問題,佑左左還是問了出來。
他們兩個人,不是簡單的分手,他們還有一個孩子,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們都不可能說斷就斷。
“上次去國外領獎的時候就鬧了一場,後來他倒是沒找過我,不過,我知道他安排了人跟着我,我也懶得揭穿他。”
已經這樣了,還糾纏不清有什麼意思?她塞圖雅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她不會像西貝爾那樣,看不清自己的心,卻又偏執成性。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佑左左問的小心翼翼。
“有什麼打算?需要什麼打算,就算我現在隱退,這些年攢的錢也夠我們孃兒倆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這樣不好嗎?”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左左,怎麼說呢,西貝爾那個混蛋,真的是個害人精,我現在,好像對男人沒什麼感覺了。”
“之前《長河落日》的男主角松陽,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最近老是跑過來獻殷勤,有事沒事就過來探班,別人都以爲我們是好朋友,天知道,我現在對男人硬不起來,啊呸,軟不下心。”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時間慢慢會改變一切,如果真的能遇到那個對的人,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看着塞圖雅眼底一閃而逝的苦惱,佑左左體貼的安慰。
就像當初她和裴逸曜,明明,她都已經被蔣毅給的傷害折騰的草木皆兵了,可是,遇到那個人,愛上那個人,根本就不需要她去思考,不需要她去糾結,一切,那麼的順其自然。
“這個,以後再說吧,我好不容易重回自由,可不想這麼快又跳進坑裡,這次過來就是看看小魚兒,晚上叫護膚杆他們過來吃頓飯,我明天一早的飛機。”
塞圖雅最近忙的很,爲了照顧孩子,保姆、保鏢都被帶走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她過來也只能住酒店,不過這樣也好,距離機場近,她不用大清早起來趕路。
“好,我給她們打電話,我最近都沒有出門了,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
佑左左說着,很快給另外兩個人打了電話,然後順便跟裴逸曜說了一聲。
“晚上等我回家。”裴逸曜怎麼可能允許她單獨出去,出了意外怎麼辦?
“還是不要了,我會讓小張跟着的,丁丁她們都不帶家屬,你過去多奇怪,我們就過去吃頓飯,然後聊聊天,不會有事的。”
塞圖雅翻了個白眼,佑左左勾了勾脣,安撫電話裡吃醋的男人。
“講真,你們每天這麼膩歪在一起,真的不會審美疲勞嗎?”
塞圖雅最受不了的就是裴逸曜和佑左左了,兩個人黏糊的就差穿同一條褲子了。
“不會啊,我們性格不一樣,我喜歡這種踏實安穩、看得見的生活,再說了,阿曜特別在意我在不在他身邊,爲這麼點事情讓他不開心,沒必要。”
佑左左的話,讓塞圖雅突然眸光閃了閃。
就像左左說的,她們性格不一樣,左左是那種適合相夫教子的乖巧賢妻,而她,屬於那種尋求刺激和浪漫的時尚公主。
可是,如果西貝爾沒有那麼傷害她的感情,如果他真的願意一輩子跟她白首不相離,她也可以慢慢試着去改變自己。
“其實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跟一場博弈一樣,不是你退讓的多,就是他付出的多,兩個人都在那條線上,你看我們家,裴逸曜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然後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我會適當的遷就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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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她操蛋的是,白天辛苦耕耘賺錢,晚上某隻妖孽美男還要嚷嚷着播種種包子。
去他的種包子,老孃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