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你在哪裡?”
陳雲翔心慌的在屋子裡四處搜尋,卻什麼沒有發現,當來到大廳裡看到那攤紅色的刺眼,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從未有過的慌亂…
“恩,對,屋子裡都流血了,…可疑跡象?對了,我媽之前被一個男人給撞了,好像抱着流着一身血的女人!”
關天凱此時站在門口,繼續對着電話裡的另一端的警察交代着遇到的情況。
此時,陳雲翔本來從屋子裡出來,準備再次出去尋找艾天晴,聽到了關天凱的話,他驀然的停了腳步,
下一刻,他一把拿下關天凱的手機,隨後緊張的拽着關天凱的胸口問道,
“你說你之前是不是親眼有個男人抱着一個受傷的女人?”
“是,”
關天凱話說到一半,手機突然被眼前的男人搶了,倒讓他不由的吃了一驚。
“天晴,天晴…”
聽到男人肯定的回答了他,他突然有種不翔的預感,
他好害怕,害怕天晴出事,想到這裡,不管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天晴,他也要追上去看看。
想到這裡,陳雲翔再次匆匆忙忙的下了樓梯,往他來時相反的方向跑去。
此時,秀姑看到剛纔那個年輕的男人終於放開自己的兒子,原本緊繃的神經好不容易鬆懈下來,
她連忙走上前,擡手上下打量着自己的,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兒子,擔憂的說道,
“兒子,那個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媽,我沒事…”關天凱的視線仍然停留在,陳雲翔剛纔離開的身影方向,
聽到剛纔那個情緒激動的男人,這麼焦急的呼喊着天晴的名字,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有些奇異的感覺…
…
…
“老大,怎麼辦?現在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挺多的,不好下手!”
某輛車內,坐着的兩個男人中,其中一個男人對着另一個男人說道。
而此時,這輛車一直緊緊的跟在不遠處,一個抱着女人的黑衣男人的身後。
他們已經跟了大約五分鐘,因爲這個路段比較繁華,所以不好找到時機下手。
“沒事,再跟着,兩分鐘後,十二點到時,在距離這裡五百處有個地方施工,
每晚這麼個點,這個路段的兩個路口會被封住。到時候,根本就沒有車子進來!”
被稱爲老大的男人對着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胸有成竹的說道,隨後輕蔑一笑的交代着,
“這段路口的監控器我事先已經動了手腳,所以別給我害怕,到時候叫你撞,你就給我死命撞上去,撞死了立刻給我開走!”
“是,老大,我知道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老男人睜着一雙小眼睛,衝着副駕駛座上,嘴邊有個黑痔的男人點了點頭,隨後將嘴邊的菸頭丟在窗外,繼續保持着一百米的距離跟着。
不遠處,簫堯抱着昏迷不醒的艾天晴不停的奔跑着,此時,艾天晴倒是不像之前那樣痛苦的喊叫,
只是有時候發出一點痛苦的呢喃,但這卻讓簫堯的心裡漸漸害怕。
“艾天晴,不可以睡,聽見了沒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給我睡着,…”
簫堯一邊拚命的跑着,心裡卻不由的發顫。
不知道跑了多久,簫堯一邊快速的向前跑着,一邊四處尋找着醫院。
後面,大約二百米遠的地方,陳雲翔在轉角處快速的朝着簫堯的身後跑來,
他本來跑一陣的時候,發現有幾個道路口,然而卻意外的發現有個路口有血跡,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匆匆追上來。
他知道,或許他追錯人,或許艾天晴已經離開臺北,可是,他不能冒險,
只要還能有艾天晴的一點消息,他都要找到她。
越來越近,他遠遠的看見前面的男人偶爾停下來環視周圍,然而繼續抱着一個女人向前跑。
因爲距離太遠,陳雲翔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臉,也看不清他懷裡女人的臉,只是看到女人柔順的髮絲在風裡微微飄揚。
陳雲翔下了狠心,拼命的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此時,如果說簫堯抱着艾天晴是以五十米每分鐘的速度跑,
對面的車子則是跟他相同的速度保持着平行,卻在公路間相距十米距離,
身後,陳雲翔則是單身一人,以每一百米,一分鐘的速度在跑着。
銀月色的月光揮灑在大街上,此時,道路上的人也漸漸稀少,所有的商店也不由的相繼關門下班。
一條長長的街道上,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隱藏着讓人出人意料的黑暗…
正當陳雲翔距離面前的男人已經將近十米的距離,
在簫堯轉身向右跑去的一刻,女人閉着眼睛的臉殊的快速在陳雲翔面前一閃而過。
當陳雲翔快要看清男人懷裡女人的模樣的時候,卻因爲時間過於短暫,根本看不清楚。
轉眼,簫堯向右抱着艾天晴轉身拐過另一條路,
霎時,一道刺眼的亮光,在月光的照射下停留了一秒時間,繼而恢復了原有的顏色,
嘀嗒,清脆卻極其細微的聲音響了,轉眼消縱即逝,
此時陳雲翔正快速的跑上來,卻意外的注意到那抹光亮。
殊的,在他轉身想要一同右拐的時候,看到腳底下躺着一條熟悉的項鍊。
陳雲翔心裡一驚,不可置信的慌忙俯身撿起那條項鍊,
是藍色的水晶璉!
殊的,當他看到水晶上面有一個他專門讓人刻的“晴”字,
原本緊張的血液瞬間的沸騰起來,天晴,是天晴沒錯!
陳雲翔擡眸看向二十米遠的男人,那樣倨傲的身材,讓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簫堯!
下一刻,陳雲翔感覺自己從未有過的振奮,他要衝上去,他一定要從簫堯懷裡將艾天晴奪回來!
天晴,就在前面!
陳雲翔額頭冒汗的奮力不停的向前奔跑着,速度,也比之前更加的快了一倍!
此時,簫堯渾身也好像從水裡出來的一般,不止是額頭冒汗,
連同他的臉頰,鼻子,下巴,脖子都在一刻不停的流汗,
他的髮絲也已經全部潮溼的貼在臉上,不時的,礙人的劉海滴下來的汗會遮住他的視線。
驀然的,正當他有些絕望的時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