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伯承忙起來又是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影,這天,我剛剛收拾完了屋子,百無聊賴的在客廳裡坐着,手機上突然傳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林小姐,今天下午四點,有時間的話就來見個面吧,我能給你你需要的一切,包括樑伯承的前途。”
底下附了個地址,離公寓並不遠,就在雲城的商業圈裡,一家很出名的冷飲店。
之所以說那個冷飲店出名,是因爲那裡的東西格外的貴,連一杯檸檬汁都能買到兩百多的奢侈地方。
我盯着那條短信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看一看。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發短信的人到底是誰,可是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總脫不出跟我身邊的這些人有關係。
我在乎的是那句,樑伯承的前途。
大不了,有什麼危險,我再離開便是。畢竟那裡是公共場合,這個人也不能真的對我怎麼樣。
打定主意,下午三點,我便換好衣服,拿着包出了門。
打車到那個地方的時候,還不到三點半,我徑直走進冷飲店,在一個靠近柱子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看着門口靜靜的等。
來得早,總比來得晚多一些主動權。
服務員拿着菜單上來問我需要什麼,我連看一眼那個菜單的勇氣都沒有,搖搖頭很真摯的說,“一會吧,我等個人。”
服務員就退了下去,我託着下巴無聊的坐了一會,面前突然落下來一片陰影,我擡起頭,竟然看到周文澤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愣了一下,我才說,“那條短信,是你發的?”
周文澤坐的很放鬆,他說,“是,我發的。林小姐看來很急切嘛,來的這麼早。”
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急不急切,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來這裡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無非就是想看看在我和樑伯承背後看着的人,都有多少。
周文澤招手叫來服務生,然後將菜單遞給我,說,“林小姐先點點東西,這裡的飲品很不錯。”
我也沒有多少心思品嚐這奢華的甜點,只是隨便點了一點東西就將菜單遞了回去,我說,“我沒來過這裡,還是你來吧。”
周文澤笑了笑,說,“也行。”
他迅速而流利的點了幾樣東西,然後將菜單遞給服務員,服務員走了之後,周文澤環顧了一週,說,“林小姐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看到你跟我見面?選的座位都是這麼偏僻。”
我沒想到他的目光這麼犀利,只得笑了笑說,“你想多了,只是我來的時候看到這裡最素雅,挺喜歡這個地方的。再說了,來之前我都不知道約我的人是誰,何來不想被人看到之說?”
周文澤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的城府很深很深,和周紹文樑伯承都不是一個段位的。
周文澤說,“我只是開個玩笑。”
頓了頓,他看着我,沉聲說,“想必,林小姐很疑惑我爲什麼會主動邀請你來見一面吧,畢竟,我們兩個一點交集也沒有。”
我搖了搖頭。來之前當然是困惑甚至匪夷所思的,可是見到他之後,我就明白了。
我跟周文澤確實半點交集都沒有,唯一的交集就是周紹文。
那他八成就是爲了周紹文來的這一趟了。
果然,周文澤看着我,面上閃着難言的微笑,他說,“想必,林小姐還不知道吧?我的弟弟,周紹文,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問,“什麼?他怎麼會進醫院的?嚴重嗎?”
周文澤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林小姐不知道嗎?前幾天,林小姐的未婚夫樑伯承先生可是慣了我弟弟三瓶白酒。聽說,當時林小姐也在場呢,怎麼,這才幾天,就不記得了嗎?”
他頓了頓,用一種很冰冷的語氣接着說,“是不是理所當然的覺得,看不上眼的追求者都是犯賤?”
他的話說的嚴厲,我連忙搖頭說,“不是!我知道周紹文那天喝多了,可我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他現在怎麼樣?在哪個醫院?一會兒我就去看看他!”
周文澤擺擺手制止住我的話,他看着我,冷笑了一下,說,“實不相瞞,我今天過來,就是希望林小姐不要再出現在周紹文的身旁。我想,我弟弟,還沒有差勁到需要費力去討好你這樣的一個女人。”
我抿了抿嘴脣,頓了下看着他點點頭說,“好,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再不會主動出現在周紹文的身邊。”
周文澤卻搖搖頭,他說,“我說的不要出現在他的身旁,指的是,連你的消息都不要出現。”他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某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然後看着我說,“林小姐,這是兩百萬,還有一張劍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希望你能識相一點,從這裡遠遠的離開,再也不要回來。”
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看着周文澤,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弟弟放不下我,你要是想幫他,也應該把他弄走啊,憑什麼讓我離開?我和我的未婚夫都在這裡,哪也不會去!”
周文澤笑了笑,說,“林小姐,話別說得太早。周紹文不會跟我走,只有你離開了,他纔會徹底死心,至於我憑什麼,當然是憑我手中的權利,林小姐應該聽過周氏家族吧?周家的人要做點什麼事,容易得很。”
我看着他,咬咬脣,“你威脅我?”
周文澤搖搖頭,笑着說,“這怎麼能算是威脅,這隻能說是商量。拿着你的未婚夫逼迫你,那纔算是威脅。”
他話裡的深意聽得我不寒而慄,我死死的看着他,雙手捏得很緊,很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