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在祁臨的房間裡,兩人進行了有史以來最爲心平氣和的談話。這當然得益於今天一天在孤兒院雙方的表現,都讓對方對彼此發生了不小的改觀。
兩人說道對待唐詩茗這個祁臨現任女友的問題時,顏臻忽然說:“其實,我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突然聽到顏臻說這句話,祁臨也不知道顏臻這是什麼意思。
“祁先生,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結婚是權宜之計,我需要祁家這棵大樹尋求庇護,而你需要一個擋箭牌,讓你的女友不受到你家裡人和外界的打擾。”
顏臻頓了一下,然後自信的對祁臨說:“並且,如果你和我聯姻,不僅會起到保護你女友的作用,還會增加你們這一系在祁家的實力。”
百年祁家,豈是說說而已。祁家內部人員複雜,祁臨這一系是主家,但是他們這主家已經好幾代都是一代單傳了,雖然少了兄弟之間的爭權奪利,但是對於人數衆多旁系,這人數上的差距就顯示出來了。
只要祁臨消失,那麼主家那一系就絕後了,旁系的機會就來了。所以祁臨從小就面對各種綁架,那一次被人的手也少不了祁家旁系的推波助瀾。裡面種種利弊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清的,這豪門子弟又怎麼會那麼容易當得。
“可是你們顏家都朝不保夕了,又何談助我一臂之力,幫我鞏固祁家主家地位。”祁臨嘲弄道。
顏臻彷彿早就料到祁臨會這樣問:“只要你們現在伸出援助之手,那麼以後顏家也就會冠上祁家的姓氏,我以後不可能對你袖手旁觀的。而我的能力是我最大的籌碼,我不會拖你後退。與其到時候讓祁叔叔他們再給你找另外一個不知根知底的千金小姐,重要的是還不知道那位小姐背後的家族是否真心幫助你,你還不如選擇顏氏。”
而唐詩茗並不是金融管理一類的大學生,她學的是藝術,上的也是藝術學校,在商業方面確實給不了祁臨什麼幫助,而祁臨現在已經和顏臻一樣
被逼到死衚衕了,唯有和顏臻背水一戰了。
那天晚上,祁臨沒有拒絕顏臻的提議,也沒有明確的答應,兩人的談話也截止到祁臨接到從美國打來的電話。
第二天雨終於停了,兩個人沒多說什麼各自回家。當然,顏臻依舊穿着祁臨的衣服。而開車回祁宅的祁臨知道家族形勢的確很嚴峻,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呢!
因爲當時有顏臻及時的解圍,所以祁家的幾位長輩對於祁臨拖着行李箱走回來和那張沒有用武之地的機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祁臨也就不用面對三方圍攻了。
.....
祁臨在書房處理這兩天堆積的文件,其中一份是祁臨二叔的提案。
祁臨的二叔名祁豐,祁豐是祁老爺子中年時收養的旁系的一個孩子,那支旁系曾經在大動盪的時期幫助過祁老爺子,所以在祁豐的父母不幸去世後,祁老爺子收養了祁豐。祁豐剛在祁家戰戰兢兢,扮演者溫和孝順的養子, 直到現在祁豐憑藉祁老爺子對他的寵愛漸漸地在祁氏中站穩跟腳。
祁臨對於這個二叔沒什麼感覺,祁二叔的存在可以減少祁老爺子內心的愧疚,這就夠了。祁豐只需要扮演一個體貼孝順的養子就夠了,其他的,不需要。祁臨可是知道這幾年來,祁豐和他們那一系聯繫的很頻繁,這打的什麼 注意,不用猜也知道,無非就是心大了而已。
祁豐在祁臨外出美國的那一年背地裡可是做了不少的功課,只不過那時候的祁豐對此不多加追究,小丑終究是小丑,蹦躂不起什麼浪花來。爲了不讓祁老爺子傷心失望,祁父就把這件事瞞了下來你,只不過幾個小合作案。至於那些被祁豐收買的高管,從他們收錢的 那一刻就是祁家的棄子。
接下來幾天祁臨和顏臻都沒有再見面,那個契約合作 一事已經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看着祁臨沒有 進一步動作,祁尉(祁父)和柳瀟月(祁母)暗自感到焦急。明明
前兩天祁臨和顏臻相處的很好怎麼這幾天就沒動靜了呢?柳瀟月身體在早年是遭人暗算一直不大好,最近天氣轉涼,而她又心有焦慮,很容易就病倒了。祁尉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柳瀟月,很是心疼,特別想揍那個不肖子一頓。
但是揍了之後心疼的還是自己的愛妻,祁尉無奈的對妻子說:“月月,我看祁臨那小子前兩天態度挺好的,這幾天應該是工作比較忙纔沒時間聯繫臻兒的,你這麼擔心做什麼。”
柳瀟月憔悴的瞅了丈夫一眼:“阿尉,前天晚上我聽見祁臨給他那個女朋友打電話了。”
祁尉聽後不由得皺起眉頭:“怎麼,他還在惦記美國那邊!”聲音裡滿是怒氣。
一是氣兒子竟然選了一個不知根底的女人,二是其兒子竟然打算腳踏兩隻船。是的,在祁尉看來自己兒子就是腳踏兩隻船的節奏。這邊吊着顏臻,那邊又和美國的唐詩茗不清不楚。
柳瀟月搖搖頭說:“阿尉,你去把祁臨叫進來,我們和他談談。”
祁臨在得到自家父母召喚的時候,正在處理祁豐惹出來的一些小麻煩。
“媽,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祁臨坐在柳瀟月的身邊關心的問。他知道最近祁母身體不好,已經兩三天沒出臥室了,看到祁母那蒼白的臉色,祁臨也是很心疼的。
柳瀟月拍拍祁臨的手背說“祁臨啊,你和爸媽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對臻兒那孩子有什麼看法。” 她也知道祁臨對顏臻的印象不好,不喜歡顏臻,可是比起那個不知是一個怎樣人的唐詩茗,她更希望兒子可以娶一個事業上既可以幫助自己生活中又可以有一個知心的人當妻子 。
“那個女人雖然很有心機 ,但是爲人還是可以的。”祁臨雖然對於顏臻一開始算計自己,讓自己在家人面前百口磨辯,但是在孤兒院給自己帶來的那種不可言說的熟悉感以及顏臻對孩子們那耐心溫和的態度,都讓祁臨對她發生了不小的改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