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潘安執起茶壺,給顏臻添茶問道:“那顏臻你爲什麼當初不早將這件事告訴我....,祁臨,和博春。”
好吧,宋潘安想說的是,‘我們’,結果因爲發現顏臻剛纔和茶的時候,嘴脣帶着些水漬,看着很是可口,不由的走了下神,一大頓,就覺得不妥,才硬生生的將三人的名字說出來。
祁臨察覺到宋潘安的走心,暗自瞪了宋潘安一眼,繼續看着顏臻。
顏臻沒有看祁臨,繼續說道:“當時我自己並不知道唐詩茗涉及了多少事情,我只是猜測她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或者有人純粹想要將我當刀子,自然沒什麼動靜、”
最重要的是,顏臻捨不得祁臨傷心。
這是當時顏臻第一個想法, 當時此刻也沒必要說出來了。
而顏臻不說,但是祁臨也多多殺殺猜出來了,心中微動,目光看向顏臻的時候,險些忍不住,露出幾絲溫柔。
還好,祁臨第一時間注意到顏臻冰冷的目光,將心思收回去。
“而現在,我對於唐詩茗遭受侵害這件事,還有一個推論,我覺得唐詩茗這件事的真正的主使人,和給我發照片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夥兒人。”
顏臻猜測的也不錯。
事情要從什麼時候說起呢?簡單來說,當初唐詩茗勾搭上奧德里奇,指使奧德里奇身邊的原女秘書塔莎瑪不滿,暗自給唐詩茗上演了一出‘捉姦’,觸怒了奧德里奇被趕出了公司、
然後,在塔莎瑪心有不甘的前提下,她回到公司收拾東西的時候,看着奧德里奇辦公用的電腦開着,自然坐在奧德里奇的位置上,打算在過一把癮。
她知道奧德里奇這個電腦上並沒有什麼東西,所以自然也沒什麼估計,打算在做些什麼,噁心一下 唐詩茗。
卻不想發現了那些照片,自然拷貝下來一份。
奧德里奇雖然知道有人動過自己的電腦,但是也沒在意,就向塔莎瑪知道的那樣,這個電腦上根本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奧德里奇早就忘自己經在這
個電腦上接受過一次文件,裡面就是當初他讓人拍的照片,依照奧德里奇的謹慎, 他自然要將文件徹底刪除,但是誰知道那天塔莎瑪誘惑他,和她在辦公室瘋狂了一把。
也正是那把瘋狂,讓奧德里奇將這件事忘在腦後,之後他想起來到時候,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塔莎瑪已經將照片拷走了一份。
時間線則是,照片發送到電腦上,接着便是塔莎瑪和奧德里奇辦公室瘋狂,第二天塔莎瑪被趕出公司,塔莎瑪陰差陽錯拷到照片。
這樣說來,照片是塔莎瑪發給顏臻的,但是照片確實奧德里奇找人拍攝的。
總的來說,背後的總BOSS,依舊是奧德里奇。
現在顏臻和祁臨幾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估計不久之後,幾人便會知道了,而那時候,自然使他們直接對峙,他們之間的暗流也最爲洶涌的時候。
顏臻說完她自己的猜測,宋潘安和閆博春沒說話,兩人看向祁臨,等着他說話。
祁臨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其實,我一開始就沒懷疑你。”
顏臻一愣,目光轉向祁臨,似乎在判斷他說話的真僞。
祁臨假裝沒有看見顏臻不相信的眼神,說:“我的猜測和你是一樣的。”
顏臻神色緩和了些,然後她目光一厲、
“既然這件事我們達成共識,那麼等到唐詩茗醒後,你們自己仔細詢問便可。現在,說我最爲關心的問題。”
“關於唐詩茗找人殺害我母親這件事,無論如何,今天我也要拿到一個說法、”
這纔是,顏臻最爲根本的目的。
宋潘安和閆博春默契的將自己縮了縮,這個問題看似說再說韓玉素和顏臻兩人遇襲審問主使人,但是實際上卻是關乎到祁臨的態度。
而作爲已經知曉祁臨打算的兩人,心中不由爲祁臨點蠟。
顏臻看着祁臨,目光執拗陰沉:“你說呢,祁臨。”
祁臨握緊手下的扶手,面不改色的說道:“是。”
顏臻勾脣:“那麼,我希望現在可以讓唐詩茗
醒過來,有意見嗎?”讓唐詩茗立刻醒來,方法多的是、
更何況,人根本沒有真正的昏倒呢?
祁臨抿脣道:“詩茗收到侵害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
顏臻呼吸一滯,隨後壓抑着怒火說道:“前面已經說過了,我收到的信中提示,唐詩茗是主動勾引那些男人的,是她自己下|賤,還談什麼侵犯。”
“臻兒!”
雖然顏臻說話難聽,但是事實。顏臻性子冷,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會動怒。
顏臻從來不是什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白蓮花,而是吃人又很美麗的霸王花。
“不要喊我臻兒,我前面只是大概點出來,我以爲大家都明白,所謂的侵犯,無非就是唐詩茗聯合他人演的一出好戲而已。”
顏臻目光冰冷的看着祁臨,而顏臻身邊的宋潘安最爲能感受到顏鎮身上的寒意,和眼底的悲傷。
可是祁臨又怎麼怎麼不明白,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臻兒,我知道你在生氣我袒護唐詩茗,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唐詩茗她救過我兩次命。”
顏臻冷笑:“是,她救過你兩次。但是憑藉她現在的所作所爲,你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她救得。”
祁臨心中嘆氣,他看着顏臻杏眸中的灼灼星光,以及閃閃的怒火,心中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
高興顏臻這麼生氣是真的擔心自己,悲傷這樣的顏臻以後不會在屬於自己。
一想到顏臻不會在屬於自己,祁臨便感覺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痛,痛不欲生、
“好,你不願意讓唐詩茗下來當面和我談也可以,那麼她就等着醒來後去監|獄和我談吧!”
顏臻是真的動怒了,就如祁臨對顏臻瞭解那樣,自己一再二再而三的袒護唐詩茗,並且在如今顏家人差點受傷死亡的情況下,還在袒護唐詩茗,那更是往死裡作、
他再也沒有洗白的機會。
祁臨貪婪的看着此刻的顏臻,不管是高興的,悲傷地,憤怒的,甚至是平時淡漠的顏臻,都讓祁臨愛入骨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