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對宋傾晨的身份持有疑心,可那些溫柔繾綣的回憶,讓他無法對宋傾晨殘忍。
“我、我錯了……阿澤哥哥,我以後改好不好……我不這樣了,我會祝福你們……或者我出國也好,對不起……”宋傾晨哭的傷心欲絕,說的話聽上去特別真誠,盛以澤擰了擰眉,板着臉道:“你要是真想走,那我送你。”
“好。”宋傾晨沒再耍心計,而是出人意料的爽利。
這點讓盛以澤也很意外。
“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言簡意賅說完,盛以澤便離開了。
宋傾晨笑的悽美,手指撫上臉頰。
疼嗎?當然疼。
誰給自己狠狠甩幾個耳光不會疼呢?
盛以澤……爲什麼你的心裡,沒有一點我的位置呢?
-
回到安夏夏的病房,盛以澤的手裡還提着一堆吃的。
將安夏夏扶起來坐好,背後墊上兩個軟軟的大枕頭,他從袋子裡拿出一碗湯,拆開包裝,用小勺舀起,吹到正好的溫度,方纔遞到安夏夏的嘴邊。
安夏夏嚐了一口,小臉都皺了起來:“好苦啊……”
“嗯,這是藥膳,吃了對你身體好。”盛以澤淡淡解釋着,“乖乖喝掉。”
“我不喝!”安夏夏皺眉,實在是太苦了!
“聽話。”盛以澤的聲音中帶着一股強勢。
安夏夏委屈的撇了撇嘴:“吃藥打針就能好了……爲什麼一定要喝這麼難喝的湯?”
盛以澤挑挑眉:“所以,你不喝?”
“唔……”安夏夏糾結了半天,最終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她真的喝不下去,太難喝了!
“那我只好親自餵了。”表情淡然的說完,盛以澤抿了口湯,在安夏夏錯愕的眼神中,將她壓到了牀上。
脣舌交接,脣齒間瀰漫着藥香和專屬於他的清新味道,安夏夏瞪大眼睛,他居然這麼喂?!
舌尖被撬開,藥湯被悉數灌了進去,安夏夏欲哭無淚,拼命推他:“我喝我喝……我自己喝……”
“這才乖。”盛以澤摸了摸她的腦袋,好整以暇把碗遞給了她。
安夏夏擰着秀氣的彎月眉,跟上刑場赴死一般,小口小口的抿着。
苦……真的太苦了……
“我剛纔去見宋傾晨了。”盛以澤沒打算隱瞞,將剛纔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皺着眉訓安夏夏:“不管怎麼樣,打人是不對的。”
安夏夏手一抖,湯灑了出來。
她氣憤的看着盛以澤:“什麼叫打人不對!明明錯的是她,我打她怎麼了?!”
心底的小委屈在蔓延,繞來繞去,竟然成了她的錯?
“夏夏!”盛以澤提高了音調,“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我還就無理取鬧了!”安夏夏把碗往桌上一摔,把被子往頭頂一蒙,發誓再也不要跟盛以澤講話了!
她也知道打人不對,可盛以澤並不知道前因後果,明明是宋傾晨先罵她沒有媽媽的……她真的氣不過……
越想越生氣,她索性爬了起來,將盛以澤推出了門外!
盛以澤黑着臉:“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