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夏本就受了重傷,麻藥藥效過去,肚子上的傷口痛的鑽心,虛弱的根本躲不過去。
而這一巴掌,盛清屹還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安夏夏倒在牀上,痛苦了咬緊了脣。
耳蝸裡嗡嗡作響,大腦眩暈到了極點,伴隨着肚子上的傷口,疼的她頃刻間便出了一身冷汗。
盛清屹指着她痛斥道:“你自己去死就好了啊!爲什麼要拖累我的兒子!你知不知道,盛以澤的手廢了!廢了!就爲了你一條命,他的手都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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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夏聽的模模糊糊,卻知道是關於盛以澤的,眼淚不由自主就落了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了……
盛清屹頭髮根根豎起,氣的恨不得殺了安夏夏,瘋狂砸着病房內的輸液瓶、花瓶、水杯……
安夏夏縮在牀上,完全不知所措。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兩個身影破門而入!
“臥槽!你幹嘛啊!”祁言熙可不管盛清屹是長輩,一看室內的狼藉和安夏夏臉上的傷,頓時就明白他在打安夏夏!
他一拳砸在盛清屹的臉上:“死老頭!你還是不是人!對一個病人都下得去手!一個老男人,還好意思來欺負一個小女孩?”
盛清屹歇斯底里的喊着:“她害了盛以澤!她害了我兒子!她該死!”
安易北將安夏夏扶好躺下,按了應急鈴叫來了醫生和保安,冷冷道:“盛先生,icu病房是有監控的,毆打未成年少女,使用暴力,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們法庭見!”
他竭力保持着言語的冷靜,可手都顫抖起來了。
該死的!居然敢打他妹妹!
安夏夏在安家長這麼大,他和安爸爸別說打了,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居然被這老男人打成這樣?
“兔崽子,你胡鬧什麼!”又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喝聲,一個老爺爺拄着柺杖,被人攙扶着走了進來,身邊還跟着一個老奶奶。
“爸,媽,你們來做什麼?”盛清屹又氣又恨,盛爺爺卻是一柺杖朝他揮了過來,狠狠的砸着他:“我是怎麼教你的?我就教出來了你這麼個畜生嗎?去把責任都推卸到一個小女孩身上還出手傷人嗎?”
盛奶奶一看安夏夏的樣子,眼淚都出來了,跑上前握住安夏夏的手:“小夏夏,你沒事吧……哎喲喂,真是造孽啊!醫生呢?快叫醫生來!”
安夏夏攥住她的衣袖,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停往下砸,老人的手背不多時便一片滾燙。
“盛奶奶,盛以澤人呢……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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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盛奶奶也是哭的泣不成聲。
-
盛以澤的病房。
窗外溫暖的陽光灑下來,牀上的少年面容清俊,似乎睡得很沉,光線在他臉上渲染出好看的光暈。
安夏夏揪住了他的被子,掀了開來。
他的手上包裹着白色的紗布,還染着淡淡的血跡。
安夏夏的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
如果不是她,他的手不會受傷……
是不是真如盛清屹所說,她還是死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