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柔壓根兒就沒有看白銘凡,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左建,心裡一瞬間,涌起了複雜的感覺。
左建是她這些年來,遇到的第一個,讓她十分動心的男人。
爲此,她當時甚至還主動倒追,暗示左建。
尤其是在她決定,要離開中州市的前一天晚上,酒吧喝醉後,恰巧遇到了左建,在酒精刺激的作用下,她主動挑逗左建。
但讓曲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左建竟然還能夠把持的住……在事後,她反覆回想當天那個晚上,如果當時左建的電話,沒有響起來,會是怎樣一個情景?
將兩人認識到後來熟悉的每一個細節,全部都仔細回想過後,曲柔得出來一個清晰的答案——即使當時左建的電話沒有響,他也肯定不會佔自己便宜的。
因爲左建這傢伙看似玩世不恭,甚至有些色眯眯的,但實際上,那隻不過是他裝出來的表象而已,在這個男人的內心深處,他是極爲有原則的一個人。
“嗯?”
方芸芸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着左建,怎麼這傢伙,走到哪裡,都有認識的人?
對面的曲柔,看到左建之後,微微咬了咬嘴脣,然後毅然向這邊走來——如果不是左建在的話,她早就轉身走掉了,但凡是有白銘凡在的地方,她就會躲的遠遠的。
可惜的是,白銘凡這傢伙簡直就是一條獵犬似的,總是能夠找到曲柔的蹤影。
“曲柔,你認識他?”
回過神來,白銘凡的目光,落在左建的身上,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傢伙怎麼會認識曲柔的?而且,看兩人的樣子,似乎還很熟悉。
白銘凡心裡頓時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覺,他的父親在當年和曲柔的父親是好朋友,兩人在小時候就被指腹爲婚。
起初,白銘凡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非常的抵制,但是在後來,迫於父親的命令,不情不願的跑到國外,見了曲柔一面,這一見,就讓他一見鍾情了。
自打那以後,他就一直死纏爛打,以指腹爲婚的理由,始終糾纏着曲柔。
白銘凡身上那股富家公子的嘚瑟勁兒,以及他花花腸子,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毛病,讓曲柔根本看不上他。
但是兩人的父母,偏偏都還想極力促成這門親事,於是,白銘凡就更有藉口和理由糾纏曲柔了。
“他是誰?你怎麼會認識他?”
白銘凡擋在了曲柔的面前,怒氣衝衝的質問她。
“我認識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曲柔瞟了他一眼,蓮步輕移,想要從白銘凡身旁繞過去。
“你必須得和我說清楚!”白銘凡搶先一步,攔在她的面前,臉色鐵青的看着她。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曲柔眼睛一轉,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輕掠了一把肩膀上的秀髮,“他叫左建,是我的男朋友!”
“什麼?”
白銘凡登時一愣,“男朋友?”
“沒錯,這下你知道了吧,讓開,我要過去找我的男朋友了!”曲柔施施然
的從白銘凡身旁走過去。
“你給我站住!”
白銘凡氣急敗壞,一把抓向曲柔的香肩,“你說這個野男人,是你的男朋友……”話音還未落,斜刺裡,突然間多出一隻手來,毫不客氣的,將白銘凡的手打掉。
“什麼叫野男人?”
打掉白銘凡手的人,正是左建,“我告訴你,你如果再用這樣不文雅的詞語來形容我,小心讓你的嘴巴三個月都張不開。”他輕描淡寫的說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曲柔。
這傢伙,分明就是在借虎驅狼,想讓自己給她解決掉這個麻煩,所以才聲稱自己是她男朋友。
曲柔美目流轉,笑吟吟的挽住左建的肩膀,一個圓潤柔軟的物體,抵在了左建的胳膊上,“左建,我都在這裡等你好幾天了,你怎麼纔來啊?”她故意這樣說,目的自然是想氣白銘凡。
“好!很好!非常好!”
看到曲柔和左建兩人的模樣,白銘凡的肺都要氣炸掉了,他往後退了一步,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對身旁的保鏢說道:“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給我狠狠的教訓他,出了什麼事情,全部都由我兜着!”
那兩個保鏢彼此對視一眼,面面相窺,先前的方芸芸,就明顯是一個很厲害的搏擊高手了,那和她在一起的左建和野狼兩人,能夠差到哪裡去呢?
況且,他們只不過四個人而已,而左建那邊的方芸芸再加上野狼,也有三個人了,動起手來,沒有把握啊……
“你們這羣廢物,吃乾飯的,沒有聽到我的話嗎?”白銘凡等了一會兒,看見那兩個保鏢,遲遲猶豫着不動,差點兒氣的都要瘋掉了。
看到白銘凡怒火沖天的樣子,這兩個保鏢擔心自己的飯碗不保,只好鼓起勇氣,向左建走來,心裡暗暗祈禱着,希望方芸芸千萬不要插手啊。
其實就算他們兩人心裡不祈禱,方芸芸也肯定不會插手的。看到突然出現的曲柔,挽住左建手臂的模樣,她心裡除了震驚之外,竟然還有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酸溜溜的味道。
不可否認,曲柔是一個美女。
身材火爆不說,那種嬌俏之中,略帶有幾分魅惑的氣質,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爲之心動——要不然,白銘凡也不可能苦苦糾纏她這麼多年。
“兩位,有事兒嗎?”
左建懶洋洋的看着這兩個保鏢,笑吟吟的看着他們。
“哥們,你知不知道,你身旁這個女人,是我們白少的未婚妻?”
一個保鏢站在那裡,盯着左建說道:“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老實說,他心裡有些發虛,所以一上來,並沒有動手。
“未婚妻?”
聽到這個詞語,左建眉頭一挑,心裡有些訝然,看了一眼曲柔,眼裡詢問的意味,十分明顯。
曲柔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呸了一口,訓斥道:“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看到曲柔的神色,左建心裡就明白了,估計這個保鏢的話,有一半真一半假,不過他也懶得管那麼多,既然曲柔都這麼說了,想必就算兩人有什麼關係,也絕
對是白銘凡一廂情願而已。
“聽到她的話了吧。”左建眼眸裡閃過一道精光,對着那個保鏢淡淡的說道:“回去告訴白銘凡,讓他以後不要糾纏曲柔了。”
“你在那裡和他廢什麼話?趕緊給我打他,往死裡打,打死了我負責!”白銘凡看見兩個保鏢不但沒有動手,反而是在那裡和左建說着什麼,差點兒氣的連鼻子都歪了。
“哥們,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白少,否則的話,你會有麻煩的。”那個保鏢聽到白銘凡的話,硬着頭皮說道:“白石長風集團的名字,你肯定也聽說過,相信你也不願意惹上這樣的對手吧?不過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左建懶得聽他繼續在說下去,臉上的笑容一斂,冷冷的說道:“滾!”
聽到左建這句話,兩個保鏢心裡也怒了,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揮拳打了過來,“小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左建眼眸裡閃過一道精光,他輕輕將身旁的曲柔推開,閃電般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一個保鏢打來的拳頭,只是輕輕一捏,這個保鏢頓時就發出一聲慘叫。
旋即,他身體微微一側,躲避開另外一個保鏢的拳頭,縱身躍起,一記兇猛無比的膝撞,狠狠的撞在了這個保鏢的臉上!
咔嚓一聲!
這個保鏢捂着臉,慘呼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落地之後,左建順勢彎腰,手上略一使勁兒,就像扔麻袋一樣,將另一個保鏢,整個人都扔的飛了出去,砸在了幾米開外的白銘凡身上。
兩個人頓時摔倒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給我閉嘴!”
左建擡起腳來,一腳狠狠的踩在捂着臉打滾的保鏢身上,“吵死了!”
彷彿一座大山壓住似的,這個保鏢一瞬間,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在場內,唯一暗中慶幸的人,是一開始就被方芸芸摔倒在地上的那個保鏢,這傢伙見情況不妙,乾脆一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假裝爬不起來。
“怎麼回事兒?”
這處村落雖然小,但是來遊玩的旅客,還是挺多的,看到幾人動手打起來,白銘凡等人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樣子後,越來越多的人,圍攏在旁邊,指指點點着。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傣族服飾,年紀大約五十多歲的老人,分開人羣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是七八個年青壯實的小夥子,臉色陰沉,惡狠狠的盯着左建等人。
“幾位,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人一直走到左建的面前,才停下腳步,眉頭一挑,對左建說道:“只要是來我們村落的人,全部都是客人,如果你們之間有恩怨,我希望你們去外面解決,而不是在這裡鬧事,明白嗎?外地人。”
左建心裡清楚,這個老人看來應該就是這個村落里長老之類的人物了。
在這樣偏僻,歷史悠久的部落裡,都會有長老一般的人物,這樣的人,通常都是德高望重,受到全村人的敬仰,平時有什麼恩怨,大家最後都會找長老來處理。
左建點了點頭,笑道:“呵呵,請問您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