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煌原本還打算阻止秦麗,但是轉念一想,倒是可以看看對方的反應,於是便也跟着秦麗一起大喊。
“誰啊誰啊!鬧什麼鬧!”有一個僕人打開了大門,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你說是誰!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秦家大小姐!”秦麗瞪着僕人,就看不慣他那副小人的樣子。
“哎呦,原來是秦大小姐,小的有眼無珠,別見怪別見怪!”僕人一看來的人真的是秦家大小姐,態度立刻就轉變了,一副諂媚的模樣。
秦麗白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要進去找周伯,我哥哥失蹤了,我懷疑和他有關係!”
她說得非常直接,把僕人都嚇了一跳。
“秦大小姐,您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僕人有些結巴。
“我現在要見周伯!你要是不讓我進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秦麗一邊說着,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鞭子。
僕人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那那那,我去給您通報一聲!”
“不用了。”說罷,秦麗就帶着楊煌直接闖了進去。
“哎哎!秦大小姐!您這不是爲難小的嘛!”僕人一直跟在二人身後。
“周伯!周伯!”秦麗氣勢沖沖,其他的僕人們看到之後,都不敢往前阻止她。
大家都知道她是秦家的大小姐,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誰敢在我周府大喊大叫!”周伯從正廳走出來,怒目而瞪。
“原來是麗兒啊。”周伯緩緩走到二人面前,眼眸透着怒氣,聲音有些嚴厲,“麗兒,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周伯,我哥哥失蹤了!我們跟着線索一路找到了你這裡!我哥哥是不是你綁架的!”秦麗憤怒地看着周伯,氣勢上絲毫沒有弱,她現在纔不管周伯是不是長輩,她是一定要把哥哥就出來的。
“什麼?綺兒失蹤了!”周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楊煌一直在旁邊觀察着周伯的反應,他看到周伯似乎對於這件事情非常驚訝,好像真的不知情的樣子。
“周伯,我知道哥哥就在這裡!”秦麗往前走一步,沒有絲毫畏懼地看着周伯,繼續說道:“您如果真的不知情,那就讓我們搜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放肆!”周伯真的生氣,眼眸透着怒氣,厲聲訓斥秦麗,“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你以爲這裡是你們秦家,可以容許你這麼撒野!”
“周伯,我們現在有足夠的證據和線索都指向了秦兄的失蹤和您有關。我們當然也想相信您,但是如果您不讓我看一下,那等明天我們要是還找不到秦兄,秦夫人恐怕就要報官了。”
楊煌眼眸深邃,笑了笑,繼續說道:“等到了那個時候,官府派人來搜查,不管秦兄在不在您這裡,您面子上肯定就更不好看了。”
“怎麼?你威脅我。”周伯的手指握成了拳頭,緊緊地盯着楊煌。
“周伯,您誤會了,我只是爲您着想。”楊煌的眼眸也上一絲冷咧,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周伯的眼眸透着怒氣,緊緊攥着拳頭,剛要說話。就被身邊的管家給攔住了,管家在他耳邊悄聲說道:“老爺,不如讓他們搜一下,萬一真的驚動官府,對咱們的名聲不好。”
周伯思索了一下,雖然心裡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但是覺得管家說得確實也有道理。
“好,如果搜不到怎麼辦?”周伯緊緊地盯着楊煌和秦麗,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我們就公開登門道歉,賠禮謝罪!”楊煌知道周伯是一個好面子的人,所以一定很吃這套。
即使在這裡真的沒有找到秦綺,那道個歉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好!一言爲定!”周伯說道。
秦麗瞪着周伯,轉眸對楊煌說道:“把那手下們全都叫過來。”
於是,周伯坐在院子裡,看着秦麗和楊煌帶着自己的手下在宅子裡面搜查。
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陰沉着一張臉。
而楊煌讓手下們四下分開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秦麗帶着幾個手下來到後院搜查,這裡好像沒有什麼人,是一個雜草叢生的地方,也沒有人打理。
“這是什麼地方?”秦麗詢問周府的僕人。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後院,因爲沒有什麼人來,就荒廢下來了。”僕人回答道。
秦麗皺了皺眉頭,用眼掃了一下這個院子,轉身剛要離開,忽然愣了一下。
就在她剛纔掃了那一眼的過程之中,似乎看到了什麼。
她立刻轉過身去,尋找自己剛纔記憶中讓她有些在意的地方。
目光落在一個角落,那裡好像有一個小木屋。因爲雜草叢生,正好把小木屋給遮住了,只能看到一點。
“那是什麼?”秦麗立刻伸手指着那個小木屋,問道。
“就是個廢棄的柴房,好多年都不用了。”僕人如實相告。
秦麗皺了皺眉頭,對自己的手下說道:“咱們去那看看!”
“是的,大小姐!”
手下們率先走在前面開路,用刀把那些雜草和枯葉全都砍掉了。
等他們走到小木屋的時候,楊煌也已經過來了。
“別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沒找到。”楊煌的神情有些凝重,和秦麗說了一下情況。
“這個地方還沒有找。”秦麗指着小木屋,對楊煌繼續說道:“這好像是一個廢棄多年的柴房。”
楊煌走到木屋的門前,看了看門上的鐵鎖,已經全都生鏽了。
他拿起鐵鎖,仔細觀察了一下,眼眸忽然閃過一絲亮光。
“這個鎖雖然是舊的,但是最近被人撬開過!”楊煌用手指着鎖眼,對秦麗說道:“這裡有好幾道明顯的劃痕!”
“趕緊把鎖撬開!”秦麗立刻吩咐手下。
她的心跳突然有些加快,如果在這裡還沒有找到哥哥,那就證明他們的猜測是錯誤的。
如果不是周伯,那他們的線索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