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麗輪廓的推進器型強化外裝——Gale·Thruster實體化在了SKY-RAKER的身後,她從坐席上再一次翻身而起,只不過,這一次她並不是要跳車,只見RAKER在LIME.BELL幫助下移動到穿梭機的後部,用手牢牢地抓住了小型尾翼。
“CROW,讓車穩定下來!”
“啊,是!”
有田春雪馬上遵循了Raker的指示。但紅隊的二號機估計也意識到了他們的意圖,開始全方位的傾斜手中的子彈。
“借你的武器一用,PILE!”
黑雪姬二話不說地跳到了PILE的武器之上,腳上的利刃如同固定器一樣直接刺入了打樁機之上,道:“自己固定住!”
“啊,是!軍團長!”
CYAN-PILE連忙將重心挪到了下半身,一隻手握住座椅固定住。
“這種程度的攻擊……”
黑雪姬將雙刃交差持於胸前,看着那朝着自己射擊過來的子彈……
“噹——”
第一聲格擋聲之後,緊跟着的是如同雨點般的聲音!
黑雪姬的雙手已經幾乎看不清了,在車上的PILE和BELL只能看到黑雪姬面前出現了一道由刀光劍影組成的華麗“護盾”,將密集的子彈悉數擊落!
“要上了!”
RAKER的聲音傳達到CROW的腦海中。
“三……”
“二……”
“一!”
嗡嗡嗡嗡——
難以形容的轟鳴聲傳遞到所有人的耳中,就在這一剎那,即使現在的車速已經達到了500KM/時,但一股可怕的加速度直接將CROW死死地壓到了椅子上!
ICBM的威名,並不僅僅是因爲她可以隨時隨地到達戰場的任何一個地點,而是因爲她的速度,足夠衝破天際!
RAKER如同一顆美麗的彗星一樣,身後噴出的火焰便是其那絢麗的尾巴。這種極限的速度,便是她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了。
儀表盤上的時速,已經突破了MAX的界限,達到了約爲620KM/時的速度!
SKY-RAKER竟然靠着一己之力,推動着這穿梭儀,突破了極限!
“升到八級的所有潛力點,她全部都投入到身後的推進器之中了吧。”
等到黑暗星雲軍團的車子漸漸拉開了紅隊,翔太看着在那裡將自己的夢想噴射出去的SKY-RAKER說道:
“還這是BUG啊,就像是在同車型的賽車比賽中,有一輛車加裝了氮氣加速這樣BUG。”
“不過,真的是很漂亮啊。”
明日奈看着SKY-RAKER感慨道:“這種漂亮的尾焰,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是嗎?”
翔太見局勢有點明朗後,對着自己的姐姐開玩笑道:“我記得RAKER說過欺負過FENCER你啊。”
“你是在小瞧我嗎?”
明日奈豎起了手中的豎劍,道:“短距離變向以及轉身速度我都比她快很多,只是,只是……嘛,RAKER姐確實很強,輸給她我也沒什麼怨言。”
“等她的腿恢復後,一定要盡興地打一場才行啊。”
翔太笑了笑說道:“和LOTUS又不能動真格,沒有一個值得對戰的對手的話,遊戲也會變得很無趣。”
“CLOWN,前面那是什麼?”
幾個閃耀着紅色光芒的光之圓環,空着相當寬的間隔,排列在圓柱表面。圓環的直徑應該至少有三米吧。他們就這樣直線前進的話,無論如何也會撞上車子的軌道上的那一個圓環的。
“傳送點吧。”翔太考慮一下便說道:“Hermes.Cord的全長的確有4千公里吧?穿梭機的最高速度是時速500公里。也就是說,即使一直踩加速器,要到達目的地按預計也得花上8個小時。要駕駛員一個人走完全程那也太勉強了吧。”
果不其然,SKY-RAKER已經回到了車內,而穿梭機毫不遲疑地朝着那紅色圓圈衝了過去!
“果然是傳送點。”
黑雪姬從已經被自己踩壞的打樁機上跳了下來,重新坐回了位置之上,因爲拉開了點差距再進行了傳送,所以現在總算可以歇息一口氣了。
“也就是說如果繞開那個傳送點的話,比賽會進行的相當麻煩呢。”
千百合也笑着說了一句,有田春雪便跟着附和道:“用這個空間似乎可以達到最後一千公里的路程。不進來的話會超級吃虧的!”
“其實還可以倒車再進入傳送點的嘛。”
“但在比賽中作出這種事情,總感覺是認輸了啊。”
“哈哈……”
閒下來的幾人開着玩笑打法,而黑雪姬等着所有人的笑聲平靜下來之後,纔對着楓子平靜地說道:
“Raker,謝謝你。還有就是……對不起。讓你爲難這麼長時間,這完全是因爲我的怯懦而造成的。”
不過,她在作出道歉並打算低頭時,卻被Sky.Raker用右手輕輕制止了。
“我也是啊,有很多必須向你道歉的事情,但是我們之間光用言語是不能完全表達的。所以,等哪一天我覺得能全力和你戰鬥的時候,到時候再一起盡情的傾訴吧。”
“也是啊。”
黑雪姬勉強帶起笑容,道:“記得通算的對戰成績中,我是一千二百一十三勝……幾敗來着?”
“還是一如既往的只記得對自己有利的數字。”
RAKER同樣笑了出來,如同放下了包袱一樣伸了一個懶腰,道:“真是的,本來我想,LOTUS你身邊已經有了可以託付一切的人了,但沒有想到還是還是如此的需要着我呢。”
見RAKER提到翔太,黑雪姬朝着上方看了一眼,此時此刻,他們正處在一個捷徑之中,天空上並沒有觀衆臺,但想來,那個人也一定在爲自己鼓舞的吧?
“他是他,你是你。”
“居然沒有見色忘義,讓我刮目相看了呢,LOTUS。”
CYAN-PILE和BELL也跟着一起笑了起來,而專心開着車的CROW心裡也泛起了漣漪。
果然,軍團長和師父其實完全不需要我們來操心,因爲那兩個人早就從靈魂上緊緊地相連在一起。而那種關係,也只有在千倍加速的這個世界中產生了。
但就在CROW產生這個想法的同時,他突然感受到背後一陣刺痛,同時,一個很熟悉卻又異常陌生的聲音從他腦海裡響起。
——那樣的話,那它的反面也必定存在。是吧?
——花千倍的時間所孕育的,醜陋而又巨大的憎惡,在加速世界中理應也是存在的。或許,就在我的心中也。
——正是。在你的心中,抹不去的憎恨之種也在紮根成長,靜靜地等待着發芽……
——你已經忘了嗎?過去那些欺負你的憎惡的傢伙們,你已經忘了那種恥辱了嗎?那想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想法你已經忘記了嗎?不,你只是埋在了心中而已。
陰鬱扭曲的聲音在低語的同時,許多臉孔在緊閉着的眼皮內浮現。
小學時戲弄有田春雪的,壞心眼的同級生們。上中學之後露骨地索要錢財物品並施以暴力攻擊的不良學生們。他們的臉孔消失之後,取而代之的是對戰假想體的面具。數量雖少,但在加速世界中將毫無保留的憎惡都凝聚在一起的數名腦加速者,正從高處俯視着春雪,冷冷發笑。
——那種傢伙也能相連理解嗎?
——不,不,絕對不可饒恕,必須讓他們全部死掉!全部都得死,如同野獸一樣將他們的肢體全部啃食,你擁有着最強的力量,只要呼喚那個名字!你就可以做到這一切!
背後的痛苦伴隨着詭異的誘惑盤踞在有田春雪的心頭……
“CROW!”
伴隨着尖銳的叫喊聲,左肩感覺被刀鋒掠過,有田春雪吃驚地突然睜開雙眼。瞬間全身僵硬之後,用生硬的動作回頭看去。
BLACK-LOTUS正用一種擔憂的神色看着自己。
“剛纔發生了什麼?”
“那個,我,什麼都……”
有田春雪拼命地搖着頭,但他並沒有說謊,他其實一直都走在駕駛位上,握着方向盤而已。
“你的身體裡,瞬間出現了心意的過剩光。”
SKY-RAKER用着同樣的眼神看着有田春雪。
有田春雪愣了一下,他知道在這種場合使用心意是絕對不可以的,但他……
“不,不是,我剛剛沒有使用心意……”
“嗯嗯。的確……不太可能呢。鴉先生的過剩光應該是銀色的。但是……剛纔的光是。”
SKY=RAKER嘆了一口氣,而黑雪姬也跟着說道:“看錯了。恐怕是周圍光線效應的變動,在crow的鏡面身體上的出現反射吧。呀,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真是的,不要嚇我嘛姐姐!嘛,雖然春雪的假想體雖然有時候的確閃的讓眼睛受不了。”
“真是的呢。對了,用硫磺將它薰成黑灰色的銀怎麼樣?”
“啊哈哈,那一定很不錯哦拓武”
拓武和千百合也跟着鬆了一口氣。氣氛又重新恢復了過來。
有田春雪露出了一個苦笑,這數月間,總是不時能聽到的聲音。附加上金屬質的效果的那個聲音,他一直以爲是從自己自身的內心深處所流露出來的,是積蓄的負面感情所產生出來的另一個自己所說出來的。從小就有許多獨處時間的春雪,有這樣在腦內對話的習慣。
但……
如果不是他的話還能是誰?
如果,聲音的主人並不是在加速世界,而是存在於他的量子接續通信終端之內。要說爲什麼,那是因爲那個聲音,在沒有潛入的時候也曾經有過極少幾次低聲私語。但是這樣的話,那是什麼病毒,或者AI程序嗎?或者說……是真正的,人類的意識正潛藏在存儲器的某處,這可能嗎?
打斷了有田春雪思路的,是車體前方的青色光圈。
“小心了!要回去了!”
他連忙收起心思,提醒了所有人一句,加速駛入了青圈之中!
“哇哦!”
千百合的叫聲突然傳了過來。
整個天空是幾乎完美的漆黑。以此爲背景,無數個細小的光粒聚集描繪出美麗的線路。但是這跟月光舞臺或沙漠舞臺中仰視所看到的夜空,無論從星星的數量上還是從美麗的程度上都完全不同。雖然是個既清冷又靜寂的世界,但似乎能聽到如鈴般清響的星星們,正在演奏着清晰悅耳的旋律……
軌道宇宙電梯Hermes.Cord,貫穿過星之世界並一直延伸。寬大彎曲的表面上,強烈的太陽光從左側照來。光灑落在穿梭機那疾馳的車體上反射出燦爛奪目的銀色光芒,並在車體的右側形成濃稠的黑影。
“宇宙嗎?”
就在所有人想要沉浸在這美麗的世界之時,身後好幾個引擎聲突然又傳了過來,其他的參賽者們也完成了傳送殺了出來!
緊跟其後的,依舊是紅隊,稍稍落後的是Ash.Roller隊所乘坐的深灰色穿梭機,再接下來便是3個其他隊伍的穿梭機。
包括黑暗星雲在內,一共只剩下留個參賽者了。
但此時,蓋過各機體發出咆哮的巨大聲音震撼宇宙的是合計六百人的腦加速者們。他們同樣一同穿越了過來,舉起手,跺起腳,承接着傾注而下的歡呼聲!
“加油了!只剩下最後5個對手,但贏得比賽的,必將是我們!”
黑雪姬振奮的話語鼓勵着自己的同胞們,再一次看到了翔太聲影的她,同樣充滿了鬥志!
“不得不說……”
翔太看到軍團的車依舊保持領先以後,纔有空仰望着這片星空,道:“比一般的虛擬實景壯觀太多了,用治安攝像頭完美拍攝下來的吧……”
“嗯,也是……等等,CLOWN,你看那是什麼!”
明日奈突然伸出手指向了黑暗星雲穿梭車的邊上,他們的陰影之中,突然浮現出一塊既薄又大的板。這塊有着跟穿梭機同樣程度的長和高的長方形板,在距離一號機大約2米處無聲地並行。理應是在以時速五百的速度移動中的模板,別說是振動,就連聲音也一點兒都沒發出來。
而它的顏色,是像是能把所有的光都吞噬進去的毫無光澤的漆黑。
“BLACK-VICE!”
是那個自稱加速研究會副會長的傢伙!
翔太心中突然產生了濃烈的危機感,這羣傢伙,總是伴隨着不詳而出現的。
很快,巨大的板悄無聲息地左右剝離。擴大成兩塊極薄的板,之後就像溶化到真空內一般簡簡單單就消失了,而出現在那裡的,正是那被認定無法參賽的十號機!
坐在後面的正是那個BLACK-VICE,而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一個由鉚釘所打造而成的,能使人聯想到鐵骨的細長假想體……
“RUST.jigsaw?”
翔太裝過頭看向明日奈。至少他是不認識這個假想體。
“你去修學旅行時發生的事情,和那個DUSK.TAKER一樣隱藏了自己名字的假想體,活躍在秋葉原的賭場之中,我記得CROW和他有過一次交手,你不記得了嗎?”
“有點印象。”
翔太點了點頭後,又看到那個BLACK-VICE似乎就此消失了,而兩輛穿梭車現在並肩而行。
周圍的觀衆現在正在討論如果十號機贏得比賽該怎麼算,但翔太卻心中突然伸出一種不妙的想法。
“姐姐,你先登出,三秒後切斷我的連接。”
顧不得喊FENCER而直呼現實稱呼的翔太對着明日奈說道:“我總感覺接下來會發生一點不好的事情,加速研究會的那羣傢伙出場,總歸會……”
“翔……CLOWN?”
“我觀望一會後就出來,3秒的話,也就是五十分鐘不到,相信那個時候比賽早就結束了。”
“……好吧。”
明日奈並不是不知道狀況的人,相反,翔太現在所做的選擇纔是最正確的。雖然她內心裡覺得,退出去的那個人應該是翔太更好一些。但現在也不是反駁的時候。
由於現在處於類似無限制中立空間卻又有些不同的地方,登出並不需要跑到專用點,只需要再使用一次觀衆卡就行了。等到明日奈登出後,翔太戒備地看着下面的情況。
“給我後悔吧!”
被有田春雪的嘴炮激怒的Rust.Jigsaw低吼道。他右手離開方向盤,用五指用力握住前頭部。雖然這動作很像是在忍耐着劇烈的疼痛,但他說出的話語卻慢慢帶上了狂熱,高漲,變成大叫。
“給我爲看到我的瞬間卻並不攻擊的你們的天真而後悔吧。然後再卑微地品嚐代價。在壓倒性的恐怖中嚎叫吧。今天,你們那愚蠢的遊戲將會結束!之後慾望和鬥爭,破壞和殺戮的時代將會到來!現在正是……那個!時候!”
從Rust.Jigsaw的全身,暗淡的紅色光柱向四名八方直射。
光突然捲成漩渦,如同無數的蛇般劇烈扭動。高頻的振動使得穿梭機還有宇宙宇宙電梯的巨大身軀都震動起來。鋼鐵的地面和兩臺穿梭機,甚至還有那漆黑的宇宙都亮堂堂地閃耀着。
這不是必殺技。這個競速賽中,爲了封鎖HP槽,必殺技槽是不能積存的。故此這個光,是從Jigsaw的心所生成的想象的。
“不好,是過剩光!”
第一個叫出聲來的是黑雪姬。
“Crow,快離開!是心意攻擊!”
這個時候,有田春雪已經將方向盤狠狠地向左轉,使穿梭機遠離十號機。
像是要追趕上往塔裡退避的機器似的,那個聲音傳來。
“給我瞠目吧。愚蠢的人們!這是,Brain.Burst的真正姿態——”
Rust.Jigsaw從駕駛室中站起,高高地舉起雙手吼道:
“腐鏽之秩序!!”
世界震動了。
一邊邊像是要將踏板踩穿般踩着加速器,有田春雪戰慄了。以十號機爲中心所產生的紅色光之漩渦,就像小型恆星般的規模膨脹在瞬間就追上纏住了一號機。
“抓住了!”
駕駛員有田春雪春雪邊將方向盤稍稍迴轉。光的爆發,大有將直徑百米的Hermes.Cord整個兒吞噬進去之勢。斜着飛奔是逃不掉的。而在距離回到直線軌道的穿梭機後尾數釐米的地方,那紅光還在不依不饒地追逐着!
有田春雪看到背後的光景猛地倒吸一口氣。
就在剛纔還閃耀着鮮豔光澤的鋼鐵灰色的宇宙電梯的表面——正以驚人之勢在腐朽!
就像在海邊放置的鐵板用快時間進來觀察一樣,接觸到光的部分漸漸生出鏽斑。鏽斑眨眼之間巨大化之後融合,將宇宙電梯盡數覆蓋。沒有幾秒鐘,宇宙電梯上很快到處都產生出龜裂,血色的鐵鏽不斷在上面擴散,塌陷。製造出好幾個猶如被隕石撞擊而成的環形山。
“怎麼會這樣?”
發出嘶啞的聲音,有田春雪左右搖頭道。
“即使是心意技……這宇宙電梯可明明是連Blood.Leopard的爪子都留不下一點傷痕的。而且,這範圍也太大了!”
就他所知,所有的心意技效果對象理應只限定本人。就算是遠距離技能,也首先是根據心意將自己自身的攻擊力擴張,再將它向敵人釋放的。
但是現在眼前狂暴的Rust.Jigsaw的心意,將周圍廣闊的範圍無限制破壞。那種事情,沒道理會出現。心意技的能量源泉理應是心之傷,即僅屬於自己自身的想象。
對於有田春雪的疑問,同樣一直看向後方的黑雪姬,低聲答道。
“是空間侵蝕。”
對於這似乎沒有聽說過的單詞,Sky.Raker解說道。
“這是源於希望的心意的反面……憎惡的心意的究極形態。對世界過於強烈的憎惡,對舞臺本身引發的事象的覆寫。但是,要鍛造這種程度的想象,就算是王級的存在,按理說也必須要有漫長無比的集中精神的時間。”
黑雪姬也雙眼微眯地點頭道。
“那傢伙一直潛伏在我們的影子中,或許就是爲了爭取這時間吧。但即使這樣那規模也太大了。難道BIC的機能,能將精神集中的深度強制性地提高?”
“怎麼會……那也會給人體大腦造成很大的負擔吧。”
在兩人談話之時,Jigsaw捲起的鏽之風暴產生出更大的破壞。
後續的其他隊伍的數臺穿梭機都成爲了腐蝕的受害者。Blood.Leopard和Ash.Roller儘管憑高操控能力緊急控制機器減速想要回避,但即使那樣穿梭機的一半以上都瞬間生鏽,速度大幅減弱。那樣的話,即使避免了完全被破壞,也不可避免地退出競速賽了。
不過,其餘兩隊的被害就不止這樣了。從正面直直地衝入效果範圍內,十多個慘叫聲層疊不斷。
三臺穿梭機,在瞬間覆蓋上厚厚的鐵鏽。不僅如此車上的乘員的裝甲也在眨眼之間被腐蝕,機械零件和裝備都撲簌簌地向後方到處散落。
終於破壞波及到假想體本體,大家都全身崩壞灑落向後方的黑暗中。
“怎麼會這樣,HP槽明明封鎖了啊。”
拓武的呻吟聲,混合着千百合悲痛的喊叫。
“真是……真是太過分了!那競速賽不就亂七八糟了嗎!”
就像聽到這話一樣,在後方緊追着的Rust.Jigsaw放聲大笑。
“哼哼哼……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給我絕望吧!!給我痛苦吧!!然後給我悔悟吧!!這就是,你們欺瞞所應得的報應!!這個世界,歸根結底也是跟現實同根的!!所有的存在,都難以逃避腐蝕!”
那個能量漩渦,逮住一個漂浮觀衆席,並將它吞噬。
怎麼會這樣!在瞪大眼睛的有田春雪的視線前方,伴隨着這種嗖嗖地不快的聲音,觀衆席——就連理應被系統完全保護的對象也覆蓋上一層赤鏽。曾經光滑的底部轉眼間就出現好幾條裂縫,外板接連不斷地脫落。
然後數秒後,巨大的構造體在塔的上空輕易地崩壞了。
擠在一起的百餘名觀衆,像雪崩一樣被拋出虛空。每個人的嘴裡都在發出慘叫,有的人全身都被腐蝕,有的人從宇宙電梯的表面落下,伴隨着瞬間的閃光,被強制從加速世界中排出。
“不好,CLOWN和FECNER都在那個臺上!”
黑雪姬倒吸了一口冷氣。
“前輩?!”
“還真是……想要隨便打會醬油都不容易啊。”
黃色小丑伴隨着觀衆席的坍塌一起落下,心中慶幸自己還好看着那要將自己吞沒的腐蝕風暴,他眼中微微閃過凝重的光芒。
閃也已經閃不掉了,天之鎖毫無疑問地,在心意的侵蝕下完全沒有作用。而通過這風暴,自己估計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不過,託這能量風暴的福,這個空間所有的限制都被接觸了,無法進入場地的限制,無法HP傷害的限制,無法積攢必殺值的限制……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相信所有人都已經注意到了心意這種超過普通框架的東西了吧?
翔太的心意並不是防禦型的,但心意並不是單一功能型。雖然如此說有點唯心主義,但很顯然,心意的對撞最後只在乎誰的執念,甚至是氣勢更強而已。
“CLOWN!”
因爲之前觀衆臺也在告訴移動中,所以待得觀衆臺奔潰的時候,所有觀衆都是盤隨着慣性朝着前方甩去。
黑雪姬顯然也看到也摔落下來的翔太,此時此刻她心情焦急地朝着後方大喊着她的名字,但……
很快,她就看到翔太被那狂暴的能量旋風吞沒了……
……
呵,嗬嗬嗬嗬……
“畜生!”
另外兩個觀衆臺也直接開始了崩壞,有田春雪悲憤地砸了一下方向盤,卻發現面前突然升起了數道障礙物,只好重新駕駛着穿梭機。
黑雪姬看着馬上就要席捲上來的能量風暴以及10號穿梭機,緩緩地將兩隻手交差。
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籠罩在車上的所有人,SKY-RAKER知道這是黑雪姬看到翔太被那風暴吞沒後直接陷入了暴走狀態,但這種時候使用那種超級強大的技能的話,顯然會影響車子的平衡,甚至讓所有人都車毀人亡!
“不行!LOTUS!”
黑雪姬沒有理睬RAKER,右手上的刀刃已經散發出了紅色的光焰!
“快看!小丑君他沒有事!”
RAKER二話不說直接使用了撒謊技能,而黑雪姬也愣了一下,朝着那能量風暴的中央看去……
什麼都沒有。
就是現在!
RAKER毫不猶豫地想要擒住BLACK-LOTUS防止其暴走,畢竟這種時候是最容易讓負面心意侵入的時候。對方不可能是九級加速者,CLOWN就算是真有什麼事情也不會直接退場。
但預想之中的,LOTUS的反抗卻沒有到來。
“CLOWN……”
散發着金黃到耀眼的光芒的男人,直接穿越了能量風暴!
“LEOPARD!借你們車一用!”
全身上下的濃烈過剩光漸漸收斂了起來,翔太看着那自己已經掉了一部分的HP條已經快接近定點的必殺條,張開雙臂以翱翔的姿勢朝着正因爲腐蝕而放緩了速度的赤色軍團的車隊衝去!
“攻擊禁止!”
LEOPARD朝着自己的對友說了一句後,放緩了車速想要接住從天而降翔太。
“噹——”
捆着匕首的鎖鏈突然插進了紅隊的穿梭機之上,LEOPARD感覺到突然重了很多之後……
“嗙——”
所幸爆炸開來的只是普通的煙霧彩蛋而已。
“哈哈哈,抱歉抱歉。”
黃色小丑的聲音出現在車子後方,只見他用鎖鏈捆住了穿梭機已穩定身形,站在後邊說道:“啊,麻煩後座的幾位都跳下去,不然都可就追不上去了……”
“……”
“跳!”
LEOPARD也意識到這之後不僅僅是比賽了。
其餘幾個紅色軍團的傢伙,也和翔太有過不少的接觸,畢竟紅王瘋狂練級的時候大家都一起組過團。此時此刻,這些人只是衡量了一下到底哪種跳法比較好後,便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辛苦啦各位~!”
朝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翔太坐到了座位之上,看着這已經被腐蝕了一半穿梭機,幫忙用天之鎖固定住了車子以防止崩壞。
“HP-Q。”
示意只有1/4HP後,LEOPARD專心致志地繼續開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