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9 你是什麼人

739你是什麼人

好不容易調到了一個臺,發現放的是成龍的電影,李易和姜小強像是找到了寶,興奮的坐下來看,可是聽着那種咕嚕嚕的外國話,實在是給這電影減分,李易一氣之下,把電話關了,關燈上牀睡覺。

天已經黑了,空氣又悶又熱,窗戶開着,外面的蟲叫聲倒是和東古夏天的蟲叫很像,也不知道意大利的蟲子能不能跟東古的蟲子自由對話。

姜小強道:“李哥,咱們倆身上就兩把槍,兩個人能幹什麼呀?”

李易道:“殺人並不一定靠槍,真要是靠槍,就咱倆,一靠近就得成篩子,要暗殺。奧利弗就在利丁堡,等張凱利確定他的情況,咱們再潛進去,一舉拿下。殺一個人簡單,只是想全身而退就不容易了。”

姜小強忽道:“我怎麼覺得那個張凱利不像好人呢?”

李易道:“沒有啊,憨憨厚厚的,又是安東尼的心腹。”

姜小強道:“李哥,我做這一行這麼多年,眼睛都磨出繭子來了,這人眼內含奸,老外不一定有咱們這麼會看人。”

李易道:“你早說啊,你早說我就把信號接收器放在他身上了,這樣也能知道……”

李易說到這忽然收聲,向姜小強輕輕噓了下一,叫姜小強閉嘴。

過了一會兒,只聽外面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李易運起內力細聽,感覺外面不是一個人。

忽然腳步聲加重,外面這些人突然衝到了門外邊。同時傳來咯咯咯的槍械聲。

李易就知道不好,一拉姜小強的胳膊,迅速的趴到了地上。

就在兩人剛趴下的一瞬間,外面的槍聲就響成了一團,不知多少子彈打穿了門板,射向了屋裡。

這意大利鄉下小旅館,也不怎麼結實,屋子裡被子彈打的全是彈孔,外面走廊的光通過門板的彈孔射進來,像有魔鬼的眼睛正在看着你一樣。

姜小強哪見過這場面。早就嚇傻了,李易這時反倒清醒了,暗自慶幸剛纔躲的快,要是再慢一秒鐘,自己的牀正對着門,那就得被打成肉泥。

只聽轟的一聲,外面的人將門板踢開,李易反手一抄,將牀提了起來。用摔碑手的方法向門口擲了過去。

外面的殺手們也沒料到會有這麼大一件東西擲過來,有幾人沒有躲開。被牀砸中了,疼的大聲叫喚。

這時哪還能從門口往外衝,李易和姜小強住在二樓,這小旅館其實一共就兩層樓,當下李易把姜小強的牀一扣一扳一拋,硬從窗口給擲了出去。

嘩啦一聲,牀大窗小,窗框被牀撞的支離破碎,轟的一聲。牀跌在外面地上。

李易記得外面是一片花園,種着不少不知名的花,泥土也鬆軟,當下一拉姜小強,便向窗外丟去,道:“虎抱頭!”

虎抱頭是爲了防止摔傷而設計的一種姿勢,姜小強是榮行的人。當然知道這一點,雖然從二樓掉下去有些害怕,但是身不由已,不摔也不行。

姜小強雙手抱住後腦。臉壓在胸口,雙肘護住肋下,雙腿一提,護住肚腹,足跟一壓,護住襠口,整個跌了出去。

姜小強正落在那張牀上,順勢向前一滾,居然沒有受傷。

李易這時也從窗口跳了出來,他的輕功遠超姜小強,在牀上一點,也順勢向前一滾,壓壞了不少花朵,一扯姜小強的胳膊,向前便跟。

這時房間裡已經有人衝到了窗口,李易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把石子,打的這些人大聲叫媽。

李易心道:“全世界的人疼的時候都叫媽,看來不是張凱利出賣我們,就是奧利弗奸滑,發現了我們。這幫人,下手真狠。”

幸好是小鄉村,到了晚上,外面沒有什麼燈光,趁着黑,李易拉着姜小強一口氣跑出去很遠,後面沒聽到有追兵的聲音,兩人這才停下。

姜小強是榮行出身,跑是基本功,可是今天因爲太緊張,這會兒也喘的不行了。

姜小強道:“你看,我說對了吧,張凱利肯定把咱們出賣了。打電話質問他。”

李易道:“打也沒有用,他是不用承認,要是讓我抓住這小子,非把他做成意大利通心粉不可。不行,得先跟安東尼聯繫。”

李易並沒有安東尼的電話,只得先給蔣銳打電話,可是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李易急的直想罵娘,難道安東尼那邊也出了問題?

李易又給文蘭和黎心雨打電話,結果也是一樣,這一下李易就像掉到了無底深淵,心全涼了。他不擔心自己的安然,就怕蔣銳那邊出事。

李易向四周看看,這地方估計是鄉下的大路邊,偶爾會有一輛兩輛卡車從這裡經過,帶起來一陣陣塵土。

雖然明知道利丁堡就在附近,但兩人都不是白人,如果這時冒然進城,一定會被人發現。

姜小強道:“李哥,現在怎麼辦?”

李易道:“在原地呆着肯定不行,對方過會兒就能追過來,靜死動生,咱們得離開這。”

姜小強苦着臉道:“我也知道啊,可是兩個華夏人一進城就會引起別人注意,這裡是人家的地盤,黑手黨正等着咱們呢,去了就是死。”

李易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道:“如果你想把一滴水藏起來又不被人發現,你會把它藏在哪?”

姜小強道:“你當我沒文化哪?我看過青年文摘,當然是藏在大海里了。我還知道,如果想把一個死人藏起來,那最好把……,你是說咱們找個華夏人多的地方藏起來?”

李易笑道:“小點聲,意大利肯定有華夏人聚集的地方。咱們兩個先偷兩套衣服,再偷點錢,然後跟着華夏人的旅行團,對方就沒這麼容易找到了。至於下一步怎麼樣,到時候再說,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兩人正說着,遠處忽然傳來狗叫聲,李易罵道:“狗東西真討厭,有狗在,咱們不一定能跑的遠。”

這卻是姜小強的拿好戲。姜小強笑道:“放心,對付狗我最有辦法。”

狗叫聲是從東邊傳過來的,這時剛巧有一輛大貨車開了過來,兩人看準方位,輕輕跳上卡車,攀在車尾,隨着車移向遠處,原來藏身之處傳來幾聲狗叫,車開向遠處。狗叫聲也越來越小,終於再也聽不到了。

這車是開向城裡的。兩人選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跳了下來,姜小強出手,順利的找來幾件衣服,又偷了點錢,同時又偷來一瓶烈酒。

李易邊換衣服邊道:“你偷酒幹嘛?”

姜小強笑道:“對付狗啊,用酒精一灑,狗就跟不上咱們了,一會兒還得換個地方,那狗就再也找不到咱們了。”

兩人換好了衣服。李易用手機一查定位,知道自己正在利丁堡的邊上。

李易用手上網查了查關於利丁堡的資料,也沒有什麼太特殊的,眼看天已經快亮了,兩人又向北走了一段,天便亮了。

兩人都是又累又困,可是又不敢住賓館。只好找了一家酒吧坐下吃點東西,同時休息一下。

利丁堡並不是一個大城市,人也不多,這酒吧裡氣味不大好。天剛亮,客人不多,酒吧服務員見李易兩人是亞洲人,卻也沒太留意。

李易先跟家裡聯繫了,把自己的情況跟董川他們說了,董川等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自然都很擔心李易的處境。

周飛這就想過去幫忙,李易卻並不同意,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來了自己人,也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在人家的地盤上,人手多與不多差別不大,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家裡人自然不能就這麼任李易身處險境,立刻想辦法。董川叫李易暫時不要活動,安東尼那邊失去了聯繫,很有可能也遇到了危險。

如果安東尼出事了,那蔣銳等人也必定無幸,如果安東尼能安全逃脫,蔣銳等人也多半無事,一定會想辦法再跟李易聯繫,所以即使李易目前不出手去殺奧利弗,安東尼也不會對蔣銳等人如何。

話這是這麼說,李易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畢竟不放心。

兩人一晚沒睡,李易還好說,一邊吃東西,一邊潛運內力,緩解疲勞,姜小強卻已經眼睛都睜不開了,頭一沉,裝作喝醉了酒,趴在桌上睡覺。

正吃着東西,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李易本能的側頭觀看,只見從門外進來幾個衣着不整的小青年,流裡流氣的樣子,進來後直奔前臺,看來不是奧利弗的人。

李易長出一口氣,把頭側到一邊,知道不是來找自己的。

李易跟家裡打電話的時候,秦少冰已經幫着查了來意大利旅遊的華夏旅遊團,預算上午九點多,會有一團人到利丁堡,並且去利丁堡的生達利海灘遊玩。

利丁堡並不是十分發達的城市,但是在城市周邊有一處生達利海灣十分有名,很多華夏旅遊團常來這裡的海濱浴場玩,生達利海灣也是利丁堡的主要經濟收入之一。

從時間上看,這團人估計得十點多才會到。李易看看時間,才八點多,打算跟姜小強先睡一陣再過去。

正在休息,那些小青年不知道爲了什麼跟人吵了起來。

李易把手機的翻譯功能調好,把耳機貼到耳朵裡,聽了半天也沒聽太明白,主要是對方說的是當地口語,看樣子髒話又比較多,手機沒法翻譯的很好。

不過大體意思還算是看明白了,主要是這些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對吧檯一個小姐動手動腳的,那小姐的老闆帶人出來擋橫,雙方纔吵了起來。

李易不想惹麻煩,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頭一低又裝睡覺。

沒過一會兒,便聽那吧檯小姐用華夏說了一句,“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李易和姜小強同時醒了。這話說的特別地道,不用問,這吧檯小姐是華夏人。

李易一直沒留意吧檯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剛纔在吧檯要酒的時候也沒細看,印象中對那小姐沒有什麼印象。

李易擡頭細看,只見兩個紋身的小青年正抓着那吧檯小姐的手,一邊嘻笑一邊用另一隻手去摸。這時纔看清,那吧檯小姐頭髮雖然是金色的,但是確實是華夏人。

酒吧的老闆看來不大罩的住,被一羣小青年推來推去的。離那小姐越來越遠。

李易見此情況哪還忍的住,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本想動手,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慢慢坐下了,不出手都怕被人發現,要是出手多管閒事,恐怕很快就會被奧利弗的人發現。

姜小強小聲道:“管嗎?”

李易皺着眉頭,最後一咬牙。道:“咱們走吧,在這種地方工作。也不是什麼好人。”

李易這話說的僞心,自己心裡清楚,不過眼不見心不煩,這個時候還是忍着些好。

李易拉着姜小強向外走,還沒等出門,便聽嗤的一聲,那小姐一聲尖叫,顯然是衣服被撕爛了。

李易暗道:“幹,暴露就暴露。這他媽就是命。”

想到這李易立刻轉身,快步走了過來。

只見那小姐的上衣被扯破了,現在是熱天氣,衣服一破,裡面便露出了白色的胸罩。

這小姐蹲在地上,雙手亂舞,不住的用華夏語叫道:“救命啊!別碰我。躲開!救命啊!”

這些小混混大概十來人,嘻嘻哈哈的指着這小姐,嘴裡沒一句乾淨話。

領頭的那個手臂上紋着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是什麼圖形。這人在褲襠裡抓了兩下,一臉淫笑的抓住這小姐的頭髮,用力提起,另一隻手便去扯這小姐的裙子。

忽然手臂一緊,被人從後面一把抓住,這人掙了兩下沒掙動,回頭一看,是個亞洲人,前額包着一塊布,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不過既然也是黃種人,那看來是給這小姐幫忙的。

這人正是李易,李易不想耽誤時間,這種破事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李易抓住這小青年的手臂之後,立刻向下一扯,隨即橫扭,正是金鎖訣中的蛟龍出水。

這小青年除了街頭打架之外,哪會什麼功夫,一招就被撂倒了,手臂脫臼,垂在腿邊,被李易輕輕一振,擲到了一邊。

李易一拉那小姐,沉聲道:“快走!”

其餘的小青年一看先是一愣,隨即大譁,呼的一聲將李易兩人圍住。

其中一個上前便打,反正也是語言不通,李易也不想跟這些人廢話,在國內怎麼對付小混混,在國外也一樣,天下混蛋都一個處理方法。

咚的一聲,李易右腳已經踢在這人的胸口,這人平着就飛了出去,在牆上一撞,跌在地上,暈了過去。

其餘的人像跳大神一樣大叫起來,有人掏出了刀,有人還掏出了雙截棍,指着李易道:“中國功夫,我也會。”

李易真想笑,心說“你會你媽個屁股”。

這些小青年邊罵邊向前衝,李易把那小姐在懷裡一摟,左手勾抓扯扭,雙腿交替踢蹬擺壓,酒吧裡噼啪之聲不斷,李易幾乎半招一個,一點也不浪費時間,十多個小流氓不到三十秒全被放倒。

打到後來還剩兩個小青年,被李易犀利的功夫嚇傻了,其中一個呀的一聲,轉身便跑。

李易笑道:“媽的,這小子不講義氣,不讓放他跑了。”

正好最後一個小青年就是那個用雙截棍的,李易看他正在發傻,當下左手向前輕輕一夾,已經將他的雙截棍奪了下來。

這雙截棍還真是鐵的,是實在貨,中間用鐵鏈接着,李易雙手一扯,啪的一聲,已經將雙截棍扯成兩段,手裡留下一段,另一段隨手一拋,這半截鐵棍直飛出去,正撞到逃跑那人的腿彎上。

這人的膕窩一受到大力撞擊,立刻跌倒,門牙被撞掉兩顆,捂着嘴滿地打滾。

李易微笑着看着站在面前那小青年,那人早嚇呆了。像看神仙一樣的看着李易,嘴張的老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易把半截鐵棍在手裡拋了拋,笑道:“雙截棍,你小子就是這麼用的?不結實啊。叫我看看,好不好玩。”

李易把這半截棍子一橫,雙手一握,一叫內力,緩緩的將鐵棍扳彎。

隨着鐵棍的變彎,最後那小混混的嘴也越張越大。

李易把鐵棍向地上一拋。拍拍那小混混的臉,道:“學學五講四美三熱愛,多扶老奶奶過馬路,可以不好好學習,但是別爲害社會,最重要的一點,以後別他媽的欺負華夏人。”

李易把那小姐一扯,道:“咱們走。”

姜小強迎過來笑道:“李哥,高。太利索了,我也沒閒着。順手牽了點意大利人民幣花花。”

三人剛出了酒吧,便見四面八方衝過來一大羣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青人,一個個紅頭髮綠眼睛,臉上打着環,手裡提着刀棍。

那小姐嚇的不輕,道:“糟了,全是他們德安利幫的人,肯定是他們叫人來了。”

李易一看能有六十多人。要想打也不是不行,可是這一打可就耽誤時間了,這麼大的事奧利弗肯定會察覺,可是既然已經出手了,不打也不成。

李易把那小姐和姜小強護在身後,這時對方衆人也已經把酒吧門口堵住了。

這次領頭的這人氣勢很兇,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皮膚極白,目深脣薄,還真是相當帥氣,如果不是頭髮染的跟醬缸似的。去做平面模樣也沒有問題。

這人走到李易的近前,先前被李易打傷的這些人凡是能起來的,都過來跟這人說話。

李易聽他們都是在說自己多管閒事,如何如何厲害,把人打的有多重。

用雙截棍那小子還把被李易扳彎的棍子遞到那領頭的手裡。

那領頭的看了看棍子,隨手扔到地上,對李易道:“你是什麼人?”

李易能聽懂他說什麼,不過自己不會說,要是用手機翻譯又顯得太傻,當下叫那小姐幫着翻譯。

李易道:“如果你們友好一點的話,我就是朋友,但是顯然你的人不大友好,欺負這位小姐,我不能不出手。”

那領頭的向調戲這小姐的幾個人問道:“是不是這樣?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們怎麼又做這種事?你們把我說的話當放屁了嗎?”

李易一聽有門兒,原來這當老大的不喜歡手下做這種事。

不過那領頭的卻沒有放李易走的意思,相反眼光裡充滿了銳利的光芒,轉頭盯緊了李易,道:“你一個人打了十幾個?”

李易道:“大家當我是朋友,讓着我罷了。”

那領頭的道:“我叫德安利,是德安利幫的領頭人,你一個外國人在我的地頭上搞事,我得給我的兄弟們一個交待。”

李易一笑,道:“這可是你的手下先做錯事的。”

德安利一擺手,道:“那是另一回事。”

德安利的手下立刻向旁一散,當中空出一片空地來,德安利把衣服脫了,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向李易道:“要麼打倒我,要麼叫我打上十拳,否則你離不開這裡。”

李易道:“那也就是說你要把場子找回來了?”

德安利不再多說,直接一拳打了過來。

德安利這一拳拳風勁道,還真有些料。

不過在李易面前,這種程度只是小學生水平,李易只是左手向前輕輕一擋,便把德安利的拳頭握住。

德安利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想再用力,可是力量已經到了極點,只得把拳頭縮了回來,再一拳打出。

這一下李易左手向前輕輕一伸,斜着一抹一壓一格,便將這一拳化在門外。

德安利感覺自己的力量像是打到了水裡,忙又收拳,可是李易的左手卻像是生出吸力一樣,隨着德安利的手背送了過去,隨即輕輕一振,將德安利甩了出去。

四周的小混混們看的糊里糊塗,不知道李易在搞什麼飛機,這種姿勢和力度也叫打架?

德安利卻深知李易不簡單,上來又是一腳。

李易微笑着伸手在德安利的腳背上一拂,德安利穴道被制。腳一軟便向下跪去。

李易左手在德安利腕下一託,將他輕輕托起,笑道:“還打嗎?”

德安利傻傻的看着李易,臉上寫滿了驚訝和敬佩。

李易拍拍德安利的肩,拉着那小姐和姜小強要擠出去,可是那些人緊緊的聚在一起,不讓李易離開。

李易有些心急,隨手一拉扯,忽然啪的一聲,身上那個金鷹從兜裡掉了出來。

這金鷹一掉在地上。四周的小青年立刻啊的一聲,像是看到了毒蛇一樣,退後數步,很多人嚇的臉色發青,雙腿直抖。

李易把金鷹撿了起來,心說這玩意還真好用,可惜早沒想起來,要不然也不用浪費時間了。

德安利這時也看到了,神情變的十分緊張。道:“我真心的抱歉,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李易不能跟這些人過多解釋,把金鷹收好,擠出了人羣。

三人來到沒人的地方,李易回頭看看沒有人追上來,這才長出一口氣,心道:“幸好把這幫人鎮住了,要不然還真棘手。”

李易對那小姐道:“你聽的懂我說話吧?那就快走吧,以後也別來這酒吧了。這幫小混混有可能回來找你麻煩。”

那小姐對發亂糟糟的,臉上全是灰,道:“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怎麼稱呼?我叫凌光潔,我是原北省的,你是剛來利丁堡的嗎?”

這凌光潔聲音又脆又清,十分悅耳動聽,先前李易倒一直沒有留意。這時環境變了,李易才發覺。

李易笑道:“相識何必曾相識,我們還有事,你也快回家吧。”

李易拉着姜小強要走。凌光潔追過來道:“你,你是姓李吧?我聽這位小哥哥叫你李哥。”

姜小強聽這小姐叫自己小哥哥,雖然見她長的不好看,骨頭也有幾分輕。

李易道:“我是姓李,你還有事嗎?”

凌光潔笑道:“你救了我,我還沒謝謝你呢。德安利幫在本地勢力很大,我看你是去我家裡躲躲吧,我家離這不遠,我給你做意大利奶油雞塊吃,也算是我對你的感謝了。”

李易心想自己沒有地方去,剛纔又惹了這些人,如果叫奧利弗的人知道了,肯定會到處找自己,還是到凌光潔的地方躲躲的好,正好也休息一下。

當下李易和姜小強跟着凌光潔到了她的家裡。

凌光潔的家離的不遠,看起來又舊又破,進了走廊還有一股黴味,不過一進凌光潔的家,李易發現凌光潔房間裡倒很乾淨,雖然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俱,不過簡潔乾淨,頗能看出一個女孩子的味道。

凌光潔很大方,叫李易和姜小強隨便坐,給兩人拿了兩罐飲料,笑道:“你們隨便坐,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兒我給你們做飯。”

凌光潔進了浴室放水洗澡,姜小強乏困疲累,喝了點水,倒頭睡了。

李易在凌光潔家裡隨便翻看,發現幾本美術方面的書,櫃子邊上立着一塊畫板,上面是幾張沒有完成的畫,櫃子裡有兩個骷髏頭,李易知道,這是學畫的人爲了練基本功用來做素描的,沒想到凌興潔還是個畫家。

走到臥室一旁,見牆角放着一個東西,上面用布罩着,李易輕輕一掀,裡面露出一個年輕女孩的半身像。

這時雕塑,不過還沒有雕完,但是這女孩的青春和朝氣已經浮現出來,女孩臉露微笑,就像是正在跟你說話一樣。

“叫你見笑了,這個作品我還沒有完成。”李易正在看着,身後已經傳來了凌光潔的聲音,看來她洗完澡了。

李易轉回身去正要說點什麼,卻一下子愣住了。

凌光潔正赤腳站在自己面前,身上只圍了一件浴巾,一雙潔白修長的大腿露在浴巾外面,神秘地帶在浴巾的動態掩映之下,更叫人想入非非。

凌光潔頭髮用布包着,臉上的泥和灰已經洗淨,這張臉又嬌又俏,那股子青春氣息像是要從裡面跑出來,李易萬沒想到這女孩居然這麼漂亮。

而且顯然這雕塑就是凌光潔按自己的樣子畫的,李易雖然不懂藝術。不過也能看的出來,凌光潔的水準不低。

凌光潔被李易看的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是學畫的,也做雕塑,不過藝術水準一般,來利丁堡留學,學習現代藝術,平時就到小酒吧去打打工,今天,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李易這纔回過神來。道:“哦,沒什麼,你……,我……”

李易見過美女無數,身邊可以說是美女如雲,美腿如林,但是李易發現了一個真理,那就是每一個女孩的身上,都有一種與衆不同的美感。這種美的形式,幾乎是無窮無盡的。

李易覺得在紅塵俗世之間。爲這些健康年輕活潑漂亮的女孩而傾倒,不但不是一件丟臉的事,相反還十分的偉大,女人的美就是用來被欣賞,被傾倒的。

凌光潔是學藝術的,相對而言,比較大方,看李易緊盯着自己看,也不生氣。便笑道:“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件衣服,衣服在櫃子裡。呵呵,看到骷髏頭沒嚇到你吧?”

李易忙道:“哦不不不,沒嚇到,這……,這沒什麼。”

凌光潔看李易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掩嘴一笑,道:“你不出去,我就在你面前換衣服了。”

李易忙轉身出去,輕輕把門帶上。

李易臉稍微有些發燒。心跳個不停,暗道:“難道又是桃花運?我這一生真是的,死過無數次,女人也越來越多,還個個不同,老天真他媽的照顧我。”

過不多時,吱呀一聲,凌光潔換好了衣服,開了門,咯咯笑道:“你看你,都出汗了,利丁堡的天氣又熱又溼,來,我給你擦擦。”

凌光潔換了一條白色短褲,露着光潔的小腿,上身是一件米黃色的短衫,中間束一條寬皮帶,下面仍然赤着腳,頭髮披肩散開,盡顯青春和性感。

凌光潔拿過自己剛纔換下來的上衣,在李易的臉上擦了擦,李易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旁輕輕一躲。

凌光潔哈哈大笑,道:“你怕什麼,我看你骨骼很有特點,一會兒我給你畫張素描。”

李易道:“我的骨頭有什麼特點?”他嘴裡問着,鼻子裡卻聞到了凌光潔衣服上的一股少女體香,雖然這衣服上全是汗,但是那種自然的香氣卻沒有被汗味掩蓋住。

李易不由得下意識的提鼻子聞了聞。

凌光潔把衣服放在鼻子旁邊聞聞,笑道:“這有什麼好聞的?很香嗎?”

李易點頭道:“女人香。”

這時姜小強被兩的聲音吵醒了,睜眼一看凌光眼,第一個反應是自己睡錯房間了,道:“李哥,什麼時候換地方了?”

李易笑道:“換什麼呀,這就是凌光潔的家,人家故意把臉弄髒的。”

凌光潔道:“好吧,你們看電視,我去做飯。”

她從冰箱裡拿了些雞肉和胡蘿蔔,跑到了廚房。

姜小強看着凌光潔的背影,來到李易近前,小聲道:“哥,你也教教我唄,爲什麼你每次都能碰到美女,摔一跟斗都能撿一美女,打一架也能救一美女,我怎麼就沒這麼幸運?”

凌光潔的雞肉做的其實並不好吃,不過李易和姜小強連日逃來躲去的,也沒正經吃東西,更何況這是美女所做的,便也吃的很香。

凌光潔飯量不大,吃了一碗飯便飽了,笑吟吟的看着李易和姜小強吃飯,道:“好吃嗎?”

李易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凌光潔道:“我就知道我做的不好吃,這是本地人最喜歡做的一道菜,用來招待最好的客人,品味對我們華夏人來說不大合適,不過吃習慣了還不錯。”

李易道:“你一個人在利丁堡?”

凌光潔嘆了口氣,道:“父母都不在了,我爸是國內很有名的畫家,我選擇學這一行也是受了他的影響,所以我想繼續努力。

我來利丁堡一年多了,很辛苦,不過還好,這裡人情比較厚,很多人都幫助我,學業也沒有耽誤。”

姜小強忍不住插嘴道:“這地方黑社會那麼囂張,你也不怕?”

凌光潔道:“德安利幫平時只是盜竊,很少做這種事。他們還算是有規矩,不過每個地方都會有些不像樣的人,今天就是這樣。

總的來說還好吧,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我就報案,他們怕警察的。不過要是黑幫之間的爭鬥,只要不涉及平民,警察就不大管。”

李易道:“那那些大的幫派呢?我是說意大利的黑手黨。”

凌光潔道:“我沒見過,他們不常來這種小地方,黑手黨一般只找有錢人。像我這樣的窮學生,他們纔不屑看一眼呢。”

吃過晚飯,凌光潔留李易和姜小強住下,房間是她租的,只有一間臥室,不過外面還有個廳,李易和姜小強可以住在廳裡。

李易道:“你一個孤身女孩,留我們兩個住下,就不怕我們是壞人。”

凌光潔很是愛笑。一笑起來就露出一嘴小白牙,道:“我會看相。你不是壞人。對了,我今天很有靈感,給你畫張像吧。來,到我臥室。”

姜小強誇張的道:“唉,唉,唉,我命苦啊,又沒有人給我畫像。你去臥室吧,我去睡沙發了。”

凌光潔笑着把李易拉到屋裡。輕輕關上門。

李易居然有些緊張,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的道:“那兩個骷髏頭,嗯,不錯,是男的是女的?”

凌光潔道:“左邊是男的,三十多歲。右邊是女的,二十多歲,是我一個朋友幫我從解剖室偷來的。”

凌光潔把屋裡的燈光調暗,叫李易舒服的躺在沙發上。輕輕一扯,把李易的頭巾扯掉,道:“呀,原來你頭上還有這麼個紅印,難怪要把它擋上,怎麼,有人要找你麻煩嗎?我看你老是問黑社會什麼的?”

不知道爲什麼,李易在凌光潔的面前不想說謊,當下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不過沒具體的說,更沒提要暗殺奧利弗的事,怕把女孩嚇到,只是說跟人打架,得罪了黑幫,要躲躲風頭。

凌光潔道:“那你到我這裡就對了,這地方住的人很雜,有華夏人,有韓國人,有非洲人,這是貧民窟,那些黑幫是不會來這找人的。你坐好,找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別動。”

李易腦子裡想起了泰坦尼克號,可是那個赤祼的露絲現在卻成了自己這個大老爺們。

凌光潔一進入畫畫的狀態,神情立刻跟平時不一樣了,她一手持着畫板,一手拿着鉛筆,不住的對着李易比量着,然後沙沙沙的畫了起來。

屋子裡燈光很暗,燈下觀美人,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美感。

凌光潔身上有那種藝術女孩的氣質,隨意,瀟灑,有活力,既跟大自然親切接觸,又有一種虛幻的距離感,叫人伸手要抓,卻又怕抓不住,不動卻又心癢癢。

李易躺在沙發上,身子卻像是飄了起來。凌光潔看過來的眼神,偶爾思考時咬着的嬌嫩嘴脣,隨着動作時而動盪搖擺的頭髮,都叫李易有一種口脣發乾的熾熱感,可偏偏這種感覺又被一種安靜所包圍,叫你不能就這麼釋放出來。

凌光潔坐在椅子上,累了便換個姿勢,她穿的衣服十分寬鬆,偶然一個動作,那堅挺的乳峰,神秘的地帶便會露在李易的面前,可是她自己卻沒發覺,完全的投入到了畫畫當中。

李易也有些累了,不知過了多久,雙眼發沉,慢慢的睡着了。

這一覺的十分安穩,等李易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濛濛的了。

李易身上披了件衣服,顯然是凌光潔給他披上的。

凌光潔這時也睡了,卻睡在李易的身邊,她坐在地上,身子伏在李易的腿上,畫好的畫立在一旁的牆角,畫面衝裡。

李易看着凌光潔在微光中熟睡的臉,下身立刻敬禮,這凌光潔的臉離自己的敏感區只有數寸,哪個男人受的了這種程度的刺激。

不過李易不想對這個女孩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強忍着控制住綺念,正要伸手去夠那幅畫,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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