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蘭道:“這人用的炸藥內核是四層雙動結構的,跟米國特工用的炸藥十分相像,不過耗材上來說卻很省材料。
它主要是利用爆炸的內部張力的聯動效應,來推動被炸開的外殼,而外殼中又夾有細小炸藥,於是產生連鎖反應,使爆炸的威力所及更遠。”
池蘭又提鼻子聞了聞,搖頭道:“不過這人用的炸藥卻不是什麼好材質,純度不夠,像是土作坊做出來的。這說明這人想掩飾炸藥來源,好叫人查不出來。而且這人肯定能利用普通的條件製做出炸藥來,危險性很高。”
經過了搶銀行這件事,這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鄭好那邊早就考完了試,可是一出了校門卻不見李易的車,鄭好不禁滿腹牢騷,雖然在考場裡也聽到了外面的混亂,卻不知道李易也參與了這件事。
李易回到家裡,把傷口又處理了一下,反正也沒有什麼大傷,李易也懶的去醫院。
李易關注了一下海州的新聞,自然全是關於搶銀行案的,海州雖然私下裡很亂,可是面子上的治安還是很好的,已經好幾年沒有搶銀行的案子發生了。
這就像是古人看出大差,好不容易有點“槍戰片”,老百姓哪有不看熱鬧的道理。
而李易自然又成爲了海州英雄,現在李易的英雄形象僅次於鋼鐵俠和蜘蛛俠,是海州年輕人的絕對偶像。
過了兩天,李易恢復的好了一些,便帶着蔣銳去銀行貸款,貸款步驟自然比較麻煩,李易用自己的房產做了抵押,打算貸八千萬。
貸款一開始的時候,銀行的人要去李易家裡做資產評估,李易一路陪同着這些人。
中午評估結束,中午李易自然要請這些人一起吃個晚飯。李易本想帶他們去一點紅。可是離的比較遠,便在開發區附近找了一家高檔餐廳。
吃過晚飯,李易送這些人下樓。把這些人送走後,李易正要回去結賬,忽然見酒樓大門一開,從外面進來幾個人。
而走在最中間的,卻是那個叫林彥妮的銀行女職員。
這時林彥妮換了一身便裝。短袖白襯衫,下面是齊膝白裙,腰間繫一條淡紫色褲帶,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青春英氣。
林彥妮從外面進來,李易也正好站在門口,雙方一下子碰了頭。
林彥妮猛的看見李易。臉上像是笑開了花,一拉身旁一箇中年婦女的手,道:“媽,媽,你看,這就是那天救我那個李……,李……”
李易走到林彥妮面前。笑道:“李易。”
林彥妮臉忽然一紅,道:“是,李易。”
李易這時也看清了林彥妮身旁的人,一對中年夫妻,正是林彥妮的父母,那天來接過林彥妮回家。
後面還有一對老夫妻,看來不是林彥妮的爺爺奶奶,就是姥姥姥爺了。
林彥妮的父親看起來很有身份。走過來拉住李易,笑道:“真是抱歉,那天情況太急,我們也是怕孩子受傷,所以急着帶她去醫院了。
後來再就沒聯繫上你,我們也聽人說起過,說是李老闆救了我孩子。可是消息不準,我們也去警察局問過,對方也沒給我們什麼具體的答覆。唉,要不是你。我孩子就……,”
一旁林彥妮的母親看着李易也十分喜歡似的,道:“李易呀,這可多虧了你了,我聽人說你那天特別勇敢,我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纔好。”
李易是得裝逼處且裝逼,這個時候自然要微笑作答,道:“這都沒什麼,我這就算是見義勇爲吧。遇見小姑娘被人劫持,我多少學過些武功,總不能學而不用吧。當時也是情況緊急,我也沒想太多,想多了就來不及了。”
林父林母又是一番誇獎。
後面那一對老夫妻是林彥妮的爺爺奶奶,原來今天是林彥妮的生日,又是大難之後,所以一家人出來慶祝一下,沒想到遇到了李易。
既然是巧遇,那自然要聚在一起聊聊,林彥妮對李易十分有感覺,不時的用眼睛偷瞄李易,林父林母又一個勁的邀請李易留下一起吃個飯,李易也就沒推辭。
林家挑了個雅間,爲林彥妮把蛋糕擺好,蠟燭就只插了兩根,一根上面刻着二,一根上面上面刻着三,看來林彥林今年二十三了。
林彥妮忽然把火柴遞到李易手裡,笑道:“李易,你幫我點蠟燭好不好?”
李易不便拒絕,接過火柴點着一根,心念一動,把右掌一立,把火焰對準掌心,用內力一推,火焰居然離開火柴,隔空橫移,把兩根蠟燭一齊點亮。
林彥妮是學會計的,哪懂這個,一見之下,不由得芳心大動,拍手道:“好啊好啊,這魔術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
李易看她對自己的上乘內力一點也不懂,也不便說破,讓別人誤以爲是魔術也省了不少麻煩,當下一笑,道:“教可以,不過得交學費喲。”
林彥妮的臉在燭光中微微泛紅,一咬下脣,微微側過了頭去。
林父林母是過來人,一見之下,就知道姑娘對李易有意思了。
可也是,在兇悍的劫匪手中救人,身手一級棒,又是成功的商人,哪個女孩親身經歷了能不動心。
蠟燭點好了,林母關了燈,道:“彥妮,許個願吧。”
林彥妮雙手握攏,偷偷瞄了李易一眼,這才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過了片刻,林彥妮許完了願,向李易道:“咱倆一起吹蠟燭好不好?”
李易也覺得這丫頭挺有意思,當下點頭同意。
兩人兩張臉慢慢湊在一起,林彥妮鼓起腮來,對着蠟燭吹了一口氣。李易也效仿林彥妮,一口氣吹出去。
那火苗在兩人吹出來的氣流中,微微晃動着,卻不熄滅,一直拖了很久,這才噗的一聲滅了。
林家人鼓起了掌。開了燈,這時服務員上菜,大家一起吃了起來。
李易剛吃過飯,林彥妮卻不住的往他碗裡夾菜,林父跟李易聊了會兒天,問起李易的近況,李易也沒多想。便把正在貸款的事說了。
林彥妮一聽,忙道:“呀,你要貸款啊!我爸就是海州銀行的行長,找他準成!而且肯定條件寬鬆,利息也少!”
林父臉上微微變色,顯然很不喜歡女兒拿這種事出來亂說。
李易在錢的方面向來不求人。又見林父臉有不悅之色,當下哈哈一笑,道:“我只是短期的流動資金缺乏,款我已經快貸好了,就不麻煩林伯伯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林父哪能聽不出來李易話裡的意思,臉上略顯尷尬之色,打了個哈哈。道:“其實像我們這種招商銀行,對於有實力償還的業主,也還是積極提供貸款服務項目的。
如果阿易你有這個意思,我可以安排一下,在一年之內還清的話,可以不收利息,這個空間我還是能做出來的。在兩年之內還清的話,我可以少收些利息。”
李易道:“不了。我已經把貸款申請下來了,很快就會通過,等我其他的生意有了餘賬,我再把款還上,花不了一年的時間。”
飯桌上的氣氛立刻變的很尷尬,林彥妮把手裡的叉子一放,撅着嘴不再說話。
她的爺爺奶奶立刻出來打圓場。說些笑話把場面胡弄過去了。
這頓飯吃的十分鬱悶,李易也沒想多呆,簡單吃過,便跟林家人道別。
李易出了酒樓。剛要上車,林彥妮便從後面追了出來,叫道:“李易,李易,等等我,別走!”
李易回頭看林彥妮興奮的跑了上來,十分奇怪,道:“你還有事?”
林彥妮來到李易面前,跑的呼呼直喘,笑道:“我,我吃飽了,想跟你出去兜兜風。”
李易笑着指向酒樓方向,道:“你家裡人都在等你呢,天這麼晚了,可別鬧了,我還有我的事。”
這時天色已黑,林彥妮的臉上泛着紅光,在燈光照映下顯得青春無限,可愛之極,只聽她道:“我不管,反正我吃飽了,讓那個林小摳自己吃吧。”
李易道:“什麼?林小摳?”
林彥妮笑道:“就是我爸,貸個款都那麼廢話,我就叫他林小摳。”
李易也被林彥妮逗笑了,道:“你都二十三了,也是大學畢業,怎麼還這麼幼稚。”
林彥妮去拉李易的車門,道:“幼稚就幼稚,那也比摳門強。快點,我剛纔說我上衛生間,要是長時間不回去,我奶奶就追下來了。”
林彥妮自然拉不開李易的車門,李易用手在車窗上用力一按,車門啪的一下應聲打開。
林彥妮道:“哇,你真厲害,你這車是感應的嗎?”
李易道:“指紋感應裝置。”
林彥妮上了李易的車,李易卻發了愁,大晚上的把人家銀行行長的女兒“拐”走,這有點不合自己的身份。
不過李易的性格中,總有那麼一絲不安份的成分,心想我就帶她走了,又能怎麼着?
當下一踩油門,保時捷猛衝了出去。
車子開走,林彥妮纔給她媽打了電話,林母在電話裡顯然大發脾氣,可是林彥妮卻嘻嘻哈哈的不當回事。
李易覺得不妥,把林彥妮的電話接了過來,道:“林伯母,我帶彥妮出去轉轉,到時候把她送回你家,放心吧,人安全,車安全,事安全,不會有問題的。”
林彥妮掛了電話,撲到李易胸前,笑道:“你這話說的太酷了,非把我媽鎮住不可。”
忽然意識到這個姿勢不雅,忙縮身退開,臉上發紅,都紅到脖子了。
李易平時偎紅倚翠,對脂粉事已經不怎麼敏感了,不過林彥妮的青春氣息卻叫李易多少有些心動,見林彥妮害羞,便道:“你們這些女孩看起來還是挺幼稚的,你跟我年紀差不多大,又是名牌大學畢業,不過不像我在社會上歷練了這麼久,或許再過幾年你就能成熟一些。”
林彥妮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那天你身邊那個漂亮姐姐是……。是做什麼的?”
李易看了林彥妮一眼,道:“你是想問她是我什麼人吧?”
林彥妮扁了扁嘴,沒有說話。
李易看向前方,道:“愛人。”
停頓了一下,又道:“或者說……,情人。而且我不只這一個,還有六個。或者八個。如果另三個不死,那就更多。”
林彥妮臉上顯出控制不住的失望,小聲嘀咕道:“我就知道。”
李易見林彥妮情緒不高,也沒帶着她兜圈子,沿着開發區簡單走了一圈,便調頭回去。
李易問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林彥妮低聲道:“開發區。”
李易笑道:“我知道是開發區,具體哪啊?”
林彥妮道:“你猜。”
李易哭笑不得,把車停下來,道:“小姐,我不是半仙兒,我猜不出來。你要是不說,我就直接帶你回家了。”
林彥妮低着頭不說話。李易也拿她沒辦法,只好去拿林彥妮的手機。
林彥妮卻把手機收回懷裡,不肯拿出來。
李易總不能到林彥妮的胸口裡去拿東西,兩人便這麼對峙着,一直過了五分鐘,李易實在是沒耐性了,便道:“小姐,可以下車了嗎?”
林彥妮忽然嗚嗚的哭了起來。道:“你真的有七,七,七到九個情人哪?”
李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小姐,你算數真棒,不過這真是事實。”
林彥妮仰頭看着李易,道:“那她們也願意九女共……。哼,我不說了,你知道的。”
李易道:“我知道,我明白。她們心裡應該是不想,不過……,至少現實中是這麼做的,至少大部分是這麼做的。”
林彥妮道:“你騙人!”
李易拿她沒有辦法,道:“你怎麼想都行,這確實是事實。走吧,我送你回家。你家住哪?”
林彥妮擦了擦眼淚,也不說話,推門下了車。
李易怕她出事,當下開着車緩緩沿着馬路跟着她。
林彥妮走出去一段,見李易跟着自己,不由得大怒,撿起石頭來對着李易的車子便砸。
李易心說可愛的女孩發起脾氣來怎麼都這麼不可愛?這丫頭真是的,先前還好好的,女人……,想不通。
一人一車就這麼走了一段,前面便是開發區的興安街,那裡是有錢人住的地段,看來林彥妮的家就在那。
終於,林彥妮不再走了,李易探頭出來,笑道:“到家了吧?那就快進去吧。我就不送你上樓了。最好叫你家裡下樓來接你。”
林彥妮氣呼呼的一跺腳,轉身進了小區。
李易搖頭一笑,心說女人多了這個世界真精彩,可是女人多了,這個世界也真麻煩。
李易正要調頭開車回去,忽然車子發出警報,測出右後方有兩個人靠近,而且這兩個人不懷好意。
李易的車對於附近的人或者車的速度,可以進行曲線變化描繪,凡是不懷好意的人,其行動的速度變化曲線有其自身的特徵,只要車子探測到了這個特徵,就會發出警報。
李易見這些人行動迅速,已經越過了小區的護欄,跳了進去。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幹什麼的,李易也怕他們傷到林彥妮,忙下了車,也翻牆跳進小區,輕手輕腳的跟在兩人的後面。
這時李易也看清了,這兩人顯然就是衝着林彥妮去的,眼見他們要撲過去,李易如影隨形,已經到了兩人身後,對着兩人的脖子一吹。
這兩人嚇了一跳,本能的啊了一聲,轉向回頭,卻不見身後有人。
林彥妮聽到叫聲也回過頭來,卻見李易正粘在兩個陌生人的後面,向自己使眼色,臉上一副調皮相,向這兩個陌生人指了指,示意自己配合一下。
林彥妮也是孩子氣,剛纔還在生氣,這時童心大起,便咳嗽了一聲。
那兩人回頭不見人,剛又叫出聲來,就知道行藏已露,立刻轉身撲向林彥妮。
李易卻跟了上來,伸雙手在兩人的後領上一提,用巧勁將兩人放倒。
這兩人不覺有什麼特殊的。卻被摔倒了,心裡都感奇怪,這時又覺有人在自己後頸吹氣,不由得大駭,跳起來回身猛踢。可是身後又哪裡有人了。
這時林彥妮陰森森的道:“你們兩個,敢到我的地盤來,我吃了你們。”
這小丫頭也真能裝。看李易戲耍這兩個陌生人如老叟戲嬰兒,感覺十分好玩,便索性裝起了鬼。
這兩人真有點害怕,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鎮靜,對着林彥妮又撲了過來。
林彥妮見李易這次沒動,嚇的不輕。轉身便跑,哪知一個沒留神,腳下一絆,向前撲倒。
不過沒等身子落地,便覺自己被人抱住,又給扶了起來,擡頭一看。正是李易。
李易笑咪咪的摟着林彥妮,道:“好玩嗎?我帶你打壞人。”
說着把林彥妮抱在懷裡,也不回頭,倒縱而至,等跳到那兩人身邊,李易身子一轉,林彥妮的右腳立刻踢在其中一人的襠上。
那人哎呦一聲,蹲在地上。
另一人嗖的一下拔出刀來。對着林彥妮猛刺,李易左腿一擡,託着林彥妮的左腿,正踢中這人的小腹,這人刀未出手,便撲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林彥妮覺得十分好玩。可惜只兩下子就把對方打倒了,不免有些沒有過癮,當下道:“叫他們起來,我還要打。我還要打。”
李易在林彥妮屁股上輕輕一拍,在她耳邊小聲道:“快回家去吧,到家了給我回個短信,報個平安,你不是要了我的電話了嗎?這的事交給我處理。我還有話要問他們。”
林彥妮內心深處很盼着李易能順勢在自己臉上吻一下,可是李易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雙臂一用力,把林彥妮拋向了遠處。
林彥妮只覺像是在騰雲駕霧,直飛出去十來米遠,可是等落地的時候,卻是雙腳落地,身上只輕微一振,居然一點也不疼。
林彥妮回身看向李易,這一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割捨這份感覺了。一顆少女的心跳個不停,把所有的問題都拋諸腦後。
李易提着這兩人翻牆出來,把兩人帶到車前,往地上一頓,道:“說吧,混哪條道上的?”
這兩人這時疼痛暫緩,擡頭看了看李易,都不說話。
李易道:“是不是得嚐嚐‘大拇指’(刑法)啊?”
左邊那人一猶豫,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
李易一笑,道:“叫什麼?”
左邊那人道:“老八。”
李易道:“什麼?老八?你姓老啊?”
老八道:“道上的人都這麼叫。他是老九。”
李易心裡一動,長長的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照這麼說,死在車底下的,就是老六了?”
老八道:“你既然都猜出來了,還問什麼。”
敢情這兩個人是跟搶銀行那人一夥的。
李易這兩天聽新聞,說這個犯罪團伙是從別的地方流竄過來的慣犯,搶銀行是因爲沒錢,對罪行已經供認不諱之類的,不過新聞裡沒提這些人的名字。
那天搶銀行的一共七個,被面包車壓住,然後叫老大打死的那個是老六。後來被火燒死一個,卻不知是老幾。
而面前又多出兩個人來,一個是老八,一個是老九,真有意思,看來這夥人的隊伍規模可不小。
那也就是說老八和老九不是衝着林彥妮來的,而是衝着自己來的。
李易道:“老八,想必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既然是我半路殺出來,壞了你大哥的好事,又叫你們損失了兩個弟兄,你倆爲什麼不衝我來呀?”
老九忽然恨恨的道:“哼,我們才知道那小娘們原來跟你有一腿,想對付你很難,所以今天就把目標放在這小娘們身上了。”
李易點點頭,道:“你想用她當人質,來叫我就犯。說吧,如果你們成功了,想讓我幹什麼?”
老九道:“我們知道你叫李易,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州一點紅,說實話,如果早知道是你,我們也不敢動你的女人,可是咱們之間已經結了樑子了,我大哥栽在你手裡。這賬只能算在你頭上。
我們知道你厲害,所以想抓個人質,然後叫你把我大哥他們救出來。要不然,哼,我們就撕票。”
李易氣極反笑,道:“那腦子是怎麼想的?叫我去公安局巴釐子裡救人,你吃撐啦?”
老九年紀不大。說話也挺幼稚,悻悻的道:“反正到時候你得出手。”
老八還算老成些,道:“李易,我大哥跟我們就像親兄弟一樣。我們必須得救。不過今天栽你手裡了,我們也無話可說,你自己看着辦吧。”
李易道:“呀!跟我來這套。行。我直接送你們進去。”
李易倒不是想跟這兩人計較太多,李易心裡有數,對於江湖人,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的那種,自己一般不把事情做絕,不過這兩個小子盯上了林彥妮,可不是教訓一頓就行的事。如果不把他們送進去,這事怕是還有後患。
李易點了兩人的穴道,把兩人塞到車上,直接送到梅海區警察局。
到了一問才知道,這個案子已經上交到市裡了,由市局接手負責,不過兩個疑犯倒是可以先扣下來。
李易把兩人交到警察手裡,簽了字正要離開。那老八忽道:“李易,你真行,你等着,我叫你家破人亡!”
像這種話李易總能聽見,大都是小痞子發狠的話,像什麼“我早晚有一天弄死你!”“你丫等着,等你落到我手裡的!”“我扒你的皮。拆你的骨!”
聽的多了,傻子才往心裡去。
李易一笑,出了警察局,回到自己的家。
當晚。林彥妮給李易打了一晚上的電話,李易這一晚跟蘭睡在一起,蘭本想跟李易多親近親近,可是林彥妮打電話打到凌晨,一點時間也沒給蘭留,氣的蘭最後抱着被去許陽陽屋裡睡了。
第二天李易繼續去銀行辦貸款的事,又忙了一天,晚上在外面吃過飯,開着車剛回到家門口,便聽見家裡轟的一聲巨響。
這一下家裡立刻亂套了,人們都從房裡跑了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易也忙下了車,衝進院裡。
不過李易家裡有良好的保全系統,門衛那邊的電腦迅速的測出了空氣中的元素含量,初步報告說是火藥爆炸。
池蘭也來到院裡,提鼻子一聞,道:“是電子引爆器。”
說着用手比量着煙霧,在地上轉了幾圈,忽然向東南角一指,道:“那邊有引爆器的殘餘。”
池蘭跑了過去,按地上爆炸的痕跡尋找,很快便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引爆器的殘餘部分。
池蘭把幾條東西提了起來,奇道:“咦,這人是用魚鰾做的引線,奇了怪了。高明,真高明。”
正在這時,忽然牆外高高的有東西拋進來,池蘭擡頭一看,叫道:“又來了,還是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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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易說話,申蘭早已經把鞭子甩了出去,鞭頭輕輕在炸彈上一碰,把炸彈又彈了回去。
左蘭立刻跑過來,對着炸彈就是一道水箭。
這時,炸彈在半空中就炸了,不過一來位置太高,二來被水柱抵消了一部分威力,是以院子裡沒有人受傷。
可是炸彈卻接二連三的射過來,衆人只好四下躲開。
炸彈的威力不小,把李易的家炸的亂七八糟。四周的鄰居也都驚動了,一時間一片混亂。
炸彈太多,李易一看這樣下去不行,照這麼下去,家就毀了。
這時池蘭大聲道:“主教,炸彈是從西南方向拋過來的,對方有機械裝置。”
李易向宮蘭大聲道:“宮蘭,點子在西南,你對付他!”
宮蘭看向西南方,天已經黑了,也看不清那個方向上有什麼人。
李易把手機拿出來,對着西南方一照,手機發出強光,宮蘭一下子看到了西南邊一座樓房的頂上有人。
宮蘭立刻右手向這人一指,嘴裡不住的唸叨。
那人忍受不住,跌在樓頂,捂着耳朵不住翻滾,炸彈自然也就停止了。衆人這才得以喘息。
李易看到家被炸成這個樣子,心裡恨極,把手機交給池蘭,叫池蘭替宮蘭照亮,自己則衝出門去。幾個起落便到了那座樓的樓下,也不及進樓上樓梯,李易直接從外面爬了上去。
到了樓頂,果然見到一人,李易打手勢示意遠處的宮蘭收聲,過去把這人點中,提在手裡。卻見是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這小孩長的眉清目秀,眼大脣紅,不過眼神卻很銳利,瞪着李易,眼睛裡充滿了恨意。
李易把他旁邊那個架子也一併提了,帶着這孩子從樓頂天窗裡下來。走樓梯回到家裡。
家裡被炸的一片狼籍,傷了七八人,所幸沒有人受重傷。
這時有警察過來調查情況,李易暫時還不想把這小男孩交給警方,當下叫蔣銳替自己陪同警察,把小男孩帶到後院一間小房裡。
李易開了燈,把這小男孩放到椅子上。把他那個彈射炸彈的架子放在他旁邊,仔細打量,見這架子結構很奇怪,可是材質就是普通的不鏽鋼,看做工顯然是手工拼制的。
李易解了這小男孩的啞穴,道:“小正太,說說吧,爲什麼要炸我的家?我跟你有仇嗎?”
那男孩卻不說話。扭過頭去,臉上一副悻悻的表情。
李易其實已經猜的差不多了,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按你的年齡,我應該叫你老十吧?”
男孩扭過頭來,看向李易,卻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李易拉把椅子坐在男孩面前,道:“老十,你想救你大哥,爲什麼不用炸彈去炸號子啊?把牆炸塌了。人不就救出來了嗎?”
男孩忍不住道:“你淨胡扯,哪有那麼容易?就算是跑出來了,弄那麼大的動靜,怎麼跑出海州?”
這小男孩不但長的漂亮,聲音也很好聽。
李易笑道:“小兄弟,那是你親大哥嗎?”
小男孩搖頭道:“不是,但是比親的還親。當年我沒有飯吃,差點被人打死,就是大哥救的人。現在我也要救他。”
李易本來對這劫匪頭子沒有什麼好感,這人搶銀行倒沒有什麼,只是擡手就殺人,未免辣手。
不過看他這幾個兄弟對這劫匪頭子的感情,李易忽然對這劫匪頭子有了些興趣,這人肯定算不上好人,不過或許這人並不一定那麼討厭。
李易道:“小兄弟,你想救人,憑你自己的能力,怕是不行。對了,你們一共哥幾個?”
小男孩道:“你不用騙我的話,我歲數小,可我不是傻子,我纔不上你的當呢。”
李易道:“那好吧,你就先在我這住一段時間,等你心情好了,我再放你走。”
李易出了房門,叫人好好看着他。
等李易回到前院,看自己好好的一個家被這小兔崽炸了個面目全非,雖然房子還能住,可是損失卻很大。
蔣銳嘆道:“看來銀行貸款可能會受影響了。”
李易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只能用一點紅酒樓做抵押了。”
果然,第二天銀行的人知道了消息,臉上顯出了難色,貸款計劃便暫時告一段落,李易想用一點紅做爲抵押,銀行得重新評估。
李易心情很不好,一連兩三天都沒有精神。
這一天,林彥妮忽然打來電話,李易正是煩的時候,不想跟她通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哪知一接通電話,林彥妮第一句話便道:“李易,我爸已經被我說通了,決定低抵押貸款給你。這可是我做的工作,你可得感謝我哦。你家裡怎麼樣了?都裝修好了嗎?是誰炸的呀,太可氣了!”
李易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這個消息,就像是旱苗遇到了春雨,雖然先前心裡有些牴觸,不過現在既然是對方主動提出來,那自己也就順坡下了。
很快林父就給李易打來電話,正式跟李易談了這件事,語氣中還不乏歉意,對李易家裡被炸的事也顯得十分關心。
林父這邊的事辦的很順利,沒過幾天,款子就貸下來了,李易立刻把錢投到了擴建會所的資金裡。
熬過了這一關,李易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哪知大事不斷,這天李易剛一回家,便聽家裡轟的一聲響,後院被炸塌了一角。
等煙霧消散,人們才發現。那小男孩不見了,這麼天下來,小男孩身上的穴道已解,料想是從後院被炸塌的地方跑了。
李易忙叫黃蘭帶着修羅和摩西去追,這兩頭黑獅被煙霧刺激,聞不到小男孩的氣息,一直到追出去半條街。這才恢復了嗅覺,很快便在街上把那小男孩抓住了。
小男孩被提了回來,李易揚手就想給他一巴掌,不過看着這小男孩漂亮的臉蛋,李易也沒下的去手,最終還是把手放下了。
池蘭這時已經檢查了現場。道:“這孩子,是用剩菜裡的油和在雜物房裡找到的膠水還有銅錢做的炸彈,他還真有兩下子。”
池蘭對那小男孩一伸手,惡狠狠的道:“小子,說,你身上是不是藏着催化苯吡二氫酸的母基?要不然光憑這些材料怎麼能爆炸?拿出來!這玩意這麼貴,你是從哪弄的?”
小男孩不理池蘭。池蘭自己伸手在小男孩身上搜,可是搜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搜到。
最後池蘭眼珠一轉,把小男孩的鞋脫了下來,小男孩這下急了,掙扎道:“把鞋還我,把鞋還我!”
池蘭嘿嘿一笑,把鞋跟扳斷,從裡面找出了幾塊像是膠水一樣的東西。看來就是所謂的催化劑了。
池蘭把這東西在小男孩面前一晃,笑道:“你還不承認?就這點液體,沒有兩萬塊錢下不來?一般只有國家大型實驗室裡有,你是從哪弄來的?說!”
小男孩嘴一撇,道:“這不過是小把戲,我大哥有一整套的化學研究設備,大型實驗室裡能做的。我們也一樣能做。”
李易怕這小子再耍鬼,只得又點了他的全身大穴,帶着來到廳裡,道:“小兄弟。我關了你幾天,你居然有本事炸壞了我家的牆往外跑,好,你炸我家這件事我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得跟我說說你跟你大哥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小男孩閉上眼睛不說話。
路小花在一旁撅着嘴道:“看他那樣,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會做炸彈嘛?問什麼都不說,哼,我來摸摸他。”
李易向路小花和蔣銳一指,道:“小兄弟,我的人各有各的本事,如果我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有的是辦法。可是我沒有這麼做。因爲我在等着你自己說出來。”
小男孩似乎有些動搖,最後終於低下了頭,講了自己的故事。
原來這個劫匪頭子手下一共九個兄弟,這十個人無一例外,全是孤兒。
劫匪頭子賈雷,不到四十歲,上過大學,學的確實是工程力學,賈雷對研究炸藥有很多獨到的見解,只不過他性情有些古怪,社會交往方面很差,所以一直都過的不大好,生活也沒有什麼着落。
後來賈雷卻談了一次戀愛,女孩是當地一個富商之女,賈雷是在一次爆炸當中,捨身救了這女孩,兩人這才相愛。
不過因爲經濟條件相差太遠,觀念也完全不同,再加上女孩的家裡根本不同意,兩個人最後也沒能走到一起。
後來女孩跟別人結了婚,哪知婚後女孩遭受家庭暴力,被丈夫酒後失手打死了。
賈雷受到了打擊,想用炸彈自殺,哪知卻只受了重傷,並沒死成。
打那以後,賈雷就性情大變,天天酗酒度日,有一次經濟上沒了來源,賈雷便鋌而走險,用自制的炸彈炸了女孩前夫的家,搶走了幾萬塊錢,而女孩的前夫也被炸死了。
這事因爲炸彈的來源查不着,所以當地警主一直也沒有破案,最後就不了了之。
賈雷自此就完全走上了這條道路,打那以後,還陸續收了這九個兄弟。
這些人全是孤兒,賈雷收每個人的時候,大都是這些人活不下去,或是受盡欺辱的時候,所以這九個兄弟對賈雷都心存感激,於是十個人便聚在一起,小則偷盜,大則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