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森少將也被哈爾頓的這一手搞糊塗了,第八艦隊要求建立通訊的戰艦正是羅吉拉斯號。
“少將,同意他們的通訊,並向全軍廣播。”察覺到泰森的猶豫,格雷特中將便親自下令允許通訊的建立。
羅吉拉斯的艦橋主屏幕上出現了哈爾頓那有些憔悴的臉,當然,其他戰艦,包括機甲也都能收到這份通訊。
“泰森,好久不見了。”哈爾頓一上來就和泰森少將親熱的打了個招呼。
“哈爾頓中將,好久不見了。”泰森少將的回話把兩個之間的距離劃清,“只是沒有想到我會和中將在這樣的形勢相見。”
哈爾頓中將臉上的笑容並沒有因爲泰森生分的話而消失,“沒有想到富蘭克林的部下們都參與到追擊我的行動中來了啊,真是諷刺啊,我居然被我最好朋友的部隊逼到如此的境地啊。”
泰森聽到哈爾頓提到富蘭克林中將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少將一下子變的激動了起來,“我們一直在試圖聯繫你,可是你卻對我們的通訊置之不理,爲什麼?哈爾頓,爲什麼不和我們通訊,告訴我們你沒有叛變呢?難道我們這些富蘭克林中將的舊部那麼不值得你的信任麼?哈爾頓,看在富蘭克林的份上,告訴我你沒有叛變,沒有想要離開聯邦,加入什麼狗屁的獨立國,求你了,告訴我。”
哈爾頓面對激動的泰森,重重的嘆了口氣,“唉,泰森,我沒有和你們建立通訊,是因爲我真得想離開聯邦,加入到新不列顛獨立國的。”
“什麼?”泰森少將雖然在之前已經確信了第八艦隊的叛變,但他仍有一絲僥倖的心理,希望那一切都不是真的。而現在聽到哈爾頓的親口承認,這殘酷的事實瞬間泯滅了少將心中最後一絲曙光。
哈爾頓並沒有理會少將的驚異,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新不列顛獨立國和聯邦還有帝國不同,他們希望和平,希望所有的人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所以他們在布奧斯島和新愛爾蘭殖民衛星上獨立了,收納難民,爲在戰亂中的新不列顛人構築一個安逸,溫馨,沒有戰火的家園。那裡的理念,纔是我追求的目標,創造一個沒有戰爭,沒有紛爭的世界,纔是我所希望的,我們軍人的雙手不是用來殺戮的,是用來保護我們的民衆的。聯邦和帝國的戰爭已經夠久了,新不列顛的人民已經爲這場沒有意義的人類內戰犧牲的夠多了,我不能在看着他們成爲聯邦和帝國的戰爭工具,相互廝殺。我也不願意看到聯邦和帝國再繼續這場戰爭,死的每一個人不都是人類麼,他們可是我們的同胞啊。富蘭克林也一定會同意我的想法的吧,我們參軍的目的不是爲了戰爭,
而是爲了和平啊。”
泰森少將被哈爾頓的一番言語講呆了,正確的說,所有的聯邦追擊部隊都被哈爾頓的話說悶了,所有的部隊都停止了前進,注視着眼前的第八艦隊。
“老頭,不要動不動就拿出埃爾伯爺爺的名諱,也不要那麼冠冕堂皇的爲自己的叛變辯解了,都快死的人,還要不要臉啊?”一個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在寂靜的通訊頻道中響起,雷面無表情的坐在駕駛艙中,妖豔的雙目把雷原本恬靜的臉襯托的格外猙獰。
哈爾頓聽到雷的聲音不由的一呆,“難道我說的不對麼?當初富蘭克林不就是因爲不願殺死那些新不列顛士兵才被送回地球的麼?不正是因爲他不願意濫殺無辜才得罪軍部,沒有得到晉升麼?如果富蘭克林在的話,他一定會帶着他的艦隊和我作出一樣的決定的。”
“哈哈哈。”聽了哈爾頓的話,雷在駕駛艙中狂笑了起來,“不是精英十三艦隊的人,最好少管精英十三部隊的事。我們精英艦隊內部的事還輪不到你那種普通的艦隊來品論。”
“你…”哈爾頓被雷蠻橫的話噎得只能發出一個音了。
“哈爾頓,不瞭解事情的情況就亂說話,說錯了會貽笑大方的。”容克也cha進了通訊頻道,“即便富蘭克林在,他也帶不走他的艦隊的。”
容克的話讓哈爾頓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看來這位中將已經有些失去了方寸,他勸說B隊,甚至是整個聯邦追擊部隊的利器已經失效了。
雷看着哈爾頓臉上精彩的表情,繼續打擊道:“老頭,知道當初爲什麼我們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被第七艦隊押回地球麼?以埃爾伯爺爺的個性,應該是犟着留在戰場上的吧。既然你那麼喜歡拿埃爾伯爺爺來做你的擋箭牌,那我就告訴你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瞭解到精英十三艦隊到底會不會對敵人手軟。”
“雷。”感覺到雷有些失常的容克擔心的叫了一聲,雷現在很憤怒,但容克卻感覺不到雷話語中的殺氣,這點反常讓容克有些焦慮。
雷無視了容克的呼喊,接下去說道:“在那個時候,當富蘭克林中將下令全艦隊原地待機不回地球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卻都無視了他的命令,配合了第七艦隊的行動。”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富蘭克林愛兵如子,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哈爾頓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對手士氣的機會,富蘭克林對手下的好,是全軍皆知的。
“嘻嘻嘻,愛兵如子?富蘭克林中將的確是愛兵如子,不過他並不是對每一個兵都那樣。”看來雷對當初的事情還是十分不滿的,連富蘭克林中將的稱謂也變的生分起來,“我,容克,羅吉拉斯艦橋成員,各艦的艦長或許是富蘭克林中將的兒子,但整個艦隊又由多少人組成的。在新不列顛
戰役中,作爲先鋒艦隊的我們,雖然沒有戰艦沉沒,但遭到新不列顛新式機甲攻擊,陣亡的飛行員有多少,你知道麼?一半,整整一半的戰友,昨天還在和你談天論地的朋友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富蘭克林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對付那些新機甲的,爲了能靈活的格鬥,我們的戰機都卸除了100毫米光束炮,在第一次遇到機甲時,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對付那些靈活無比,火力兇悍,防禦jianting的大傢伙,是靠抽籤來決定那個小隊吸引機甲的火力,其他小隊在後攻擊的,知道吸引機甲火力的小隊的死亡率麼?90%,真正的九死一生,你們這些坐在艦橋中的大佬能體會到麼?知道地面部隊在攻佔那兩個頑強抵抗的殖民衛星的時候死了多少麼?三萬,三萬聯邦陸軍的士兵死在了他們陌生的土地上。而富蘭克林卻要我們放過那些人,那些拿起槍,殺害我們戰士的人。那些雙手沾滿我們軍隊鮮血,在劣勢的情況下懦夫般的投降的人,沒有像一個士兵般的戰死沙場,卑鄙的他們在殺害我們的人後,高舉着雙手,想讓我們放他們一馬。呵呵,做夢吶。”
“根據國際戰爭公約法,你們不能殺害俘虜,富蘭克林也是那麼想的。”哈爾頓叫道。
“對不起,我們沒有聽到他們的投降的聲音,沒有看到他們舉起的雙手,我們認爲他們是詐降,我們要殺死那些雙手流滿我們戰友鮮血的傢伙,但富蘭克林阻止了我們,阻止了我們的復仇,違抗了軍部的命令。既然他能違抗軍部的命令,我們又爲什麼不能違抗一箇中將的命令呢?呵呵。”雷冷笑兩聲,“富蘭克林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這些飛行員的心,他只要他喜愛的幾個人能活着回來就好了,其他人的傷亡不會讓他感到真正的心痛。而我們不同,五百天,十二個人在戰艦上共同生活,在同一個機庫裡聊天,在同一個食堂裡吃飯,我們是一個團體,一個可以把自己生命交給周圍戰友,相互信任無比的團體,任何一個人的陣亡都會使我們的團體產生殘缺,任何一個人的陣亡,就像在我們心頭挖去一塊肉。結果在戰鬥後,第四小隊全滅,第三小隊就只有他們的隊長回來了,富蘭克林沒有感覺,可我和容克呢?那些倖存下來的人呢?我們心中是什麼感覺?第三小隊的小隊長要求親手處死幾個敵軍,被富蘭克林阻止了,而後他就離開了我們艦隊,去了能夠更好的殺帝國狗的部隊。這樣一個失去軍心的人,怎麼可能把我們帶走,你就不要開玩笑了,老頭。”
“不可能,你們不是稱富蘭克林是你們最尊敬的將軍麼?”哈爾頓難以置信的叫道。
容克嘆了口氣,再次cha進頻道中,“如果富蘭克林不對敵軍心軟的話,的確是我們最尊敬的將軍,但自從上次事情後,大家都有了一絲隔閡,但在戰鬥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好將軍。”
(本章完)